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 (网王同人)》月夜水

24、忍足的罪孽(二)

　　“你好。我是大泽千代，是负责这区的警察长官。”她不快不慢，波澜不惊地说着。那双银色眼睛正灼热地看着我。

　　“流水晨，我要对你进行有关一宗谋杀案件的问话。”

　　要开始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大考验。

　　虽然表面上我貌似镇定，不过放在桌子子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着。
　　显然，房间在我之前也是用来进行问话的。旁边摆放着的几个杯子和水，一
　　一堆一堆的警察文件等。还有，只有我看到的残馀颜色。
　　一般人对着一群无表请，手带着配枪的警员，家里财产朋友秘密什麽都如洪水般流出。心情，也当然非常紧张，担心，对未来的恐惧，对警员的猜测。
　　而这些颜色，随着被问话的人来去，不但没有烟云散去，反而积着积着，形成一个类似爆风雨的情况。
　　而这种场景，只有我能够目睹。我暗地缩一缩。

　　不要接近我！ 我心里狠狠地对着那些颜色说。

　　坐在前面的大长官却继续说下去。
　　“好。放松。我们来几个简单的问题吧。

　　对。好放松。我瞪着桌子籍此集中精神。

　　就像刚才那样，把它们推开就可以。就像有一层防护网...
　　一边想着一边在脑海中形造一个透明蛋壳，很快，之前在大堂出现的那熟悉的力量从身体内流露，然后围着我。
　　就是这个感觉。好，现在要尽力维持下去。

　　“首先，你的名字？

　　“流水晨。
　　企图接近的一丝灰色从那群如云群般的颜色中飘来。

　　击退！

　　如在大堂的情况一样，当那条灰丝接近时被防护网弹开。

　　“今年多大？”
　　“┅16岁。”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瞪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危险物体，一边分散少许注意力来回答警察长官的问题。
　　如果问话以这样的方式继续下去，应该没有问题┅

　　“流水小姐。请看着我。” 突然，面前的女人认真地对我说。

　　看着她？为什麽？

　　我的目光仍然集中在四周的颜色上，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为了能够令问话过程更加顺利，我希望你能够看着我回答问题。她用貌似劝服的语气说着，却没有隐藏低下居高临下的气势。

　　但是，如果又要留意着她的眼神表情，那我怎麽集中精神？
　　我苦恼地想着时，我感觉到防护网突然变得薄弱。而一直在外层磨来磨去的几条红色代表不耐烦的颜色突然一涌撞破防护网然后快速地冲进我的身体内。

　　突如其来的情绪攻击令我失去集中力。我思想混乱地曲下身，然后一股烦躁，不耐烦的感觉从心地俘出。

　　真烦。

　　“流水小姐? 你是不是不舒服?”

　　够了! 为什麽全世界最喜欢问这种白痴问题? 很烦! 如果舒服我乾嘛这副样子？你盲的吗？

　　“流水小姐?” 她再次问。

　　我粗鲁地向她挥手。闭嘴烦死人了！看不到我在忙吗？

　　我狠狠地一边想着，一边大力地抓着衣服。

　　要专心！专心！ 我再次尝试集中精神把防护网再铺起，不过心内如暴风般的烦操却一直阻碍着我。

　　我抱怨地低声咕哝。

　　“流水小姐。我现在正在进行问话，请你配合。如果感到不适，也应该告诉我，否则，请你举头望着我回答问题。
　　前面的女人开始冷淡地说，语气也包含了隐若的威胁。

　　啊啊啊！我心内怒叫着。防护网无法成形，更多心急的红色线继续涌入身体，令我如火山的心情再添火药。

　　够了！你这个白痴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吗？

　　你如此想我看着你? 好! 如你所愿！

　　急操的心情令我无视眼前的危险情况。我心烦地举头望。本来打算用面目表情好好让对方看看我对她的意见，却被突而起来的画面而惊讶停顿。

　　那一刻，四周变得┅已经不存在了。不直得留意，不直得注意。
　　因为，眼前唯一看的是一双如银海的眼睛。明明双方的距离是一桌子，却犹如眼睛对上眼睛，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就碰上。

　　掩盖视觉的冰冷银色，那双眼孔中正隐藏着一场银色暴风雨。

　　我睁大眼睛望进那无进的银色，无法移动，无法反抗。连房间内其馀的颜色正在急速地继续渗入的情况我也没闲留意。

　　“听到我的声音吗?” 四周响起一把稍微低沉，带着命令口吻的女声。感觉如神降般，无法逃离，无法避开，无处不在。

　　是那名大长官。

　　身体犹如失去控制般乖乖地点头。

　　“听到。一把完全没有音调的声音从附近传出。

　　是..我吗?
　　隐若在脑海中，我这样问自己。

　　“昨晚，大约十二点时，你在哪里？在做什麽？那把命令的声音再问。

　　而我的嘴巴继续不受控制地再开口回答。
　　“在房间。我睡不着，所以决定出房散步。

　　究竟发生什麽事？为什麽我会回答她的问题？

　　之前的不耐烦如被水冲走，代替的是恐慌，不解。而这些却只在下意识，脑海深层才感觉到的。

　　“然后呢?”
　　“然后，我便去了酒店的花园坐坐。
　　语气虽然貌似傀儡般完全没有生气，不过脑海中的那把紧张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发生什麽事？为什麽会这样...催眠？魔法？

　　可恶！继续这样说下去，就麻烦！我不想麻烦，不想和这件事有任何关系！不想再接触那些颜色！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潜意识中那些慌张的怨言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强劲。

　　“然后呢?有没有遇到人?然后发生什麽事？”
　　“有。我遇到了同班的幸村精士。谈了一会后，他便离开。

　　停！不要说下去！停！我叫你停！
　　摆脱控制！这个身体是我的！不要再命令下去！

　　“然后呢? 请你非常仔细地说幸村精士离开后所发生的事。

　　“他离开后...”

　　我不要再说下去！我不要再说下去！
　　不要！醒起来！不要再听她的命令！

　　我彷佛正在自己耳边撑大口咽喉高声喊叫。
　　然后，自己潜意识的声音打破了这犹如魔咒的幻景。

　　一刹后，四周回复了平常，犹如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一间房间，四面白墙，明亮的灯光。
　　眼前再不是一对放大的银色眼眸，而是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

　　就在意识回复那一刻，刚才如排山倒海般不断袭来的颜色的后果立刻见效。

　　锥心刺骨的疼痛火辣地蔓延全身。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开始喘气。
　　痛苦，害怕，紧张，愤怒，无奈。

　　无数的情绪┅
　　已经无法用文字形容我这刻的感受。只可以说，生不如死。

　　连痛苦哀叫的精神也没有，我如木头般啪一下撞上桌子。

　　“你...你..究竟...快叫人来看看她!” 耳边传着那女人的声音，只是没有刚才那理所当然的口吻，而是一丝的慌忙。
　　而我，华丽地在痛苦和被太多情绪袭击的情况下崩溃，昏了。

　　所以说，我真的不喜欢参与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