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提瓦特》无双王者何神

44、灵矩关夺回战

　　群玉之威，影遁无形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灵矩关内弥漫着血腥与绝望。

　　刻晴背靠残破的关墙，手臂上的伤口已被简单包扎，但毒素带来的麻痹感仍未消退。甘雨守在她身侧，麒麟角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治疗着伤势最重的几名千岩军士兵。

　　“统计完成了吗？”刻晴的声音沙哑。

　　一名手臂缠着绷带的千岩军队长艰难行礼：“刻晴大人，阵亡六百七十三人，重伤两百一十四人，轻伤...几乎所有人。弩炮全部被毁，机关陷阱失效八成，粮仓起火，虽然及时扑灭，但损失了三成存粮。”

　　甘雨闭上眼睛，长睫轻颤：“自我守护璃月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损失...而且敌人几乎全身而退。”

　　刻晴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他们的战法完全不同于我们熟知的任何敌人。不是魔神，不是魔物，甚至不是盗宝团或愚人众那种有组织的武装...他们是专业的暗杀者，为战争而生的影子。”

　　“我们需要支援。”甘雨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仅凭我们现在的状态，如果敌人再次来袭...”

　　话音未落，远方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幸存的千岩军士兵本能地举起武器，但刻晴抬手制止：“等等...那是...”

　　夜空中，一座宏伟的空中楼阁正破云而来，琉璃瓦在月光下反射着温润的光泽，飞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令人心安。

　　“群玉阁...”甘雨轻声道，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释然。

　　刻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一分：“凝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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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外的山坳中，风魔小太郎正听取部下的汇报。

　　“首领，我方阵亡四十六人，重伤十二人，轻伤三十余人。所有重伤者均已...”报告的忍者顿了顿，“均已处理完毕，不会留下活口或拖慢行军速度。”

　　风魔面无表情地点头。这是风魔一族的规矩，任务优先于一切，包括同伴的生命。

　　“璃月军的损失呢？”

　　“至少七百人失去战斗力，防御体系完全瘫痪。按照武田大人的计划，三日后大军即可安全通过灵矩关。”

　　风魔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那两个女子...还活着。”

　　“是的，她们的实力远超预期。特别是那个紫发的，若非刀上涂了‘影蝮之毒’，我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影蝮之毒’只能暂时抑制她的力量。”风魔的声音依旧平淡，“下一次，她会有防备。而且那个弓箭手的远程支援能力惊人，我们必须制定专门的对策。”

　　一名负责侦查的忍者突然现身：“首领，西方天空出现不明物体，正朝灵矩关方向移动。”

　　风魔眼神一凝：“描述。”

　　“一座...飞行的楼阁，巨大无比，装饰华丽，速度不快但很平稳。”

　　飞行楼阁？风魔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这个世界的技术超出了他的认知，但作为一名顶尖忍者，他深知未知往往意味着危险。

　　“全员隐蔽，一级警戒。侦察组，接近观察，但保持安全距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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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玉阁缓缓降落在灵矩关外的平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凝光一袭白衣，从阁中走出，身后跟着数名百识、百闻、百晓三位秘书以及一众千岩军精锐。

　　她环顾四周，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凤眼中此刻只有冰冷的锐利。

　　“刻晴，甘雨。”凝光走向两人，“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详细报告。”

　　刻晴迅速汇报了战斗经过，特别强调了敌人诡异的战斗方式和惊人的效率。甘雨则补充了敌人的战术特点和可能的弱点。

　　凝光静静听完，目光落在刻晴手臂的伤口上：“毒？”

　　“已用元素力压制，但无法彻底清除。”刻晴咬牙道，“对方的武器和战法都专门针对神之眼持有者设计。”

　　凝光点头，转向百晓：“分析结果？”

　　百晓手持一卷文书：“根据刻晴大人描述的敌人特征和战法，结合从战场收集的武器碎片，可以确定这些敌人不属于提瓦特已知的任何势力。他们的武器锻造技术独特，毒药成分复杂，战术体系完整——这是一支高度专业化的暗杀部队，背后必然有成熟的军事体系支持。”

　　“目的呢？”凝光问。

　　“破坏灵矩关防御，为后续大军打开通路。”刻晴回答，“他们成功了。如果现在有一支正规军进攻，我们守不住三天。”

　　凝光微微勾起唇角，但那笑容毫无温度：“守不住？那就不要守。”

　　众人一愣。

　　凝光转身面向群玉阁：“百闻，启动‘千眼千寻’大阵。百识，准备‘天星落雨’符箓。百晓，我要这片区域的全息投影，比例一比五百。”

　　三位秘书齐声应诺，迅速行动起来。

　　刻晴恍然大悟：“你要主动出击？”

　　“最好的防守，就是让敌人无处可躲。”凝光步入群玉阁，“既然他们擅长隐藏，那就把整片地区的阴影都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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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魔小太郎隐藏在一棵古树的阴影中，如同与树木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紧盯着那座悬浮在灵矩关外的空中楼阁，心中评估着威胁等级。

　　“没有明显的武器系统，移动缓慢，体积巨大...是运输工具？还是指挥中心？”他低声自语。

　　突然，楼阁顶部亮起一道金光。

　　不，不是一道，是成百上千道金光同时亮起，如同无数只眼睛在夜空中睁开。紧接着，这些金光投射出无数光线，扫过大地、山林、峡谷，所过之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连最深的阴影也无处遁形。

　　“这是...”风魔瞳孔骤缩。

　　“首领！我们被发现了！”一名忍者从阴影中被迫现形，金光如同实质般照在他身上，无论他如何变换位置，光线都如影随形。

　　不止他一人。分散在山林中的三百忍者，此刻全都被金光标记，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般显眼。

　　“撤退！立即撤退！”风魔当机立断，但已经太迟。

　　群玉阁中，凝光站在全息投影前，投影上清晰显示着三百多个光点，每一个都代表一名忍者。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棋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找到了。”她轻声道，棋子落下。

　　百识手中符箓瞬间燃尽：“‘天星落雨’，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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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无数光点开始汇聚。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如同夏夜的萤火。但很快，这些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密集，最终化为数百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向着大地坠落。

　　风魔抬头望天，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散开！极限散开！”他怒吼道，身形如电般射向最近的掩体。

　　但那些流星仿佛长了眼睛，在空中调整轨迹，精准地追踪着每一个被金光标记的目标。

　　第一颗流星落地。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如同琉璃破碎。但以落点为中心，半径十丈内的空间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停滞，随后是无形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岩石化为齑粉，树木拦腰折断。

　　一名忍者试图用替身术逃脱，但他的本体刚从十丈外的阴影中现身，第二颗流星已至头顶。

　　“土遁·岩铠之术！”他结印怒吼，岩石覆盖全身。

　　然而，流星触及岩铠的瞬间，没有冲击，没有爆炸，只有极致的寒冷。岩石连同内部的忍者一起，被冻结在绝对零度的冰晶中，随后化为冰尘消散。

　　“元素攻击...但规模如此之大，精度如此之高...”风魔一边躲避一边观察，心不断下沉。

　　这不是人力可为，这近乎天灾。

　　第三波流星雨降临，这一次是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纯粹的火元素凝结而成的毁灭之雨。一片山谷被整个点燃，火焰呈淡金色，燃烧时无声无息，但温度高到连岩石都在熔化。

　　五名隐藏在谷中的忍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了灰烬。

　　风魔已经退到三里之外，但他身上的金光标记依然如影随形。一颗水蓝色的流星锁定了他，无论他如何变向、分身、隐匿，都无法摆脱。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吗？”风魔停下脚步，面对袭来的流星，双手结印。

　　“禁术·影界穿梭！”

　　他的身体化为纯粹的阴影，试图融入世界的暗面。这是风魔一族最高深的遁术，代价是十年寿命，但能短暂进入阴影位面，免疫一切物理和大多数元素攻击。

　　流星穿过了他的阴影之躯，没有造成伤害。

　　风魔心中一松，但下一秒，他感到一阵剧痛。

　　那颗水蓝色的流星在他“身后”的阴影位面中爆炸了，释放出的不是冲击波，而是纯粹的空间震荡。阴影位面如同镜子般碎裂，风魔被强行震回现实世界，鲜血从七窍中涌出。

　　“怎么可能...连影界都...”他单膝跪地，内脏如火烧般疼痛，至少断了三根肋骨，左臂骨折。

　　天空中，流星雨还在继续，但密度已明显降低。风魔强忍剧痛观察，发现幸存的忍者已经不足百人，而且大多带伤。

　　群玉阁的这次攻击，在十分钟内，几乎全歼了他的部队。

　　“必须...把情报带回去...”风魔咬破舌尖，用剧痛保持清醒，“这个世界有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必须警告氏康大人和信玄大人...”

　　他取出一枚黑色符咒，这是北条氏康赐予的保命之物，能进行一次性超远距离传送，但目的地随机。

　　“风魔众，各自撤退，在预定地点汇合！”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下令，然后捏碎了符咒。

　　黑色漩涡将他吞噬的前一刻，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空中楼阁。阁顶，一个白色身影正静静俯视着这片战场，如同神明俯视蝼蚁。

　　“凝光...”风魔记住了这个名字，然后消失在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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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玉阁内，凝光看着全息投影上迅速减少的光点，表情平静。

　　“目标减少至八十七，正在四散逃离。”百晓报告。

　　“要追击吗，凝光大人？”百识问。

　　凝光摇头：“穷寇莫追，况且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解除灵矩关的威胁。百闻，评估战果。”

　　百闻快速计算：“敌方伤亡约二百五十人，确认击杀一百九十三人，其余重伤或逃亡。我方无新增伤亡，群玉阁能量消耗百分之三十七，‘天星落雨’符箓库存消耗百分之六十二。”

　　“代价不小。”刻晴走进阁内，脸色复杂，“但效果...惊人。”

　　甘雨紧随其后，看着投影上的一片狼藉：“这种力量...凝光，你何时...”

　　“群玉阁不仅是我的居所和商业中心，也是璃月最强的移动要塞。”凝光转身面对两人，“只是从未有必要展示这一面罢了。”

　　她走到窗边，望向渐亮的东方：“但这次入侵让我意识到，璃月面临的威胁可能远超我们想象。这些敌人来自世界之外，战术体系完整，纪律严明，背后必然有强大的势力支持。”

　　“你认为他们还会回来？”刻晴问。

　　“一定会，而且下次会更加准备充分。”凝光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刻晴，你的伤需要彻底治疗。甘雨，请立即返回璃月港，向帝君汇报此事。我会暂时驻守灵矩关，直到防御重建完成。”

　　两人点头应命。

　　凝光目送她们离去，然后唤来百晓：“收集所有敌人遗骸和武器碎片，进行全面分析。同时，启动‘观星’计划，我要知道这些敌人从哪里来，为何而来，以及...他们背后究竟站着谁。”

　　“是，凝光大人。”

　　凝光独自站在群玉阁顶，晨风吹动她的白衣。下方，灵矩关的废墟正在清理，千岩军士兵们开始重建工事。远方，幸存的忍者如丧家之犬般逃离。

　　这场战斗结束了，但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前奏。

　　来自异世界的阴影已经笼罩提瓦特，而璃月，将站在抵御这股黑暗的最前线。

　　她抬起手，一枚岩元素形成的棋子在空中旋转。

　　“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来自哪里。”凝光轻声自语，棋子在她手中化为金色光点，“璃月，不是你们可以轻易踏足之地。”

　　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照亮了群玉阁的琉璃瓦，也照亮了下方染血的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和平的日子，或许已经结束了。

　　而在遥远的异世界，重伤的风魔小太郎跌出传送门，倒在北条氏康的面前。

　　“大人...”他咳着血，“那个世界...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必须重新评估...”

　　北条氏康扶起他，眼神深沉如海。

　　“详细说。”他只说了三个字，但其中蕴含的重量，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跨世界的战争，刚刚拉开序幕。而灵矩关的这场交锋，只是双方第一次试探性的碰撞。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