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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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时间过得很快，一晃而过的夏至，新班级名单公布了。好像两人被全年级通报批评还是昨天的事。
分班那一天，姜玥是被走廊里拖桌椅的声音吵醒的。
尚语绮也刚醒，脸颊上有一小块压痕。
午睡过后脑袋又清醒又痛苦，加上教室外逐渐嘈杂，姜玥脸色臭臭的，一言不发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冰凉的水浇在脸上。
“哇，你这也太粗暴了。”赵一涵正在涂护手霜，被姜玥拍脸的架势吓了一跳。
姜玥擦脸后喷了点保湿喷雾，这才感觉神清气爽，好脾气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有道理，大胸不成何以成大事！”
姜玥的胸与她的身高外表相符，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圆润挺拔感。
中学时很多男生喜欢讨论班里女生的胸部发育情况，跑步时视线不离就算了，还当众评手论足，有的女生逐渐走路含胸。姜玥不喜欢这样，所以初二时就养成了谁指指点点她就搞谁的坏脾气。
之前赵一涵和季霆锋被众人狠狠宰了一顿饭，聚会唱K火速混熟了。现在两人算得上朋友，互相都是爽朗的人，开起玩笑便更没个边际。
“不能吧。”面对赵一涵，姜玥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还伸出一只手，像抓星星一样虚空抓了一把。
刚走进洗手间的尚语绮：我看错了什么？
赵一涵毫不退让，笑着搭她肩膀，“姜玥你个流氓。哎不跟你闹了，我等季霆锋帮我搬桌子。”
姜玥也要去教室，扭头正碰上尚语绮，笑一笑。咦她怎么神情怪怪的？
回到3班，班里已经大变样了。
新的座位表贴在黑板旁。姜玥一只脚搭在讲台上，找自己和尚语绮的名字。
周翘翘拿着一块抹布蹦过来，“玥玥，咱们铁四角没变，在这里！”
姜玥一看，果然是熟悉的配方。
其实得知姜玥选理科后，黄思年又邀她去办公室一游。
黄思年：“你确定了？”
姜玥点头。
黄思年：“高中文科理科都辛苦，但理科相对而言不容易临时抱佛脚。”
意即平时要多下功夫。
她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易亲近，行事雷厉风行，但对学生确实负责任。姜玥觉得，就算为了班主任，留在3班也是值得的。
她站在座位表的这一会儿，尚语绮走进教室，说了句“去挪座位”。
姜玥转过身，有点欢快的问：“你知道我选理科的时候有没有很惊讶！”
“没有。”
姜玥：“……我要是选文科我们可就做不了同桌了。”
尚语绮没说话，很快把桌子上的笔袋抽纸收进桌肚。姜玥看她动作那么麻利，也随着收拾自己的杂物。只是心底有点郁闷，这闷葫芦怎么不惊不喜的。
他们铁四角的新座位更靠后，也更偏，靠近篮球场。现在太阳炙烤着，球场上空无一人。
班里正在大扫除，窗户边几个不同班级的学生像在走亲访友。陆陆续续有其他同学搬桌子进来，有一个女生眼眶红红的，送她来的几个女生也在哭。
大家都没了学习的心思，就连尚语绮也在读一本小说。
窗户和门大敞开，空调起不到作用，姜玥仰头喝了半瓶水。
周翘翘扭过头，“玥玥你待会回家么？”
“回家干嘛？”
“你要不回家咱俩一起去逛街呗？最近金拱门出了个超级实惠的套餐，还送哆啦A梦！”
“逛街？”
尚语绮翻了一页，解答她的疑惑，“今天下午放假。”
姜玥瞪大眼，靠，她怎么不知道？
今天周五，突然拥有这么久的假期，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翘一次晚自习，真是浑身舒畅。
“大胆姜玥，黄姐姐说话你都不听！”
周翘翘原本是姜玥的前桌，后来和郭思邈换座位变成了尚语绮的前桌，更方便转过头和姜玥说话了。
她俩在讨论下午去哪逛，尚语绮和郭思邈专心致志看书。
就像两条对角线。
说起对角线，之前姜玥说铁四角不科学，因为四边形不稳定，不能算铁。周翘翘说并不。
因为他们拥有对角线加固。
她得意洋洋的抛出这句话，姜玥抖了抖胳膊，好冷。
姜玥陪周翘翘去了离附中最近的万达。
周翘翘喜欢逛精品店，还喜欢买一些明星、小说周边，姜玥一路听她安利。
吃着汉堡，周翘翘有些不好意思了，问姜玥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姜玥嚼着一根薯条，想了想，还真有。
她之前给尚语绮送过一支钢笔，但那时候以为尚语绮家境清贫，怕她不收太贵重的礼物，便把预算控制在了300以内。
现在分班已经尘埃落定，姜玥也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流逝愈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对她来说已经到了可以撕开那一层窗户纸的时候。
姜玥想再选一支钢笔。
连续走了几家店都不太满意。反倒是周翘翘提着大包小包，还送了姜玥几个精致可爱的本子。
“请问是送给什么关系的人呢？”售货员问。
“是很重要的人。”
“对方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姜玥有些不耐烦回答这些，但她对钢笔还真不了解，便摸摸后脖一口气说完自己大概能提供的信息。
一旁的周翘翘：“明白了，是送给尚神的。”
姜玥面带警告的扫过去，她马上瑟缩脖子，假装继续翻自己买的周边。
最后选了一支简单却有设计感的钢笔。
这里提供刻字服务，姜玥想了想，说：“善，善良的善，就刻这个字吧。”
【善】是会意字，从言，从羊，字形包含了一部分姜，一部分尚，对姜玥来说有很美好的蕴意。
周翘翘的神色不大对劲。
“你猜到了？”
姜玥感到诧异。她不避讳的说出口就是觉得这个字的意义很隐晦。
周翘翘缓缓点头，眼神游移，“尚神会生气的，然后不理你。”
神情不像在开玩笑，还带有一丝怜悯。
姜玥掐了掐手心，问：“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说‘尚语绮，我劝你善良’么？”周翘翘啧了一声，“我知道和尚神坐同桌压力大，但是良药苦口利于……”
我、劝、你、善、良？
“周翘翘你闭嘴吧。”姜玥一手捂住脸。
***
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清晨，庭院里的菜叶上还盛着几颗露珠。
尚语绮靠墙站，听到敲门声，放下了手中的讲稿。
“Surprise！”
入目首先是姜玥灵动的双眼，尚语绮喜了一瞬，“这么早。”她知道姜玥每逢周末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现在这房子就尚语绮一人住。
姜玥老神在在地走进门，“给你一个惊吓啊。”
读书时每天对着符号公式，再旖旎的心思也被搅没了。
而且姜玥瞧着大大咧咧，实则心思剔透，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不，出了考场后她便着手规划这一天。
看电影，吃饭，告白。一气呵成。
而且选在上午这个时间段又能显得她并非别有用心。
至于告白之后怎么发展，这就不再姜玥的考量范畴了。
她见茶几上摊着几本书，A4纸打印的资料堆叠，抿了抿唇，还是头铁的说：“你今天有时间吗？”
“有会。”尚语绮不着痕迹的瞥一眼挂钟。
“好吧。”姜玥瘪着嘴，“其实我是想请你看电影去的。”
她原本以为考完试的第二天尚语绮也会比较清闲，但还是低估了这个自制力超强的女子。
尚语绮解释：“9点钟有个模联的排练。”
姜玥的计划被打破了，倒也没多沮丧，拉开挎包的拉链。
“对了，”尚语绮忽然说，“这次去P市参加比赛可以带一位家属。”
她捏了一下耳垂，手里翻着桌上的资料，“你也知道奶奶的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我的意思是，你暑假有时间吗？”
尚语绮背对着姜玥，两人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窗外有经过的老年人在听广播。音量特大。
姜玥心想，尚语绮是不是有点傲娇啊？据郑子旭所说，那分明是她特意为自己争取的一个位置。
她好整以暇的等了一会儿，故意见尚语绮动作微微凝滞后才问确切时间。
既然尚语绮这么有心，告白好像也不那么急了。
不如去P市玩一圈，选一个合适的夜晚。
这时候她不考虑什么是否别有用心的问题了。
“你有东西要给我？”
姜玥看着敞开的拉链，伪装镇定地拉回去，“没有，我找唇膏呢。”
两人一起出门。
来的时候不曾注意，庭院里的农作物和花草长势喜人，姜玥问：“这不会是你照料的吧？”
与其说疑问，不如说惊讶的成分居多。
尚语绮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眉梢轻挑，眼底便染了三分欢乐，“是啊。”
#同桌太全能是怎样一种体验#
#致那些年我们时曾喜欢过的同桌#
姜玥最后一人去了电影院。机器吐出了两张票，她捏在手里去排队。
选的是一部科幻片。
以前和彭婕季霆锋一起看电影，他们都觉得姜玥的电影口味不符合人设，竟然喜欢看科幻悬疑类。
有一次姜玥和尚语绮闲聊，说起《盗梦空间》和《星际穿越》，才知道原来两人都喜欢看这类片子。口味契合是一件小确幸。
电影散场时姜玥坐在原地没走。
她今天去找尚语绮时心情是忐忑的，收到她的邀约后，姜玥内心好像被裹了一层蜜，甜丝丝，又让她感觉到一缕酸楚。
或许青春就是被无处安放的荷尔蒙裹挟的一杯蜂蜜柠檬水。
前排一对情侣在吵架，争执声随着人群散去愈演愈烈。
姜玥想提醒他们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女生声音尖利，传过来：“管超——你个渣男！”
姜玥环顾左右，她选的位置在最佳观影区，无处可藏。那就别藏了。
她撑着下巴看完了王艺凝和管超的分手全过程。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