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文化冰山》余默欢

3、传统节日

　　在北宋时期，时令性节日呈现出娱乐化的倾向，宗教性节日增多并呈现商业化。

　　而且在宋真宗、宋徽宗两朝，又新创了 11 个节日，既增加了宋代节日数量，又在国家因事设节、完善中国古代节日系统结构方面具有开创之功。从此，中国历史上的节日，除广大士庶参与的民间传统节日之外，新增了由官府各级机构大小官吏参与的官方节日，对后世乃至我国现代节日产生了深远影响。因此，宋代的节日风俗更加丰富多彩，节日种类大大增加。宋代节日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帝后的圣节，即皇帝和垂帘听政太后的生日。第二类是官定的重要节日，包括元旦、上元节、中和节以及宋真宗和宋徽宗时新设的天庆、先天、降圣等节。第三类是节气性和季节性节日，如立春、社日、清明、立秋、立冬、冬至、寒食、端午节、七夕节、中元节、中秋节、重阳节、除夕。第四类是宗教迷信性节日，如人日（农历正月初七）、玉皇大帝生日（农历正月初九）、梓童帝君生日（农历二月初三）、祠山张真君生日（农历二月初八）、花朝节（农历二月十五）、上巳日（农历三月初三）等。
　　虽然宋代民间传统节日很多，但最受重视的却是元旦、寒食、冬至，它们被称为北宋东京三大节日，过得格外隆重。北宋时期，民间对这三大节的重视程度首推冬至，其次是元旦、寒食。
　　古人十分重视农历正月初一的元旦。宋代的元旦也是正月的第一天，俗称年节、新年。宋代人认为一岁节序此为之首，即百节岁为首，上自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加以隆重庆祝。因此，宋代的新年较之前代节日气氛更加浓厚，娱乐形式更加丰富。在东京，每逢元旦，宫廷里都举行大朝会，天子受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朝贺，俗话称之为排正仗。老百姓过年节，事实上在元旦的前一天就开始了。这一天，家家户户门上要贴门神、桃符，以后演变成春联，以驱鬼避邪。当天黄昏以后称为除夕，也称岁除。除夕之夜都要守岁，即坐等新旧年交接时刻的到来。待到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东京城内顿时鞭炮齐鸣。及至雄鸡唱晓之时，城内的士庶之家便一早起床，梳洗完毕，各自穿着一新，亲朋好友及邻里之间互相拜年。元旦之日，东京城内“马行潘楼街，州东宋门外、州西梁门外、州北封丘门外及州南一带，皆结彩棚、铺陈冠梳、球翠、头面、衣着、花朵、靴鞋、玩好之类，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在京的各宗教寺院也常作大斋会，借以招揽游人。

　　元旦饮食为一年中最丰盛之时。条件较好的人家还入市店饮宴。正月的饮食中索饼、屠苏酒、椒柏酒、五辛盘、百事吉是最具特色的食品。北宋东京人，元旦时每户人家在盘中放一个柏枝、一个柿子及一个橘子，然后全家分食，取其谐音，称为“百事吉”。

　　宋时，以冬至后第105日为大寒食，寒食第三天即清明。因为寒食和清明节日时间相近，而古人在寒食节中的活动又往往延续至清明，久而久之，寒食和清明也就没有严格的区分了。到了北宋，清明几乎取代了寒食。再后来，到明清时，人们过节只提清明，寒食节的名称几乎被遗忘了。寒食节的大部分习俗是围绕吃冷食展开的。一般的节日食品都要在节日前一天准备好，即第104天，宋人称这天为“炊熟”。这一天，在京城内，无论是官宦之家还是平民百姓，都一下子做出许多好吃的食品，然后于次日起“京师人庖厨灭火者三日”。这三天之内，城内家家户户均不许点火做饭，而常常有许多人家，因为一下子做出的食物太多，连续三天也不能吃完，故当时京师谚语有“寒食十八顿”之说，连续几天不用生火做饭而饱餐终日，这对于那些常年足不出户、操劳家务的妇女来说当然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故当时又有谚语讥之云：“谗妇思寒食，懒妇思正月。”寒食节这天，城中除了寒食断火之外，另外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坟扫墓。寒食节扫墓，起源于东汉末年。现在我国许多地方流行的清明节扫墓习俗，即来源于古代的寒食节扫墓。在北宋东京，从寒食节这天开始，“自此三日，皆出城上坟，但一百五日最盛”。

　　寒食节的主要食品见于记载的有麦糕、枣糕、撒子、乳饼等。麦糕又叫麦粥，做法是先将大麦磨成麦浆煮熟，再将捣碎的杏仁拌入，冷凝后切成块状，食时浇上糖稀即可。枣糕，又叫子推饼，人们还习惯将枣饼做成飞燕状，用柳条串起来插于门楣处，称之为子推燕饼。撒子，现在我国还有许多地方的人们喜欢吃，其名称早在宋代就有了。

　　在现代人们的心目中，冬至不过是二十四节气之一，而在古代，人们曾把它当作新年或仅次于新年的重要节日来过，故俗语有“冬至大似年”之说。历代统治者于冬至日都要安排祭祖祭天的活动，北宋皇帝也是如此。东京的老百姓也非常重视冬至，他们习惯称冬至为亚岁。到了冬至，东京城内“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贺往来，一如年节时”。在当时，自寒食至冬至之间，时间相隔较长，故到冬至之时，即便是京城内的大部分下层人家，也会有一定的财物积蓄，人们执意要过个好节，甚至元旦时也无此好条件。因此冬至时“民间多相问遗，至岁除（元旦）或财力不及，不复讲此。俗谚有‘肥冬瘦年’之语，盖谓冬至人多馈遗，除夜则不然也”。冬至时，北宋官府的各级官吏“以冬至元旦寒食三大节为七日假”，可以暂时放下繁忙的公务，纵情地欢度节日。就连平时百般忙碌的商人也都将生意暂且撂下，专门在家过节。另外，当时的开封府还推行一系列优惠政策，借以增添节日的喜庆气氛。如“官放关扑”：在平时，京城是禁止关扑（赌博）的，冬至期间开封府却一反常规放关扑三日，甚至对有关赌注内容的管理也格外放宽。

　　冬至有其传统的饮食。馄饨为冬至的传统食品。北宋东京人这一天多吃馄饨，当时京城一带有谚语云：“新年已过，皮鞋底破，大担馄饨，一口一个。”

　　中秋节在北宋正式形成

　　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等节俗活动发展到北宋后增添了很多新内容，尤其是中秋节在唐代初步形成的基础上，到北宋逐渐正式化，从宫廷到民间格外重视，很多新饮食习俗在中秋节出现。

　　元宵，现在是农历的正月十五夜。古代，夜同宵，正月又称元月，传说汉文帝将农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宋代元宵节沿袭唐代，但是规模要比唐代大得多。北宋的元宵节以放灯、观灯为主要内容，因此民间又称灯节。其在宋代规模之大、景观之奇丽、花色之纷繁和技艺之精巧，都是前代所不及的。宋初元宵放灯一般是三天，也就是农历正月十五及前后各一天。宋代元宵节时皇帝往往与民同乐。宋太平兴国六年（公元981 年），太宗把“燃灯五夜著为令”，从而正式形成了“东京上元五夜灯”的制度。

　　放灯在宋代又称张灯、燃灯。宋代的灯笼制作更加奢侈豪华、巧夺天工。北宋的元宵灯会以北宋都城东京最具代表性，灯会的规模最大，灯品也最精致。山棚是北宋灯会上最壮观、最精美的灯景。《东京梦华录》记载，每当元宵节时，宫城大内前便用灯结起了大型的山棚，山棚的灯上都画着群仙故事。左右以五彩结文殊、普贤，跨着狮子、白象，各于手指内五道出水。其水用辘轳绞上灯棚高尖处，以木柜盛贮之，随时放下，如瀑布下泻。又在开封府左右门上以草缚成二条巨龙，用青布将其遮住，草龙内密置万盏灯烛，望之盘旋蜿蜒如双龙飞跃。都城中的大小寺院也是游客观灯的好去处，和尚们自腊月开始便化上元灯油钱，至上元灯会到来之际，各寺院竞出新奇、精巧之灯，以吸引香客游人，其中尤以北宋东京大相国寺的灯展最具特色。如寺院中的试牌灯，它是用木牌制成，木牌上雕有文字，外罩绢纱，里面燃灯放烛，这些诗牌灯相次排定，供人猜测。

　　京城大街两旁的店肆同样以各式各样的灯品吸引游人，东京马行街燃灯尤为壮观。除都城外，各地也以独出心裁的花招斗丽争艳，苏州的灯楼、成都的灯山就是其中的代表。为配合灯展，宋人还要举行各种文艺活动。许多市民社团及艺人上街化装游行，表演各种文艺项目，甚至“多至数千百队”“连亘十数里”。人们在灯展之夜纷纷涌上街头、寺院等处观灯。观灯时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就是猜灯谜。当时东京城还出现了专门研究谜语的民间组织，出现了众多的猜谜高手。

　　北宋元宵节里的饮食活动比较豪华，有豪族的灯宴。届时豪族在堂中点起明亮的蜡烛，排筵赏节，时称灯宴。平民则竞相食用上灯圆子和油锤。所谓上灯圆子，就是搓粉为丸，又用粉抟饼、豆沙作馅儿，下油煎，名油锤。除此之外，苏州的孛娄、糖团和春茧，洛阳的玉梁糕，也是这一天的节食。

　　北宋的端午节也称端五、重午、重五、菖蒲、沐兰节或天中节。北宋时人们将一种五色的彩丝绳系于手臂，以前系于门户等处，为了长命辟邪。北宋人还把艾人（艾草扎成的小人）、艾花、艾符用作端午节的厌胜物和饰物，为的也是禳灾辟邪。这一日有的人将菖蒲根刻成小人、小葫芦等饰物挂于儿童脖颈上以辟邪。民间在端午时有一项焚故药的驱病活动。这天午时，每户人家都将先前家中存放的旧药拿出来，放在庭院中将其焚烧殆尽，俗谓焚旧药，以此辟疫气。竞渡习俗在北宋时期高涨，甚至竞渡已经作为衣服的花纹图案。东京竞渡之戏最为突出，北宋张择端的《金明池争标图》描绘的就是北宋金明池以争名次、夺锦标为主要内容的龙舟竞渡情况。

　　端午节的食品主要有粽子、白团、端午果子，饮菖蒲酒、艾酒。宋代端午的粽子品种很多，形制也各异，据《岁时广记》载，有角粽、筒粽、锥粽、茭粽、九子粽。由于粽子是端午时的最主要的食品，故北宋东京人又称端午节为粽子节，并相互献粽赌酒，或赌博，以粽叶长者为胜。白团，又叫水团，宋人有人把白团做成五色人兽花果的形状，很精美的命名为滴粉团。饮酒是端午节不可或缺的，而菖蒲酒或艾酒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们认为这些酒具有开窍、理气、活血、去湿和散风的功用，久服可以耳聪目明，延年益寿，还可以驱除邪毒。

　　中秋节从北宋开始变为一个重要的传统节日，官方正式确定中秋为节日，就是在北宋太宗年间。据彭恒礼介绍，当时，宋太宗赵炅在东京正式定农历八月十五为中秋节，取意于三秋的正中，有万民同庆、举国同喜之意。中秋节成为正式的节日，跟北宋政府在东京举行的科举考试也有关。北宋政府的科举考试三年一次，恰好也是在农历八月举行。于是，佳节和桂冠结合在一起，就把应试高中者称为月中折桂之人，每到中秋，就进行隆重庆贺。中秋节作为正式的节日，最先在东京盛行，接着风靡全国。

　　在宋代，中秋节是个很隆重的节日。据南宋吴自牧《梦粱录》记载，即使是贫穷人家，也都会典当衣物去购买酒菜，欢度中秋。《东京梦华录》对东京的中秋节作了详尽描述：“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当时的东京城，中秋之夜，月亮一升起来，人们便爬山登楼争睹明月，然后家家户户开始拜月，供品以月饼为主，还有瓜果等。不论穷富老幼，都要焚香拜月，说出心愿，祈求月神的保佑。嫦娥以美貌著称，故少女拜月，穿着上“皆以成人之服饰之”，希望“貌似嫦娥，面如皓月”。由于月亮属阴，祭月大多由家中年老的女主人主持，妇女儿童先拜月。除了拜月、赏月、宴饮外，宋代还有各种民俗活动。

　　当时，过中秋节时北宋皇宫里吃的是宫饼，民间吃的是小饼、月团，这些饼类又被称为“荷叶”“金花”“芙蓉”等，是现代月饼的前身。北宋大文豪苏东坡说：“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酥是油酥，饴就是糖。据《东京梦华录》所记，从仁宗朝开始，中秋节人们以新酒螃蟹和各种时令水果应节，如瓜、梨、枣、菱角等。节日活动以宴饮玩乐和赏月为主，不过京师与地方也有不同。

　　时令性节日娱乐化

　　在北宋时期，时令性节日呈现出娱乐化的倾向，宗教性节日增多并呈现商业化。

　　北宋东京的时令性节日主要包括立春、立秋、立冬、社日、中和节、花朝节、七夕、重阳、除夕等。

　　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常以此为春季开始。北宋东京立春前一天，开封府奉献大春牛（土牛）和耕夫、犁具到宫中，用五色彩杖环击牛三下，表示劝耕，称为“鞭春牛”。各州县也造土牛和耕夫，清晨由长官率领官吏举行“打春”仪式。打春毕，百姓争抢其“肉”，但不敢触动号为“太岁”的耕夫。百姓互赠装饰着花朵而坐在栏中、上列百戏人物和春幡雪柳的小春牛。当时以牛为丑神，击土牛用以表示加速送走寒气。立秋也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常以此为秋季开始。据《东京梦华录》记载：“立秋日，满街卖楸叶，妇女儿童辈，皆剪成花样戴之。是月，瓜果梨枣方盛，京师枣有数品：灵枣、牙枣、青州枣、亳州枣。鸡头上市，则梁门里李和家最盛，中贵戚里，取索供卖。内中泛索，金合络绎。士庶买之，一裹十文，用小新荷叶包，掺以麝香，红小索儿系之。卖者虽多，不及李和一色拣银皮子嫩者货之。”立冬作为二十四节气之一，常以此为冬季开始。因东京天气寒冷，冬天无蔬菜，立冬前五天，北宋都城上自宫廷下至民间，开始贮藏蔬菜，以供一冬食用。

　　每年有两个社日，宋代以立春后第五个戊日为春社，立秋后第五个戊日为秋社。朝廷和各州县都举行祭祀社稷的仪式，官衙各放假一天。民间做社糕、社酒相送，并用肉、饼、瓜、姜等切成棋子大小，浇在饭上，称社饭。春秋二社是对土神的祭拜。农历二月初一称中和节。皇帝开始换单罗服（单袍），官员换单罗公裳。民间用青囊盛上百谷、瓜果种子，互相赠送。百官进献农书，显示重农务本。古俗农历二月十五为花朝节，而京师此节在农历二月十二，此时百花竞放，正是游赏季节。州县长官到郊外，赐父老酒食，劝谕农桑。僧寺和尼庵建释迦涅槃会，信徒前往烧香膜拜。中国古代以农历三月中第一个巳日为上巳节。魏晋以后到宋代，改为专用农历三月初三为上巳日。民间在流水上洗濯，除去宿垢，称“禊”。此日又是北极祐圣真君和真武（又名真武灵应真君）生日，百姓都去祐圣观和祥源观（醴泉观）烧香。各道观也建醮，禳灾祈福 。

　　农历七月初七为七夕节，北宋初仍沿用五代旧习，七夕用六日。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公元 978 年），开始改用七日。民间崇尚泥塑幼童像，精致者装上彩色雕木栏座，遮以纱罩，甚至用金玉珠翠装饰。傍晚，妇女和儿童穿上新衣，在庭设香桌，摆出酒果、花瓜、笔砚、针线，姑娘们个个呈巧、焚香列拜，称“乞巧”。有些妇女对月穿针，或把蜘蛛放入盒子内，次日观看网丝圆正，即为“得巧”。此日又是晒书节，朝廷三省六部以下，各赐钱设宴，为晒书会。农历九月初九为重阳节，又称重九节。民间在蒸糕上插小彩旗，镶嵌石榴籽、银杏、松子肉等，称重阳糕，用来互相馈赠。又用粉做成狮子蛮王形状，放在糕上，称“狮蛮”。此时菊花盛开，民间竞相赏菊，将菊花和茱萸插在头上，并且饮茱萸酒或菊酒。

　　农历腊月（即十二月）初八僧寺做成五味粥，称腊八粥，馈赠施主。百姓也用果子、杂料煮粥而食。农历腊月二十四，民间用蔬食、胶牙饧（麦芽糖）、萁豆等祭灶。腊月底，被认为“月穷岁尽之日”，故称“除夜”。而农历腊月二十四为“交年节”或“小节夜”，农历腊月三十为“大节”。民间都洒扫门闾，除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夜贴春牌，并祭祀祖先。晚上则准备迎神的香、花、供品，以祈新年的平安。宫中则举行大驱傩（驱逐疫疠）仪式：军士等戴面具、穿绣画杂色衣，手执金枪、龙旗，装扮成六丁、六甲、判官、钟馗、灶君、门神、土地等，共一千多人，从宫内鼓吹驱祟到城外，称为“埋祟”，而后散去。与此同时，点燃爆仗，声震如雷。农民们还点起火炬，称“照田”。百姓合家围炉而坐，饮酒唱歌，奏乐击鼓，坐以达旦，称为“守岁”。

　　由于佛、道二教在北宋的流行，加上一些新的封建迷信出现，使北宋东京的节日名称又增添了新的内容。比如佛日，农历四月初八为释迦牟尼佛的生日，该日节庆又称浴佛节。各寺院都建浴佛斋会，僧徒用小盒装铜佛像，放入香药糖水（浴佛水），一面铙钹交迎，遍走街巷闾里，一面用小勺浇灌佛像。农历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各州长官往圣祖庙朝谒。百姓在家搭起圆竹架，顶部放置荷叶，装满各种食物和目连救母画像，借以祭祀祖宗，或赴墓地拜扫。僧寺也建盂兰盆会，向施主募捐钱米，代荐亡人。这天，百姓一般不吃荤食，屠户为之罢市。

　　由于北宋处在中国历史上承前启后的时期，岁时节日的习俗发展到此时可谓集历代之大成，不仅继承了前代的精髓，而且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