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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把你的爱卿收得好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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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身从搂他脖子滑到压他肩上,谢无垢抬起一双含满水色的眸眼看他:“阿誉你不是说回来歇息么?”
“对呐。”
裴归云用额头蹭了蹭他,语儿撩人:“侍寝陛下,不是歇息么?”
声音含笑又轻柔,听者扶着他肩脸颊一烫,快红温了。
后脑靠在一个软枕上,背轻放于榻面,身上人顺着吻熟练为他解衣,动作轻盈。
...可如今动作是轻盈,吻也如雁羽,待会就未必了。
他回想起之前同这人行床.笫之事的场景,上吻下入简直是两种风格。
粗糙的指腹滑入下身,谢无垢一颤似想起什么,又轻轻推了推身上人:“云云睡了么。”
刚入状态的裴归云闻话忍俊不禁,一笑,俯身吻落他唇:“陛下,您的好云云就在您身上压.着您呢,清醒的很。”
谢无垢:......
“不是,我是说。”
“它是夜间动物,睡不睡还不一定呢,陛下,我们做我们的,不必管它。^^”
云云:......
身上人说着,又将谢无垢修长的腿搭放自己腰侧,跪坐中央时眸前一览无余。
谢无垢皙白的大腿内侧有一颗黑痣,并在烛火下灼眼万分。裴归云抬起他双腿,笑着吻了过去:“陛下这生的痣,真好看。”
那吻带着挠人的喘息,谢无垢红着脸偏目不语。
软舌吐出抚慰般舐入那处红色柔软。伴着水声啪滋,喘声频频...
似如小船于海浪上颠簸,有人动作加急,却笑着吻去那个双眸失焦之人的泪水:“陛下,你把你的爱卿收得好痛。qvq”
有气无力:“...滚”
烛火晃动,一直延续至天明。
明朝日上三竿,一缕斜阳隔窗映入在雪白的被褥上,谢无垢睁眼。
全身酸痛无力中,他被人从后搂入怀里。
怀中那人想撑榻起身,有东西却卡着其无法抽身,他回首一看,瞬间面红耳赤:......
“裴归云!你给我弄出去!!”
......
一场闹剧过后,裴归云打来一盆水坐在躺着那人的身侧,为他轻柔擦拭身子:“抱歉陛下,昨夜做的有些晚,累得臣忘记拔出来了。”
他说着又俯身去吻其腰下红痕。
脸上的红还未消去,谢无垢:......
“而且我软后今早仍在其中,是原因陛下你夹...^^”
“停,闭嘴。”谢无垢拧眉,愤愤止住那人即要出口的轻佻之言,“你要再多说一句以后都不许同我共枕。”
裴归云继续:^^
“臣现如今可是这疆域的一家之主,这是我的寝房,陛下不让我在这睡,那臣到哪里睡去?”
知是怼不过他,谢无垢轻笑:“那你去同云云挤一窝睡。”
裴归云:?
榻上二人擦拭、收拾、歇息完更衣起榻,用过饭后已是酉时三刻。
隔扇门窗被敲响,裴归云道了声进。
吱呀——
门拉开了。
只见一道墨绿身影侧身而入,行礼:“侍从言家主一日未出过寝,在下就来看看你。”
他低眉说着,女童则扒着门,小心往里探入半边脑袋。
裴归云支着腮不咸不淡地扫他一眼:“那堂中今日有何要事么。”
“无事,”万俟公子轻声说道,“我都替家主解决了。”
喉间溢出一丝淡笑,有人夸赞:“干得不错,现在为我备马车罢,我要去玉棠那里一趟。”
总为这个游手好闲现家主多做并非他分内之事的万俟公子:......
他想念前家主了。
鹅黄色的残阳披在一行人身上,那家主又搂着怀中人上了马车。
谢无垢靠坐窗边,裴归云也紧跟着挨了过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热,别贴过来。”
那人哭唧唧,坐至对面的万俟瞧见后眼神飘忽。
行至戊墟长老的府邸前,一主一仆从车里下来,家主不让其余侍从跟来。
白日的府邸就尽显荒凉,朱门紧闭无一护院看守,没有一丝人气。
但裴归云还是前去叩了叩门。
吱呀——
想不到没过一会儿,这朱门即被拉开。
乌发从肩头流淌至腰侧,发间别花簪。来人翩翩一身锦锻粉裙,眉尖蹙起。
“裴归云?”
少女抬首,充满狐疑之色的眼神凝视着他,又言:“你来我这作甚?”
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垂首微笑:“当然是给玉棠小姐一个交代。”
玉棠小姐盯着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默默发汗,指腹紧捏着门就要赶客:“不必了,我...”
“那怎么行呢。”
轻砰一声,一截手臂撑在门的正上方,玉棠小姐一怔,只听对面那人继而笑言:“玉棠小姐既要一个交代,我身为家主当然要管这桩奇事。不然叫外人传了去说我不负责,岂不是显得我这家主空无用处。”
男人笑得莞尔,歪首:“你说是罢?”
一口唾沫不彰显地滚过她的喉间,两人对视。
三人行入中庭,一主一仆又挨坐在了一起,玉棠小姐闩好门入坐他们对面。
“都说了我不再计较此事,为何家主还如此执着。”
袅袅雾气氤氲湿润她的双眸,玉棠小姐攥紧手中杯,低眉轻言。
那个执着家主笑说:“你们的一家之主是个玻璃心,害怕蜚言。^^”
“...本小姐也说了不会叫外人听了去。”
说谎。害怕蜚言还如此肆无忌惮地让下人替自己做分外之事。
谢无垢轻笑。
【陛下~】
一声撒娇。
裴归云身侧的男人唇角浮出一丝好看的浅笑,叫玉棠小姐忆起二人初相识的场景。
自己如此污蔑他,这个男人却依旧温文尔雅地为她掩衣...
一思到这,玉棠小姐身上一烫,一片红晕飞过她的脸颊,她偏首。
可这一场景正巧被裴归云捉了个正着。
他含笑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玉棠小姐,我们还是先来说说正事罢。”
裴归云冷着脸面对她,将其拉回神来:“二少主昨日也来访我府,说你为他效命,前家主与你的亲人都是他指使你杀的。”
此言一落,对面那少女的面孔显见的漏了些慌色:“这...怎么可能!”
谢无垢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眉头一挑。
少女的慌色并不真切,甚至掺杂着一些喜悦。
他即刻扯了一下对方叫他闭嘴,而后笑着替他启齿:“抱歉,家主说错了,二少主是来访过,不过是他身边的那个少女祝九龄说的。”
话音还未落尽,一听这个名字的玉棠小姐瞬间回神。
表情还是不太对,她在装。
谢无垢压下眼睑。
“那少女有你的把柄,其实并非是前家主抄了你家,是她指使你说谎的,对么?”
他决定还是先问下去。
男人静如潭水的声音一落,谁想这少女下刻就哭了起来,谢无垢:?
泪水打湿泛红的眼眶,她边哭边委屈:“是!的确是澹台卿指使我做的,一开始他的确骗我是前家主的命令,说是想要留命必须听他的话杀了前家主,可我留了个心眼去问过,压根就没有此事。”
“可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敢告发他,我的命盅还在他手里!要是不用他给的禁术暗杀前家主再污蔑你们,我的命就没了!”
“等等。”
谢无垢听得脑子一嗡,声儿放低:“什么命盅?你怎么也有命盅?”
裴归云的脸色不太好了。
“我...我,本来我杀完污蔑完你们就想脱身了,没想到你们还是死咬着我不放。”
玉棠小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其实我的真身是黑蜈蚣,那时是我的祖父藏着我的命盅,却不想被澹台卿骗了去。”
谢无垢and裴归云:?
谢无垢and裴归云:......
她含着哭声的音愈来愈不稳,谢无垢却听着不对。
除了那一堆人都是他们杀的之外,其他的,无一句是真话。
裴归云的脸色好转了一丝。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两人心中缓缓升起,只听那少女即带着哭腔,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你们能...帮我拿回那命盅么?”
两人彻底:......
“我见你如今也无事,此事就改日再说吧。”
实在听不下去,裴归云起身,拉着谢无垢就想走:“我们会考虑一下的。”
仍坐着那人仰着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而后,抬手抓住谢无垢欲走的衣摆,蹙眉恳求:“拜托你们了。”
谢无垢眉头也一皱。
男人应了声好,尽量温和地抽回随裴归云转身,玉棠小姐无意凝眸到他脖侧交错的红痕。
一双眸光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倏地一沉。
走出府邸时,一抹橘红已然映满天边,万俟已在马车前等候多时。
“家主,谢公子。”
他低眉行礼,裴归云随口应了声嗯,搂着谢无垢上车。
车轱辘又滚啊滚转了起来,将他们送回家主府中,万俟别过,一主一仆绕回寝里。
谢无垢在旁抚颌思索:“两件事莫名合在了一块,都叫我帮她们拿命盅。”
似是闭合的圈套。
“总之,陛下别去就行。”
指腹覆在他的肩头,裴归云只轻声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