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名字是《酒精计划》
以下是作者的碎碎念:
写下这一章时,我深陷重度焦虑与虚无主义的泥潭,执拗地认为自己的未来一定是灾难,永远不会变好。
发出这一章时,我刚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情绪闪回,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尽管理智上一遍遍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无助的孩子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无法再伤害你”,仍不能摆脱强烈的幻听与被动自.杀意念。
开文之初,我曾收到过一位读者的评论:“写出这么恶心的设定,作者一定有亲身体验吧”。有关本文设定是否虐女的问题我已在第二章的作话中讨论过了,因此不再赘述。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本文的设定,所以也无意苛责这位读者。
某种程度上,这位读者说得没有错。诚然,我并没有经历过如文中主角一般长久浓厚的苦痛,但这并不意味着文中所述的一些情节不带有我自身的影子。
我是个迟钝的人,原生家庭也好,校园经历也好,我曾用忘却和忽视欺骗自己数年,当真以为我生活在满是关爱的世界里。直到某天,那精神麻药的药效忽然过去,如同撤下回忆中朦胧的遮羞布,我方才知道,谎言终究是谎言,创伤永远是创伤。
我痛恨过去,却知道它无法改变,只能一遍遍回忆受创的细节,一遍遍咀嚼当时的绝望,从而,转化为对当时那个无法反抗的自己与现在这个无所作为的自己尖锐的责难。仿佛把一切归责于我自己,就能合理化我遭遇的所有不公和痛苦。
我将这篇文章取名为《不值得被爱的我》,但自我写下这个名字起,我的内心就有一个声音不停拷问:不值得被爱的究竟是你文中的主角,还是你这个作者本身?
或许,我会更偏向后者。
我创造了洛川和倪青,我知道她们注定会相爱,她们并不孤独。哪怕会有短暂的争执和分离,文字的世界之外,也有身为作者的我真心实意地爱她们。
但我呢?我不是洛川,我无法穿越回自己受伤的过去,无法一点点修补那个孩子心中的创伤。
除却迟来的同情,我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那同情里也夹杂了太多指责和厌弃。
因为无力,所以幻想。幻想两个毫无保留地相爱的灵魂,幻想她们彼此扶持走向美满的人生,以此作为慰藉。
却也因为幻想,所以对现实愈发无力。
写作对我来说并不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读者三五分钟就能看完的一章,我需要花费几个小时去构思和修改,若遇上卡文,煎熬了几天写不出一个字来不说,甚至连梦里都有个人在鞭笞自己,口口声声骂我是个废物。
但我不会放弃。我感恩我的灵感,感恩倪青和洛川的出现,感恩她们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留下的点点滴滴,偶尔,当我构思她们的互动时,会由衷感到温暖。
文章中,倪青的锚点是洛川,因为有洛川的存在,她能找到继续走下去的希望。
而在文章外,我的锚点是写作。我仍然无法解决现实中遭遇的重重困境,无法在心底里抛开自厌自弃,给予我自己本该拥有的爱意。但只要我还有创作的能力,我还可以驾驭文字,可以写出一段段故事,让我的主角们在另一个世界上鲜活地存在,那就不能说我的人生一无是处。
世界混乱,人生茫然,每个人都背负着或大或小的痛苦走在人生路上。我不是医生,更没法治愈什么疾病,我唯一能控制的是手中的纸笔,我写下这段文字,祝愿看到此处的每一位读者,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精神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