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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是你对我下的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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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发浮在他近如雪色的面颊上,其人长睫轻颤,月光如水、流淌于他的挺鼻尖上。
修长白皙的脖颈落入裴归云眸中,男人抬腿,将手肘支在膝盖上,面向他笑了:“都跑这深山老林来了,还说不是在躲我?”
话落,谢无垢也平静反驳:“少主不也说了么,这是赏月的好地方,我怎么不能来?”
指骨节抵着腮,裴归云话中溢满了笑:“如果我说,我是诓你的呢。”
谢无垢睁目偏眸,对方笑得弯起的桃花眼映入他目。
“我就是在跟踪你,根本不知这有个木屋。”
无形之中被人套了进去,不过谢无垢冷笑,偷摸之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此人有病吧。
“上回少主莫名赠我银镯,是为了给属下下毒吧。”
想不到这人话锋一转,直视裴归云的眼睛。
一对宛若寒月般的狭长眸目掷在身侧人眼中,裴归云挑眉:“为何突然说这事?”
“你就说是不是。”
“无垢不信我?”
对方笑得狡黠,几许顽劣之色从眉目流淌出来。
月光化纱铺在耸立的松柏树上,和风愈刮愈烈,丛林倏地降起了中雨。
刷啦啦——雨溅长草的音儿此起彼伏地响起。
仍被蛊术困住的谢无垢定坐在原地,只能任由雨水濡湿他衣摆。
裴归云笑看他一眼,起身,自顾自地默默后退一步。
水迹很快积在木屋顶,沿着檐边流了下来。
啪嗒。
一滴雨水掉在谢无垢的额尖,而后蜿蜒地淌下。
冰冷的水迹从他喉间滑入胸瞠,引起人儿一片寒颤,再次转眸,头顶霎时没了落雨。
泛白的伞面映入眼帘,身侧之人不知何时撑着一把油纸伞,行到他面前。
耳畔充斥着雨打伞面的声音,谢无垢与裴归云四目相对。
“还烦请少主,帮我解了这蛊术。”
他冷淡的眸目刺入对方那双含笑的桃花眸,寒霜裹语,渐渐发凉了。
那人坐着自己站着,两人正好视线平齐。裴归云却半倾着脑袋,俯身贴近时,皱眉间疑惑极了:“什么蛊术?”
见对方装疯卖傻,谢无垢渐渐没了耐心:“要不是少主的蛊术,下雨了我还不知起身往里躲?”
“嗯?”那少主唇边的笑意甚浓,缓缓一句,“我还以为无垢坐这不走,是真想陪陪我呢。”
谢无垢:......
他脑子又没病。
拧眉:“快点解开。”
扬眉:“我不。”
“无垢还未回答我方才问题。”
雨水继而噼里啪啦,含满温热的喘息扑在谢无垢鼻尖:“你问那话,是不信我么。”
喉间溢出几丝冷笑,谢无垢狭长眸目正视对方:“少主怕不是忘了,我善辨话识谎。”
自己送上门,他也毫不客气地道出:“我中的并非食物之毒,原因属下当时听出了少主语带犹豫。”
如今眼前之人已与他成为对立面,反派会下毒,也再正常不过。
“就凭你这点感觉也能锤定我下毒?莫不是太牵强了些。”
对方眸目没一丝波澜,面无起伏。
谢无垢:“不重要,此事已过,少主能否先把这蛊术解了?”
他突然问这事,只是想跨过之前话题罢了。
“想让我解开也行,”裴归云笑言,“但前提,你得跟我回去。”
下颌朝那烛火通明的木屋里怼了怼,他挂着笑的唇尖贴近,气息含喘抚上谢无垢唇瓣,两人鼻尖相碰:“这屋里,躺着谁呀?”
耳畔仅有雨水啪嗒,两对眸目在绵绵细雨间对视。
他们近得长睫快碰在一起,可只见下刻,谢无垢的唇角勾起,也淡淡一笑:“少主好奇?那这样,你解开我,我就告诉你。”
“是邬子琛吧。”
渗透喘息的气音飘下,一对桃花眸被眼皮压弯,他抬手,指腹轻盈刮过那人下颌:“看来上回给你的惩罚还不够深,你都敢私自藏人了。”
重力压在那两点黑孔上,久违的痛感席卷而来,谢无垢疼的一颤。
“能耐还挺大,”指腹玩味地摩挲着那处黑孔,他闷沉的声儿意料的悦耳,“说说看吧,你怎么救的他?”
听来心情不错,调儿都是往上翘的。谢无垢阖上目,吐出二字:“你猜。”
汩汩水雾化成薄纱,在他近如雪色的面孔铺展开来,美得不真切。
好想吻下去。
耳尖泛起红色,裴归云内心有一声音响起。
【叮咚~角色裴归云愉悦度+7~请宿主继续努力!】
“少主如此聪慧,应是能猜中的。”他鹦鹉学舌。
对方却说:“无垢这副模样,是想向我索吻么?”
谢无垢:...?
他撩开眼皮,险些把你脑子进水了么蠢货这句不雅之言脱出口。
裴归云松手,又笑:“无垢想叫我解开,可要是你又跑了,怎办?”
“少主信不过我?”谢无垢不变脸上笑意。
裴归云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笑逐颜开:“行啊。”
话音刚落,坐着那人就感腰下一松,而后,他即刻后挪站起,转身就朝木门奔去!
指尖即要触到门面,忽然,一截手臂挽住了他的腰肢。
身子被强制翻转过来,谢无垢一怔,抬眸,烛火倒映在那双含笑的桃花眸中。
下身悬空,他下刻被人单手扛在肩头。
裴归云唇角藏笑地一手环住谢无垢的腿,一手执伞缓步向阶梯下走去。
反应过来的人儿蹙紧眉头低喝一声,双腿不停扑腾着:“裴归云!放我下来!”
“没大没小。”
一记疼痛在肩上人的大腿内侧蔓延,那少主似惩罚般狠掐了一下他的腿。
雨水噼里啪啦溅在伞面上,裴归云能明晰感知到,谢无垢双腿一紧裹着他手,疼的颤了颤。
有指腹温和地游入他俩退间,似扌无.口般揉了揉被掐的肌肤:“无垢,你又骗我,说好不逃的。”
打一巴掌又给颗糖,他略显可怜的调儿在谢无垢耳边响起。
退仍乱动着,对方像听不见地双手砸掐着裴归云的后背。
挠痒痒似的。
裴归云面无表情地心说。
“别动了无垢,我快抱不住你了。”
黑靴子碾过吸满雨水的杂草,那人足下不停地走着,语中溢满了笑。
“嘶——”
又一声急而短的音儿响起,只见谢无垢张齿,一口狠咬在男人的后颈!
那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指身隔着布料陷入肩上那人的腿侧肌肤,可他很快又笑,回击般又掐向谢无垢的大腿,呢喃:“轻点,把你主子都咬疼了。”
饱含娇音儿的调调宛转降下,似春日细雨般黏腻。
两人又咬又掐好几个回合,裴归云已将人带回自己殿堂。
驻在殿外的几位侍从见来人纷纷行礼,裴归云无视,直径跨入。
与其斗了一路的谢无垢早已没了力气,直至扛他那人将自己砸在榻上,他才稍稍清醒了点。
后背传来一阵疼痛,谢无垢睁眼环视四周:“怎么是你的寝室?”
站在榻前那人几指拉开腰封,紫白相间的衣衫沙沙而落,谢无垢一惊,急忙偏过了头。
“夜色已晚我很困了,可没功夫再绕路把你送回寝室。”
那人淡淡说道。
榻上人不吭声,只偏头露出大片雪白的侧颜。
猩红的烛火平铺在这位墨发散榻、白色薄衫的美人儿身上。
一个颀长的身段倒在自己床上,谢无垢双腿轻颤着,仔细瞧,还能看见他大腿内侧隐隐泛出的红色。
那是裴归云的杰作。
站着那人一思到这,面颊发烫,竟也偏过了首。
可没过一会儿,裴归云即双手支在床上人的身子两侧,上榻,欺身压下。
泛红的指身映入谢无垢偏目的眼帘之中,吐息从上方逼近,他一惊,抓起硬枕就往凑过来的那人怼去!
“滚!”
美人儿眉尖夹愠,又怒喝了一声。
面孔被枕头捂住,见他模样裴归云哑然失笑,温柔地反握住身下人的手,将枕头挪开:“我只是想给你看看,你给我咬得不成样子的后颈,无垢,你在想什么?”
盈满笑意的软音儿飘下,轻如雁羽吻春水,挠得人心痒。话落,裴归云扯开中衣。
指腹抚上后颈,疼痛感如根根密针蔓延,只听上方那人又嘶一声,手上沾着鲜血。
“下手真狠啊谢无垢。”
裴归云捻着指尖血,敛下眸中涌动的情绪,起身,顺势躺在那人身侧。
身侧多了一人,谢无垢即刻起身,腰部又被一截手臂挽住,硬生生拽了回去。
砰得一声,裴归云从背后环住了他。
匀息喷洒在谢无垢的发顶,那人将其搂入怀中,阖目喃喃:“无垢,你变了。”
他说。
“之前这种状况,你一般挣扎几下就让我抱着了,从未像今日这般反抗剧烈。”
听着这令人垂怜的声儿,谢无垢直翻白眼。
“是因为今日我不向着你,你还在怄我的气么?”
下颌蹭着怀中人的软发,裴归云低吟着,声恹恹的,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他受了屈。
他才似个被夫君冷落的小娇郎。
指身去扒拉着对方放在腹上的手,谢无垢忍无可忍:“我都说了没有,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