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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部七六年的是是非非 ...

  •   第十一章
      王凤山夫妻出去了。白雪说:“搬走还想占点便宜。四百元钱的房子低六百元的饥荒,他可真不傻。走了好,这里少了块臭肉。他家四个劳动力他还欠生产队的钱,再不济也能把口粮领回去吧?”
      “要不说他总占生产队的便宜。不过不但是他家,咱们队不欠生产队钱的人家可能真就没有。你不信细数数看,欠最多的欠一千五百元。”
      “这我知道,你说欠这么多钱他能还上了吗?”
      “要不说咱们队不好干,社员欠集体的,集体欠银行的。”于大海又说“其实我真不希望他们走,他们一走又少了四个劳动力,咱们这就少了十八个劳动力。王凤山老婆一年不闲着也等于一个整劳动力。咱们这劳动力多紧张。但是他在这真的呆不下去,总有人祸害他这是真的。还有他儿子都那么大了,都该说媳妇了,就他那德行谁给他们介绍。他换个环境到外地,谁也不知道他以前什么德行对他是好事。他要真想走,我们成全他。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在这里住几十年了。”
      白雪说:“□□时对江玉田停止批斗,他说是他给说得情,有这个可能吗?。”
      于大海说:“这个可能也有。他也想留一手。你看人家江玉田那五个孩子,那天长大了人家不拿他当仇人。你看现在不就找上来了。人家那些孩子现在都长大成人了,他现在还惹得起人家了吗?他怀疑他家的园子总有人祸害是那几个孩子干的,那真就可能是那几个孩子干的。”
      队委会为王凤山的事开了个会,多数都不同意他的债务与房子直拉。
      于大海说:“他这个人的确不地道。他要搬家,那个地方比咱这好,说是口粮能吃五百二十斤,这就是农民的口粮的最高限了。他们日值一元多钱。他那四个劳动力干一年活,肯定能剩钱。他到那里能比咱这里好,我看就成全他们吧?毕竟在咱这住了几十年了。”
      于大海这么一说,吴会计也表示赞同,大家也就同意了。
      王凤山知道这房子直拉了,不用找钱了。王凤山老婆感动的无可无可的。她说:“大兄弟不知道让我怎样感谢你,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不能同意直拉,一定是你劝说他们才同意。这两天我和你姐夫为这事几天都没睡好觉,你说就因为这二百元去不上了,那太可惜了。我上哪去借这二百元钱,我妹夫他们那里虽然比我们富裕,但是他们家那么一大扒拉孩子,他个人也不富裕。你今年去不上,那明年也不定谁当队长了,那个队比较富裕不收户,仗着妹夫是队长。于大海你可帮姐姐大忙了。”
      “行了你们不记恨我就行了。”于大海说。
      “这话说哪去了,莫说你就骂他几句,你就是打他几巴掌,你是小舅子他是姐夫,小舅子姐夫没有里外。兄弟真是谢谢你。”
      王凤山也对于大海说了许多感激话。感谢他的帮忙,搬家那天起得很早,生产队给出马车,太阳刚出山车已经装完了。生产队已经安排李满库掌管这挂马车了。他们要把这些行李,箱箱柜柜拉到县城火车站再用火车托运。队里有几个人来送行,她的邻居岳青山夫妻放弃前嫌也过来送行。临走王凤山夫妻,看看周围的山,又瞅瞅这村子都不由得流下了热泪。在这生活几十年了两个孩子都出生在这里。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于大海说:“如果那里过的不好还可以回来。”
      “有你这句话,姐姐,姐夫都谢谢你,那真没准,兴许将来咱们这又好起来。你看咱们都吃大米饭,那里过不好我还搬回来,到时兄弟别不要我。”
      “你放心有那一天你要回来咱们还欢迎你,咱们过去有些磕磕绊绊那都难免的,那再见了。”
      大家都互相握握手。于大海说“上车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李满库“啪”打了个响鞭喊了一声:“驾”马车向前移动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于大海地心还是一阵酸楚。心想这又少了四个劳动力。今年这地怎么种?
      今天杨队长安排去清壕,就是从大河进水那个壕。那个拦河坝已经修好了,进水口有一个闸门,闸门一打开河水就会滚滚流进来。这个大壕还是满洲国时修的解放后几次加宽,扩建。现在种几百垧地也够用。这个大壕对这个村起过重要作用,这个大壕的水可以带动水利机,这个水利机能带动磨米机,还能带动水稻脱粒机和一个乱草机。这在没有电的年代是非常先进的机械。别处水稻脱粒是要用脚踏脱粒机,打场要一冬天;而这里不到大冻就打完了;别处用碾子,磨,加工粮食这里就用机械了。那时全公社独此一家。为此那时村里人都挺骄傲。
      于大海也跟来干这个活,由杨队长指挥,自己此时就能当一个劳动力一样。也照样分一段。
      现在感到劳动力十分匮乏,修梯田去十三个,大队宣传队去一个。这搬家走了四个,这一下子少了十八个劳动力。往年活都干不过来,又少这么多劳动力,现在活不忙都有点忙不开,到大忙时不知怎么应付。
      杨队长讲了清淤的标准,大家开始干活。于大海与白雪两人一伙,一人清一面同时往前清。和白雪说着唠着一起干活时间特别快。中午都带的饭,清到日落也没干完,只好收工明天来人接着清。
      回家的路上,杨队长对于大海抱怨起来“你说我们每年忙时这劳动力都不够用,今年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硬劳力,今年这活怎么干?你就说育苗吧,我们现有的劳动力都去育苗没有干别的了。清明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就开始作床了。大约到十五六号前后就得播种。这前期苗龄最少也得三十十天,气温低就得三十三四天,因为前期温度低光照差。就打三十天,苗龄三十天最后大通风要三天,这时苗高也就将近三寸,我们的地说是要求寸水不漏土,我们的地块公路西边都挺平,那也达不到寸水不漏土,公路东边河套子地大多数都是高低相差两寸到三寸。苗高三寸在插进半寸地面还剩二寸半。这就是最低标准,这样勉强能保证放水高处不干死底处不涝死。所以必须保证五月二十日之前前期秧苗能够高,保证五月二十号能插秧。六月二十号夏至插完秧这是一个月时间必须插完。育苗期间什么活都要给育苗让路。全力以赴抓育苗。这就出矛盾了,就这么几个人,顾了头顾不了腚。这边育苗,那边还得翻地,地不翻能行吗?我们就算四月十七八号开始播种育苗最快要二十天。五月十号之前苗育完。那五月二十号插秧,五月二十号插秧先育的苗基本够高了。育完苗离插秧只剩不到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能翻完地吗?这翻地怎么的一个月能翻完。老牛没有料,一般牛顶多能翻一亩半地(大亩)多数牛一天就能翻一亩多地。只有洋牤子那一头牛能翻三亩地。但是没有料光吃草他也干不动。咱们翻地最快也需一个多月,这翻地和插秧要赶到一块去那可麻烦了。这边插秧,这边要翻地,那边要耙地拉板,修梗子,这要占用多少人,那插秧还有人了吗?……”
      于大海问:“老牛怎么没有料呢?”
      “咱们四十五垧地正常纯播种面积五千平方米就够,我们必须多育出两千平米。以防止瞎苗,那一年瞎苗花钱买都买不到。我们多育点苗自己用不了别队有瞎苗的还能卖一部分,那年都有瞎苗的。这就需要一万斤种子,实际这就占用了牲口料。上级给规定的种子,牲口料都是有数的。能干活的牛每头牛口粮五百斤,不能干活的牛是二百斤。每垧地种子三百斤,但是咱们有十几垧是不在数的,这十几垧没有种子指标。种子多用了就挤了牲口料。冬天时多少要喂点料,要不到春天老牛饿得精瘦啥活干不了啦,青草长起来的时候全靠吃青草。现在青草还没长出来,老牛光吃干草干不动活,所以得换班使。那个牛干不动马上换下来歇两天,就这么换着使,如果活都赶一块老牛不能替换,都累爬窝了那活怎么干。今年即使种子用得少,那点料也不够用。”
      “这些我都不明白。”于大海说
      杨队长继续说:“我们插秧之前必须把一切工作准备好。把地翻完,把埂子修完,把地耙出几垧。然后把所有劳力投入到插秧。如果今年劳力不够用,到插秧时地还没翻完地那就麻烦了,那边翻地占十多个劳动力,耙地拉板又占七八个个劳动力,修埂子又占一部分劳动力。那插秧剩几个人了,再说那边翻地用十个牛,这边耙地拉板又要七八个牛,哪有那么多牛哇。插秧小学生能放假,那好够干啥的。把家庭妇女动员出来,那能多出来几个。你说这活怎么干吧?”
      于大海对这些一窍不通,听杨队长一说,确实感到问题严重。
      “那怎么办?”于大海问
      “往前混吧!谁也没办法,谁也不能阻止修大寨田,这大寨田只见其害不见其利,这割资本主义尾巴把农民搞得叮当穷,还好咱们的自留地还没没收。别的大队早就归公了。谁提意见是反大寨是□□。”
      于大海问:“咱们队一年上边给多少化肥?”
      “三吨或者五吨,这几吨碳酸氢铵国家给贷款。”
      “咱们都用化肥需要多少?”
      咱们水旱田加一起五十三垧地,碳酸氢铵的话咱这地一垧地七百斤正好。要七百斤那就得十八吨那上哪买得起,就是有钱也买不来。
      咱们如果能上到这么多化肥咱们的产量能达到垧产一万斤,那可绝不是现在三四千斤。
      于大海说:“我想法活动一下。我的战友的亲戚有在化肥厂的,让他们给帮帮忙。能弄来多少是多少,尽力而为。不白帮到秋咱给大米作为酬谢。”
      杨队长说:“有了化肥还要有钱,人家不能白给。”
      “那再想办法。”于大海说
      “那可是好了。咱们造那粪,搭那么多工那白扯淡。就把那草炭那么烧化了就说提高了肥效二十倍,去年上了一年,狗屁事也没当。如果能弄到化肥那好了,咱这地太缺肥了,十几年不上粪啥地能打出粮食来年年上点草炭当粪应付事。”
      他们说着唠着到家了。

      第十二章
      第二天继续清淤,一上午就清完了,回来的路上于大海还是与杨队长边走边唠,白雪跟在一起。于大海突然发现白雪不在跟前,回头一看白雪在后边落下老远,可能是去方便去了。于大海抛下杨队长蹲在一大撮枯干的野草后边。眼看白雪走过跟前,于大海一下蹿上去,在后边把白雪抱住。白雪吓了一跳,白雪骂了一句“该死的,吓我一跳。”白雪挣扎几下说:“快撒开让人家看见。”
      他们都走出桦树林了看不见了。于大海说:“我真着急想结婚,不结婚我就得死。”
      “那你死吧我看看。”白雪说。
      于大海真的扑通一下子倒地下说:“我死了看谁心疼。”
      白雪说:“快起来吧,都躺到马粪上啦。”
      “我男子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马粪,我就死了。”白雪见他不起来,就蹲下抠他的胳肌窝。
      白雪一抠于大海的胳肌窝,把于大海细痒的一抱膀一翻身笑着说:“白雪你真坏”。
      白雪说:“原来你也细痒呵”,
      于大海说:“我就胳肌窝细痒,别处不细痒,不像你哪都细痒。”
      “谁说的,我脚趾盖就不细痒。”
      “那你脱鞋让我摸摸。”于大海说。

      白雪真坐下脱下一只鞋 坐在草地上,把脚丫递到于大海面前。于大海这么多年海头一次见到白雪的脚丫。这脚丫白白净净的,那脚趾也一个个那么秀流,脚面一条条血管都能看得见。于大海抓住白雪的脚脖就向白雪的脚心摸去。
      “哎呀!”白雪脚使劲一蹬,把脚挣了出来。”骂了一句:“该死的你不是摸脚趾盖吗 ?”
      于大海打赖的说:“我啥时候说摸脚趾盖来的。不过你的脚真柔软,说着趁白雪不注意一把把白雪拽过来揽在自己怀里,自己躺下让白雪压在自己身上。”
      于大海说:“我想摸别的地方。”
      白雪说:“不行,我细痒。”
      于大海说:“以后我们要生儿子,生女儿,那种子播不进去那怎么办?”
      “白雪一下子羞得脸通红,红得象红樱桃。”马上把脸贴在于大海的肩上。于大海就愿意看白雪害羞的样子。怎么想扒开白雪的脸都扒不开。白雪把脸紧紧贴在于大海的肩上。
      于大海说:“我真不想上学了。去上的话又得好几年,在部队想你还得看月亮。这几年还得看月亮?”
      白雪说:“别说没出息的话。上学和当兵不一样,当兵几年回来一次。而上学还有暑寒假都可以回来,而且每学期放一个月假。有时还可以请假。我还可以看你去,你一定要努力,不要泄气。实在去不了那没办法了那就认了,你说是不?”
      于大海说:“我听你的。”
      说着话于大海用自己的脸蹭白雪的脸,白雪没有反抗。于大海说:“你这脸怎么不细痒?”
      那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结果。皮肤粗糙了。
      于大海说:“我有办法了。我在你皮肤上摸一下,一秒钟,下次两秒钟,一次次延长时间,你那皮肤就粗糙了就不细痒了。”……
      白雪说:“咱起来走吧,并第一次主动在于大海脸上吻了一口,行了起来吧。”
      于大海见白雪主动吻了自己一口感到无比甜蜜,说:“不行还得亲这边一下,白雪只好在那边又亲了一口。”白雪已经不那么羞涩了。
      于大海继续放赖不起来,并且说你亲了我,我还没亲你呐。礼尚往来才公平吧。说完用手捧着白雪的脸,用自己的嘴裹住白雪的嘴那么吸吮着。于大海就觉得白雪此时就像一滩泥一样软绵绵的贴在自己身上。
      此时的于大海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来了,一股热流从体内排出,自己也软绵绵的。这些污秽的东西想当年让自己出过丑。当张雅茹问自己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洗不掉,那自己尴尬极了。差点没钻到地缝里。白雪念书念得多可能知道男人有这些东西,不像张雅茹傻乎乎的还问人这么尴尬的问题。张雅茹现在干什么呢,现在有没有对象,好像不能这么快吧?他一路跟过来真是一片痴情。自己真有点对不起她,但愿他找个好对象。一想到她要嫁人自己好像心里酸溜溜的。自己怎么还会有这么个感觉呢。
      白雪的脸就贴在自己的肩上好像不太得劲。他把脸侧一下,让白雪把脸贴在自己脸上,一只手搂着白雪的脖子一手揽着白雪的腰,白雪的呼吸,白雪的心跳都能感觉到。这要永远粘在一起多好,两人合二为一,时间停止。于大海想问白雪现在是否感到很幸福,感觉白雪好像不想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压在自己身上。
      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微微的春风吹拂在他们脸上。小鸟在他们的上方飞来飞去。桦树稍轻轻的摇动着,远处的牛哞哞的叫着。地面刚出牙的小草发出一股清香。天上的白云像撕开的棉絮在空中随风飘着。桦树林里这两个人已经醉了,那是情感酿成的美酒,使两个人陶醉了。此时他们的灵魂已出了窍,遨游在太空,遨游在苍茫大地,遨游在这群山之间,遨游在这茫茫的林海之中。一番遨游,他们的灵魂终于落了地,他们的酒醒了。白雪说“咱们起来吧。”
      于大海还意犹未尽,他说:“这么多年光看月亮,这么多年这样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白雪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我就盼着早点结婚,生个一模一样的你,或者一模一样的我。生啥都一样都是咱们的后代。如果生个儿子也让他去当兵,说不定他的运气不像我这么差,说不定真能当个将军,实现我曾经的梦想。”
      其实谁想将来干啥都不是完全由自己说了算,一方面要努力,一方面靠运气。你像咱们那吴会计他都上了大学,那时考大学多不容易,可是他就差一年毕业了,可是他父亲死了,他不得不退学。听他说他同学人家有当工程师,有当厂长,他当一个小队会计。这就是他运气不好。……
      两人坐了起来,于大海瞅了瞅四周的桦树说:“你说现在的桦树都碗口粗胳膊粗,过几十年后得多粗?那时候咱们的儿女都大了,他们是不是也到这里来疯来?”
      白雪说:“你错了,我们的儿女的理想不应该在这里。我们的儿女应该有更远大的前程,让他们飞得越远越好。一个麻雀在房前屋后能有多大的出息。他们和你不同,咱们这里现在这么落后需要你这样的人,越是落后越是能发挥你的才能来。你真的能把咱们这里改造成全公社,全县,全省,最富裕的地方,那你也会一鸣惊人。实现你总想干大事的抱负。不过你的现代农业技术掌握得太少,不足以支持你的理想。你必须去深造提高自己。你看咱们这公社书记对农业简直就是个白帽子,可是他说了算,简直就是瞎指挥。现在他主张的样板田,那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于大海不错眼神的看着白雪的脸。
      白雪接着说“咱们公社那么多后备耕地,修那个样板田那么大的工程耗费的劳动力能开出多少垧好地来。你如果现在这个位置也可能这么蛮干,就像咱们南边的大甸子就能开一百多垧地,全公社又有多少宜耕荒地。再说咱们那荒唐的造粪,那简直没有道理,就把那冻透了的草炭放到大炕上烧化就说能提高肥效二十倍哪有什么根据。把农民的副业全部取消,全力以赴干这个,简直一点理性都没有。”
      于大海说:“咱们□□时那大甸子也开出五垧多地,种了三年颗粒不收后来撂荒了。”
      白雪说:“那个老□□讲咱们以前种地的方法落后。那个地插秧时下面冰还没化透,地下有冰,低温低,秧苗迟迟不开苗。到了伏天,冰化透了,它又突长,又黑、又绿,又嫩,连下两场雨马上得稻温病,然后全部堆灰,颗粒不收。他说必须改变这么落后的方法,首先调节土壤的酸碱度,根据土壤酸度情况撒石灰;第二就是稀插,通风透光好,咱过去插的太密;第三要选择抗病品种,还要打防稻瘟病的药。过去农民哪懂得打药防治稻瘟病。更不知道选择品种,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种子年年种。他说最好逐年往地里拉沙子或黄土改良土壤,慢慢地就不飘起来了。咱们农民那懂得这些,就是糊涂种。那个老□□可真是个行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咱那公社书记张口闭口××斗争,农业知识啥也不懂。我挺愿意听老□□说话。”
      于大海说:“我回来怎么没见到他。”
      “据说回老家看他老娘去了,迟迟没有回来。”
      “回来我好好见识见识他。”
      白雪说:“公开场合你可千万别与他走得太近了。他又是□□又是□□。你与他走近了会有人攻击你是非不分没有阶级立场。”
      “他怎么到咱们队来了。”
      白雪说:“他原来是四队的是咱吴会计要来的。他俩合得来。老□□原来是那个农业大学的讲师,是专门搞水稻栽培的,后来不知怎么划成□□。□□又给中央写信攻击□□,又戴上□□的帽子,双重身份。吴会计熟悉他,把他要到咱们队。四队当时不给,当个“宝贝”。吴会计说你们队就五垧水田地,我们全是水田,在你们这浪费了人才。你们也不差一个劳动力。四队队长你猜咋说的。他说:‘他是个□□,我们一来运动就拿他批斗一顿。你说他走了再来运动,我们还上那找批斗对象。你总不能说你这里没有阶级斗争吧?你说他一走我们还拿谁当靶子。我们还得重新找出来一个两个阶级敌人,你说这不难为我,让谁当阶级敌人这个靶子。’吴会计说:‘你们真是糟蹋人哪。’后来通过大队书记才把他要过来。来到咱们队有吴会计保护,挺受重视没受太大的委屈。”
      “他俩说着唠着忘了饥饿,忘了时间。”
      白雪说:“坏了!都啥时候了。下午都该出勤了,咱还没回去吃饭,快走!”路上白雪又说:“你看如果你真的上了大学,毕业分到外地,你不可能把我也带着,说不定要两地生活一辈子,你愿意那样吗?”
      于大海说:“我不愿意和你长期分开,一旦我能被推荐上大学,我一定要求去农大,学农业方面的知识。我来咱这里,在咱们这干出点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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