15、该走的还是得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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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
一片黑暗中，周围回荡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好好活下去……』
谁？
有别于刚才的机器音，她很确定这是个人声。
『不要放弃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确定自己是生是死。
是死了吧…因为她完全感受不到刚才那些几乎杀了她的疼痛。
『开枪后，好好活着。』
──是他！
「…亚、亚伦……」
史黛拉终于认出那个回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喊出那个她不敢时常回想的名字……
『张开眼，爱莲娜。』
他叫着自己在某个任务的旧称，让她更确定对方的身分。
「你在哪？亚伦！」
史黛拉开始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身影，她左右张顾、她试着追寻声音的来向；可是一片漆黑里，她连自己都看不见。
那道声音更像是从她脑海里发出，回荡在整个环境里。毫无方向可言。
『答应我，妳会好好活着。』
「我都遇见你了…」即使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却无法找到他。史黛拉带着放弃的苦笑略略垂下肩，「不就代表我死了吗？」
『好好活下去……』
「…这么久没见，你就只会重复这句话？」史黛拉挖苦那个声音，却露出浅浅微笑，「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
漆黑一片甚么都没有。
原来死后的世界，没有人们口中说的天使，更没有面目狰狞的恶魔。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至少…我来陪你了。」
不论天涯海角，只要有这个人在…就够了。
『不要放弃希望。』
「…就这样？你就只能说这些？」
他非但只回复同样的话，连语气都没变过──就像是停格后、不断重复的录音机。
『活下去。』
还来不及无奈，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一个墓碑，刻着亚伦．乔森。
画面中突然闪过的明亮色彩，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被刺痛了下，她反射性地用手肘挡住她的双眼。
「亚伦──」
忽然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涌上心头──她好像即将永远失去某样东西。一股寒冷袭上全身；她再度睁开眼却还是那片黑暗！她迈步朝前方一片漆黑跑去。她不知道她在追甚么，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向前跑……一定要向前跑！才有机会不失去「那个东西」──
『好好活下去……』
她在某个定点猛然停下。下一秒，一道白色强光从黑暗中心瞬间散开──在画面被强光填满前，她看见光源点站着一名深褐发、蓝眼睛的青年，对她温和一笑。
『妳答应我。』
接着，融化在白光里。
＊
「大腿的静脉穿刺成功！目前血浆稳定运输！」
「她的心跳停了──」
晃动的军医车里，所有人忙成一片，好不容易暂时稳定了输血手术，心测器的哔哔作响又让里头的人乱上加乱。
「快做紧急复苏！」
强大的电压剎时通过心脏。架床上的她，在没人看得见的体内产生一种诡异的变化──某股奇异的银灰光能收到电压的刺激后，瞬间包覆停下的心脏。一个细小的火光，再次刺激了心脏──
咚！
银灰色的能量，借着心脏再次震动的瞬间，冲散到全身每一根血管──
「喝──」
一双碧绿色的双眼，猛然睁开──
＊
华盛顿．公共建设与社会福利部
「看看你们做得好事。」
擎天柱率领着汽车人一众，跟着蓝诺斯回到巢穴秘密总部。才在门口就被金发的中年妇女挡下。
「嘿、嘿，」蓝诺斯走上前挡住这位国家情报总监，「夏洛特女士，要不是他们回来，我们可打不赢这场战争！」
「总统可不这么想的。」夏洛特气盛不减，打开背后的屏幕，是一个接近报废的城市景象。
芝加哥，大战过即后烟硝四起，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毫无生气。死灰色的一片，没人找得到曾经繁荣的讯息，只能接收已成废墟的事实。
「…这不能全怪他们。」蓝诺斯皱眉，「至少霸天虎算一半。」
「擎天柱，你们打破承诺了。」夏洛特越过蓝诺斯，抬头看着红蓝色的机器人，「这算哪门子的和平离开？」
「……」擎天柱无言以对。
「几年前的内华达还不够你们消磨？」夏洛特转了个讽刺的语调，「现在倒是把芝加哥毁的很彻底。」
「夏洛特女士，这不能怪到他们身上──」
「不要再叫我女士！」夏洛特怒吼打断蓝诺斯，「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呃、」有……蓝诺斯硬是吞回这个回答，「您不能否认汽车人帮了我们大忙；否则现在地球恐怕就是霸天虎的了。」
「那芝加哥的重建，费用、规划、建设全都你负责？」夏洛特气势凌人，转头就改成威胁蓝诺斯，「还有受伤的市民、庞大的医疗债务，你也顺便？」
「…这真的欺人太甚！别蒙着眼说话！」蓝诺斯也火了，「分明妳很清楚，汽车人才是致胜的关键！」
就算后来导弹的威力替他们扳回一成，蓝诺斯不信霸天虎没有办法抵挡这些飞弹！若没有先前汽车人的拖延、关闭主控柱，还有他们战火上的压制，恐怕赛伯坦早就压过来了──
「…蓝诺斯上校，总统不这么认为。」夏洛特很严肃，「…总统认为我们有实力可以自己应付霸天虎。」
或许吧。当时他们送出的战斧巡戈导弹替他们炸了不只御天敌，连在危战中的爵士等人也同时目睹威震天被轰的过程……就算不致死、也是够呛的。而护送人类的大黄蜂等人也因人类无数的空投飞弹，给了他们机会掌握跟声波等人的战火──
「……」至始至终，汽车人的首领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夏洛特是有点疑惑的，因为她不认为单纯的战斧巡戈导弹就可以逼得霸天虎撤退；要是这么容易，在内华达与埃及之战时，怎么就不见这种飞弹？
──绝对还有些甚么东西。
「擎天柱，我很抱歉。」夏洛特再次抬头对向汽车人首领，少了几丝气焰，「这样的损失我承担不起。不，是整个美国都承担不起。」
「…我明白。」
「在此，我以美国情报安全总监的身分，慎重地恳请汽车人首领──」夏洛特很严肃正经，「带领你的手下离开地球。」
「……」
一旁的爵士仰头看向自己高大的首领。
「走就走！我也不屑待着！」横炮马上有反应。
「夏洛特小姐…我只有一个请求。」没响应横炮，擎天柱开口，「我们需要把所有能量柱带走。」
爵士在回程路上通报擎天柱一切的战况。原本跟威震打得越居下风，不过却意外打来了一颗导弹；在威震天被导弹给轰了后，发狂似地毁了主控柱──威震天宁可失去恢复母星的机会，也不给博派一丝得到掌握权的机会！
『倚靠弱小的你们，迟早会死在我手下。』
爵士、迪诺、横炮以及灌铅脚当然不能放过受重伤的威震天──他们一路肃清周围的霸天虎、一边追赶着威震天，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威震天变形为战机、带领其他霸天虎，展翅而去──
当时的爵士并不甘心，更用力催油门，直追威震天飞去的方向──远远甩开他的伙伴们。
在追击的尽头，他看见半伏于地的御天敌──
『威震天…我需要紧急治疗！』
『为了防止博派使用能量柱掌握赛星，我已经把主控柱毁了。』威震天降落在伤势更为严重的御天敌面前，无视御天敌的求助。
『你疯了！你会毁了整个赛伯坦！』御天敌抬头对威震天大吼。
『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为了防止你倒戈回汽车人。』
下一幕，爵士看见头被硬生生扯断的御天敌──
『我一直都知道你还是向着擎天柱的……』
「这我无法处理。」
夏洛特的声音，把爵士的思绪拉回眼前。
「即使失去了主控柱…」这次擎天柱没有蹲下身，只低头看夏洛特，「我们还是得把能源柱回收；我清楚人类的习性。」
起初乘载能量柱跟御天敌的「方舟」引擎被人类意外找到后，他们藉此研究，并铤而走险地在乌克兰制造核能──最后终于失去控制、产生巨大核爆。导致切尔诺贝利核电厂至少两万年无法再有任何生命生存！
擎天柱本就不愿意分享科技──他知道总有天，人类会因此灭亡；同现在，若把能量柱留在地球，绝对会对人类世界造成极大的伤害。
人类控制不了赛伯坦的科技。
「…我知道你在想甚么，」夏洛特从鼻腔里轻叹一口气，也不否认上层甚至是人类无止尽的欲望，「但是我真的没有权力允诺你。」
「至少妳有办法替我们向你们的领导人沟通？」爵士开口。
「…你说的没错。」夏洛特回应得很不肯定。
「但是不乐观，对吧？」爵士直接替她接话。
「是。」
「…无论如何，请妳试试。」擎天柱蹲下来，跟夏洛特平视。「…我知道一直以来妳都在暗地里帮助我们。」
蓝诺斯的巢穴部队没有在他们离开后立马解散，还能马上武装全配闯入战场支持；还有最后重新获得芝加哥市大桥伸放的控制系统、甚至能用到数种飞弹──种种都显示另有他人在背后应援他们。否则单凭蓝诺斯的军队是无法在短时间做到这些事。
「……」
擎天柱换了个声线，沉稳而坚定。
「告诉你们的领导者，一旦我们拿回我们的东西，就离开地球。」
＊
在一个隐密的会议室内，坐了约莫十个西装笔挺的人。
「先行者的人造火种源失败了。」
其中一个脸上布着些许皱纹、将灰发向后梳齐的中年男子说道。
「…内维尔那个废物。」一个看似较年轻，但同样在中年阶层的男人回应。
「他可是很努力。倒是夏洛特的手下……」对头的唯一一个女性，递过一张识别证，「暗刃。」
印鉴上正是红发碧眼的史黛拉。
「不过一个特务……她怎么了？」
「是她杀了内维尔。」那个带着妆的女性回复，「没有经过任何上层命令。」
「她潜伏在俄国多年……很有可能是接收到俄国的指示行事？」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妳觉得她背叛我们？」一名中年男子皱眉。这个特务的数据显示，她已经在俄国潜藏将近二十年……二十年，对人类而言可不是个短暂的数字。不能保证她绝无二心。
「背不背叛是其次。有趣的是，从夏洛特那来的最新消息，这个暗刃透漏俄国有其他变形金刚存在。」
「把她支开吧。」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一个看似是这场会议的领头开口。
「让她继续在俄国给我们情报。」他双掌交叉在面前。「不论她的情报是否正确、又是否背叛我们…至少都确保她没有机会查到或者接近我们的『计划』。」
「死了便罢。但幸运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更多俄国的情报。」
听到这里，那个拿出史黛拉身分的女人笑了。
「物尽其用。对吧？」
＊
亢当──
「好了，妳可以出去了。」
坐在禁闭室里黑发黑眼的露娜．尼克尔，看着军官打开大门。
几个月前她莫名其妙的被蓝诺斯训了一顿──说她连军用飞机都能搞错、怎么能够进入他们国家机密的巢穴部队、还趁乱不顾军纪进入战区……霹雳趴啦骂了一串，好像蓝诺斯认识自己很久一样。她还真是犯傻完全听不懂蓝诺斯在骂些甚么，如实地告诉蓝诺斯，自己不过是个刚入伍的新兵──接着她就被关到这里。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甚么错啊！
她一直很担心她的家人跟朋友。当时蓝诺斯惨白了脸说要重新对她做深层的身世调查──后来一点关于她身家调查的消息都没有。直到几个月后的现在，她才又突然莫名地被放出来。
深怕自己又说错话或做错事的被关上一阵，露娜只敢低头默默跟着军士长。
「嗨。」
一直低着头的露娜没发现有人经过，直到那个女声向她打了招呼。
露娜抬头，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一头显眼的酒红色卷发，接着是挂在她胸前的银色十字。
露娜并不矮。但还是得些微抬头仰望这个女人高出的半颗头…直逼一米八的高度。她碧绿色的双眼没落下过。
没有停下，她只在擦肩的那刻跟露娜打声招呼。露娜非常困惑她特地的招呼？她又不认识她……露娜的视线顺着她的逆向而去。
……这基地里的人，全都很莫名其妙。
＊
「汽车人，滚出去！」
「地球是我们的！」
「把我的朋友、我的家还给我──」
从屏幕中传来无数民众的怒吼，抗议人潮高举着「外星人滚出地球」、「还我芝加哥」、「只要和平不要战争」、「杜绝外星种族」等标语游走在街头。
「……」
在停机坪里，利用全屏屏幕连网。汽车人们安静地看着新闻画面。
「汽车人同霸天虎，都是同一类！全都该滚！」一个高举警语的年轻男子大吼。
「我的老公跟儿子为了保护家园，连骨灰都找不到──」一个中年妇人哭得肝肠寸断。
「我不管甚么博派狂派，只要是外星人都──」
咻──
屏幕突然息影了。
「喔──」在正专注的时候被打断──横炮跟爵士一起发出嗷叫声。面对这意料不到的「关机」，一旁的大黄蜂立了立头上类似耳朵的东西。
「哪个混蛋！」迪诺直接要找关掉「电视」的人算账。加入横炮跟爵士杀气的视线，一起转头──立马愣住。
「新闻这种节目，最不具教育意义。」
那头高调的红发、还有难以误认的碧绿色双瞳──这不是见鬼的史黛拉吗！
「──妳、妳妳妳妳！」爵士更是被吓得差点死机。
在回来的路上，他从老大那听说御天敌熔掉了人造火种源以及史黛拉的状况……即使擎天柱没有明讲，爵士也听得出来史黛拉恐怕是活不成的──但现在怎么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啊！
「……」
擎天柱对眼前的画面，完全没有反应。光学镜连闪都不闪一下……
「见到我活着，很奇怪吗？」史黛拉皱眉，对着众汽车人一起投来、活见鬼的目光感到不舒服。
「怪！很奇怪！超奇怪的啊──」
依照人类这么脆的体质…先不提其他外伤好了，光是那个贯穿她左腹的尖柱──就算真的好运给救回来了，至少也要休养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啊──可是现在她身上哪里来的伤痕或是血迹！你看看她还穿着白衬衫啊！这分明就是要加重刺激他们的见鬼指数呀──
「绷、绷带呢？」爵士惊讶到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想办法寻找史黛拉身上一种名为「伤口」的东西。
「…我已经好了，干嘛要绷带？」史黛拉眉头皱得更紧，觉得爵士好像越活越傻了。
「妳已经好了！！！！！！！」
不是才事隔一天吗！
这句话不免得又是汽车人们一阵惊恐……没错，是惊恐。
他们没有集体死机，也算是种奇迹。
「…救护车。」首领就是首领，没有随着大家惊慌；但也可能是刚从死机状态回来的擎天柱，终于有了反应，「你看一下有没有甚么异状……」
「我不介意。」史黛拉转头看向救护车，她也是挺好奇自己怎么能突然就「完好无缺」了，「麻烦帮我看看吧。」
在救护车一阵蓝光扫描后，救护车表情有点沉重又有点复杂。安静了几秒。
「…妳接触过火种源？」
「是人造的。可我没用它，也用不了。」
「……怪不得有些不一样。妳身上有很细微的残量，少到我差点忽略。」
「……」怎么可能？她又不能用，也没用过；怎么会有能量留在她身上？史黛拉细想──她大概知道了，那时为了避免人造火种源的光芒吸引到敌军，她硬是用身体抵挡住那些射出的能源光──
「…会是因为这样吗？」史黛拉向救护车道出这段话。可是当时她感觉到的是很不舒服的排斥感啊！
「只有这个解释了。」救护车也不明所以，「…可能在那时，那股能量跟妳融合了……」
「……」
听到那种不稳定的东西跟自己合在一起……能让人感到安心吗。
「…既然如此，怎么一开始我受伤时，那些残存的能量没有出来帮我治疗？」史黛拉说出疑惑，「而且我感觉跟正常人一样，没甚么变化或不同。」
「我推断因为人造火种源的能量不够纯粹跟强大。」救护车停了半秒，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解释，「…那股能量需要被『引燃』，需要一个瞬间而且强大的能量来刺激觉醒。」
「……」
而那股能量──就是当时紧急的复苏电压！
一切突然通了…有没有一种，「这真是太神奇」的感觉？
史黛拉有，不过是「这真是太混蛋」的感觉。
这不就在间接告诉她──妳这傻瓜还垂死挣扎这么久，早知道给电压器电一下不就好了？
听完救护车的解释后，大家显得比较平静了。至少是救回来了，擎天柱终于免去了一点当时只能看着史黛拉死去的无力感；还有爵士，因为自己决策判断而间接引导她差点牺牲的一丝愧疚。
「…不过这能量不是永恒。」救护车补充，「它随着妳每次的修复而递减……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妳自己还是小心点。」
啊，甚么？果然没这种好事…那颗人造火种源真的弱爆了。史黛拉无奈想着。
「…总之，」
擎天柱蹲下身，跟史黛拉平行，「很高兴妳回来，史黛拉。」
看着他蓝色光学镜，那样的蓝光……这一刻竟让她联想到在重新睁开眼前，亚伦的蓝色双瞳──
那时，她在他手上游走在濒死边缘之际，他们对自己讲的话──几乎如出一辙！
「…谢谢。」
史黛拉稍稍将头往斜后摆。对自己的这些联想感到排斥。
「…所以接下来，你们有甚么打算？」很快把自己的感性抛到一边。史黛拉没忘记刚才新闻画面中的反声。
「…我们得回收所有的能量柱。」擎天柱如实以告，「妳有甚么打算？」
「……」敢情这个擎天柱也是经过一场大战就变傻了是吧？这还需要问吗…「…我是个特务，当然回俄国潜伏。」
其实史黛拉是有些担心的，因为在经过先行者后接续的大战，已经让她拖了几天没有联系俄国那方──只怕他们的追杀令已经出来了。
不只如此，还有艾许跟狂派的互动……
「妳当初告诉我妳挖了芯片。」爵士灵敏地对史黛拉的处境有反应，「所以才敢无顾虑的跟我们行动。我还以为妳打算就此待在美国。」
「……」
「妳现在才回去，不会太迟？」
同样是干潜伏这行样的。爵士一针见血。
「…上层命令我回去。」她也不得不服。她想到应该要跟汽车人们分享的一个重要信息──「霸天虎在俄国。」
「──！」
「妳不能回去。」擎天柱开口，「这样太危险。」
「别担心，他们不认识我。」
「可是──」
「──我去了俄国才可以帮你们拿情报。」
知道擎天柱的一本正经大概又要开始发作，史黛拉马上打断他的句子；她原本告诉他们的用意可不是要他们来阻止她的啊。
「嘿、史黛拉，我也觉得不妥──」爵士也加入劝说行动。
「不管怎样都没办法改变我得回去的事实。上层已经下达命令了。」史黛拉用眼神阻止擎天柱跟爵士要说下去的念头。
「……」
「收集完能量柱后，你们还有别的打算吗？」
她终于敢直视擎天柱的蓝色光源。
如果到时狂派没走，他们还会留下吗？
「…我们就离开地球。」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该走的还是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