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余》五块五

17、第十七章

　　*end……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冬，余年和一群同事说说笑笑的出了工作室的门，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花，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今年路灯下不再有等她的人了。
　　余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今年的初雪。”
　　发好消息关上了手机放进口袋里，突然听到一声微信提示音余年抬起头。
　　想见的人此时出现在了路灯下，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她，余年心砰砰直跳，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呆站在原地。
　　“快去啊，你男朋友回来了。”
　　“愣着干嘛，给你男朋友一个拥抱。”
　　“别让他久等了。”
　　“快去，快跑起来。”
　　同事们见她傻住了，打趣提醒道，同事们的声音把她思绪拉了回来，余年忍不住热泪盈眶，向程业跑去。
　　“大帅哥知道你很帅，赶快跑几步吧。”
　　“别杵在那cos电线杆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
　　程业笑着从怀里掏出玫瑰花，张开手臂大步走过去迎接余年。
　　余年扑进了程业的怀里，程业重心不移牢牢站在原地。
　　“你又不告诉我。”余年带着“冤屈”捶了他一拳，出国没告诉她，回国也不跟她说。
　　程业向后退了几步，把玫瑰花递给她。
　　“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跪下。”
　　余年接下花怀疑听错了，也没必要跪下……吧？
　　说着程业单膝下跪，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打来，小小的盒子里面放着大大的钻戒。
　　“余年，你愿意嫁给我吗？”程业真诚又热烈的看着余年，声音带着颤抖，大声喊道，“你有权利同意，也有权利拒绝。”
　　余年带着震惊和激动看着眼前的人。
　　一辈子太长了，面对一切充满未知的未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赌，赌今后的人生是否幸福，但此刻的选择余年想她永远不会后悔。
　　“我愿意。”
　　程业听到意想中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掉小珍珠，戴戒指的手都在抖，戴上戒指的手很漂亮，他不敢抬头看余年，起身转过头抹掉眼泪。
　　余年看着手上多了一枚的粉钻戒指，有点不可思议，幸福的冲击力太强了，冲懵了她的大脑，让她来不及做出应有的反应。
　　雪花飘着落到两人身上，一个在抹泪，一个在感动。
　　程业擦好眼泪回过头，两人视线相对，余年笑了一声，“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又泪失禁了？”
　　程业跟着笑起来，“是啊，都怪泪腺太发达了。”
　　见证了这场求婚的场外观众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
　　余年回头跟同事们告别。“祝我们都能通往幸福的道路，拜拜！”
　　牵着程业的手坐上她的奔驰离开了，程业万分有幸成为第一个坐上她车副驾驶的男人。
　　“气派啊，余老板。”程业心心念念终于坐上了在手机里见到无数次的车了。
　　“可不是嘛。”余年说。
　　每天上下班开着车别提有多带劲了。
　　余年轻车熟路的驾驶着车辆往程业那赶去。
　　程业先前租的房子还在租，余年下班晚就去那过夜，因为离得近。
　　“有空了我们去看房子吧，钱我付，写你名。”程业视线一直在余年身上，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模样打心底为她高兴，高兴的同时又带点亏欠。
　　“好啊，是婚房吗？”余年看着前方专心开着车。
　　“是婚房也是我们的家。”程业说。
　　一个人住的叫房子，两个人的才叫家。
　　“咦，我还是喜欢听你讲不好笑的笑话。”余年说。
　　“我觉得挺好笑的，每次看到答案都会被无语的气笑。”程业说。
　　余年也被无语笑了，思考了一会，“让我来猜一下，此时家里有一位小可爱在等我回家。”
　　“快猜猜是那个小可爱呢？”
　　“我猜是一只小狗”
　　因为她看到程业黑色大衣上粘了白色的毛毛。
　　程业说他从不食言。所以他来兑现诺言了。
　　可爱的小狗已在家等候多时了，见到新主人的到来摇着尾巴冲了上去。
　　“真的好可爱啊。”一只小博美。
　　余年蹲下去抱在怀里揉它的毛发，很柔软，不吵不闹的任由她蹂躏。
　　程业也蹲下身去，悄悄凑近余年，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可爱吗？”余年笑眼盈盈的抬起头，将小狗凑到他眼前。
　　“可爱。”程业视线根本不在小狗身上。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余年嘟囔道，“叫余福吧，跟我姓。”
　　“好。”程业把小狗放在了地上。
　　“你知道yu在我姥姥家那边是什么意思吗？”余年看着他说。
　　程业摇摇头。
　　“是多到溢出来的意思，”余年说，“程业，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一直对得起我。”
　　两人彼此相拥相吻，吻道情意缠绵，如火如荼，干柴烈火，大汗淋漓。
　　小狗被关在门外一脸呆呆的。
　　早上程业一睁眼就看到了睡在他怀里的余年，睡得很香，脸上的肉肉都挤成了一团。
　　程业手贱的捏住她脸颊两旁的肉，不到一秒就被一巴掌打开了，老实的下床把脏衣服洗了，卫生打扫了，饭也做好了。
　　等余年睡醒起来，看到整洁如新的家里，饭桌上可口的饭菜，毛茸茸的小狗和体贴的爱人，最重要的是今天不用上班，简直爽爆了！
　　吃过饭后，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舒服的躺在躺椅里，和程业一块逗着小狗，平凡的日子里泛着光。
　　在家待了一天，晚上小胖组织了聚会把认识的人都叫上了，其实真正背后的人是赵自负。
　　他今晚打算向杨晟求婚了，叫一群人来干苦力，余年以为他早就求婚了。
　　包厢还是去年初相识的那个包厢，五颜六色的灯光。
　　“宋已舟你来干嘛。”余年看他跟林木一块来了，她只叫了林木来，又没让他来。
　　“作为家属来的。”宋已舟笑眯眯地说。
　　余年翻了个白眼，自从程业出国后，她每次去找林木，宋已舟老是以工作为由有意无意的捣乱，一会这不会，那不懂的，不懂不会的要你有何用。
　　时间久了，余年一见到他就心生厌烦，还经常趁她不注意，偷亲林木，也就是林木喜欢这款，要不然……
　　“林木，宋已舟都毕业了吧，怎么还天天黏着你，他很闲吗？”余年问。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林木的合伙人了。”宋已舟说。
　　“别听他讲屁话。”林木警告了他一眼。
　　余年得意的冲林木笑了笑。
　　“张嘴。”程业递了一颗草莓在她嘴边，余年咬了一口，剩下塞自己嘴里了，“别搭理他，他变脸达人，表演型人格。”
　　“我跟你说件事，”余年神秘的勾勾手，程业低头耳朵凑了她嘴边，“小艺跟周旗他俩好上了。”
　　“我说呢，周旗一下飞机就不见人影了。”
　　“昨天下午小艺也没来上班。”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全是不可言说的话。
　　余年具体什么时候发现的，还要从今年情人节说起，那天闫小艺破天荒的问她情人节送什么礼物，余年没在意随口说了手表。
　　虽然没见闫小艺带过手表，但在出国那次的机场，她无意瞥见了周旗手上戴的手表，同个牌子不同款式，遮遮掩掩的。而且他墨镜下的黑眼圈余年看的一清二楚，说话带着鼻音，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亲热，正像只有一个，那就是——
　　门被打开了，周旗牵着闫小艺的手走来。
　　“隐藏的挺好啊。”程业打着趣说道。
　　周旗难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艺不让我说。”
　　闫小艺：“我哪有不让你说。”
　　周旗：“没有没有，是我不敢说。”
　　闫小艺：“什么！”
　　惹得在场几人直乐呵，余年满脸好奇的拉过闫小艺，“小艺，小艺，你快跟我们讲讲你俩咋在一起的。”
　　“就这样那样就在一起了。”闫小艺笑着说。
　　“哎呀，你在说说细节嘛。”余年缠着她讲。
　　几个女生在一起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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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主人公掐着点下达任务了，赵自负站在中央，打扮的特亮眼，可以去cos幻灯球了，他环视一圈，“小胖，等杨晟一进门你就放歌。”
　　“小艺，你负责带头纱。”
　　“周旗和程业你俩在门口放礼花。”
　　“余年，你来录像。”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出生。
　　“我可以进来了吗？”杨晟在门口礼貌询问。
　　“快快。”赵自负小声说，“都做好准备。”
　　大伙分散开来各司其职，准备就绪。
　　赵自负手捧着鲜花，咳了咳嗓子，拽了拽板正的衣服，拿起麦克风，“请进。”
　　杨晟假装惊喜的推开了门，礼花响起，闫小艺上前戴了头纱，歌曲《咱们结婚吧》前奏响起，很好，一切都如意料中完美。赵自负紧张的等着前奏，默默数着节拍，三二一开唱。
　　“洁白的婚纱……”赵自负的大白嗓响起，“原声呢，手捧着鲜花，原声！……”
　　小胖这才注意到他放的是伴奏，没有原声，对着赵自负摊开手摇摇头。
　　唱都唱了，赵自负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唱了，越唱越没底气。
　　余年把镜头对准杨晟，“杨晟，请问你现在的感受如何？”
　　“我觉得很好听。”杨晟冲中央的人喊道。
　　此时赵自负正唱到“幸福的密码”，听到杨晟的鼓励，放大了声腔唱，“哦，my love，咱们结婚吧。”
　　“好！”
　　赵自负呆住了，伴奏独自响着，嘴唇抖的不成样子，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哇哦！娶他！娶他！”
　　包厢里的人纷纷叫好。
　　赵自负留下了无声的眼泪，杨晟上前安慰他，“开心的时刻，别哭。”
　　“我想给你一场完美的求婚，现在好像被我搞的很滑稽。”赵自负把手捧花递给杨晟。
　　“没有，我很喜欢。”杨晟说。
　　赵自负抱住杨晟泪水止不住。
　　“别哭了老板，还有戒指，戴戒指啊。”
　　“对对，”赵自负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下跪，“你愿意娶我吗？杨晟。”
　　“我愿意。”
　　镜头推进，画面定格在每个充满欢乐的笑容上。
　　“我觉得我的求婚过于简单了。”程业手搭上了余年的腰低头说。
　　“我喜欢。”
　　“喜欢我还是钻戒。”
　　“喜欢你为我挑选的钻戒。”
　　“非让你选一个呢。”
　　“钻戒。”
　　程业低头笑了起来，余年拉起了程业的手，为他戴上准备已久的戒指，“你也有。”
　　程业像是早就料想到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凑近吻住了余年。
　　这场欢乐的氛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众人从交叉路口分开告别，各自走向回家的道路。
　　“拜拜，下次见！”
　　“下次见啊！”
　　宋已舟伸出胳膊，让林木挽上他。
　　“幼稚。”林木嘴上说着，手还是去挽上了他。
　　“你之前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宋已舟砸吧嘴问到。
　　“我说的是明年。”林木头自然的靠在他肩膀上，语气带着些许的期待。
　　“马上又要一年了，过得真快。”
　　路上还有点积雪，余年牵着程业大摇大摆的踩在雪地上。
　　“是啊，要开启我们的第三年了。”程业紧紧牵着她的手。
　　（其实在一起才一年，但按程业的算法是第三年。）
　　“程业同志，你应该反省下，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分开的时间都快比在一起的时间长了。”
　　“那就惩罚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让时间来证明。
　　“陪我去旅游。”
　　“好。”
　　“陪我去看电影。”
　　“好。”
　　“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
　　“好。”
　　“听我讲一辈子的碎碎念。”
　　“好。”
　　我们不说再见，只说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