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穿了个书》叙右

31、第 31 章

　　半天的愉快相处，固谭一改往日不爱热闹的习惯，带着曲阳抓猫、喂鸟、逮兔、放风筝，曲阳非常不适应，奇怪固谭这人怎么了。

　　见他安然自得，也没好意思出声询问，万一人家几百年放松一次，还被打断，那该多可怜，于是秉承着魔尊缺童年的行径，陪他转了一下午。

　　固谭这人天生阴冷至极，在活泼的举动到他身上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这不，毫无表情的脸搭上宽大的黑袍，怎么看怎么不高兴，总之不像玩的，倒像取谁小命的。好在已经习惯他冷淡的样子，要是突然蹦蹦跳跳的，才会被吓一跳，怀疑固谭被谁附身了。

　　此玩，固谭手脚轻快，行动利索，看得出心情颇为不错，曲阳大大咧咧的跟在他后面玩的不亦乐乎。

　　这一天他俩收获颇丰，采摘了几筐水果，几筐鲜花，还有一窝鸡蛋，一窝兔子，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丰富起来。

　　屋子是固谭变的，箩筐也是固谭变的，屋子不算豪华，但一应俱全，曲阳把东西般回来摆放整齐后，累的摊在凳子上一口气喝了五杯水：“魔尊啊，这么玩没意思，得慢慢体会，其实不用这么赶的，今天玩不了，明天玩吗，…你是不是怕时间不够？”

　　“不是。”固谭直直的盯着曲阳。
　　“那是为啥，是不是之前没玩过忍不住都要体验一下，”曲阳笑嘻嘻的猜测道，“好奇心作祟？”
　　“不是。”

　　好吧，你心思难猜，我还是好好休息吧。

　　夕阳透过雕花窗户照进来金色光线，洋洋洒洒的映在桌子上，曲阳被吸引，走到窗前，把窗户开到最大，瞬间惊呼一声移不开眼。

　　地平线上红彤彤的夕阳渲染大地，如梦似幻，树枝上鸟儿叽叽喳喳嬉戏着，与地上的蝉鸣蛙叫相互交融，置身其中，仿佛置若九天之外，美好祥和的不真实。

　　曲阳立刻拉着固谭往外走去，生怕在晚一刻，美景就消散不见了。

　　固谭任由曲阳拉着自己，来到草地上，俩人一齐坐下，盯着漫天夕阳出神。

　　若是曲阳此刻稍稍看固谭一眼，便会发觉他的神情不太对，眼皮紧绷，眼睛暗沉暗沉的。可惜沉浸在漫天的美好当中，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突然想吟诗一首，奈何文化有限，只能止步于口，随后忽然问：“固谭，你其实是不是也喜欢悠闲的状态。”

　　“嗯，喜欢。”
　　“有多喜欢？”曲阳俏皮问。
　　“很喜欢。”
　　“那你有没有想过，没了老魔尊，没了魔族，没了束缚，来这里生活呢。”

　　固谭没说话，盯着曲阳。
　　“老盯着我做什么，我又没夕阳赏心悦目。”曲阳半晌没等到他下句话，心道他就这点不好，老是紧要的不回答，不回答也不给个提示。

　　“小圣主，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固谭突然问。
　　曲阳玩笑着说：“瞒着你？什么事啊，难不成要我把出生到现在的事全讲给你听？”

　　固谭的声音紧了紧：“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性子。”
　　“我之前？我之前什么性子。”曲阳啼笑皆非，“性子都会改变的，我现在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可你也变的太多了。”固谭冷声说完，曲阳扭头看他，却看见一条绳子蜿蜒快速的爬过来，把他邦成了一个大蚕蛹。

　　曲阳这才发觉刚才对话的不对，我之前跟固谭很熟吗？

　　固谭的声音再次想起：“你是谁。”
　　声音冰冷至极，带着不可置疑的质问和狠厉，曲阳吓的一哆嗦，瞬息间，刚才休闲的心情仿佛来自遥远的梦境，转而来的就是紧张、慌乱的气息，好像空气都被冰冷的严寒凝固，让人动弹不得。

　　曲阳被这突转的画面弄的措手不及，沉静两三秒后心想，我还有其它身份？难不成鸡兔同笼要往复杂方面写，曲阳的身份不是曲阳，而是谁谁谁……
　　亦或者是固谭发现现在曲阳不是原来的曲阳，来怀疑他是谁……

　　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固谭的脸，瞬间吓的避开眼神，不敢看了，他想，至高无上的魔尊应该最烦的就是被欺骗。
　　刚才的犹豫正好做实心里有鬼的本质。

　　可那该怎么办，若是固谭执意怀疑我不是真曲阳，把我杀了怎么办？

　　脑子飞速运转，实在想不出好对策，他心一沉道：算啦，来不及了，先解释再说吧。

　　曲阳抬起头正要解释，恰巧对上固谭来的无形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撞到后边两米的树上，鸟儿扑打着翅膀飞走，而他被震的五脏六腑痉挛，蜷缩在地上，疼的动不了。

　　为此曲阳还暗暗庆幸自己是个仙，不是大问题。

　　“你到底是谁？”固谭逼近，盯着面前那张脸，眼神狠厉，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

　　在沉静两三秒后，曲阳故作镇定的抬起头，坚毅道：“我是曲阳啊，如假包换，我真的是曲阳。”

　　“撒谎。”固谭手上凝结真气，要给曲阳好一番教训。
　　曲阳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道：“别别别，先别打，等我说两句在判断，行吗？”

　　固谭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收起真气，淡淡道：“你说。”

　　固谭真的很恼怒，是那种一说不好小命就呜呼的恼怒，曲阳可不敢惹他，于是思付片刻说：“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跟曲阳换了个魂，那个世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没有仙、没有魔、没有妖，只有平平常常的百姓，那些百姓艰苦奋斗，研究出来代步的汽车高铁飞机，就跟我们能飞一样。”

　　固谭微微皱了下眉，表示不相信。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坏心思，只是来体验一把仙侠世界罢了。”
　　“那真正的曲阳去哪了？”
　　“去我那个世界了，他在那个世界体验我的生活。”这句话当然是瞎编的，曲阳说的理所当然。
　　固谭又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很为难，不知该不该信面前人的一口说辞，但是片刻后，他走过去，把绳子解开了。

　　曲阳捂着胸口坐起来，靠在旁边树上，样子很难受。难受是真，想让固谭安慰他、抱他也是真，因此曲阳不仅没对痛苦掩饰半分，还一会儿剧烈咳嗽起来，还一声比一声严重，还咳了老半天才稍稍好转。

　　固谭始终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过双眼看出曲阳隐藏最深的东西，再后来或许曲阳咳嗽的太狠，他也不忍心，便站起来背着他，单手背后的望着夕阳。

　　就在曲阳不知道该怎么半时，系统小歪竟不叫自己出来了，曲阳感谢他，出来的非常及时。

　　小歪这次完全升级好了，标准的漂亮小青年，蓬松的头发，阳光帅气的衣服，系统还设计了真实对话的体验感，平常小歪往旁边一站一看就知道是个系统，而这次不一样了，往旁边一站，就跟真的有这个人似的，完全分辨不出。

　　小歪说：“你怎么样？”
　　曲阳捂着胸口回：“我还好。”

　　固谭猝不及防的扭头，眼神灼目的逼人。
　　曲阳、小歪同时一愣，小歪试探性的说：“你看的见我？”

　　“你又是谁，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固谭说。

　　曲阳和小歪对视：“唉呀妈呀，还真看的见。”
　　曲阳：“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他看见呢。”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看见呀。”
　　“那现在怎么办？”

　　“你是人是妖。”固谭气愤的不行，一掌挥出，朝小歪过去。
　　曲阳小歪倒吸一口凉气，小歪伸手挡头，曲阳一声惊呼：“啊，别……”

　　掌力穿过小歪的身体并未对其造成伤害，俩人悬到嗓子眼的心扑通落地。

　　小歪抚摸着胸口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刚研发的身子要回炉重造呢。”
　　“我还以为我差点要没助手了。”

　　固谭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俩，愤怒到了极致，再次凝结更猛的掌力朝小歪打去。

　　曲阳大喝一声：“等，等等等一下。”
　　固谭等了一下。
　　“这就是我那个世界的人，你看他的发型和衣服是不是跟这不一样，我们可以用视频和图片证明我们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曲阳拉着小歪，让他赶紧放个视频，小歪觉得有点太过了，小声说：“不用解释这么狠吧，大不了让他失个忆啥的。”
　　“你不懂，你呆一会儿就走了，我可是长期在这呆，万一他要是不满意把我杀了怎么办，我可还想接着体验呢。”

　　小歪一副‘非常’懂了的表情。
　　曲阳立刻解释道：“我可不是为了感情，也不是为了看风景，我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过两天就跟血较量了，别瞎想。”
　　小歪坚持刚才的想法，非常敷衍的说：“好吧，我知道。”

　　小歪随便调出一个国家发展的视频给他看，固谭看了火箭发射，看了几个广告还听了几首哥，面无表情。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脑袋变迟钝了，也或许是不相信和不敢相信，亦或者是相信了想下一步该怎么。

　　就这么怔了片刻，小歪把他弄晕了，回头对着曲阳说：“我有重要的事跟你交代。”
　　曲阳指着地上的固谭：“你有这方法你不早用。”
　　“我刚才都跟你说了可以让他失个忆啥的，你不信，怪我喽。”

　　曲阳无可反驳：“好吧，有啥事，赶紧说。”
　　“接下来为你输入一段你跟固谭渊源的记忆，本来这段应该直接到你脑子里的，但是吧，软件刚开发，你清楚的，还没研究好，所以就派我专门输入了。”
　　曲阳‘啧’一声：“不靠谱的软件啊。”

　　接下来到了输入环节，小歪示意曲阳闭上眼。

　　曲阳很好奇他跟固谭有什么渊源，不带一秒推辞的闭上眼，。

　　小歪慢慢悠悠拿出一个方盒，上面连接了好几根电线，他动手分别固定到曲阳的头上，胸口上，手腕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快一命呜呼，插设备急救呢。
　　就在这荒唐中，开始了一段记忆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