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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毁了 ...


  •   何酝鼓捣了三次,酣畅淋漓了三次,就在第三次磨磨唧唧仍不见结束意味之际,一个软拳落向了何酝的侧脸,“你想渴死我吗!”
      这股拳风随他的主人一般,又软又绵,拂向何酝侧脸时,顺势拭去了一层透着|雄|性|荷|尔|蒙的密密丛丛的晶莹汗珠。

      何酝抬手摸了一下被捶过的侧脸,舌尖舔了一下嘴角,二话不说,抄起祁笠就要下|床|。

      祁笠踢脚剪向何酝脖颈之际,瞬间一股酸麻刺痛席卷全身,右脚就此半悬在空中,嘎嘎地大声叫唤,“啊……疼……我要喝水,放我下来!”

      “我带你去喝水。”何酝不由分说地抄起祁笠出了卧室,下了楼梯直接去了一楼厨房。

      “放我下来!”祁笠梗着虚脱的身子又吼了一声,但这声吼也是有气无力;与其说‘吼’不如说是‘嗡’。

      何酝不应他,一手抄着祁笠,一手去接温水,“你现在不宜走动,听话,别动。”

      “有你这样的吗!”祁笠忿忿道。

      “我怎么了。”何酝半撩起眼帘迷惑地瞅着祁笠。

      “也不能三次!”

      何酝噗哧一声,笑着拿起水杯横在祁笠嘴边,“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祁笠瞪了何酝一眼,接过水杯,微扬下颌,咕咚几声,一大杯温水下了肚子,“再来一杯!”

      何酝又接了一大杯温水递给了祁笠,只听得一阵咕咚声,祁笠手中的水杯很快见了底,“这么渴吗。”

      “你说呢!”祁笠持着杯子狠狠地砸向何酝手心,“再来一杯!”

      何酝接过水杯,直接把杯子放在厨台上并没有去接温水。

      “诶?接水啊,你怎么不接水,我要喝水啊——!”

      “这个水杯500毫升。你刚才喝光了1升水,不能再喝了。”何酝转身离开厨台之地,还未走到餐桌处,怀中之人又不老实了。

      “我养了个中山狼——”

      “东郭教授,想喝水?”何酝停下了脚步。

      祁笠十分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喝水!”

      “好。”何酝说着,就把祁笠放在了玉石长桌上,接着又开始了今晚的重复动作。

      “你干么!”祁笠惊恐的目光警惕着欺身过来的影子。

      “你不是想喝水吗。”何酝低沉着嗓音,“等你胃里的水耗没了,我们再去喝温水。”

      “啊——我不喝了!”

      “不喝了!啊——”

      “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家里不缺水。”
      ……

      急促难耐的粗喘气息、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厨房传到客厅、阳台,随即又从一楼卷到二楼,楼上楼下好一个余音绕梁!

      一缕阳光乘虚钻进祁笠的眼缝里,晃了他一眼,祁笠当即合紧了薄眼皮,“几……点了。”

      十秒后,一楼响起一声持续了三秒的长音低喘,音断之际,何酝回眸瞧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七点了。”

      何酝没有听到回应,抬手擦去了祁笠脸上的水渍,抄起熟睡的祁笠去了浴室。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何酝又抱着祁笠走出了浴室。
      祁笠躺回了床上,何酝给他掖好了被褥,调好了空调温度。之后,何酝又回了浴室,一阵洗漱结束之后,带上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城西刑侦支队入口处的街道停满了警车,何酝的车子被迫停在距离城西支队入口还有800米远的一处拐角,只好步行去上班。
      刚走进刑侦支队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何队,又见面了。”徐天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何酝嗯了一声。

      “呦,心情不错哈。”徐天说。

      “餍足。”何酝丢下两个字迈着喜形于色的步伐直径刑侦大楼。

      “啥?”徐天追了过去,半路被拐过来的彭决劫下了去路。

      今天的任务不同寻常,何酝要参加一场重大会议。而这场会议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何酝从会议室走出时,那张脸已经黑成了玄武岩。

      何酝回到家时,阳台外面的天空还未出现落霞,楼下藏馆的霓虹灯更未亮起;他去了卧室,床|上|的人影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和他上午离开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何酝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祁笠熟睡的模样。祁笠的长睫毛静止不动,鼻梁高挺,唇瓣红润,颧骨处的肌肉似乎比以前多了一点。
      何酝瞅着瞅着,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他起身去了衣帽间,回来时手中端着几件衣物。
      他将衣物放在床边,一手穿过祁笠后背托起祁笠之际,怀中的人影昏昏沉沉地嗡了一声,“我不来了……不来了……来不动了……”

      何酝微微一笑,“不来了,我给你换衣服。”

      祁笠的一双眸子似睁未睁,“我不换衣服……睡觉,睡觉……”

      “你睡。我给你换。”何酝哄小朋友似的给祁笠换上了一身新衣,然后抄起祁笠去了一楼,顺手提起玄关处的背包走出了家门。

      何酝抱着祁笠上了电梯,叮一声,电梯停在了楼顶。
      何酝站在楼顶一侧,微扬上颌,望了一眼远处的高空。随着一声低沉、持续的轰鸣声,他看见了一个白影疾速地向他飙来。

      突——!

      一阵巨响的轰鸣声吵醒了祁笠,“什么声!”

      何酝垂眸看着祁笠,“直升机。”

      祁笠一个鲤鱼打挺从何酝怀中跳了下去,“啊——!”落地之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疼吗。”何酝殷勤周到地扶稳了祁笠。

      “你说呢!”祁笠撩起眼皮狠狠地冷了何酝一眼。

      祁笠的声音未断,何酝前倾上身就要去抄祁笠,“嘿!你干么!”祁笠一个闪身跳开了何酝,“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何酝一怔,扯着嘴角笑不拢嘴,“你不疼了?”

      “不疼!”祁笠硬着头皮堵住何酝的下一步动作。

      这时,直升机已经站在了楼顶中央处,机门敞开了。蓟朔戴着耳机从驾驶舱探出头,冲着何酝做了一个上机的手势。

      何酝抄起祁笠将他放在机舱之际,卫霰搭了一把手。

      “这是……去沧南?”祁笠说。

      卫霰点了点头。

      见祁笠坐稳了,何酝脚尖一点,一个神气十足的黑影闪进了机舱,坐在祁笠正对面。
      刚坐下就听到‘沧南’这俩字,何酝的那张脸又黑了下去,一字一顿,语气冷硬,不容置辩,“祁教授,这次行动,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能离开半步,听懂了吗。”

      此时,直升机已徐徐升起,带着巨响的轰鸣声窜响了高空。祁笠的视线撞上了何酝,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大喊了一声,“懂!”

      祁笠看了看驾驶舱,无所事事地问了一声,“蓟朔还会开飞机?”

      何酝点了点头。

      大约晚上十点,直升机落在一家酒店顶楼停机场,蓟朔说了一声“到了。”几人下了飞机,迎面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花甲老人,停在蓟朔面前躬身说了几句话。

      祁笠扫了一眼周围,在他斜身后方也停着一架同蓟朔一模一样的直升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直升机的外观,现在看来两架直升机通体靓白,机身侧面有一个图标——一个由绿叶绕成的圆圈里立着三个蓝色字母‘JYC’字标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哪个男生不爱直升机?祁笠的腿没伤之前,他还去玩过空中跳伞,腿伤了之后就再也没玩过;初中的时候,他和谭烁约定去考一个飞机驾照;事与愿违,如今以祁笠的身体状况想拿到飞机驾照,就算飞机有辙,祁笠的那具活体条件也没辙了。
      祁笠望着飞机,黑瞳中的光点逐渐变暗,心下不由得丧了一口气,突然一个声音将他的飞绪扯了回来。
      “先生,您好,请跟我走。”一位工作人员穿着青色制服,双手置于腹间,上身微倾,体态端庄,才高气清地站在何酝身前;两人的距离恰到好处,不远不近、不偏不倚。

      何酝微压上身以礼待礼的姿态应了一声。

      “先生,您的行李需要帮忙吗。”那位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声。

      “谢谢。”何酝一手提着背包,丝毫没有递过去的迹象。
      或许站在何酝面前的是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或许是何酝的背包里有祁笠的药品,或许两者兼有。
      但祁笠看来,前者是成因,后者他压根儿没想到;若是那名工作人员问的是他,他也会委婉地拒绝;我堂堂男子气概、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能劳烦她,而且还是一位如此懂礼知礼的人儿。

      这名工作人员听其言观其行、一眼明了何酝的意思,不再继续询问行李的事,“嗯,那请这边走。”

      几人先后上了电梯,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各自的房间。祁笠一入玄关,来不及去脱鞋子,眼睛搜刮着房间,没有找到大|床但盯紧了长沙发,腿脚跟着灰色细胞一股脑地直奔沙发,身子一软瘫卧在沙发上,“舒……服。”

      这个沙发没有靠背,祁笠腿长胳膊也长;两腿大开,两臂反扭横开宛若展翅飞翔的雄鹰,四肢就此耷拉在地毯上。
      先不论祁笠的长腿、长臂的动作幅度大小、扭曲程度如何;就他刚才正对着软沙发,宛如一名跳水运动员站在十米高台正脸朝水,脚尖一点,扑通一声巨响扑栽进水池;这一套扑卧沙发的动作,看得何酝心中的这座富士山火山口瞬间喷爆出巨大的一团火焰。

      何酝换好拖鞋,一手提起背包,一手挑起一双拖鞋走向沙发,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祁笠!”

      祁笠猛地一个哆嗦抖了一下身子,旋即,转身仰躺在沙发上,差一点儿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睁着大眼珠,懵愣懵愣地仰视着何酝,“吓我一跳。你凶我?”

      此时,祁笠好像从何酝的黑瞳中看到一根铁鞭,这根铁鞭于空中十分有规律地乱舞,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啪啪啪!持鞭人的手腕只需轻轻一抖,这根长鞭的尖梢犹如活物梗起细脖、翘着头,接着低沉一声,旋即,鞭身化成一股邪风硬生生地劈开了空气;这股如铁似刀的邪风好似冲着祁笠而来,劲风卷起他的衣料,鞭梢落向他的|臀|股,将他的细肉笞成了烂泥。
      祁笠不禁一怔,心生胆寒,快速活跃他的灰质细胞:从早上到此刻,他也没做什么啊。一切听从何酝安排,何酝说什么他应什么,全程没带一个反驳的意思。不明所以的祁笠直勾勾地盯着何酝,“请问……何警官,我哪里得罪你了?”

      祁笠的四肢仍没个正形地耷拉在地,这与他在学校时的姿态完全相反。
      自从加入普海大学,即使处于休息室这种私密空间,他也会端庄得体、举止儒雅、有正有形;睡觉时手脚如何放置,工作时手脚又如何放置,经他一番缜密考究,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以死人的古板姿势作为标杆衡量自己的行为,约束自己的躯干、手脚;睡觉时,睁眼仰躺,双手置于腹部,双脚并拢;上课时,一律站着;实验时,该站则站,不能站也得站,而且一律穿着实验服……

      “祁笠,你自己的左腿、左肩,还要吗。”何酝拧着锋利的眉骨盯着祁笠。

      “要!”

      “你不想要。”何酝放下鞋子、背包,弯下腰,一脸淡定决然地说着,“祁笠,我会一直照顾你。你别怕,就算你少了胳膊缺了腿,我也会照顾你。”
      何酝的手已经搭上祁笠的左大腿,一股作势就要拗断祁笠左腿,“今天会上,上面的人执意要求你出面参加这项任务,我百般阻挠,最终落了个失败的下场。”

      顿时,祁笠忽觉腿部上的血液难以冲出何酝的手力,疾出手去拽何酝手臂,惶悚不安地吼了一声,“你……快放手!疼!”

      何酝的余光一丝也未分给祁笠,手背上的青筋爆粗,下一秒就要迸出巨大力量,咔一声,手中的一条完完整整的大长腿顷刻间即能断成两节。

      “你……真想弄断我的腿?”祁笠后背洇处一层细水珠,很快结成了冰晶。

      何酝的指尖又陷深了一寸。

      “何酝!你疯了!”祁笠见势不妙,欲借右腿踹向何酝,谁知这一心思早被何酝预判到位了。

      何酝略微抬腿,一条刚硬的小腿犹如一根电线杆压在祁笠小腿上,使得祁笠完全丧失了动腿的力道。

      “何酝,你别忘了,你还是一名警察!快放手啊!”祁笠嘶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抬起双拳疯牛似的砸向何酝侧脸,避开何酝的耳朵、太阳穴,最后一拳落在了何酝肩膀上……

      何酝不躲不避、不声不吭地接下祁笠的拳头,而他的手力越来越大……指尖继续陷入肌肉一寸处。

      “何酝,你不是这种人!我回来了……你看啊,我真的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嗯?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何酝又加了一道手力。

      “我求求你了,别……何酝,别下手……我不能没有腿,我……你还是杀了我……真的,杀了我,我不能没有腿……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无论祁笠如何恳求、哀求,何酝仍不看他一眼。

      “何警官,何队,何……何酝,你在吓我,是不是。你吓我的,是不是。”
      “何酝,你说话。你先松松手,你说句话啊!”祁笠双手拽着何酝的一只手臂,尽其所有地反拉何酝化解何酝的手力。

      “我真的不走了,不走了。你给我留条腿。嗯?留下它,行不行,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求你了,留下它。我……不能没有腿。”不知何时祁笠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又腥又红。

      “我会照顾你。”何酝淡淡地说道。

      祁笠听到‘照顾’这两个字,一下子卸去了力气,整个人绝望地瘫倒在沙发上,眼睛死沉死沉地盯着自己的左大腿,豆粒大的泪珠撞出了眼尾,顺着耳鬓滚在沙发上。

      “怕了吗。祁笠。”何酝平静地侧过脸,俯视着祁笠。

      祁笠颤着音,喉结抖个不停,“怕……饶了我,何酝,”突然间,祁笠被空气呛了一口,“嗯?饶了我……何酝,我不能没有腿,放过我,好不好……”
      “你杀了我,别弄我的腿……何酝……”
      祁笠哭着哀求他,“杀了我,嗯?行不行,我可以去死,但不能没有腿……”
      祁笠的嗓子好像插进了无数块刀片,无论如何吼叫却发不出声音了。

      何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起祁笠,紧紧地抱在怀里,颤着音,“祁笠,你就不能管住自己吗,非要我逼你吗。”

      低沉窒闷的气息灌入祁笠的耳膜,他似嗡了一声“你……你在吓我……”

      何酝牢牢地箍着祁笠,“医生说,你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尤其是你的腿,如果再碰上意外,我真的想不到办法救你了。”
      语气里全是绝望无力。祁笠需要腿,他还要四处考察植被,收集孢粉;祁笠不是祁贽,祁贽虽少了一只手,但还有一只手能操控键盘,甚至还能打枪、拆枪、装枪;可是祁笠不行,他需要腿,需要真腿而不是冷冰冰的没有活血人气的机械腿。

      何酝抬手扣紧了祁笠的后脑勺,“我能照顾你,我可以当你的腿。可是……你会疼。”
      手臂上的力道又缩了一圈,“祁笠,我将你视如珍宝。我比你自己还爱惜你的身子。你身上有一点伤,我心口疼得喘不过气,你知不知道。”

      祁笠艰难地嗡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听到祁笠的声音,何酝定了一下神便急切地松开了祁笠;一手扶着祁笠,一手钳着祁笠的下颌,柔声温煦地直视着祁笠,“张开嘴。”

      祁笠极其配合地张了张嘴。

      “张大嘴。”何酝说。

      “不疼……就内唇那里咬掉了一块皮。”祁笠的鼻子抽了一下

      “张大嘴。”何酝不容置辩地重复了一遍,盯着祁笠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祁笠本本分分地配合着何酝,任由何酝全面检查口腔里的情况。

      何酝起身又弯下腰,一把抄起祁笠放在隔壁的沙发上,使得祁笠的后背倚在沙发靠背上,“待着,别动。”

      何酝转身拿来背包,从里面提出一个偌大的方形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跌打损伤、消毒、绷带等各种功能的药物应有尽有。

      “这些……也太夸张了,你是移动药店吗。”祁笠死撑着疲惫的眼帘不可思议地瞅着医药箱。

      何酝拿起一瓶喷雾剂,按了一下瓶盖,一股清凉的气味洒在了棉球上,接着棉球钻进祁笠的口腔,“哈儿的移动城堡,你说,蓟朔会有吗。”

      “啊?”祁笠含着棉球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疲倦的目光一下子来了精神儿,忽闪忽闪地勾着何酝。

      “要不把新房退回去,换成移动城堡?”何酝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

      “不行!”祁笠伸手攥紧了何酝的衣领,顺势往他脸上一带,再三警告,“不能退。知道了吗!”

      “我觉得移动城堡用处很大。”何酝揶揄地笑了一声。

      “用处不大,它就是一个噱头,真的,噱头。你退了新房,就真的没有了。楼下可是藏馆啊,你的钱还有我的钱,我们的钱加起来,奋斗多少辈子也买不起。何酝,你消停点哈,真的,别退。”祁笠惊魂尚未安定,又被何酝带坑里去了。

      “何酝,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谁。你绝不能退。虽然礼物贵重了些。唉,没办法,谁让我稀罕那个地方。”祁笠神经兮兮地嘟囔着。

      “你。”何酝卷起祁笠的裤腿,十个新鲜淤青赫然地嵌在肌肉里;何酝一怔,眉骨不由得抽了一下,抬手轻轻一拂淤青,又揉了揉。

      “啥?”祁笠问。

      “房产证上只有一个名字,就是你。”何酝又去医药箱拿了一瓶喷雾剂对着淤青喷了一圈,旋即,抬手继续轻轻揉摩淤青,按摩了一圈后又喷了一层药沫。如此流程,何酝精心细腻地做了五次才算结束。

      “我?”祁笠惊讶地看着何酝,“那你更不能退了,哈哈……”

      “不退。”何酝停下手中的动作,“让他送。”

      祁笠啊了一声。

      “你的肩胛骨,是他们蓟家的人干出来的蠢事。”何酝说。

      “这……”
      祁笠强忍着冲动自缝了双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一提起邢玖,指不定还要哄一哄何酝,他可不想往枪口上撞,挨一颗子弹就有他受得了。况且今晚的觉也不能不睡,算来算去,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祁笠仰躺在靠背上,右脚蹭了蹭何酝的胸口,“别按了,该洗洗睡觉了。”

      何酝一把擒住祁笠的脚腕,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别撩火!”气息低沉粗重。

      祁笠一愣,火速缩回右腿,“不……不好意思。”慌乱地躲开何酝的视线,“那个……浴室,不是,我是说卧室,算了,我先喝……不,我饿了!”

      何酝看着祁笠语无伦次的慌乱样儿,抬手揉了一下被祁笠的右脚蹭过的胸口,心里促狭地笑了一声。
      伸手摸到茶几上的手机,刚要缩手,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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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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