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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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杀我者，万劫不复！”一声阴森奸狡震开大地，大地沐浴在丛丛烈焰间。骤然，天际飞下一道白光，砸向烈焰。“哄”，烈火碎成无数火花向四面八方飞离，空中绽放朵朵红莲。
一
燕家收复红莲老妖后，江湖一遍舆论不断，话说老妖法宝红莲镜下落不明者，话说燕家神机妙算者，话说燕延玉娶了一位顶美的青楼歌女……
“千真万确，那歌女叫戚颜，长得比天仙还美。”
“嫁个瘸子，太可惜啦。”
……
大婚当日，戚颜凤冠霞披，跨进燕门，全场似乎透过那艳红的头纱窥见那张凤凰般的脸，一个个目光移于她身上，一眼不眨，其实，他们什么也没看见，奇在隔着这红纱就已能领略到那美。
二
戚颜进燕家后引起燕门上下一遍议论。
“二少奶太美了。”连小丫鬟们也喜欢上这位女子。更别说天天偷跑到庭院里妄想觊觎她美貌的小奴才。
这还不足为奇，更奇是燕廷玉每天都到庭院小亭休憩，外在品茶，实在时打量红花中的美女子。他本来对青楼女子无比鄙视，连拜堂当天也借意避开。而他第一次看见戚颜时，这念头动摇了，除了惊惶外是事后余留的思念。
秋高气爽，戚颜最爱在庭院赏花，一身红衣，一支凤凰花簪，黑发长长飘荡在花丛中。走进花丛，伸手摘下一朵凤凰花，放在鼻前一嗅，一笑倾城。
远处亭子上假意品茶的燕廷玉登时木然，他所有的思绪，心情都被这风中动人的影子颠倒。突而失手，“啪”，杯子落碎成一片。远处戚颜一惊回头，瞅见他一面惊惶失措，居然嫣然一笑，如许倾国。“大哥早。”此地有人，她与燕廷玉招呼后转身欲离。
这时迟那时快，燕廷玉刚还陶醉在那美不胜收中，这会已快步拦路在她面前。满心激动：“颜妹早。”
戚颜行了礼，欲从他旁边走过，没料到就要走过之际，腰间被对方一把揽上，燕廷玉靠过来对着她略带慌张的双眼道：“颜儿，我，我……”
戚颜挣扎着，对方当然越抱越紧，挣不过只好求饶：“大哥，放开我，成何体统，若让别人看见——”
话还没说完，她的香唇被他封上。他放肆地吞噬她的唇，紧紧抱住她的身子，不管她是否已应喘息……
三
嫁进燕家后，除晚上陪燕延玉为他歌唱，从不踏出家门。以前她在无人时会边抚琴边唱，只有花儿听那忧伤之音，飘渺跌宕。
燕府中无人可谈。柳素素大少奶表面与她称姐妹顶好，其实她嫉妒她到了极点，背后闲言碎语屈指难数。自那风流俊美的燕廷玉爱上她后，才多了两三个节目——为他唱歌，陪他赏花，甚至偷偷跟他溜出去。这女子似乎天生来就是一面乖巧可怜，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成天一面郁郁寡欢，楚楚可怜。
有妇之夫武功高强，她哪里敢反抗，先是陪中劝说。他却越来越有兴，根本不理睬有没有那个瘸子弟弟存在，理所当然地来找他的弟妹。
一次喝醉酒的夜晚，他在庭院见她唱歌，就不顾有无人就扑到她身上。一身酒气散出，对方感到恶心想推他到地上，但被死死抱住。“颜儿……为什么你总避我？”
“大哥，你醉了，我送你归去，不然素素会担心。”
“我没醉——什么素素，让婆娘滚去……”话到咽喉被呕吐抢过，地上留下一滩恶心的“残渣”。
“大哥大哥。”
“颜儿，你爱的是我……”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起抚弄她的润脸，一面笑意：“老天不公，让你嫁了那残废！”
“延玉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对方“玩”得不知所措。
“不要跟我提他！说！你爱的是我——”他捏紧她的下颚，瞪着那张微微泛红的眼。
“很痛……”她感觉到身子被扭得发疼，他却借着醉意更加放肆：“说！”
她双眼渗出泪花，樱唇颤抖：“是……”
四
燕延玉其实蛮喜欢戚颜，可瞧不起自己是瘸子，与轮椅度一生，才冷漠她。他常在她独自唱歌时悄悄窥视，那忧伤他感觉得到，很想抱她又无能为力。
“岂有此理！”
他目睹了庭院里的一切，他的兄长竟然这般肆无忌惮地抱着她！还要逗弄她的美丽，吻她的唇！他恨不得一踢这轮椅，冲向那对狗男女，拔出宝剑，将他们碎尸万段。
然而，他没有，被一双手按住，转头去，一位俊美无比的男子邪笑：“二少爷，你相信我说得不错吧。”
“那贱人！我以为她……”
俊美男子眉头颦蹙，道：“果然还是青楼女子。”
五
燕延玉在一次偶遇认识她——一个春季。为应客，不得不躯身一去百花楼。那时，她坐在楼中央，一袭红衣，长发披地，歌唱飘渺，琴声悠扬。
……
“那你跟我。”
“戚颜哪敢攀龙附凤。”
“你本来就像凤凰。”
“……”
“嫁给我。”
……
燕廷玉发现这事情后没多变，如旧他们。
一个月后，戚颜怀了胎。燕门笑如春风惟独燕延玉，谁知道这是一个孽种！可他静观其变，不知有何对策。
然而，还有一人恨戚颜入骨，是柳素素——嫁入燕家，燕廷玉对她不理不睬，别说给燕家添丁，就连丈夫的怜爱都得不到。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冷血动物。
“你瞧，别人得了个宝——你笑那么高兴，又不是你的！”
燕廷玉最近以探望弟妹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去见戚颜已经惹得柳素素怒不可遏，现在却又跟她大闹一架，更是不可原谅。“反正你少管就是啦。”
“你！你别走！”瞧他欲出门，柳素素火冒三丈，想去揪他回来。
她哪是燕廷玉对手，只能想不能做，随他怎么走。
六
柳素素只好假情假意靠近戚颜，更多的是拿她出气。
“妹妹，天气真好。”趁戚颜下台阶，她一句掩目，一下向她背踢去，让她往石阶下摔去。
“啊！妹子还好吧。”她箭一般飞去蹲下，拿起对方流了血的手，往那手腕狠狠一扭，痛得她叫了声。“很痛吗，要不要叫人来啊。”话这么说，她却继续折磨她。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吓她急了，燕廷玉怒气冲天奔来，扯开她，扶起戚颜一边慰问一边帮她看伤。
柳素素看得发呆，那两人在干什么？简直是对情侣！“好啊！燕廷玉原来你被这狐狸精给迷上啦！”她蹦起来要给戚颜一巴掌，手没落下就接了燕廷玉一掌，脸夹发红，嘴角出血，倒在地上哭笑不得。
“滚！否则我继续！”他举起手将要落下，却被戚颜止住：“大哥，大嫂别闹了，都是我不好。”
“打啊！打啊！狗男女，打死我啊，不然我把事情传满整燕门——”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她另一边的嘴角也出血。燕廷玉这次没下手，下手的是燕延玉！
他来了这么久，居然没被发现！
当场也没管那么多，燕廷玉不得不抬着柳素素离去。柳素素回头一瞬，瞥见那楚楚可怜的人儿眼中是一丝轻蔑。
七
柳素素证据不够，不敢如实把事外扬，但燕廷玉这事事谨慎的人绝不这么容易罢了。
“玉哥，素素不过一时气激，过两天是她生辰，送个好礼哄她高兴就好啦。”
“我不是怕她，而是她伤了你。”
戚颜没再说话，望着燕廷玉莞尔一笑：“你不送，那我送吧。”
“为什么要管那婆娘，哼！”
“也是为我们的孩子呀。”
“你变了。”
戚颜又一次不回话，掉转头抚琴，琴声中透出丝丝忧伤，忧伤中隐藏着不为人知之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