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之人》林岫烟

15、认错态度不错

　　“你不喜欢？阳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能由着喜好做事了？你去问问谁不知道京都二字阳，代代相传为国效力”
　　“就连你小叔，现在不也在文旅艺术司工作？什么时候由着他喜不喜欢了？”
　　......

　　一时沉默，阳煦无言，阳灿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空气里静得能听见院子里的空气流动

　　“爷爷，对不起”阳煦弯了弯腰，除了道句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来

　　外公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阳煦，叹了口气，拿起筷子给爷爷夹了一筷子“饭桌不教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吃饭”又给阳灿使了个眼色“灿灿把你哥拉过来坐下吃饭”

　　阳灿点点头，正要去拉阳煦，阳煦这时走到另一边斟了一杯茶，递给爷爷“爷爷，是我说话太直了，您别生气，我知错” 爷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没再板着脸。

　　在外公的活跃下，气氛稍微恢复了一二，大家还是笑着吃完了这顿饭的。

　　饭毕向爷爷告辞，送外公回家。
　　夕阳西下阳煦和阳灿也一路走回了自己家。

　　回家路上，阳煦一言不发，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脑子里很乱，想到外网的流言蜚语，想到自己的未来计划，又想到爷爷口中的家族使命，真真是人生不如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五二三。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疏离又别扭的小孩，他知道自己当时对小孩说的“以后别见了”，可这么久了，气早就消了，只剩下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惦记，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阳灿看着哥哥一言不发，似在思考，又似在欣赏路边的风景，能感觉到自家哥哥现在不太开心，也没有说话，默默的陪伴着自己的哥哥。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家了，换鞋后，阳灿看着哥哥“哥，我去书房等您”，撂下这句话就自发去了书房。

　　阳煦回过神来，看着懂事的弟弟，心情貌似好了许多。
　　他向里面走去，没有去书房，先走进了弟弟房间，帮他收拾明天要带的行李
　　从换洗衣服、课件文具、各种证件一一归纳进行李箱。

　　收完大约30分钟，他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了一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出意外被挂断了。
　　不过十秒就来了一条短信「此刻正忙，不便接电话，如果是头盔的事等我回来，其余的事每天反省半小时，静心赋五遍，直到我回来」看完回复后、便拿起另一杯水向书房走去。

　　他知道他的弟弟就算一个人在书房，也会很乖。

　　打开门，只见书房里，阳灿正跪在角落的地毯上，这个书房不小，四面有三面都做了嵌入墙壁的书架，高及屋顶。饶是这样，在多年的积累下，书也放的满满当当，书架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整个地面都是木纹砖和胡桃色的书架融为一体，古朴的韵味十足。

　　唯一没有做书架的那面墙边，有一张一米左右的厚厚地毯，此时阳灿正跪在上面，手举过头顶，手上平稳的托着的分明是一把紫檀木戒尺。

　　阳煦走到书桌前把水放下“灿灿，过来吧”
　　随着阳灿起身走过来，他伸出手，指了指面前这杯水“喝掉”，待阳灿喝完他也没有说话，阳灿放下水杯，重新拿起戒尺，朝着阳煦递过去“哥，我今天不该给外公打电话。

　　您跟爷爷说话的时候是我太着急了，不想让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被罚。
　　我知错、原因有二
　　其一：长辈的训斥，晚辈应听。
　　其二：那个时间原本是外公午睡时间，打扰外公的休息，做为晚辈很不应该。
　　一错罚20，总计我应该受40下,请哥训诫”

　　阳煦听后拿过阳灿手中的戒尺，微微一笑“认错态度不错，不今天只罚灿灿20下，不然明天某个小朋友就做不了飞机了” 说话间他用手指了指书桌“趴这里”

　　阳灿听到他哥的话耳朵已经开始泛红，他低着头顺从把上身趴在书桌上，手掌和桌面完全契合，将身体最易受责罚的部位平稳的送到他哥的面前，做完这些时耳朵和脸上已经红了

　　“啪”阳煦一只手轻按着阳灿的腰间，戒尺在另一只高举的手置上而来，与阳灿的裤子狠狠摩擦，发出一声脆响，在静悄悄的书房荡开，他能感觉到收下的小人僵直的轻微颤抖

　　随着第一下的抽落，剧烈的疼痛感在身后炸开，阳灿用力咬了咬牙，咽下冲进喉咙里呼之欲出的痛呼

　　“啪”第二下重叠而上，阳煦教育弟弟从来都不会收着力气，在他们的理念里，训诫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无论你是训诫人还是被训诫者，接受了规则就要去完成

　　戒尺一下接一下，精准的覆盖在身后的臀部，每一下都比前一下的痛感更加深刻。阳灿鼻尖发酸，眼眶里已经开始湿润了，他却死死咬紧后槽牙，硬是把那点湿润憋了回去。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戒尺与臀部的摩擦后的呼啸声

　　不知打了多少下，阳灿感觉到哥哥终于停了。他趴在书桌上没有动，身体却在感觉停下来后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身后是一片火辣辣的剧痛感，汗水从额头滑落，他趴在桌上脸对着的书桌那块已经洋洋洒洒有了不少积水。

　　阳煦看着自家弟弟隐忍的趴在桌上，刚才一下又一下他一直都在心里数着，家法是严肃的但他也不想多打了弟弟。
　　他不否认，他心疼极了，自己的弟弟明明这么乖。

　　他放下戒尺，收进书桌前的柜子里，走到弟弟身边打横抱起了弟弟

　　“哥..哥..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阳灿这下彻底害羞了，他都是18了，自己毕竟也算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了，还被哥哥这样抱着，简直太丢人了。。

　　他口嫌体正直般的把脸转向哥哥怀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我们灿灿还害羞呢，这会还没到你害羞的时候”阳煦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小人，叹道自家弟弟是真可爱呀。

　　没走几步就回到了卧室，阳煦把阳灿小心的放到床上趴着，出门去倒了一杯水，又拿了医药箱进来。
　　快速的扒下了阳灿的裤子

　　阳灿呆呆的侧过头转向哥哥又说不出来话“额，哥，你你你....”

　　阳煦一笑，宠溺的捏了捏阳灿的鼻子“怎么啦，不想上药？这不是怕你害羞嘛，给你来个快的”

　　阳灿撅着个小嘴，带着点委屈的小声说道“那也该跟我说嘛，让我有个心里准备，毕竟是我的裤子”越说声音越小，阳灿默默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因为自己说扒自己的裤子，也！很！羞！耻。

　　阳煦看着弟弟的样子，忍俊不禁，他拧开药瓶，倒出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在掌心。臀部红肿还泛着热，药膏敷上去的刹那，阳灿感觉到一阵清冽的凉意在皮肤下游走。

　　阳煦慢慢揉搓着肿处，直到药膏完全吸收，臀部的灼痛才稍稍褪去一些。阳煦把被子拉过来给弟弟盖上，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指像床头的一杯水“一会把水喝了，你的行李哥给你收拾好了，你今晚早点睡觉”

　　阳灿猛地撑在床上直起身子“嘶”用力太猛，屁股受累“哥，你不陪我嘛”

　　阳煦模了摸自家弟弟的脸“灿灿乖，哥今天也做错了事，还没反省，明天一早的飞机，现在也不早了，哥要抓紧时间了”说完他眨眨眼睛跟阳灿开起了小玩笑
　　“要是今晚没有休息好，明天怎么照顾我们受伤的灿灿”

　　阳灿听后又害羞了，重新趴了回去“哥，那你也要早点休息”
　　“嗯，好好休息吧”阳煦走出了房间，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