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让苦无飞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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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在投掷武器方面很有天赋。
在训练场喧嚣躁动的小朋友们一下子突然停了下来，鸦雀无声。
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的原因是三把正中红心的木制苦无，以及离着目标十几米远的一头桃粉色的女孩。
她看着周围一帮目瞪口呆的小伙伴们，冷汗直流：哦豁～
“怎么可能？？”
“哇～你好厉害啊！”
“天呐，你怎么做到的？！”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羡慕和欢呼声。她被围在漩涡的最中间，不知所措地回答着大家的赞美和问题，渺小又无奈。她的身旁围满了向她请教秘诀的同学们，可她似乎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搞的，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嗯…就是你要想象出苦无在空中飞行的轨迹。”
敲打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大伙儿便散了，只有花子和小李仍在她身边兴奋不已地议论着。
花子是第一个察觉到宁次走近了的人，第一时间把小静护在身后，完全没有掩饰不屑的眼神。小静不明所以，只是默默从花子背后探出头，望进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那眼眸就像是一湖秋水一般，清澈且凛冽，敏锐地倒映出任何微小蹊跷的细节。那是多么透彻的眼神，让她下意识心虚地错开了目光。
宁次完全无视了花子的存在，只是平静地开口：“小静，你用了——”
靠，这小子总是这样，逻辑和直觉准得要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小静便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由于她动作够快而且个头比宁次还高一些，从背后控制起来之后宁次还真的有点难逃——前提是如果他不会体术的话。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被宁次无情地打了两拳。
眼看一旁的花子和小李就要开始还手了，小静连忙坐起来说没事，然后拉着一脸不情不愿莫名其妙的宁次跑到了忍校的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对不起对不起！！” 她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歉。
“你什么意思？”宁次双手环胸，背靠着墙，头上还顶着没有完全消失的“井”字。
小静反常地斟酌了一会儿：“你当时是要说什么？”
“问你用了什么技巧。”
“我没有。”
“没有的话你那么着急捂住我嘴干什么？”宁次早就料到她不会这么快就说实话：“你现在的辩解就像你之前说你不会算命一样。”
“啊～”小静故作痛苦地抱住了头，顺着墙蹲了下来：“别提了。”
墙的另一边传来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扩散开的涟漪一般温润了寒风。
“是我的错，”沉默了半晌小静才开口：“我只是想试一下的，不应该在同学面前尝试。”
“使用风是吗？”
她诧异地抬眸：“你怎么知道的？”
“…你当我白眼是摆设吗？”
“哈，也是，”小静坐在了地上，自我调侃地笑了一声，抬头望天。
天空是安然的湛蓝，如同宁次的神态一般平静。
宁次好像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低劣的手法，拆穿她笨拙的谎言。有时她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仿佛一相视自己拼尽全力所隐瞒的那些便会在他清澈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来，毫无藏匿之处。
收敛了被拆穿后的慌乱，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完全放松了下来：“是，我用了风，而且不需要结印就能使用。有些……匪夷所思吧。卡卡西他们说让我不要在别人面前使用，怕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
“按照术士的话来说，我是巽（xun4）命，巽卦，风也——上下皆顺，不相违逆，风行无所不入之义*。其实我给同学的解释没有错，我只不过是能够感受到苦无劈开风时的轨迹而已，想要的话也可以让风来改变苦无的路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需要结印，好像外地来的那些异人都不需要结印。
“所以我那些根本不配大家的吹捧，我只是在作弊罢了。”
不一样。
此时的小静和她平时积极上进的状态很不一样。她几乎是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嘴角扬起的是一丝无奈于自嘲的笑意。仿佛一直维持着谎言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能量，所以在被揭穿时反而如释重负。
“想什么呢，”他语气很坚定：“即便你是用了风，那也只是辅助性的技巧。如果你的投掷技巧和小李那么烂的话，光靠风是不可能挽回拙劣的技巧的。所以你在这方面是真的有天赋——或许是你发力的角度或许是投掷的姿势，反正你肯定是掌握到了其中的某些技巧，这与你有没有用风在辅助是两码事，更不代表你是在作弊。”
小静仰着头认真地看着宁次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这是在…夸赞我吗？】
那刹那，被震惊地无语伦次。
真的假的？被天才夸赞的滋味你懂吗？？希望再来点！不，不行那样会太膨胀的，要保持谦虚要砥砺前进。虽然表面仍然呆滞，但脑海已经被弹幕刷频了。
“还有…”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错开了目光：“…能不能教我一下？”
啊？
宁次那伟大的形象在小静心里瞬间坍塌，让她一下子找回了话语权。
“不能。”
“啊？”他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小静如此明了地拒绝，不可置信。
她起身，墨色眼眸中是浓浓的笑意和一丝狡诈。
“除非你拿体术和我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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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练拳竟然也需要站桩？！
在宁次的指导之下热完身之后，她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听到“站桩”这两个字更是让她一头雾水——一半是因为脑海中关于老爸教导她的那些记忆突然如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另外一半是因为她纯粹不理解这种枯燥且无聊的修炼方法存在的必·要·性！
第一次跟着宁次训练体术，回家时她感觉走路都是软的，好几次因为道路不平而两脚一软摔倒。整整一周，小静走路时都不敢弯膝盖，甚至研发了一种新型的走路方式，惹得宁次在一旁极力憋笑。
想想她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严格地被人指导了。自从桑田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每天督促着她站桩练习太极拳了。卡卡西在的时候会提醒她，只是他大部分时候都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对她的修行抓得也不紧。她自己私下也一直练着，可是没有师父的指导，维持着不退步就已经很伟大了，想要精进那更是寸步难行。
这段时间她也把投掷苦无的技巧给总结出来了，并且教给了宁次。说起来也是因为她学太极拳的原因，对于何时松、何时紧、何时该发力的时机把握地很好，所以自然而然地运用到了苦无上。柔拳的练习方式相对而言没有那么多力道上的讲究，但宁次悟性很好，揣摩了没两下便掌握到了方法。
小静看着宁次正中红心的苦无在风中凌乱。
“你懊恼什么？”他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小静，有些不解：“方法是你先悟到的。”
“那是我练了多少年太极拳总结出来的精髓啊！！结果你还没琢磨几天就直接能用上了。” 她哀嚎着： “宁次你怎么什么都这么厉害？”
“你太极拳练了多少年？”
“呃…三年吧。”
“…柔拳我练了有五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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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宁次这么一比，她忽然发现「没有师父指点」什么的，完全是她为自己自甘堕落找的借口。宁次其实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师父，他父亲走后宁次也只是按照日向家的书籍教程和自己的本领悟出来的而已。明明岁数比她还小，宁次却靠着自己的本事独自把日向家的拳法学了下来。这与他是不是天才这件事无关——光是他这一份坚持和毅力就已经远超与她了。
小静在休息时看着宁次干净利索的拳法，深感愧不如人。
好在一周过后小静就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宁次体术的强度，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她毕竟不是日向家的人，宁次也不好教什么柔拳，所以他把重点放在对打和实战练习上。
“感觉比第一次在忍校里切磋的时候退步了一些。”宁次再一次将小静撂倒，微微皱眉。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好像忘了我期间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
只要一停下运动，汗水参杂着寒风的冷意直击灵魂。因为二人一直是在学校边的训练场训练着，所以路人经常能看见一个将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小朋友坐在地上，时不时为习武的另外一个小朋友鼓掌喝彩。
“能问你一下那件事吗？”中途休息的宁次坐在了她的身旁。
“啊，什么事？”
“你以前经常生病吗？像这次一个多月长的这种。”
小静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眸子里的神采如潮汐一散去，暗淡无光。她踟蹰不语，组织了很久最终才说出了“没有”这两个字。
“抱歉，”宁次知道是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了。
她说没事，扬起的笑容如天空一般风轻云淡，不知是真是假。
“我会倾听的，”他这句话斟酌了许久，语气慎重而认真：“如果哪天你想找人诉说的话。”
然后他的后脑勺被小静无情地抡了一下。无缘无故被猛地晃了一下，宁次有些蒙圈，只是抬头愣愣的看着她，甚至忘了质问她的行为。
小静没有和他对上目光：“别学我说话，这种风格不适合你。”
“哦，”他捂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让苦无飞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