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同人伞与刀的默契》嘉树友

85、番外 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一）

　　番外 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一）

　　天启皇宫的暖阁里，明德帝捏着密信的指节泛白。密信上 “苏昌河收编琅琊军残部，连夺三座军粮库” 的字迹刺得他眼疼，身旁太监忙躬身劝：“陛下，暗河虽横，可苏家主苏暮雨还在 —— 上月雷家堡辱没暗河，苏昌河本要带影卫踏平堡寨，是苏暮雨拦着，只斩了挑事的头目，还放了堡里的妇孺。” 话没说完，明德帝将密信掷在火盆里，火星溅上龙纹地毯：“苏昌河那狠人！收编琅琊军时，三个不服的将领当场被他用阎魔掌震碎心脉，面都没改一下！若不是暮雨压着他的性子，他早借整编之名，把兵权伸到天启城外了！” 暖阁外，禁军统领正指挥士兵加固宫门，甲胄碰撞声里，满是对这位正值壮年、野心昭然的暗河大家长的忌惮 —— 全靠 “双星” 中的苏暮雨，皇室才敢在这乱世里多喘口气。
　　雪月城听涛轩内，百里东君的茶盏悬在半空，茶汤晃出细碎的涟漪。“苏昌河给慕凉城传了话，要每月供千斤药材，说是‘为暗河弟子疗伤，兼济江湖流民’。” 司空长风将密报拍在桌上，枪杆在地面磕出闷响，“可谁不知道？他是要借着药材控住南疆商道！之前有门派想抢暗河的药材生意，没三天就被他抄了据点，连账本都烧得干干净净！”
　　李寒衣指尖的剑穗骤然停住，窗外的梧桐叶落进茶盏：“还好暮雨传了信来。” 她将一张素笺推到两人面前，上面是苏暮雨清隽的字迹，“他跟苏昌河约了规矩，药材只许用于救治暗河伤员和江湖流民，若敢挪作他用，蛛影会直接扣下批次。” 百里东君放下茶盏，指尖划过疆域图上暗河的标记：“暗河能立住脚，全靠这对双星 —— 昌河挥刀拓商道、掌兵权，半点不留情；暮雨握着规矩，不让他越了底线。若少了苏暮雨，苏昌河早把药材攥在手里要挟各大门派，哪会留着济流民？”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乱世里，雪月城暂避锋芒，全因 “暗河双星” 还维持着这份微妙的平衡。
　　无双城铸剑坊的炉火映着宋燕回的脸，火星落在他的玄色衣摆上，烫出细小的焦痕也浑然不觉。心腹捧着暗河的传令，声音发颤：“苏大家长要三百柄精铁剑，半月内必须送到暗河总舵，还说‘若误了时日，关外商道从此不许无双城的人走’。” 宋燕回攥紧手中的铁钳，指节泛白：“苏昌河这是明着逼我们站队！去年他问剑无双城，剑山岳不服，当场被他打断三根肋骨，连‘天下无双’的匾额都差点劈了 —— 若不是暮雨在旁说‘剑是用来护人，不是用来立威’，我这无双城早成了他立威的靶子！” 他忽然松了劲，朝铸剑师扬声：“加快进度，每柄剑都要淬三遍钢，别让苏昌河挑出错来。” 坊外传来弟子们压低的议论：“听说江湖人都叫他们‘暗河双星’，苏大家长是开疆的刀，苏家家主是护鞘的刃，有这二位在，暗河怕是真要压过四大名城了。”
　　慕凉城议事堂内，顾淮之盯着桌上的药材清单，眉头拧成结。堂外的风沙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此刻众人的心境。“苏昌河的人说了，若不开放药材库，他就借北境商队的手，断了我们跟雪月城的粮道。” 副城主周砚之急得直转，手里的兵符晃得叮当作响，“这狠人说到做到！上月漠北有个马帮敢抢暗河的货，他亲自带人追了三天三夜，把马帮窝点烧成了灰，却没伤一个马帮的家眷 —— 倒也算留了三分余地，可这余地，也是苏暮雨劝出来的！”
　　顾淮之忽然笑了，从袖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函，黑印上是苏暮雨的私章：“暮雨早传了信来。” 他拆开密函，声音放缓，“他跟苏昌河谈妥了，慕凉城每月供药材，但若发现药材流入邪派、或用于伤天害理之事，暗河要双倍赔偿。” 他将密函拍在案上，指尖点着 “不伤无辜” 四字：“苏昌河虽狠，却从不碰伤天害理的禁忌，这也是暮雨能跟他制衡的底气。这‘暗河双星’，一边是催命的刀，专斩江湖的乱局；一边是护命的鞘，守住江湖的底线。慕凉城要活下去，就得靠这鞘，拦着刀不劈向无辜。” 堂外的风沙渐渐小了，议事堂内的凝重也散了些 ——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还好暗河不止有苏昌河的野心，还有苏暮雨的底线，更有苏昌河那份 “不碰禁忌” 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