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夜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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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洗完澡出来，谢闻意刚好拿到外卖。
送来的睡衣被陈生接过先丢到洗衣机里过了一遍水，烘干了再拿给谢闻意。
客房里没有浴室，谢闻意只能在外面的浴室洗完，出来时陈生已经在处理照片。
“李芷怡？”谢闻意发梢还有点水滴，是洗脸时不小心沾上的。
八年不见，他贴头皮的短发留长了很多，现在留在眉上一点。
陈生这才发现，谢闻意的发际线偏右一点是有个旋儿的。
老人说的头上有旋儿的聪明还真不是乱说。
“是。”陈生回了谢闻意的问题。
谢闻意坐下来挨在他身侧，又问到：“这次回来是专门给她拍照的？”
陈生摸鼠标的手一顿，说：“嗯。”
两人都坐在地毯上，面前是茶几。
因为坐得近，他们肩膀靠在一起，陈生一侧头，谢闻意的脸就近在咫尺。
谢闻意听完陈生的回复不太高兴，不在脸上表现，身体倒是越靠越近。
“不行。”陈生察觉到谢闻意想做什么，拒绝并反问：“谢闻意，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在追你。”谢闻意果断答。
“那你就不能亲我。”陈生说：“我不会跟不是我男朋友的人接吻。”
谢闻意退开一些：“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追到你？”
陈生：“等我哪天和男朋友分手你就可以上位了。”
谢闻意：“？”
谢闻意：“你有男朋友了？”
陈生点头，“嗯”一声说：“谈了八年了，怎么，你羡慕？”
谢闻意面色不虞，比平时冷脸时更难看，说：“陈生，这要是真的，那我现在就不叫羡慕，叫嫉妒。”
陈生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懒得再跟谢闻意这根木头掰扯。
跟傻子说不明白。
仅管不是客单，陈生还是照流程给李芷怡修了一遍。
谢闻意一直在旁边观看，不说话，也不动。
凌晨一点，陈生手指离开键盘，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谢闻意也跟着他动了动。
陈生手背碰碰电脑旁边的水杯，凉了。
“去哪？”谢闻意见他起身，跟着也要起来。
陈生头也没回：“烧水。”
深夜里，楼下依稀还有麻将声，陈生困得使劲揉一把眼睛，有点饿了。
“烧烤吃不吃？”陈生问身后跟着他起来的人。
谢闻意走到陈生身后，不赞同这个想法：“太晚了，别吃刺激的，我去给你下点面。”
“哪来的面？”陈生自己不爱做饭，家里不会买。
谢闻意：“刚刚和睡衣一起买的。”
“也行。”陈生也就一点饿，何况有人愿意煮，他也就不用等外卖。
想起什么，陈生又说：“一个蛋，要水煮的，不要炸的。”
谢闻意勾唇：“怎么不叫你男朋友过来给你煮？”
陈生：“？”
陈生：“丧偶了。”
谢闻意意外：“什么时候？”
陈生阴恻恻地，“就在、刚刚。”
“那太好了。”谢闻意沾沾自喜：“那我可以上位了。”
水烧好了，发出几声滴滴的响。陈生不想再跟谢闻意嚼嘴，赶他去厨房。
李芷怡的照片早就处理完了，多的是柳半那边传来的底片。
来之前还有几份工作在尾声阶段，他回来了，柳半就替他接上，接待客人选底片，再传回给他。
约好了一样，几个客户都选择在今天去店里挑了照片，于是他今天就得把这些处理完。
这样的话，他特意提前留出的工作时间空出许多。
刚好用来陪他即将到来的小猫。
想到小猫，做牛做马都有劲了。
谢闻意端了碗葱油面上桌，一颗溏心蛋对半切开窝在面上，还有几片青菜绕碗睡了一圈。
瓷碗碰上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陈生该先吃饭。
下一秒，就听谢闻意喊：“陈生，先吃饭。”
陈生匆匆处理完手头上这张照片，还差一点收尾。
姗姗来迟到饭桌的陈生搓搓手：“面条宝宝我来了，你们没有偷偷生小宝宝吧。”
谢闻意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听陈生说话，回他：“再来晚点就真坨了。”
“那我快点吃，真生了就该吃不下了。”陈生一筷子就挑起好大一口。
谢闻意抬手敲一下陈生的额头：“慢点吃，要胃疼。”
陈生摇摇头甩开谢闻意的手，咽下去面条才说：“才不会，很久不疼了。”
谢闻意不再说话，专心盯着陈生吃饭。
吃完了，陈生端起碗要进厨房，谢闻意让他回去继续修照片，他来洗。
陈生疑惑：“不是你做饭我洗碗吗？”
说出口才觉失言，两人沉默一阵。陈生把碗交到谢闻意手上，闷闷道：“我去写……修照片。”
谢闻意垂眸看手中的碗，突然笑了。
以前放假，陈生总舍不得睡觉，熬到凌晨就要饿。
谢闻意就去给他煮面，煮的就是葱油面。
陈生胃一直不好，晚上吃太辣就要疼，太清淡陈生自己又不乐意吃。
葱油面就刚刚好。
吃完陈生就自己自觉去洗碗，回来扑到他怀里，嘴上一边说着什么“谢闻意你最好啦”，一边眼皮子打架。
吃饱了就睡。
谢闻意去厨房把碗洗了，回来陈生已不像刚刚那样做坐得端端正正，头杵在曲起的膝盖上，看得出他很困。
“去睡觉了。”谢闻意在耳边轻轻喊他，
陈生摇头：“不睡，陪小猫。”
太困了，话也挑着说。
谢闻意没看见猫，就问，猫在哪。
陈生说在阳城。
谢闻意就又问，什么时候回去陪。
陈生说明早七点十五的高铁。
谢闻意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明天的高铁票，刚好七点那趟还有几个座位。
“一起回去好不好？”谢闻意问。
陈生嘴里叽里咕噜听不出说的什么，手上倒还在熟练机械地拉光影。
谢闻意不与他说话了，等人真的睡着，就轻手轻脚的把陈生抱起来回房间。
床头没有小夜灯，谢闻意想了想，给门留出一道缝隙，让客厅的灯光照进来一些。
自己则返回去客厅帮陈生的电脑点了保存，再关上。
陈生的手机也还在沙发上随意放在角落，谢闻意找出来，翻到背面，是他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夜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