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魂》桧春

22、林间空地（齐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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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乐！余欢来找你玩了……”是齐乐母亲的声音，齐乐把阁楼上的书搬下来，喊着，“来了！”余欢已经到他的房间了，“齐乐，你在干什么呢？今天怎么没欢迎我？”余欢靠在他房间门上，齐乐把刚搬来的书都摆在书桌上，“嗯？这么多书看得完吗？”余欢属于看到书就头疼的人，他现在还是靠在门上不想走近，“一直靠在门上干嘛？进来啊，”齐乐看着他的样子随意翻看这些书，余欢听到齐乐的催促也只好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这么多书啊……”齐乐点点头，“刚从阁楼上搬下来的，放在阁楼上也只能吃灰，”余欢苦恼地挠挠头道，“也就只有你才能让书不再吃灰了，这次要拉着我一块看吗？”齐乐摇摇头，“不用了，这些书我也只是随便看看，”余欢看到一本泛黄地不成样子的本子，封面的文字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作者写得太随意了还是为了更有收藏意义，名字是人为手写，看样子是个孤品，拿起来翻看，“这书哪来的？这么别致？”齐乐也注意到他手里的书，仔细回想，“好像是很久前你拉着我去破败的房屋里捡到的，里面讲了什么？”余欢把手里的书递给齐乐，“看不懂，”其实他压根没看……
　　齐乐端详书表面，没有分类建议，没有作者著名，没有目录……像是一本书刚被完成就漂泊无定，历经时间的摧残最终被他捡到。
　　“哎呀，你先别看啦，快来看我的实力有没有进步！”余欢拉着正在看书的齐乐跑到院子里，“唉唉，这不算吧？”余欢被齐乐用法术定住动不了，齐乐翻看那本泛黄的书，无所谓开口：“安静五尘矣（尘矣，分钟）自动就解开了。”

　　“你认识的是‘逑墨’还是‘繁春’呢？”逑墨听到齐乐的话来了兴致，无视旁边还处在戒备状态的余欢，“这所有的都是他的后手吗？”齐乐吃力地抬起头，他的眼前是一片模糊，齐乐有一种预感——无法和余欢一起实现他的梦想。齐乐感受血在他的脸颊上凝固，很难受，他用余下的一只眼睛直视繁春，丝毫不在意胸前的利刃，只要稍一用力，利刃便可穿破他的心脏，余欢站在旁边被繁春施法定住无法行动，“历经上千次‘死亡’，这次，你会迎来真正的死亡，结束那一尘不变的结局……”齐乐的脸上竟然带着笑意，繁春的眉头皱起来，不屑道：“嗯？看来只是只知道一点就敢说大话的啊，有什么理由使我相信呢？”说着慢慢向前推利刃，鲜血顺着刀刃流下，顺着布料染红衣襟，齐乐的眉头皱了起来，繁春看他的样子又刺入几分，预料之外的是，余欢用力推开繁春。
　　繁春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踉跄几下直起身笑道：“呵呵，真是让人意外，原来只是拖住时间啊？”余欢举着重剑冲过去与繁春搏斗起来，“勇气可嘉，不过还差点火候……”繁春侧身躲开顺势打向余欢腹部，余欢用重剑抵挡攻击被击退几米，站稳后又举剑攻上……
　　在余欢和繁春打斗时，秋野山桧踉跄移向齐乐，想要为他包扎伤口，齐乐背靠在树干上，胸口的血汩汩外流，秋野山桧的手很抖，他脖颈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只不过血已经干了，他想为齐乐止血，却看到齐乐摇头，“不用了……”秋野山桧听到这句话呼吸有些急促，气息颤抖开口：“不…不会的……还有……”齐乐的眼睛缓缓闭上，秋野山桧有一瞬间的愣神，他颤抖的手伸向齐乐，声音带着哭腔：“睁开眼睛，好不好？”齐乐微弱的声音道：“这次…会成功的……”
　　一个利刃飞来，正中齐乐的喉咙，是繁春。温热的血猛地涌上来，呛在喉咙里，堵住了所有想出口的声音。齐乐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破了洞的风箱。本就模糊的视线里，刀刃上沾着的血珠正往下滴，砸在衣襟上，洇出点点猩红，剧痛从喉咙蔓延到整个胸腔，每一次试图吞咽的动作，都像在被钝器反复切割。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不断涌出的血快速流失，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只有喉咙里那柄冰冷的利刃，还在提醒着他正被生生剖开的痛楚。血溅到秋野山桧惨白的脸上，秋野山桧六神无主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余欢也注意到那边的场景，呼喊齐乐的名字，但齐乐毫无反应，齐乐的生命体征在慢慢消失……齐乐的手里一直攥着东西，在事发前颤颤巍巍放到秋野山桧的手中——是几条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