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转学后》好想吃夜宵

37、和好

　　－下楼。

　　‘‘舟舟，你去哪？’’

　　看着陆成舟慌忙的样子，林婉清问了句。

　　‘‘林川找我玩，’’陆成舟语气很急，扭头迅速解释一句，‘‘我一会儿给你发信息。’’

　　陆成舟心跳很快，一下一下敲在心头，他按几下电梯，等不及，他直接冲到一旁消防通道。

　　几步跨下一层楼梯，陆成舟大口吸气，手在轻微发抖。

　　顾砚来了。

　　他就在楼下。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陆成舟嘴角轻快翘起，之前的争吵，冷战，现在全都不作数，他早已把这些事情抛之云外，只剩下欣喜。

　　所幸他家楼层不高，陆成舟只跑了三分钟，也顾不上危险，他拉着栏杆。

　　面前的门没打开，他伸手在身前顺了顺，把气缓过来，陆成舟拉开门。

　　顾砚正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手机像是要给他打电话。

　　陆成舟此时顾不上矜持，直接几步冲到顾砚身边，伸手环抱住面前的人。

　　陆成舟先感受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气味，桃子混着点奶油的气息，一缕一缕溜进陆成舟鼻孔。面前的人搓着他的后背，陆成舟默默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即将流下的泪滴。

　　‘‘舟舟，’’顾砚声线微颤，手悄悄拉着陆成舟的衣服，不敢用力，他手指微蜷，一会儿又放开，‘‘对不起。’’

　　‘‘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顾砚的衣服沾上几滴，‘‘是我的错，不应该那样说。’’

　　‘‘舟舟，你知道吗？我很害怕。’’

　　顾砚向后退，跟陆成舟面对面，他把手覆上陆成舟的脸，温和地替他抹眼泪。

　　‘‘你说这事聊不好就不要谈了，这几天，我想了很久。’’

　　陆成舟抬起头去看他，手攥紧，几次深呼吸都没能把哭泣忍下。

　　‘‘我不想跟你分手。’’顾砚放他脸上的手还是颤，看着控制不了，顾砚自暴自弃地把手放在身旁。

　　‘‘嗯······’’陆成舟用气声回复顾砚，他不敢出声，他怕一开口就只有哭声，说不清话。

　　‘‘我是喜欢你，但我之后会把握好分寸，不会让自己倒下的，我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顾砚冲他挤出个笑。

　　‘‘而你，就跟我并排第一吧，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在第二。’’

　　‘‘好，’’终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陆成舟看着他，‘‘前两天我不应该说那么难听的话的，我应该冷静下来，不该用那些话来刺你的心。’’

　　‘‘我不该把你的喜欢随便就比喻成那样，’’陆成舟拉起顾砚的手，安慰地揉了揉，‘‘你对我很好，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你不能总那么惯着我。’’

　　‘‘你困了就要说，不舒服了也要说，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得直截了当地提出来。’’陆成舟语气温缓，带着点坚定，他把手放顾砚头上，轻轻碰了下。

　　‘‘不要把我当做花瓶一样小心伺候，你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男朋友，知道吗？’’

　　‘‘好的，男朋友。’’顾砚声音很低，几乎要听不见。

　　‘‘还有，’’陆成舟又伸手，环着顾砚的腰，很用力，‘‘我们以后不要冷战了，有事就当天说，我不想再体验几天不说话不打电话那样糟糕的感受了。’’

　　‘‘好，’’顾砚答应他，‘‘不会有联系不上的状况了，吵架了也会发消息的，也会主动去找你。’’

　　‘‘我也会的。’’陆成舟小声地说，手又默默收紧。

　　‘‘好。’’顾砚手按着陆成舟的脑袋，手指插进发缝，安抚地按揉。

　　两人都没再开口，静静地享受着有力的拥抱。

　　‘‘你这么远跑来了，阿姨知道吗？还有现在也订不到机票，你怎么来的？’’终于反应过来，陆成舟从顾砚怀里挣脱，神色着急。

　　‘‘坐高铁，’’顾砚回答，‘‘我跟他们说是去贺临川家住一晚上，但我猜我妈应该知道我是来了这。’’

　　‘‘那今天你别住酒店了，这会儿也找不到，我跟我妈说一下。’’说完陆成舟就急忙给老妈拨去电话，一点余地都没给顾砚留。

　　顾砚把要抬起的手收回，安静在一旁等待。

　　‘‘舟舟，怎么了？’’老妈问。

　　‘‘那个就是，妈，我有个事跟你说。’’

　　‘‘让他上来吧。’’

　　老妈的话让陆成舟琢磨不清，‘‘啊？’’，他疑惑出声。

　　‘‘你姜姨跟我说了，你带顾砚上来吧。’’

　　‘‘啊？’’陆成舟怔了下，随即了解情况，‘‘好的。’’

　　把电话挂断，陆成舟跟顾砚说明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抬手按下电梯键，陆成舟转头看了眼顾砚，见他有点紧张，眉头都攥到一起。陆成舟向他靠近，把手插进顾砚的口袋，和他十指相扣。

　　‘‘你别紧张，我妈不会吃了你的。’’

　　‘‘做不到啊，你家现在人多不多啊？’’顾砚向陆成舟找寻安全感，手又紧了紧。

　　‘‘不多，就我爸妈和我奶奶。’’

　　顾砚听完也没有放松下来，虽然没有其他亲戚，但就光是这三个人都能让他流汗。

　　眼见就到家门口，顾砚呆呆地站着，手还拉着陆成舟没松手。

　　‘‘你就打算拉着我的手进去啊？’’

　　耳朵传进陆成舟的声音，顾砚忙甩开他的手，却还是愣。

　　手被顾砚甩到一边，陆成舟震惊了一会儿。但没去说他，陆成舟知道顾砚此时此刻很紧张，换作是他，他的脑子都怕是不能运转。

　　陪着顾砚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陆成舟在旁等着顾砚做准备。

　　‘‘我是不是得买点东西？’’顾砚突然侧身，就要去按电梯。

　　‘‘不用，你人来就行。’’

　　‘‘是不是不太礼貌？’’顾砚听着慌乱。

　　‘‘不会的，我家里人都不在意这些。’’陆成舟无奈拉过顾砚的手，抱着他说。

　　‘‘嗯，’’顾砚脸埋在陆成舟颈侧，后深呼吸，‘‘我好了，进去吧。’’

　　‘‘那我开门了？’’陆成舟还是放心不下，虽说他知道他爸妈并不会做什么，但还是替他心慌。

　　顾砚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自个儿的着装，‘‘开吧。’’

　　进门的时候老妈就站在门口，就等他们进来。

　　坐到沙发上，顾砚面对着三尊大佛如坐针毡，他一一打了招呼。

　　老爸老妈看着严肃，但陆成舟看见了在沙发后他们相互推脱的手，最后还是奶奶先开的口。

　　‘‘这位帅小伙就是舟舟的男朋友吧？’’

　　‘‘奶奶好。’’顾砚又变得拘谨了，这么大个人在奶奶面前好像矮了一截。

　　‘‘长得真端正，今天过来家里人都知道吧。’’

　　‘‘知道的。’’顾砚回答，悄悄看了眼坐在一边的陆成舟，在寻求帮助。

　　我也没办法。

　　陆成舟默默移开他的眼神，不敢说话。

　　‘‘小顾，你过来前吃过饭没有？’’老妈终于放下身段，开了尊口。

　　‘‘没······吃了。’’顾砚顿了顿，手摆在坐下隐秘地交叉握着。

　　‘‘没吃那刚好桌上还有菜，热的，你快先吃，别饿着。’’

　　最后老妈对陆成舟使了个眼神，奶奶见状也让顾砚先去吃饭。

　　奶奶笑着看顾砚，对他点点头，然后让顾砚伸手，她轻轻拍了下就拉着他站起来，要带着顾砚到餐桌。

　　‘‘奶奶，我来就行。’’陆成舟上前接过顾砚的手，拉着他快步离开客厅。

　　帮顾砚拉开椅子，陆成舟坐他对面帮他把饭舀好。

　　之后老妈他们没再过来，就嘱咐了几句说好好吃饭，后老妈便送奶奶回了家。

　　顾砚拿着筷子，像是无从下手。

　　‘‘不合胃口？’’陆成舟紧张兮兮地在周围瞧了瞧，也不知道在防谁。

　　‘‘没有，有点紧张。’’顾砚笑道。

　　‘‘没事，现在都回房间了。’’

　　‘‘我知道。’’

　　‘‘先吃饭，一会儿凉了。’’陆成舟唠叨他。

　　约莫是没心情，顾砚吃了几口就把碗放下，还作势要去洗碗。

　　‘‘你放着，就两个碗一会儿我洗就行，要不你先进我房间待着？’’陆成舟觑了他一眼，接过顾砚手里的碗筷放在桌上。

　　陆成舟拉着顾砚的手臂，把他推进自己卧室，说：‘‘你等我会儿，我先把碗放了。’’

　　‘‘嗯。’’顾砚对他点点头。

　　转而顾砚开始观察陆成舟的房间，虽说之前在电话里见过，但终归跟亲自见到的不一样。

　　陆成舟的房里有点凌乱，穿的衣服零散地落在各个角落，桌上四散摆放着试卷。墙上挂着他的奖牌，大多是初中那时的，还有一个羽毛球比赛的金牌。

　　顾砚只知道陆成舟喜欢打，倒是不知道他还得了奖。他拿起来翻看一会儿，手指在陆成舟三字那划过。

　　半晌，顾砚看完墙上的东西，也没闲着，就帮陆成舟把毛毯上的衣服一一叠放整齐。

　　脚步声渐渐变近，陆成舟蹦哒几步到顾砚身前，看了眼地上他的杰作，张口夸赞：‘‘真贤惠。’’

　　‘‘正好，你过来看你等下的换洗衣服。’’陆成舟先顾砚一步打开衣柜，在里头翻遍，拿出了他之前买大的睡衣，随即在顾砚身上比了下。

　　‘‘这件合适，就它了。’’陆成舟直接拍板决定，顾砚接过看没问题也就放到一边，想让陆成舟把地上的衣物先放好。

　　‘‘这堆衣服放衣柜里吧？’’他问了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个小山堆。

　　‘‘我妈说还得洗。’’陆成舟去帮他，把衣服扔进一个大的硅胶桶。

　　‘‘那行。’’

　　‘‘要不你先去洗澡？’’陆成舟坐在椅子上，双腿盘着，手放桌上愣着看顾砚。

　　‘‘一会儿的，刚吃饭不能洗澡。’’顾砚没地方坐，只能屈膝坐在刚收拾干净的毯子上。

　　‘‘谁说的？’’陆成舟的膝盖悄悄移动到顾砚的肩膀，轻轻碰了一下。

　　‘‘网上看见的。’’

　　顾砚抓住那只捣乱的脚，可刚一碰到，陆成舟就把脚放下，用了个更过分的姿势放着。

　　顾砚的头被陆成舟的脚环着，他的脑袋抵在陆成舟大腿，几乎转身就能蹭到那。

　　‘‘舟舟，这合适吗？’’顾砚把头摆到一边。

　　‘‘怎么了？不可以吗？’’陆成舟故意勾了勾顾砚的脸，玩够了就急摆好坐姿，笑着跟他说话。

　　顾砚这才能安心把头对着陆成舟，他要看陆成舟只能仰头，顾砚头抬着，跟陆成舟对视。

　　‘‘你低头。’’顾砚说。

　　‘‘不要。’’陆成舟拒绝，嘴角勾起，很是得意。

　　‘‘真的不低？’’

　　‘‘不低。’’陆成舟手挽起来，下巴微抬，眼睛向下睨。

　　‘‘行。’’

　　说着顾砚就直直站起来，手压在后边的桌子，这下换陆成舟被圈在怀里。

　　顾砚往前挤两步，头低着。

　　那人这是却不抬头了，刚才那霸道的姿态全然不见，变得畏首畏尾。

　　‘‘陆成舟。’’

　　听顾砚喊他名字，陆成舟下意识抬起头来，没料被顾砚钻了空子，嘴唇被触碰，脖子被钳制。

　　陆成舟缩成一团，顾砚的手凉，刺激地他直往顾砚那边缩。

　　口腔被掠夺，一下一下到深处，陆成舟被迫迎着顾砚的速度，喉结在不停滚动。

　　‘‘咳咳’’，陆成舟推开顾砚的肩，对着一边咳了两声，转而侧头瞪着顾砚。

　　或许是被呛到，陆成舟的眼尾有点红，嘴唇被眼前的罪魁祸首吮得颜色鲜艳。

　　‘‘嗯？’’顾砚冲他挑眉，俯身在他眼睛旁的痣舔了舔。

　　一把推开顾砚，陆成舟几步冲进浴室，边跑边和他说要去洗澡。

　　‘‘跑慢点。’’

　　冲进浴室后陆成舟对着镜子看，见自己不止嘴唇红的要出血，脸颊也覆上颜色。他不争气地拍了拍墙，暗自在心里骂顾砚禽兽。

　　玻璃逐渐漫上水汽，一只手印在上面显现，陆成舟深深呼了口气。

　　把身上的泡沫冲走，陆成舟拿起毛巾擦身子，他转头往筐里看了眼。

　　里头空空如也，没有他刚收的衣服。

　　他在心中骂自己粗心，认命冲外边喊了一句。

　　‘‘怎么了？’’

　　‘‘没拿衣服。’’

　　早就猜到会这样，顾砚站在浴室门外，手里拿着陆成舟落下的衣物。

　　‘‘你开门吧。’’

　　门被开了一条缝，陆成舟的脑袋露出一半，他的手伸到外边，正要去够顾砚手里的东西。

　　顾砚使坏，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叫声好听的。’’

　　‘‘啧，’’陆成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哥，快点，很冷。’’

　　一听到冷顾砚就把手里拿的递给他，还催他快点穿。

　　陆成舟直翻眼睛。

　　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