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节.仙岛蓬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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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仙岛上巍然立起一座雄伟神山——蓬莱仙山，传说众仙修炼得道之地。飞艇停靠在山脚，所有人都一哄而出，人流中失去方向，只记得到仙境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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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昀烨从将要窒息中逃脱而出，四处流盼，树木猗郁，繁花似锦，蝴蝶飞舞，乃蓬莱山脚，抬头放眼，一座高高在上的擎天柱，绿茫茫，神光宜人。周围的同门个个都像蜜蜂追花蜜般趋步涌向山腰处一座月碧辉煌的城门——华岚月城就在其内。远远的月城之光已照耀着处于山脚四处寻路的子弟们，仿佛成为他们迷失方向的导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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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脑子里全是问号，找不到少女，只好一人上岚烟缥缈的蓬莱仙山。本想从少女口中得到一点风惊云的消息，可是怪头了，和她一聊起来，哪个重要都忘得干干净净，到底没得个啥。一路上荫荫浓浓，百花争妍，让人心情如雨后见彩虹焕然一新。上山腰就经几里迤俪山路，月城城门上挂一轮弯弯新月，如镜如幻，门栏雕花繁多，昀烨出示手谕后随人流流进城，此城轩敞胜过出云城。四处建筑皆为柔和月光般暖色，花纹全为月亮条纹，高低不等的小城楼、扇扇顶新月光芒的小月城门，栉次嶙比，与众多阑珊的衣色构成一幅出人意料的雅致画面，月城浓上一层朦胧面纱。城内来往、做生意、耍杂技的全是同门，却如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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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每扇小门都通往中央大堂，除此之外还可随时找到紫光法阵，这类法阵可迅速送人到月城的另一方，十分省时，而其中必有一处通往大堂，但昀烨不熟路，若乱闯，搞半天也不能到达大堂，走小城门呢，道路又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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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注意，岚华大会即将开始，大家请迅速到场。”月城的千里传音，引得听众纷纷丢下手上工作，往同一方向奔去。他们有些走小城门，有些走法阵，昀烨选择走最多人进的法阵，就可省许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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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紫色法阵，四周不再是闹市，四壁全被涂成纯白色，雕花全是岚华派特有的八象五行花纹。大堂高数尺，盛气凌人，顶部立三只圣兽——麒麟、狻猊、猃狁。进大堂，一片修仙的淡雅洁净，白色让人心境平静。壁画以东南西北神州四圣兽为主——东方正堂归青龙、南方右侧归朱雀、西方进门处归白虎、北方左侧归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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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祥和繁华之景霎然严肃寂静，大部分人到场后，正堂青龙壁画后走出一魁梧高大、胡须花白的老者，随后跟出四位打扮不甚远的老者。最年长亦是第一位走出壁画的是鼎鼎的岚华派长老清虚子，其余分别是圣颠、敬生、寂茗、玄亦四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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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声音洪亮响遍大堂：“诸位，今日之际为天都蟠桃宴，总派有定，每蟠桃之年则举行一次英雄大会。百年难得，我代四位长老向诸位道好。此次为英雄会前夕初会，先向诸位讲解关于英雄会详情。”未等全场掌声升起，清虚子抢着说下句：“岚华派人才济济，英雄好汉云集荟萃，今水魔珠百年大劫未解，众子弟使命接二连三。本派为选拔顶尖人才完成拯救天下大任，决定于明年正月初八于昆仑遗地——吉祥岛举行百年一次的英雄比武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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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在场子弟开始兴奋探讨吉祥岛事情：“喂，这种比武大会百年难得一次，如果不能参加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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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可是历届大会都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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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此门就非怕死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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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双手交叉背在脑袋后，倚着墙壁听他们之言莫名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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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我们到这边安静一会。”近处传出昀烨熟悉的男声，此声音的来源像是某位少年，是谁？他暂时记不起来，准备闭目养神不管何人。可是接连传来的是一把尖利女子叫声：“流云哥哥，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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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猛然一睁，看来他已经知道此少年是谁，还有那位声声道“流云哥哥”的女子。预感不详愈来愈浓，步步逼近，准备撒腿撤人可被“敌人”发现，老远招手呼喊：“咿，那不是昀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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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回头，果然是流云的笑颜和旁边凶猛的女子。“哦，是‘牛’云兄？”话才说完，两人已迅雷不及掩耳来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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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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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傻剑客居然跑来蓬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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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兄，你妹妹实在泼辣，希望你好好管教。”昀烨白眼给女子，挖苦流云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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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西南风把我吹来了，昀烨兄，那天你是否见过一块柳叶型的吊坠？”流云开门见山，内心回味那坠艇的情景实在不堪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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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装模作样道：“哦？没有哦，流云兄你急需？”额头上明显刻着一个大大的“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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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没有，身外之物，掉了就罢。”流云在歇斯底里埋怨：“白日说谎，小心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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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兄你眼神不安，在咒骂人吗？会遭雷打的哦。”昀烨一语道破，得意起来顺便瞥了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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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甘而反抗：“喂，看你身手还过得去，愿意切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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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说话？这位小姐，你说是不是？”昀烨转眼对刚和流云在一起，现才漫步过来的少女，看来流云和他妹妹纯熟是用幻影飞过来“寻仇”的。“噢，是你？”见少女，原是方才艇上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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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又见面了，刚刚下艇由于人多，所以和你走失了。”少女望望怒不可遏的“流云之妹”，笑道：“薰雁，别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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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雁似乎爱听少女教导，语气神色马上转好：“好看兰姐姐面子，不跟你小人物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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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她不吵，昀烨可要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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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也别闹了。”少女婉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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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认识昀烨兄？”流云见局势平定才安心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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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点点头，流云摸摸身后的法杖道：“那可要小心……现在坏人当道，特别喜欢欺骗像旖兰师妹这样的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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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回事？”旖兰疑问突生：“流云师兄是说这位昀烨少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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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当然是流云夫子自……”昀烨迅速搭讪又马上被流云抢了对白。“是‘自勉’，师妹，清虚长老还有话要说，咱们先保持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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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还没有说完，旖小姐，这位流云确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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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保持肃静’，昀烨兄，你也要保持肃静。”流云继续抢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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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完对白，清虚子音压全场：“现由圣颠长老宣读财神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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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颠子迈步到中央，捧起一长卷卷轴发话：“前五百年，水、人、仙战，战后，天地劫变，阴阳崩乱。灭世劫，本万物不可避之宿命终结。时有仙侣蒙左、慕文瑶，师上仙洛天章，一丧仙籍，二神形俱灭，炼化禁断‘紫月辰华鼎’、‘黯渊秘纹玉’，替受破天枢仪轨与时轮道尊架御天结界，重建天地四时律令五方规法，世得以幸存，人仙万物得以继生繁衍，其时，称幻历元年。又三年，失仙籍、爱侣及师尊之文瑶于昆仑郁郁而终，天都诸仙，下界众生无不为之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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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左之友——财神，念友大义，遂于百岁新春，即三仙殪，天地生时，举三仙会武——英雄会。望三友天灵，见其舍命卫之界生机勃勃，热火朝天，分外欣喜。是以三仙会武，年兽、生肖兽皆感三仙而岁现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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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则慕文瑶临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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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怜惜六道众生，以身试法，神形俱灭而悟；行走世间数千，无所不见，无所不听，解灭世劫而陨，故无憾。轮回苦短，如春雪朝露，思数百年忘吾等，亦吾等愿也。若众生能此，灭世劫痛亦可忘却，则欣欣向荣，繁衍生息，一如世间从此；吾等之作且得大报。事付与仙友，过百年，人却吾等，勿以为念，即最好之念，况随众生尘封，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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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上前，圣颠子叠起卷轴退回去。“诸位，理想当然皆是岚华派的佼佼者，愿诸位不负仙人之望，以己之力拯救上苍，上苍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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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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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会就此结束，真正的英雄会——三仙会要等到正月初八。群子弟欣喜离开大堂，是否都有跃跃欲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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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堂，四周还于祥和雅致，昀烨手叉在脑袋，直往南走，身后跟着三位同门。其中流云怨骂不停，薰雁和旖兰则乐心于欣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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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此先别。我要上一趟天都。”走到城南端的上仙台，昀烨回过头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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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昀烨兄，你想靠仙台法阵上天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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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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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昀烨兄你暂且一等吧，蟠桃宴没完，此法阵不会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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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经流云一点，昀烨放下手，环顾上仙台，无一法阵。“呵，流云兄，你猜测错误，我准备从仙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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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仙道在北方。”北辕南辙？流云下如此结论：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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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透过他眼神看出几分嘲笑。“我来南面吹吹风罢，大堂闷人，浑身不舒服。对，流云兄，你也挺闲，一出门就跟着我跟到这里，还有后面那位。”他指向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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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咳嗽一声：“来此地观光观光，顺便让西南风把我吹回去。”他纯熟想抢回吊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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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吹风能够治咳嗽，下次我也让师傅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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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挺有效，一定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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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暗骂，表面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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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上仙台，昀烨走他们老远，终于以平日神速闪到北方仙道入口。嘘口气，摸去头上一把汗：“这么容易就想我还，黄粱美梦。”抬起头正好对上貌似流云招手的苦笑，转过头，擦擦眼，再望原处。“还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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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兄走得满头大汗，难道绕远了？忘记告诉你，走过上仙台进门的法阵就到仙道。”流云三人从他身后出现，使昀烨怨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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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热身热身，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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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流云有难言之隐似，他摸不着头脑像忘了个重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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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位，不，三位，再会。”转身准备跑，又被人叫住，这回不是流云，是旖兰。“昀烨少侠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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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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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少侠一道吗？”旖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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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昀烨笑意盈盈，心想：“只要不是那两兄妹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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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点点头，和昀烨穿过岚华仙道的法阵，丢下一个只顾得欣赏风景的薰雁和突然想到要说什么话的流云：“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昀烨兄，今天仙道封路。等等，师妹呢？薰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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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清楚，见兰姐姐好像和傻剑客进仙道了。”她说完跳到一当卖冰糖葫芦的店子前向流云挥手：“流云哥哥，我要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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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流云目呆：“那昀烨兄弟居然从我手上把师妹拐走了？算，到天都见风某人一定被指责良久。好啦，小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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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华仙道是八仙子弟通关进入天都的考验之道，路面虽然风景如常幽雅旖旎，但时出攻击的小仙兽，过关者非常人。今天，仙道却异然僻静，无一仙兽出没。西边是岚华凤台，八仙子弟通过第七关后可就此休息。凤台全程雪般洁白，环状雕栏如凤跃天飞舞。中央是冰清玉洁的九天玄女象，九天玄女抱琵琶高雅而立，倾倒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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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累了应该休息一会。”昀烨跑过几百里路，气喘吁吁，依然潇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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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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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台上琴声若即若离，一长发女子衣着雍华，手抱琵琶停在九天玄女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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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止步听琴声。“这声音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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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却一点不放松警惕：“千万小心，可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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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竖起手指，要昀烨把目光投向女子，琴声中，女子似歌似叙：“蓬莱山上有神都，山外东端藏东海，百年大战荒未尽，千年之镜照预言。天命神石何人释？天宫帝姬仍犹在。何人能救天都命？有缘之人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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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斟酌女子的话：“天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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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眼前闪过出云命运石的影子，难道此物亦与命运石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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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曲子未停，继续唱叙：“命未尽，化飞雨，琵琶泪，丝弦断，凡人问余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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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们有一事请教。”昀烨和旖兰到玄女象下，发现女子的容貌飘仙溢然，原来雍容之衣也被此脸孔衬托得清雅高洁，甚似他们抬头能见的九天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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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有礼道：“请问这位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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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快尽，歌曲快毕，终结一歌词便是女子自道：“余曰九天之玄女。”话音落下，语亦尽，玄女在此地出现震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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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昀烨怀疑，谨慎盯住女子，玄女手一挥，丝带随风飘动。半空中出现一只小仙兽□□糖。□□糖眯着笑眼左摆右摆，十分招人喜爱。“九天玄女姐姐在此等待能助她一臂之力的凡人。”话毕，澌灭于空中剩下一颗甜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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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正是我等待已久的凡人。能够违背规定闯仙道的勇者。”玄女与昀烨对视，对方的眼睛像受到法术变得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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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上来都没看到仙兽，是玄女故意安排？”旖兰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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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接过微笑：“没错，它们都受我命令藏到一边去，要不然你们早已葬身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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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昀烨着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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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平静如水般道：“蟠桃宴之际，禁止所有凡人上天都，进仙道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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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太残忍了？”旖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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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噫，姑娘气质与仙相近，能否帮助我这一忙？以你的外貌打扮不易被仙家们发现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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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点点头，昀烨却是阻止。“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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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剑侠一定平日心浮气躁，难成大事，这里有一颗仙豆，让你吃后亦可掩盖身份。”玄女眼睛再与昀烨对视，用仙术使对方态度刹变，琵琶一划，半空出现一颗发金光的仙豆，仙豆落在昀烨手上。接着她又挥手变出一块蓝色水晶。“这颗是天命石，我请你们把它交给天都南阁的天宫帝姬。蓬莱之内惟有帝姬能释读石中预言，而玉帝下令任何仙家不得接近帝姬，只好请凡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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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就是说要我们去参加蟠桃宴？”昀烨收下蓝色水晶，水晶中仿佛有云彩飘荡，闪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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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不是你们凡人一直都渴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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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玄女……”旖兰刚想反驳玄女对凡人的鉴定，不等她把话说出来，继续拨动琴弦，歌声回荡。“天亦悠悠，地亦悠悠，惟有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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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是仙，我们是人……”昀烨安慰，收下天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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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点点头，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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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凤台，只差一扇门就能到达天都，就将他们快走离这扇门时，后方再次传出异声，此声非琴非歌，而是哭泣。他们身后跳出三只幼儿仙兽，由于未成熟所以看不出是哪一类，“呱呱”叫起来。“神仙哥哥，神仙姐姐，你们要帮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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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我们一家的成非就在你们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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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爹爹娘娘现在被囚在千年之镜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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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和昀烨突然想起九天玄女所唱的那句“千年之镜照预言”，所谓的千年之镜，就是幼儿仙兽口述的地方？旖兰抱起一只仙兽：“真可怜，不知道它们父母是不是被妖魔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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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低头见一只小家伙溜到他脚边倚靠着：“大概是不一般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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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神仙哥哥姐姐，千年之镜的冰精灵凶狠狡猾，还有它们的水兽大王，横行霸道，许多蓬莱仙兽都被它们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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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顺服水兽的就留下，不顺服的就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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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兽，不是蓬莱神兽吗？”旖兰望望昀烨，放下小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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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兽不神兽，为恶者非善，旖兰，我们快走。”昀烨白发一甩，对小仙兽道：“我们会把你们父母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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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真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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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穿过最后一扇门，昀烨洋洋道，惹得旖兰不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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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飘云后掩盖一座华丽堂皇的都城，东日红辉洒照御天门，观音像露出微笑，赐福于大地。白色，肃然起敬，安谧，成了一种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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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节.仙岛蓬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