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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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但我们把那天夏令营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展筠的话在晦暗不明的夜色里蔓延开来，化成一把开启意识时空的钥匙。
2015年的夏夜，帐篷中局促的拥抱和欺占、少女混浊的诱惑和跳动的心脏，与两个互换的身体重叠。
展风想，还会比那时候更遭吗？
女人看着清醒无比的展筠，透过“自己”的眼角膜，迫切地找寻那双明亮而坚毅的眼睛。
“筠儿。”展风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夜色为所有龌龊披上朦胧，体面人争其为遮羞布。是以保守者的交欢安排在晚上，享乐者的欢夜要点灯。
“嗯？”展筠执着的眼眸借着月光找寻着展风的影子。她温柔地应了一声。
成熟而引诱的声音穿透展风的大脑，让鼓起的勇气瞬间卸了半截力气。女人拍了拍“上位者”的胳膊，慌乱道：“等等。”
展筠的目光在她眼眸之间徘徊，确认身下之人并无惧色后，她揪起的心脏舒展开来。她点点头，勾起嘴角：“好。”
手腕的禁锢被松开，展风轻吐出一口空气。
身上之人的补充道：“的确要等一下。”
“啊？”展风揉了揉自己硌在硬地板上的手肘，迷惑地问了一声。
展筠没有回应女人的疑惑。她弯起嘴角，利落地起身，走出房间。
房门被砰地关上。
展风刚坐起的身体被吵得下意识地向后倒了一点儿。她看着紧密的门，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
展风拉开衣柜，重新找个一套睡衣换到身上。她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到门边，将手伸到门把手上。停顿了片刻后，女人咽了口水，收回了手。
她捏了捏手指，将怀里的衣服扔在床头柜上，呼出一口气。
她决定一直到明天早上，她都不再出房门了。
月光晃得人皱起眉毛，展风从床上睁开眼睛。她烦躁地叹了口气，起身穿上拖鞋，将窗帘拉上，而后掀起被子，重新倒回床上。
黑暗与寂静彻底充满整个房间。女人将被子拉至头顶，但混乱的思绪和灼热的空气很快让她掀翻被子，大口呼吸了两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房门被再次打开。
“睡了？”展筠挑了下眉毛，自语道。
门被再次关上，黑暗与寂静重新占领房间。
展筠将洁净的手举到胸前，轻手轻脚爬上了床。她看着“自己”安静的睡脸，勾唇轻笑了一下。
脸被柔软地触碰了一下。展风猛地睁开眼睛，惊讶地问了一声。
“嗯？”
“说好等一下的。等睡着了？”展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展风的心脏颤动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自然什么都看不清。她伸手往自己身前摸了摸。
有些潮湿的肌肤和轻薄的无袖睡衣。沐浴后的干净而清香的味道。
她洗过澡了？
女人胡乱的触摸注定一般碰到了柔软而向地心垂坠的嫩肉。
是自己的身体。
展风如触电一般收回手，而身在自己身体里的展筠恶劣地在她耳边呢喃道：“想看我就开灯了。”
“别！”
女人咽了口水。她将脸别过一边，小声道：“能不能……”
“不能改天。你打算让我顶着你的脸带着你开房吗？”
展风倒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展筠的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她扯了下嘴角。
“展风，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10点，柏林时间下午4点。如果你没有穿越到这里，说不定现在正穿着吊带和性感内裤，跟林奈.上.床呢。”
空气静得可怕。
展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应该先骂人还是先动手。
未等她行动，展筠的唇先袭上了她的额头。
接着，细密的吻如羽毛般轻扫她的眼睛、脸颊、鼻尖、嘴角。
“不许想她。”
柔软的唇瓣终于落在另一双唇瓣。轻缓而有节奏的接触、轻巧而湿润的舌尖，怀柔地宣示着自己的领地。
“我没想。”
“啊……”
挺立的舌尖快速抢占了地盘，如洪水一般席卷了一切。
身下的人不自觉地颤动了两下。展筠将身体贴紧女人，感受着对方的战栗。很快，狭窄而混沌的亲密空间让她感受到了对方脸颊上的湿润。
展筠的心脏沉了一下。她腾出一只手在女人的脸上摸索了两下，果然摸到了一片潮湿。
猛兽一般的攻势瞬间败下阵来。她撤出自己的武器，用嘴唇摸索着对方，轻声抚慰道：“害怕了吗，姐姐？”
展风平缓了几下呼吸。她吸了下湿润的鼻子，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沉溺于自责的展筠没有注意到对方沉默的微小动作。她一遍又一遍擦拭掉女人的泪水，手肘支撑在女人的身侧，低声说道：“对不起。”
“筠儿。”
展风柔软的呼唤声参杂着鼻音。她摸索到展筠的手掌，将自己的手与其五指相扣。她的头微微离开枕头，湿润的唇轻巧地吻到了对方的唇。
柔软而轻巧的舌尖小心地抵进牙关，不费吹灰之力便入得内腔。
展筠的睫毛轻颤。她扣紧女人的手掌抵在床上，千倍百倍的吻和潮湿在两个身体间交换。
迷.乱.之际，床头柜被拉开。
几经摸索的声音下，展筠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从一打包装里咬下整齐的一小块儿，塞到展风的手里。
“帮我带上。”
塑料包装边缘的锯齿摩擦着手掌。展风瞪大了眼睛，她用腿踹了一下对方。“为什么我房间里有这个？你早就准备了？”
除非网购和点贵得要死的外卖，普通超市里只有男用生计品。
展筠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脖子，故意道：“当然是我远渡重洋带回来的。”
“你……”
欲出口的话被竖起的一根手指比在唇上。
展筠用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对方软嫩的下唇上轻划了两下，笑道：“少说多做。”
天蒙蒙亮时，躁动的空气终于恢复平静。
展筠用褶皱得不成样子的指尖碰了碰女人的鼻尖。
展风偏了下头，躲了过去。她胡乱用脚尖勾起床脚的被子，遮在自己身上，沉重地合上了眼睛。
展筠挑了下眉毛。她隔着被子从身后抱住女人，不死心地说道：“怎么想你都不吃亏嘛。”
展风用尽最后的力气翻动了下身躯，并没能够把纠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甩掉，反而被抱得更紧。她被勒得沙哑地咳了两声，终于耐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展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展筠并不在自己的床上。
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迟到了迟到了迟大到了！
女人穿上拖鞋，站起身来时，不受控制地又跌坐回床上。
展风揉了揉脸，啧了一声。
她懊恼地闭了下眼睛。
“都说改天改天，这么虚怎么上课啊……”
想到昨晚，她下意识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扒拉了好几下——完全没有可疑的东西。
她咽了口水，轻皱起眉头。跟着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字条和一杯椰子水。
“请完假了，发烧。书桌上有麦当劳，辛苦了。——展风。”
这字条留得倒是天衣无缝，不至于撕碎销毁。
女人挑了下眉毛，拿起椰子水，一饮而尽。清甜的电解质水湿润了干涩的喉咙。她伸了个懒腰，终于提起了一点儿精神。
展风走到书桌前坐下，食物勾人的味道让她的肚子当即叫嚣了两下。女人打开外带包装袋，从里面随意抽了一根薯条叼进嘴里，从底部掏出餐巾纸，打开平铺在桌子上。
“诶？”
餐巾纸上有字。
女人疑惑地歪着头，将字迹顺着面向自己。上面用蓝色油笔写了一行德语，展风下意识读了出来。
“Dein Stoehnen macht mich feucht.(汝之吟唱，吾之潮湿。)”
“靠。”
展风拧了下眉毛。她将字迹叠在里面，折了两下，用力擤了下鼻子，顺势团成一团。
女人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她靠在椅背上，用力呼出一口气。
展风拿着早餐汉堡咬了一口，起身在自己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
展风的房间里没有落地书架。学生时期，她的课外书都放在展筠的房间里。
女人百无聊赖地走了一圈后，握着汉堡走出了房间。
展G锋从厨房走出来，问道：“醒了？吃饭不？”
展风眨了眨眼睛，举起手里的汉堡，摇了摇头。
“行，你姐买的？”
“嗯……”
听到“姐”这样的称呼，她的胃部灼烧了一下。展风含糊地应了一声，咽下嘴里的食物，脚步不自然地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茶几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女人拧了下眉毛，拿起来展开。
是她昨天凭印象画出来的梁芳折叠镜上的图案，一只带着塑料壳的熊猫。
“这不是冰墩墩吗？你画的？”展G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爸？”展风惊讶地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网上发过，去年就有了。”展G锋拿过女人手里的纸，点点头：“画挺好的。”
展风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冰墩墩”，紧接着出来了许多相关词条。
她抓了下自己的头顶，啧了一声，随机拨通了展筠的电话，无人接通。
“爸，我姐呢？”
展G锋回复道：“我早上刚回来她就出门了。”
“去哪了？”
“没说。诶你去哪啊？”
在展G锋回答的功夫，展风已经飞快换上外裤和上衣，拿着外套走出门去。
“林唐家！”
当然不是去林唐家。
街上空无一人，阳光晒得刺眼。展风深呼出一口气，伸手打了一辆车。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