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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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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几天,操场的雪被被闲不住的学生们踩实,已经不见打雪仗的热闹,遛弯的人占据了操场,相约散步的小情侣们隐匿其中,不必担心主任突袭。
“这雪人堆得挺有创意,还有被冻红的脸颊。”秦枕示意宋忱予看路边造型最独特的雪人。
宋忱予一眼认出雪人的归属,“咱班的雪人。”
秦枕:“怎么说?”
宋忱予:“那顶帽子一看就是沈季言的,昨天沈季言藏着苏雪霁的腮红出门的,走的还是后门,你忘了?”
“当然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观察那么仔细。”秦枕不自在地迈开步往前走。
宋忱予看着秦枕的背影轻笑一声,秦枕立马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笑什么?”
“觉得你和那雪人挺像的。”
秦枕又看了看那咧嘴笑的雪人,愣是没看出来哪儿像,他很快收回目光,心想:算了,像就像吧,能让你开心就好。
秦枕:“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宋忱予:“早着呢。”
宋忱予生日在寒假,冬至之后。
“今年生日得我自己过了。”宋忱予想到什么,轻声道。
“这不是有我吗。”秦枕没有丝毫犹豫,他太想陪在宋忱予身边了。
“好。”宋忱予没拒绝他。
这是答应了?这是机会!秦枕想。
“嗯嗯嗯。等到时候给你展示一下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秦枕的语气被愉悦填满,字里行间全是对厨艺的自信和机会来临的激动。
两人踩着铃声溜溜达达回了教学楼,途中还遇到抓迟到的值周老师,秦枕热情的和人家打了招呼,差点荣获扣分单一张。
副班长在上课五分钟后推门而入,宣布成功拿下讨论课的喜讯,全班立马兴奋起来,气氛热烈的仿佛获得了二等奖一般。
“你俩帮我参考参考,这几个礼物哪个比较好?”周蛰拉着何晴把宋忱予和秦枕的前桌敢走,落座。
秦枕:“你怎么不找李雲蕊和王悦帮你参考?”
周蛰:“她俩都帮我参谋完了,这是经过我们蹭蹭筛选过后的。”
宋忱予:“我们选的有参考价值?”
周蛰摇摇头,“好像没有。”
“你们就帮忙看……看这个条件,这个条件是不是还没用呢。”周蛰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她手里的清单被她翻过来成了草纸。
秦枕属于开团秒跟型,“确实,这样的话,这题应该先求导,再化简……”
刚刚从后门无声进入的老王站在秦枕身后看了会他们激烈的讨论,满意地巡视了一圈教室,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周蛰:“呼,好险,差点就让老王发现了。”
何晴:“你俩反应速度有点太快了吧。”
宋忱予:“他俩早就练出来了。”
秦枕和周蛰赞同的点头。
“我忘了你俩没用了,”周蛰叹息一声,“那我另请高明了,拜拜,兄弟们。”
周蛰和来时一样拉着何晴转移阵地了。
两人走后秦枕拿出了今天留的生物卷,和宋忱予讨论起了最后一道不定项,期间有人来问各科的题,两人一一解答,于是一节讨论课很快过完了。
“秦哥,宋哥,你俩怎么金盆洗手了?居然学了一节课。”孙翔霖课后奇道。
“什么金盆洗手,我俩本来就是热爱学习的三好学生。”
“可别,宋哥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咱俩做同桌的时候,你是能睡就睡,睡不着就玩手机啊。”沈季言可不听秦枕胡诌。
陈潇也插嘴,“忱儿,你最近也挺努力啊。”
“准备脱离无产阶级加入其他阶级了,你们再不努力可就来不及了。”宋忱予开玩笑道。
秦枕手搭在宋忱予肩上,配合着露出对于马上脱离群众的痛心表情。
“唉,既然宋哥和秦哥都这么说了,那咱俩也不能让他俩成功脱离组织啊,是吧?”陈潇拍拍沈季言的肩膀。
沈季言立马点头赞同。
“说到组织,”陈潇话锋一转,“沈季言你早就脱离组织了吧。”
“什么脱离组织?什么组织?我不知道啊。”沈季言打着哈哈回应陈潇。
秦枕仅用零秒就理解了组织的意思,于是他看向面上不显的宋忱予。
“别装了,他确实脱离组织了。”宋忱予替沈季言回答道。
“宋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沈季言意思的嚎了两下,“你们怎么知道我将在毕业后脱离单身。”
沈季言一说到这事眼睛都亮了。
陈潇:其实我不想知道……
“行啊你小子。”秦枕笑着对沈季言说。
沈季言忽然有点失落,“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普通朋友了。”
陈潇:“普通朋友?”
沈季言:“嗯,我自己提的。”
宋忱予拍了拍沈季言肩膀,秦枕投去赞成的目光。
一场雪后很快到了元旦。
元旦后不到一个月的期末考试也顺利过去。
“秦枕考试放水了?”谢铖和同路的宋忱予说,“还是他滑铁卢了?”
没等宋忱予回话,谢铖继续说道,“我看他考试卷都没写满,恐怕发挥的不好。”谢铖语气里透出幸灾乐祸。
“他本来就不稳定。”宋忱予淡淡回道。
宋忱予语气平淡,却让谢铖听出些维护的意味,谢铖当即在心里叹气。
“你这就护上了,唉,怎么我就没有这福气呢。”谢铖做遗憾表情摇头。
“行了,别装了。”宋忱予看着谢铖说。
谢铖沉默了一会儿,摊手道,“我发现你这人特认真,再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嘛。”
宋忱予没回他,谢铖却知道宋忱予的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铖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
“哟,这不是数学第二吗。”
谢铖一听这声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别嚣张,这次你考的可不如上次。”
秦枕挑了挑眉,“好不好的和你没关系……”
秦枕话没说完就被宋忱予打断了。
宋忱予:“走了。”
宋忱予抓着秦枕手腕往宿舍走,不给秦枕和谢铖继续吵的机会。
温热的掌心一碰到皮肤秦枕就哑火了。
等到两人走到三楼,秦枕才开口。
“我这次确实没考好,恐怕得跌出前100。”秦枕对宋忱予坦白。
宋忱予没什么表示,“你下次别和谢铖吵。”
“好。”
出乎意料,秦枕居然怪怪答应了。
两人分班时分在一个宿舍,只不过秦枕基本不回宿舍就是了。
他们开门就看见舍友们在玩斗地主。
秦枕:“昨天隔壁寝刚被抓。”
舍友们:“没事儿,今天是阳光值班,不用担心。”
男寝四位宿管老师轮值,他们班的寝室早就把各个宿管的脾气、习性以及值班表摸清楚,阳光是四个人里最亲民的,甚至在沈季言的邀请下来过他们宿舍吃泡面。
于是整个宿舍的人都毫无负担的加入了斗地主的行列中。结果被来巡查的老王抓了正着,于是他们寝室就被老王来了场身心教育,连仅陪同的宋忱予都没能幸免。但在他们寝室的掩护下,其余两个寝室迅速清理现场,在老王检查时躲过一劫。
期末考后的自习时间总是如此无趣,学生们娱乐的方法层出不穷。
楼梯平台图书角的课外书被他们进货似的拿进教室,放在教材和笔记的掩护里细细品读。
整个教室都是翻书的声音,当然也不乏撑着头睡觉的。
利用地理优势直接趴在胳膊上睡觉的秦枕睁开眼,最先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宋忱予的侧脸,他盯着宋忱予因为光线原因而隐匿在昏暗里的右脸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下移,落到不知哪一册的语文教材上。
宋忱予正专注的阅读一篇课文——天文学的旷世之争——一篇老师上课都不细讲的课文。
秦枕抓着宋忱予的手指动了动,他把宋忱予的注意力从书页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时秦枕才撑着胳膊起来,把宋忱予面前的书拽到两人中间,随后两个人把整本教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你俩干什么呢?”从英语办公室回来的李雲蕊在下课前几分钟从后门进来。
“看书。”秦枕回答的毫无负担。
李雲蕊:“……”她当然知道他们在看书,两个人凑一起看书也就算了,看的还是语文书,这就有点诡异了吧。
不过班长大人到底没问出口,而是转达了指示,“课代表,语文老师叫你去语文组。”
宋忱予点头示意知道了,他起身时秦枕才松手,临了还用勾着他的手指,知道自然划开。
其中的遣倦意味无法言说……
宋忱予下课铃刚打就回来了,他叫上另外的课代表又要回去数假期作业,秦枕硬要跟去,宋忱予倒也没拒绝,毕竟现在整个语文组都是人满为患,连走廊都被数作业的疯狂课代表们占据了,多个战斗力抢作业总归错不了。
于是宋忱予就成了最轻松的课代表,甚至秦枕为了展示不知什么力,一摞作业都是他搬回来的,宋忱予和另一位课代表只拿了少量的纸制品便得胜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