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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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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江艏城有不少人知道我嫁给了池书砚，我回家这么久，大家自然也就慢慢知道我和池书砚和离的事。
于是，我便开始听到了闲言碎语。
有说池书砚嫌我人老珠黄不要我的了，呸，我正是桃李年华，风姿正盛。
有说池书砚嫌弃我粗俗不堪，结识了大家闺秀，又不忍休妻，于是才提出和离，也算是给我留了情面。
还有一些说是因为我无子，犯了七出之罪，被池书砚给休了的。
他们说我其他的，我都没有在意，只当耳旁风，只是说道这条时，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曾有过一个孩子，但被我亲手拿掉了。
我知道，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放弃他，我知道一旦生下他，我就会有很多的不忍心，或许我就会委屈求全，仍然待在池府，然后在哀怨中度过余生。
对于那个孩子，我很伤痛，但从不后悔。回来之后，我也在寺里给他点了一盏长明灯。
有人说我蠢，池书砚可是状元郎，官从六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应该牢牢抓住状元夫人的位置，毕竟我和池书砚有着十年情谊，我若求他，他总不会忍心不要我的。
流言四起，总而言之，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池书砚不要我了，而我经此一事，怕也难寻个好夫君了。
瞧，流言果然是流言。
应长留似乎将这些流言听进心里去了。
“尽欢，当初池书砚中了状元来向你提亲，你是不是很开心？”
“那当然了，那可是状元郎，那时人人都羡慕我，我别提有多神气多得意了！”
“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
嗯，他知道什么了？
20.
应长留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信里叫我等他，说他要考个状元回来娶我。
我看完了信，急得团团转，难不成他考不到状元，就不回来见我了吗？
“状元哪是那么好考的，有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只为这一场考试，他能考得上吗？”
留欢也有些忧愁：“应兄学问是好，但要考状元，怕是也希望渺茫。”
长欢看了我们一眼：“或许，应大哥不是要考文状元呢？”
我一愣。
留欢展了眉：“若是武状元，倒是很有可能的，应兄身手很好，机会很大。”
可我还是担心，考武状元还不如去考文状元，考文状元至多就是不能上榜，考武状元要动拳脚 ，也不知会不会动兵器，若是被打伤了可怎么办才好？
若只是伤了能医好还行，若是被砍了胳膊或是腿，接不上就糟了。
我的担心一日胜过一日，行完医回到家中没事干就把门开着，待在院子里面往街上看，想着说不定哪天就能看见应长留回来了。
等了一个多月，没等来应长留，却是等来了池书砚。
我斜睨了他一眼：“有何贵干？”
“听说，你和别人说我死了。”
我说过么？
好像是说过。
他看着我的神情浸染着无限的悲哀。
“尽欢，这段时间我总想起以前，我们以前过得很开心。”
开心？当然过得开心，我把他放在心尖尖上捧着，他能不开心吗？
“尽欢。”他又叫了我的名字。
以前他叫我我总觉得开心，现在听了却是觉得烦心。
“你走得那样决绝，好似一点也不伤心。不过也好，看到你过得开心我就安心了。”
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池书砚，你当真以为，那时的我不伤心吗？”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里长了一颗血淋淋的心，和你们一样，并不曾多长一幅盔甲来保护它。便因我从不在你面前叫苦，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它吗？”
“我不恨你，得知你和温书意之事时，我只是伤心。可是我许尽欢不会因为一场情事萎靡不振，现在，我连伤心也没有了。”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他告诉我，我从不比别人差，我值得世上最好的东西。他不会因为我读书不多嫌弃我，他说人各有长处，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尽欢，我……”
街道上突然热闹起来，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顾不得池书砚要说什么，我提起罗裙冲了出去。
应长留本来骑在马上，瞧见我，便赶紧下了马。
我跑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手臂，真好，全乎的，没缺胳膊少腿。
又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前后左右打量了一圈，真好，看起来也没受伤。
应长留笑着看向我：“我考中了武状元，现在来找你提亲了。”
我笑开了：“这事你得找我阿爹。”
“那你现在得意吗？”
“得意。”
“神气吗？”
“神气。”
“我饿了。”
“走走走，我给你烙梅菜饼去。”
21.
我和应长留的喜事办得很热闹。
我本想从简，反正他也是入赘，办大了还累人。
应长留不愿意：“我就是要让全江艏城的人都知道，你许尽欢嫁给了新科武状元。”
他一手操办，我也不用劳心，就随他意了。
因我说想过日子过得诗情画意一些，成亲后，应长留没少让我折腾。
“今日月色这样好，不如我们去院子里面赏月看花吧！”
微风送爽，花前月下，好不逍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便忍不住了，拉着应长留的袖子道：“回去回去。”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不想看了，花前月下是很好，可这蚊子也太多了，受不了了！”
“那也是，这种天气，咱们还是早些睡下比较好。”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