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离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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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得应该还行，临走何林还瞪了我一眼，非常不友好的那种。而我哼着小曲，反正我一直是没脸没皮的泼妇模样，也不在乎这么点。
瓶子交给师父，师父告诉我那是蛊母，确实是苗疆的蛊。具体怎么用的师父不知道，因为他偷懒没学医，不过告诉我反正我额头有那眉心砂、蛊母也被护身符弄成半死了，区区一些阴气奈何不了我。
于是我又打算去瞧四哥病好了没，顺便换了常服，打算随便大街上哪边生意好就哪里吃点，随便找了个卖馄饨的小摊子坐了下去要了一碗小馄饨。因为这家生意太好，我坐的桌子还另外有三个妇人，正在嚼着些家长里短。
“听说了吗？裘府的三小姐忽然就暴毙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今天刚不久！还在胭脂铺子里挑胭脂呢，说是快订婚出嫁了，结果忽然就两眼一翻，当场就那么没了。”
“啊……这可真是可怜了，世事无常啊。”
“刚不久，是多不久？”我一听不对劲，连忙问道。
“嗨，就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那也就是我抓住蛊母的时间？我愣了愣，虽然桃符是很厉害，但我是偷学出来的三脚猫，弄不死的吧？但可惜师父虽然默许我偷学，但并不教我，我对那蛊一点都不了解。
问谁好呢……师姐？青姬贪玩好色，修炼什么的不上心，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化形蛇精一条，估计她也不多懂。不然我问师兄？第七晔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但他好像非常机灵，或许可以试试。
我又跑去了知北王府，忽然觉得我这一天还挺忙的。还好第七晔恰好人在府上，不然我还得多跑点地方。我把蛊的问题和第七晔讲了，第七晔一副老大不愿意听的样子，说他不想掺和朝堂争斗，但却还是给我解释了会是什么蛊。
“蛊母应该是同一条，但并不是蛊母才会取人性命。能害死施术者的蛊还有一种，是情蛊。”第七晔虽然要我别跟他讲是谁玩蛊，但可能是什么蛊还是开口就说出了个一二三来了。
“情蛊是什么？难道真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爱上另一个人？”这种东西我是很讨厌的，那简直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爱情岂是可以勉强的？
“是这么着，但也不尽然，感情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情蛊也只是能助力双方感情而已。但有一点重要的，情蛊可以是养蛊人交给别人用。一般死于情蛊的情况无外乎两种：第一，中蛊之人失贞，这种无论男女谁失贞谁死没法躲的；第二，两条蛊虫里有一条彻底死了，另一条会一同死亡并害死宿主。”
彻底死了？也是，四哥的情况师父说是蛊虫临死前释放阴气，当时应该是蛊虫没有彻底死透。
“蛊母重创，蛊虫会死的比较快吧？”
“那是自然。”
“那通了，四哥中情蛊了，刘贤妃想用情蛊撮合四哥跟龚府的小姐？”我忽然觉得那个龚小姐也太冤了，刘贤妃才刚请了三个贵女给她铺垫阶段、她还没露脸呢就暴毙死了，而且她还有可能是无辜的。
“别跟我讲这个，哪个妃子哪个贵女什么的，我不想知道。”第七晔连忙喊停。“费脑子，还毁我形象，花仙子什么的再也不要了。”
为什么会花仙子您心里没点逼数？要不是你太菜……
“好了我不多说，知道人是怎么死就行，反正也不是我姐妹我还没幼稚到和谁都共情。谢谢师兄答疑解惑。”
“道谢不如给钱。”然而第七晔却说。
“您认真的？”我愣了愣，第七晔好像并不会缺钱吧？之前他就借机靠青姬得了一套纯金的发簪，融了当成金块兑银子都能兑好多吧？
“不认真，帮我做点事。”第七晔忽然又是话锋一转。“所有大臣的资料，全给我拿过来。”
啊？
“师兄，你不是不掺和朝堂吗？”
“不掺和不代表不在乎——别忘了虽然不是一个师父带的，但我师父的母亲也是大长公主，若不是我们在乎师祖留下来的国家，也不会来这朝堂。然而你们的兵部和工部连秋荻姐姐的补给都敢断，我信不过他们了。”
“好呗，我这就去东厂拿。”
总得来说第七晔的条件很简单，也不是大问题，反正他是不可能支持哪个皇子的。我觉得无妨，于是又回去宫里往司礼监跑，然而还没进宫呢，就被秦忠给堵在了路上。
“哟，殿下，您怎么又跑到宫外去了？奴才可是急事急着找您呐。”
“哦，什么事。”
我有点心虚，正常情况下连百姓的女儿都是不能出门的，所以才有深闺一说。虽然我都能上朝了，父皇也默许了我一直在靖王府和宫中随意住，等于默许我出宫，但并无明确旨意，真要有人拿这个弹劾我的话，我还是会很头疼的。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奴才，可能请殿下赏脸，移步？”秦忠满脸堆笑，看上去和善慈祥一小老头，不过我看着这笑里藏刀，不对劲吧？
“好呀，其实本宫往外头跑也就只是贪口零嘴，这会儿还没吃够，要不找个酒楼如何？”我先把我出宫的原因往一些不足道的理由上扯，万一秦忠要拿这个拿捏我，父皇面前好交代。
“殿下万万不可，外头的东西不干净。最近御膳房倒是有些新点心，奴才马上差人送您宫里去。”
得，这是想到我宫里说话的意思。
“好啊。”我不太乐意，但可惜我不知道他来意，只能装傻充愣，装作听到点心很高兴的样子。秦忠还真当我傻似的，真的给我传了点心，还的确是如他所说的新样式。
虽然我吃饱了，但我还是只能假装乐意的吃点心。难得，这点心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秦公公到底是什么事啊？本宫这段时间好像是跳脱了些，不知……是哪里做错了？可否请公公提点？”
我只能又给了秦忠一块玉佩作为贿赂，这个月的零花钱彻底完蛋。我就假装我不知道秦忠是燕王党羽吧，毕竟他也不是个一切都展露出来的人——虽说这都不知道的人一定是超级大傻子。
算了傻子就傻子吧，不多装点傻我可能就无了。
“奴才也就是想找殿下问问，殿下，究竟是想站哪边？”秦忠不愧是从一开始就收我贿赂的人，基本是个人就能猜到我装傻的情况下，他居然还配合我装傻。
“哎？”你配合那我就装到底了，我演技应该不差，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差应该也没关系。
“殿下最近给皇后娘娘办事，奴才知道，殿下是有抱负的。但是殿下光想着娘娘毕竟是母后娘娘就为她办事，可并不是什么良策。殿下初入朝堂时，奴才可是来传旨的，见殿下小小年纪如此通透，奴才还是想着辅佐殿下的。”
“母后娘娘有什么不妥吗？皇后难道不是名正言顺的正妻？”我继续装，原来秦忠是来提醒我想站哪边来的。
可惜了秦公公这回真心有意提示，我是一开始就确定不会站任何一边的。如果说要支持谁，那我支持大长公主，可惜大长公主不可能回来登基继位，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支持她的传人——我自己。
“哎哟殿下啊，那您也得看这正妻是谁家的正妻啊。奴才便和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皇后娘娘重用高彷，那是您的对头啊！您从小便知道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凤仪宫里饿着出来，您怎么还在犯糊涂呢？”
不愧西厂，这都知道。
“我明白了，秦公公是来救我的。”好咧，我这就换剧本，自称我都给你换谦逊些。“公公是发现本宫被欺负了，想提醒本宫站错了位置，多谢公公提点！”
“使不得，奴才只是奴才。”秦忠笑了起来。“奴才还是和您说实话。您呐，不懂事，皇后娘娘给您平反只是因为她想梅妃倒了，至少排出去一个七皇子也是好的。但您别忘了，皇后不是您的亲娘。奴才说句冒犯的，您和高彷对于皇后而言都是棋子，您和高彷不合，您是新来的稚嫩的她不信任，高彷是她养成了的位高权重的，您说她偏袒谁呀？”
“所以娘娘给我准备了一大堆不干净的东西？”
“娘娘或许不知情，但高彷若是动什么手脚，娘娘可不会向着您呐。您当真要选，还不如依着太后娘娘。毕竟，您道出了玉吉的名字太后娘娘却无所为，您可知道这就是太后娘娘的诚意？太后娘娘容得下并非己出的陛下，更能接受您呐！”
“可是我若是想依仗太后娘娘，这就已经是闯了大祸了，周清的案子是我办的。”我开始绞手帕，假装我怕怕。
“不妨事，殿下，您可是担心兄长才揽下的主审大事，而这主要的功劳也是尹大人所为，太后娘娘心怀宽广，不会介意。殿下只需立下大功，太后娘娘自然也是疼您的。”
“我需要做什么？”
“殿下常常出宫，宫外最大的胭脂铺子，可知道？”秦忠笑了起来。“西厂背地里查出来，那是高彷的私产。今个儿白天，裘府的千金莫名暴毙在他铺子里，而我西厂的眼线也正好瞅见他派人查刘贤妃——公主可知道其中牵扯？”
完了，高彷失手的也太巧，我才安排的任务他怎么刚动手就被西厂知道了？而且在这死了人的节骨眼上！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离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