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有端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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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接下来的几天是平静的，暴风云来临前的那种平静。
柏莎和西瑞尔各自都不动声色继续看似认真在工作，以免打草惊蛇，不动声色拉近和同事的关系，打听更多的事。
那夜你们商量了一夜，突破口应该是在几位精灵身上。
几天后的一个安静的下午，天空很低，蒙上了一层灰云，云层厚得像是要压迫这个城市一样，难得吹起了不带热气的风。
“是沙漠的雨期到了，大雨会连续下好几天，天也会一直阴着。”伊卡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看了一眼昏暗起来的街道，给你解释道。
这几天以来，试探逐渐减少，毕竟你们一行三人都在认真工作，一副要好好在这里住下来的表现，还是得到了一些信任。
“我还是第一次见，此前只在书上见过雨期。”你将提神药剂和精力药剂按比例滴入茶壶中，搅匀。
向还在整理资料的尼诺招了招手，你倒下一杯加了药水的热茶：“休息一下吧，味道我加入了提神药剂中和，不会太难喝。”
“谢谢芝诺姐姐。”尼诺乖巧坐好，小心吹开茶水的热气，小口小口喝着。
你又倒下了三杯茶，一字摆开在桌子中间，一杯给伊卡，一杯给自己，剩下的一杯给没事就来诊所打发时间的艾斯特。
比起偃旗息鼓了的其他人，艾斯特还没有放弃，他那坚持的态度，你要不是身体都换了一个，你都要猜他是不是认出你来了。
艾斯特一看数量就知道有自己的，从门口起身坐到你身边，故意捏着亲近的态度问道：“小姐，其中有我的吗？”
“看数量就知道有你的了。”伊卡直白地表达对艾斯特腻歪的不适，随意端起一杯，仰头咕噜咕噜一口灌下。
“伊卡，你快跟我来。”一阵强劲的风扑来，桌上的茶杯倾倒，浸湿了桌布。
红色的身影落于门口，巨大的虚幻龙翼都没有收回，那人便着急地喊伊卡：“蕾娜她……你跟我来，你看到就明白了。”
最近你们打听到了不少的信息，比如卡罗拉和伊卡其实是夫妻，又比如克拉拉的城主是一条红龙，而尼诺是他的养子。
龙这种生物，在克拉拉只有一位，而且还是这般光明正大飞到诊所来的红龙，除了是城主诺亚之外，根本没有去他可能。
伊卡似乎是知道蕾娜是谁的，因此一看诺亚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茶杯往桌子上一拍，配合地跑向诺亚。
也真是着急了，诺亚连和尼诺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捞起伊卡就向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父亲……”尼诺失落地低声念叨，垂着头，看着茶水倒影里的自己。
“尼诺，还好吧？是身体不舒服吗？”你看似关切地问道，关于诺亚口中的蕾娜，直觉会是那个被关在城主府的精灵。
“小姐不好奇蕾娜是谁吗？”艾斯特端起茶杯就喝，然后不出意料地皱起了眉，“咦，是苦的。”
艰难将茶水咽下，艾斯特吐了吐舌头。
“是加了药剂的，当然会苦。”你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镇定自若的喝着，这点苦还是能忍受的，“那蕾娜是谁呢？我还挺好奇的。”
西诺斯又吐了吐舌头，竟然又小小喝了一口。
“是母亲。”尼诺默默放下茶杯，突然开口说道，“蕾娜是我母亲。”
“原来是城主夫人……”你点点头，大概有了猜测，就没有再问什么，更何况有艾斯特在这里捣乱，能问出什么来呢。
你话题结束得过于迅速，反而惹得准好了说辞的艾斯特露出欲求不满的表情来。
你回了个无辜的笑容，给他喝干的茶杯再次添上茶水。
艾斯特仍旧是喝一口、皱一下眉、吐一下舌头、再喝一口的状态循环。
几人坐了一个下午，茶喝得差不多了，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听艾斯特弹了一下午的琴。
“抱歉，你们等很久了吧？今天就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最近是雨期，记得备伞。”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伊卡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进门就是赶人。
“下午、不对，是晚上，嗯……还是下午吧。下午好啊，伊卡大叔，你去的太久了，真的好无聊啊。”艾斯特收起琴，笑嘻嘻地朝伊卡招了招手。
伊卡推了推眼镜：“下午好，诊所要关门了。”
“那位蕾娜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你注意到伊卡的脸色仍然凝重，开口问道。
伊卡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在尼诺请求的眼神下，才避重就轻地回答说：“不知道艾斯特有没有给你介绍过，蕾娜夫人是诺亚城主的妻子，因为身受诅咒，一直不愿见外人。下午是她身上的诅咒情况突然恶化，城主大人才急匆匆来找我。”
“目前已经重新控制住了，不用担心。”伊卡摸着尼诺的脑袋，安慰着担心了一下午的小朋友。
“是因为什么原因爆发了？”你目前了解到，在伊卡的治疗下，大部分人的状态其实是很稳定的，增长虽然没办法停止，但也缓慢。
“情绪上的不稳定。”伊卡说完，停顿了片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又补充说，“但我怀疑是有人刺激了她，太突然了。”
“是艾泽路吗？”一直沉默的尼诺突然开口，让在场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
伊卡动作明显地看向了艾斯特。
“我只知道，在精灵语里有一个很特殊的词，就是【艾泽路】，单个字里没有任何相关的释义，但组成词组就有【背叛神的人、神的罪人】的意思。这个词组很冷门、生僻，一般不会使用。”
艾斯特的语气带了些疑惑，但有一点很明白，这些背负诅咒的人，是可以被称呼为艾泽路的。
艾斯特继续询问：“尼诺，你刚刚说的艾泽路是？”
“母亲说，她的身体有两个声音，吵得她十分难受，一个声音说女神是好运窃取了神位的自私鬼，另一个声音会指责前一个，说前一个是艾泽路，要母亲一定要杀了艾泽路。”尼诺认真地解释。
“这么说，蕾娜夫人是精灵吗？”你突然问出口，早先虽然有了猜测，但要拿出来说，得过一趟明路，而有人正好提供了这么一个筏子，不用白不用。
“蕾娜夫人的确是一位精灵，确切地说，是一位遭受了诅咒的精灵。”伊卡带上了正式的称呼，“诺亚并未说过原因，在我见到蕾娜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身受诅咒了。”
你敏锐觉察到表述里的内容，有些在意：“这个原因很重要吗？”
伊卡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水：“我见过好几位不再信仰女神的精灵，甚至有站在对立面的，他们身上毫无诅咒的痕迹。”
你想到了艾斯特和伊卡的爱人卡罗拉，同样是背叛，为什么有人什么事都没有，有人就要背负诅咒呢。
“蕾娜夫人是精灵族的什么重大人物吗？”你进一步追问出口。
伊卡摇了摇头：“蕾娜夫人只是普通的平民，无论是学识、魔法资质还是人生经历上都很普通。”
被定为“艾泽路”到底需要多么重大的罪行，而只是平民的蕾娜又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会走到这一步？
“伊卡医师，有没有可能，诅咒和是否信仰女神无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迅速抓住了它，“只是某个和信仰女神相关联的条件。”
伊卡思索了片刻，直白表示：“暂时无法确定，但有这种可能。”
你无奈地笑了笑，短期内看来是得不到什么结果了，该下班了，这么收拾了东西和伊卡等人告别。
艾斯特似乎有什么想和伊卡说的样子，但看你往外走了，也抱着琴追了上来。
“小姐，我们一起走吧，今天是吟游诗人休假日，这一天，吟游诗人是被允许不用工作的。”
“诶，原来有这种节日吗？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有，我现加的。”艾斯特毫不在意地说，肯定了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实。
沿路径走了一阵，眼前的街道突然多出来一大块正在重建的区域，你不由得去想，是不是自己走错路了，正在想着，目光却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柏莎，你怎么在这里？”你快步走到柏莎身边。
“啊，小小姐，你下班了。”柏莎手一揽就搭在了你的肩上，“我和西瑞尔在帮疤叔跑腿送餐。”
“嗯？你们怎么突然送起餐食了？”你记得这两位原本都有自己工作的，餐一个下午，变动就这么大了？
“下午发生了一点事，街边有好几座房子突然一起塌了，要给重建的人手送餐，疤叔抽不开身，就拜托了我和西瑞尔来。”
说着，柏莎扬了扬下巴，示意了前方：“你看，他过来了，我这边已经送完了，他那边应该也是一样。”
顺着柏莎示意的地方看去，是在逐渐靠近的西瑞尔，你了然地点了点头：“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回去吧。”
“好啊，小小姐要牵我的手吗？我看其他女生和朋友都是手牵手走路的。”柏莎豪迈地拍了拍你的肩，特意收敛了力气，又对你伸出手。
你笑着递上手，突然意识到，重建的区域离城主府的距离很近。
突然，一个人影进入了你的视线，是个颓废的中年男人，给你的感觉有些奇怪。
“小小姐你在看什么？”柏莎凑近问道，顺着你视线的方向看去，也跟着产生了疑惑，“那个人的动作有点怪，和正常人的行动肌肉表现不太一样。”
男人在坚持以一种稳定的速度往前，近了一些，你看清楚了，他的神色木然，眼瞳里没有一丝光亮，甚至是灰暗的，肢体动作就像是木偶，只有谷歌连接的部分才能规则地弯曲。
“小心。”西瑞尔姗姗来迟，没有贸然近身，只是投出了一支匕首试探。
匕首锋利的刀刃划过男人的胳膊，衣袖连同皮肉被一起割开，令人不安的是，他对自己的受伤毫无反应，还是在向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前进着，而从伤口里流出的，也不是红色的血，而是黑色的液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7章 有端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