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命轮》弥江

56、第五十六章

　　五十六

　　“没关系，姐姐……不怪你。”奥克塔带血的手抚上拉米稚嫩的脸庞，吃力地转了转目光，看了一眼即惊且怒的罗，“和哥哥一起活下……”

　　这句话没有说完，她缓缓地倒了下去。

　　“……奥克塔！”罗伸出一只手，完全顾不上身边的影骑线，然而还没等他到她们身边，拉米就将刀尖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你……救不了我们，我……恨你……”喉咙大伤，拉米的声音沙哑难辨，她将刀拔出，鲜血向外喷溅得如同薄雾。

　　“……拉……”

　　最后他只是趴在她们的身上不住地颤抖。

　　——他原以为十三年前他早就忘了眼泪怎么流。

　　“罗。”多弗朗明哥在此时发话，“又重演了啊……你和柯拉松十三年前的悲剧。真是可惜，我还想把她培养成我的部下……又是为了你，她想要从我手里保护你和你的妹妹，早已打算好丧命在我的手里——柯拉松和奥克塔，你到底要连累多少条人命才甘心……”

　　“明哥——”罗尚未说话，路飞已经带着满腔愤怒，向着多弗朗明哥挥出了拳头。

　　——你打算把拉米彻彻底底地送还给我，何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多弗朗明哥是不会任你摆布的啊。
　　——你可知道如果你死在多弗朗明哥的手里，拉米不但不会回到我的身边，还会从此恨毒了我。
　　——你真是，从以前开始就是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屠宰场。”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两个人的身体在他的能力之下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朵不知名的花，静静地躺在那触目惊心的血泊上。

　　你还会想嫁给我吗？不会了吧。

　　*

　　“她……是被海军夺去了所有的家人啊。”藤虎收刀进鞘，天边又降下一颗熊熊燃烧着的陨石，街区的火势再次增大。

　　“……不是所有的家人。”艾斯避开坠落的被切断的陨石跳到藤虎的头顶，“我还在她的身边！”

　　洛卡狠狠地一震，两颊不由自主地划下两道清泪。

　　“是吗。”藤虎站在原地，将刀抽出一半去挡住艾斯袭来的火焰，“这位小哥，还有藏在后面的那个小姑娘——吾等海军同多弗朗明哥，原是一丘之貉。”

　　艾斯一愣，停止攻击退后两步。

　　“我们都没有那个资格，海军是断然当不了这个世界的英雄的。”

　　洛卡从断楼之后走出来，站到艾斯的身边：“这一点，在海军夺走我的家人、到后来甚至想用艾斯血祭海军荣誉的时候，我就清楚了。”

　　“你说话真是不留情面啊，小姑娘。”

　　洛卡轻笑一声，艾斯揉了揉她的白发：“那你打算怎么做？不抓我们这两个死刑犯了？”

　　“不——我只是目不能视，力不从心，被你拦在了这里罢了。”藤虎笑了，“不是不想抓，而是抓不了。”

　　*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藤虎走后艾斯和洛卡还是站在原地，洛卡看着艾斯的神情，“还是留下来看看你弟弟的战斗结果？”

　　“他一定会赢的！”艾斯的声音眼神俱是坚毅，嘴角更是扬起一丝自信满满的笑意。

　　“那就留下来看看吧。”洛卡拍了拍艾斯的肩膀上因为战斗而沾染上的尘粒，踮起脚尖修复了他脸上细小的伤口，“艾斯，你知道多弗朗明哥为什么想要抓我吗？”

　　“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吗？”艾斯皱了皱眉头，他还明明白白地记得洛卡不见那会自己的惊痛和失神，“如果不是路飞在，我一定要亲手打飞他！”

　　“是啊，就是因为我的能力。”洛卡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在一般情况下，对于普通一些的物品，我都能够复制、毁坏、复原，而多弗朗明哥能够立身于世，和萨博和可亚拉酱在调查的黑市有密切联系。他除了贩卖军火之外，也制造恶魔果实，贩卖各国。”

　　“恶魔果实也能制造……？”

　　“是啊——但是造的不完全，他肯定研究多年，但是还是有缺陷。”洛卡抬起头来看着艾斯，“海军花三亿买我死，他花八亿买我活，都是同一个道理。他希望我为他制作恶魔果实——完美的恶魔果实。”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可能啊。我就能做到。”洛卡浅笑盈盈地看着艾斯，“虽然我苦心研究许久，想要找到直接从能力者身上复制果实能力的方法，但是就算我身边有你和马尔科，我也始终不得其法。以前我还在海军那里的时候，曾经偷偷地尝试复制尚未被人体吸收的果实。”

　　“……结果怎么样？”艾斯震惊地看着她。

　　“我成功了。但是姐姐告诉我，这个能力会使天下大乱，又让我把那个复制品毁掉了。”洛卡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多弗朗明哥盯着我的真正目的，也是我被奥克塔带走之后，她为了报我救她妹妹的恩情告诉我的——我觉得很奇怪，就算他再怎么中意我的能力，他也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并不能囊括这世间万物。况且就连海军也不太清楚我的能力深到什么程度，让我进行恶魔果实复制试验也一直没有实行，多弗朗明哥是怎么知道我这个能力的？”

　　——更关键的是，如果消息已经渗透到多弗朗明哥这里，海贼里又有多少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洛卡低下头咬了咬唇，海军在这件事上从未走漏风声，革命军更是无从说起，她与革命军，除了此前曾经遭到过他们的暗杀以及最近结识了萨博和可亚拉之外，并无其他交集。她的姐姐为了保护她，连她们的父母都不太清楚这件事——那么多弗朗明哥身为海贼，又是从哪里得知？
　　艾斯静静地看着洛卡。

　　“……不过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洛卡注意到艾斯的目光，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左手抓住艾斯的手臂，伸出右手按了按他皱起的眉头，“不要想了，我们找个地方等草帽弟弟的结果吧？”

　　“洛卡。”艾斯扳正她的肩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所以——不要有多余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