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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室友 ...
“谁让你进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隐隐压制的怒气。
一片稀薄的水雾,从他身后的卫生间飘出来。男生围了条浴巾在腰上,头发湿透了,往下滴着水,还粘着几团泡沫,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小腹肌肉线条清晰流畅,看着不像个高中生。
林然目光向下扫了一眼,见惯了各样男色,他没什么想法,纯粹欣赏的角度,只一眼便蜻蜓点水地挪开了。
“是宿管让我来的,说这间宿舍有空的。我刚想敲门,但是你门没锁。”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不好意思。”
男生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视线毫无遮挡,才看清了他的样子,当场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林然也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回过头,一心想看个清楚。
谁知那个男生反应很大,嗓门骤然提高了一个度,“你故意的吧?把眼睛闭上!你敢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林然嘴角轻微抽搐,他们都是男的,不知道有什么是不能看的。但为了避免误会,他干脆转了个身。
陆郁年眉头一皱,冷静下来,看着背对着他的转校生。他对新学生没什么兴趣,除了老师把他叫到人跟前那次,他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最初还觉得有点可怜,后来才意识到这是个麻烦。
他眼神骤然一沉,迅速转回浴室,冲掉泡沫擦干身上的水,套上衣服。
“可以了,”陆郁年问:“你刚才说是宿管让你来的?”
“对。”林然看到他,神色有点微妙,
那个随意被他拉来挡枪的校霸,就这么成了他的室友。
他咳了两声,“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宿管。”
陆郁年是个行动派,有点想法当即就动身下楼,走之前还横了他一眼,“你最好没骗我。”
林然并不阻止他求证,除非是走错宿舍,不然这一趟注定无功而返。
宿舍里只有一个人也是有好处的,剩下7个位置可以随便挑,人少还不用和别人打交道,也就是说,需要他应付的只有陆郁年。
看样子陆郁年不是很喜欢他,可能他们连话都说不上,这和一个人住一间寝室,有什么区别?
林然心里满意,找了个下铺。
只是铺床的时候,心情不那么美妙。学校发了校服,统一的床单被罩,却没有给床垫,他现在穷得叮当响,连一副铺盖卷儿都没有。
林然看着他简陋的床,连枕头都没有,沉默了半晌,只能安慰自己,还好是夏天,就算盖一床单子也冻不到。
只是要尽快搞钱,把垫被子铺上。
陆郁年回来之后,一副隐忍着没地方发火的表情。他不想搭理林然,就怕被男的给缠上。但他转眼看到,林然床上居然只铺了床单以及一床被罩,连枕头都没有,又忍不住皱眉。
他自己过的就够粗糙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能忍。
他倒了杯水,靠在床架边上看着林然收拾衣柜,又从破旧的书包里,翻出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叠好收进去,
随后去阳台放置洗漱用品。
陆郁年盯着他的包,一时间不知道要感叹书包能装,还是他东西够少。
晚上用来洗漱的时间仓促,寝室楼有统一熄灯的时间,
陆郁年上床玩手机,屏幕的亮光印在他脸上。他耳边听到水声,余光向后扫,穿过阳台开着的推拉门,
林然开的凉水,洗完后一股脑钻上床,蜷缩在被单里。从外面看过去,只有小小的一团,床单里露个后脑勺出来。
陆郁年深吸了两口气,而他捧着的手机,亮光早就灭了,处于熄屏状态。
“喂!”
他闭着眼喊了一声,“我有多余的被子你要不要?”
林然转过来,半张脸藏在床单下,“真得给我?”
“要还的。”陆郁年语气生硬地补充。
“谢谢。”
他刚说完,熄灯的时间到了,整栋楼陷入一片黑暗,再过一会儿宿管要上来查寝,这段时间里一点声音也不能有,外面各种声响都逐渐静了下来。
两个人的寝室更显空旷,林然摸着黑下床,压低了声音,一边说他真好,一边毫不拖泥带水去拿他的被子。
柜子没上锁,他在里面翻扯着被子的一角回头问。
“在哪?是这个吗?”
陆郁年说完就开始后悔,就像他上午在器材室门口一样。但他话都说了,总不能突然反悔,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根本没看,“对,就那个,你拿走吧。”
林然:“你真是个好人。”
陆郁年:“……”
被子摸着软和又厚实,林然抱回床上,从中间折了下,像包饺子的馅钻进了中间,睡在一半的被子上,另一半用来盖。
*
第2天课间,林然去学生会问怎么申请助学金。
时景宜刚好在,他用一贯平静而温和的语气告诉他,“申请时间过了,报名表都交上去了,你现在才来的话,要等到下学期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两天。”
时景宜坐在办公桌后,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叉下巴撑在手背上看人,有一种隔岸观火的平静感。
林然低下头,揪着新换上的校服衣摆,他不肯走,就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又很无助。
时景宜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半分表示,最后终于不耐烦了,开口提醒:“要上课了,你不回去吗?”
林然听到他的话,这才抬起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留连在时景宜的脸上。
你只喜欢这张脸吗?
系统的话回荡在心上,他也反问自己,是喜欢这张脸吗?
他透过时景宜,看向其他男人。
傅深温柔,周戎强势,他说不清是不是爱,但并不讨厌。
时景宜有一张相似的脸,林然无法否认他的偏心,但这人眼底却没有他,他忽然觉得兴趣缺缺。
“还有其他能的申请吗?”林然问:“报名表给我一份,还有需要准备的资料。”
“有必要吗?”时景宜率先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他绕过长桌向外走去。
林然顺手勾了他一下,纤细的食指微微弯曲,指尖挂在时景宜腰边,因为他离开的动作,将校服扯出了一截。
“放开。”
时景宜温和如水的声音结了冰,情绪瞬息变幻,像秋天不定的风雨。
林然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放进他的口袋,“你帮帮我吧,时景宜。”
人在称呼名字这件事情上,展现出亲疏远近的分别,往往连名带姓地叫,反倒难显亲近。
林然声音好听,南方水乡养出来的人,撒娇都是软语,轻飘飘地扣人心弦。
时景宜薄唇抿着,眉眼冷漠地垂下,看着林然的手指,带着什么东西放进他校服裤子的兜里。他没有说话,怒气却是肉眼可见,像个受到无礼对待的大小姐,眼神冷飕飕地割人。
糖果是从医务室拿的,林然顺手塞进兜里要吃的,最后用来贿赂了。
他放完就自觉松开手,在时景宜赶人前跑了。
时景宜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糖果,很劣质的透明包装,印着商品信息。糖果是粉色袋子,草莓味的不用尝都知道用的是工业糖精,价格低廉的让人咋舌,
就像林然这个人一样,穿了满身的地摊货,一眼就知道很廉价。
时景宜没吃,扔进了垃圾桶。
*
陆郁年是个好人,
尽管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谁都一副不耐烦,拒绝沟通的样子,像石头一样不通人情,林然依然会这么说。
因为他刚来宿舍的时候没有一床被子,到后来洗上了热水澡,还用了沐浴露,洗发水。
但就算这样,林然遇到那几个想收拾他,却没能得手的男生时,依旧把陆郁年拉出来挡枪。
让人堵在厕所,林然毫不意外。
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在外人眼里他和陆郁年搭不上关系,平时在教室里离得再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什么交情。
上次的威慑时限到期,几个人咋摸出不对味儿,老实了几天又卷土重来了。
“怎么?有事吗?”林然问。
“你说什么事?上回那事还没给算清楚。”刚子率先发难说:“陆郁年怎么可能帮你,我就说怎么想都不对。”
林然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了。”
“但你们真不能打我,我和陆哥以前是朋友,我们关系特别好的那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器材室的时候,说那种话?”
“怎么可能?你们在教室都不说话,能有什么交情?”
林然:“你们有没有听说,我跟陆郁年住一个寝室?他的东西我都能随便用。”
“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偷用别人东西,那是你们寝室的事,我们又不知道,随你怎么说。”有个男生反驳。
林然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就想笑。
“其实事情说来话长,你们知道我当初跟他关系那么好,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怎么?”
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但几人的求知欲已经被吊起来了。陆郁年这些年凶名在外,不是个好惹的茬,没见过谁惹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
林然凭什么好好的,还跟人住一个宿舍相安无事。
*
周六下午上完课学校放假,每周只有这一天没自习,学生大概在下午5点离开学校,林然没有地方去选择留校。他回到宿舍,窗外的阳台上站着个男生。
陆郁年竟也没有走。
此时正是好时间,不早不晚的天,阳光撒下一片金色。宿舍外种了树,他们楼层不高,阳光正好穿过树影,偷偷从阳台溜进来,地面切分了几块形状不一的金色光斑。
陆郁年在打电话,林然没有出声。
他听不清听筒的声音,不知道对面说的什么,只知道陆郁年似乎吸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回去了。
他声音发沉,像遇到了不愉快。
陆郁年挂了电话,转过身正好撞上林然,神色一时有些别扭,沉默地捏紧了手机。
“好巧,你也没回去。”林然眼睛一扫,迅速接上话。
陆郁年想是在猜他有没有听见,“嗯”了声,佯装沉稳的走出阳台,两人擦肩而过。
他很不经意地问:“最近还有人欺负你吗?”
在他落后的印象里,林然还是当时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身上穿着旧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还有一双品相很差,却穿得很小心的运动鞋。
有人会欺负他,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林然低下头没说话,
那伙儿人总来找他,虽然不是为了欺负人,但他没办法跟陆郁年解释原因,索性沉默着,等他自己猜。
果然,陆郁年跟传教经验似的,“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不要退让,也不要忍,最好把他们打到怕。你对那些人越是屈服,他们就越会变本加厉,这不是什么好事。”
林然神色飘忽,隐晦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落在他的胳膊上。
陆郁年确实能说出这种话,他有这个本事。但林然看了看自己,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法子。
*
学校里充斥着众多流言,近日有关陆郁年的过往浮出水面,流言蜚语像蝗虫一样在学生中迅速传递。
身在谣言风暴中心的陆郁年,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近来时常看到林然和之前欺负他的男生走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林然站在这群人的中央,有几分众星拱月的意思。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没放在心上。充其量两人只是舍友,提点几句就不错了,他不愿意管别人的闲事。
但是反观他自己,就没办法视而不见了。
陆郁年走在学校,总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男生路过他身边时,莫名其妙地叹气,随即走开,好像陆郁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值得惋惜的事情,让他们感同身受;女生则是带着些怜爱的目光,看得他头皮发麻。
各种情书,手写信,雪花片一样朝他飞来。
陆郁年听到有人讨论,其间夹杂着他的名字,他忍不住上前,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反倒把人吓跑。
忍了半个月,他终于想找人问个明白。可见他在学校人缘不好,都没人主动告诉他。
但他震慑力足够,在某天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等晚上下课,在太阳落山后,陆郁年抓了一个同年级的学生拐进校门边。
那晚的风吹得人凌乱,陆郁年抬头没看见星星,也没看见月亮。他头顶是一片乌云,跟着他一起进了宿舍楼。
他跨进寝室大门,是用脚踹的,乌云黑压压地遮住他,连同他的脸都是一个色。他双眼如鹰一般锐利,精准地从空旷的寝室里瞄准林然。
林然正在洗漱,前一刻还想着陆郁年再不回来就要熄灯了,后一秒若有所觉地抬起头……
脸上的水珠还挂着,林然没来得及擦,一下子糊了眼。水滴落进眼睛里,他反射性地闭上眼挤出水珠,又用手抹了脸上水,揉了揉眼睛。
眼前一黑又一亮,
睁眼就看到,他的好室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牙齿发出的咔嚓声,让人听了都觉得一阵酸痛。那双眼睛仿佛能喷火,把林然整个人都烧成灰。
林然眉头一动,立刻意识到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要问他有什么事能惹到陆郁年,除了在外面乱说的小故事,不做他想。
林然假装看不出来,走过去问:“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陆郁年死死盯着,眼神跟着他一起动,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以为你只是嘴上说说要钓我,没想到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在外面造谣我求而不得。”
钓?
这倒真是触碰到林然的盲区了,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反思自己真有做过吗?他只是编了几个小故事,讲给别人听,拉近彼此间的关系。
怎么就成了他要钓鱼了?
“你可不要诬陷我。”林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怕他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正色道:“我只是说了,我是你以前最好的朋友。我安分守己得很。”
陆郁年进来没关门,又闹这么大动静,指不定有人过来看,万一再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算是把自己一起拖下水了。
陆郁年被捂住嘴,一时没出声。
反应过来,他一个抬手就钳了林然的手腕,轻轻松松地压过头顶。
菜鸡。
“你是我哪门子的朋友啊?我认识你吗?”陆郁年猛地逼近,双眼直视着他的。
他五官挑不出毛病,鼻高目深,皮肤不白,但看着很健康。嘴角微微向下,平时不爱笑,就显得格外冷酷。只是眉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可以看出主人此时情绪不佳。
陆郁年的呼吸又急又重,连平日里铭记在心的避嫌都忘记了。
他气得头脑发昏,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也算帮了忙,结果反倒被利用,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
林然的鼻尖、脸上都是另一个人的热气,他难受地撇开脸躲避,“我在外面乱说是我不对,但我并没有想引起你的注意,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问过了。”陆郁年拉着脸,“他们说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爱情的见证。”
林然也想起自己说过些什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是心虚,是难以启齿。
“他说,我从十几岁起,就喜欢上了一个学姐。”陆郁年回想起那人,本来还害怕的好好的,说着说着口水横飞,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始作俑者。
“我不敢跟人表白,就偷摸着送她回家,有一次还被她女朋友抓到了……”
“女朋友?”陆郁年停顿,很突兀地笑了一下,笑声有点神经质,森然地要命,“还想听吗?特别的精彩。”
林然嘴角一抽,是千万不敢听了。
“我可以解释,”林然咳了一声,眼皮向下耷拉,下垂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很乖,
“你先放开我,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陆郁年狠狠瞪了一眼,暂时放他一马。
他不信林然能说出个花来。
林然手腕一松,便立刻揉了揉。他皮肤白,陆郁年就捏了这么一会儿,手腕上就多了几道手指印。
“虽然不知道你听别人说了什么,我承认这件事我有责任,但不全在我。”林然将事情娓娓道来,他回忆地很细致,“我最初是想告诉他们,你对待感情很专一,你有一个心爱之人藏在心底,所以你无法接受别人。”
“但是,”林然话锋一转,带着沉痛的愧疚,“我没想到,有几个不喜欢你的人看不惯。他们添油加醋,以至于事情变成了这样。”
陆郁年眉峰拧得更紧,他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他笑容里带着讥诮,“你有人证吗?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我没必要整你,”林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我来学校这么久,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陆郁年神色微动,他是举手之劳,没放在心上,但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或许是帮了大忙吧。
他不知道,没有人帮他。
陆郁年设身处地,连他自己也觉得,如果有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不会在外面造别人的谣,毁人名声。
“话又说回来,你跟别人讲我的小故事做什么?”陆郁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手腕又挪到脸上,神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地咳嗽。
林然一抬头,眼里藏了星星一样,忽闪忽闪地,他的眼珠偏黑,光芒便格外得亮:“因为他们都说你很凶,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想帮你树立光辉的形象。”
陆郁年嘴角一抽,他形象确实光辉了,光辉得让人睁不开眼,“……”
我谢谢你啊!
想到一个小故事很合适?他喜欢奶油蛋糕,但收到了蛋糕坯,没有奶油,便觉得格外寡淡。店家为了弥补,送了份泡芙。他不要泡芙,也不要这块蛋糕,他要求给蛋糕加上奶油,但尝了一口味道不对。
泡芙非常想被他吃掉,主动跳进他的嘴里,他嚼了嚼,发现泡芙非常美味,原来他想要的是奶油,从来就不是蛋糕胚或是泡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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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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