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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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李小零在嘈杂的人潮中，看到张昱涵背着书包，倚在自行车旁，在夕阳下的身影也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你来了。”张昱涵看到小零走来，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上车吧，我载你回去。”
如果是以往，小零肯定不敢上张昱涵的车。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怎么看都像是在谈恋爱。如果被刘俐雅那帮人看到，她就死定了。但今天，李小零很大方地坐上了张昱涵的后座，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腰。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连张昱涵都愣了愣。但他想着，要把小零安全送回去，这都是必须的，也就没说什么。
“你家在福安小区，对不？”张昱涵记得之前小零和他说过，那个小区离学校不算太远，骑自行车大概要半个小时。那一带都是自建房，在城中村里，到晚上路灯很少，路上黑黢黢的，还会有许多喝醉酒的大叔在楼下游荡。所以，以前在小零读初中的时候，她基本晚上很少出门，都在家里读书、看电视。
“是啊。”小零点了点头，“那一带比较乱，你应该很少去吧。等会我告诉你应该怎么走。”
她记得，张昱涵家里条件不错，住在市中心的高级小区里。在上一世，小零对自己的家境比较自卑，她从来不和班上的同学说自己家住在哪里，也不提自己的父母离异、和父亲很少见面，现在已经组建了新家庭。尽管她不说，但很快班上的人也都知道了。只要她告诉了其中一人，消息就会很快传开。但现在，她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她家就是这样，没几个钱、也不美满，这又怎么了？她明白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该过得美满，时有不如意才是常态。
“对了，你上次说的事，真的发生了。”李小零想了想，还是打算和张昱涵商量这件事：“我今天去问了王老师监控的事。她说监控拍到了所有，但是这件事被压下来了，刘俐雅不会有任何惩罚。如果我执意要去投诉，反而他们会把这件事推到我头上来。刘俐雅家里，真有这么牛吗？”
“嗯，我听说她的爸爸是市里某副局长，还上过电视呢。她妈好像开着一家挺大的连锁美容院，人脉很广，还认识一些......‘场面上’的人。但是，她爸好像很少回家，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怎么管她和她妈。嗯，我也都是听基友讲的......”张昱涵和李小零聊着八卦，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她妈妈......不管她么？”李小零挠了挠头。
“据说是这样的，她父母关系很差，常年分居。她爸大概觉得只要给了钱就是尽到责任了，她妈估计也每天忙工作，不爱管她吧。”张昱涵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所以刘俐雅这样的人，可能从小也没体验过正常、温暖的家庭，变成现在这样也不奇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小零若有所思，“但是，学校可能确实也不敢管她吧，他们家也许认识什么厉害的人。那我们现在，把事情闹大，让外面的媒体知道，会不会有用处呢？”
“也许可以。”张昱涵的眼睛亮了亮，好像很赞同小零的话：“我帮你一起。只要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可能事情就会有转机。”
“好。”李小零笑了起来。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正走在“希望”的大道上。二零所说的她“毫无希望”绝对是错的，还想诱导她走极端的路，进少管所，这点是她所不能理解的。这真的是在帮她吗？
自行车拐进一条略显狭窄的旧街道，两旁是参差不齐的自建房，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在空中交错。这里的灯光稀疏昏暗，一些巷口黑洞洞的。一进入这里，仿佛和刚才明亮的大路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快到了，前面右转就是。”李小零轻轻靠在张昱涵背上，那清晰的温度是她这几年来感受到的少有的一点温暖。上一世，她对张昱涵很有好感。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明亮、温暖，长得又高大帅气。虽然他们之间交流不多，但李小零就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默默地喜欢着校草，每天都想靠近他多一点。只是，张昱涵对她的冷漠逐渐消磨掉了她的喜欢，并且在她的心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现在，她反而对张昱涵的好感不多了。尽管他主动靠近，但她在目前把很多事情都看得明白的情况下，已经对他少了许多滤镜。但她明白，张昱涵确实是站在她这边的，有这点就够了。
很快，他们已经到达了福安小区的门口。老旧的铁门半开着，里面传出了炒菜的油烟味和电视节目的嘈杂声。
“谢谢，回去小心一点。”李小零跳下单车，嘴角勾起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张昱涵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觉得小零真的变了。在过去，他在篮球场打球的时候，余光瞥到李小零站在观众席的身影。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向往、期待......还有满满的欣赏。这样的眼神，在后来他们在图书馆相逢的时候也出现过。那时候，他并没有在意。因为这样的眼神对他来说太多了，他觉得，李小零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和其他人一样，仅此而已。
但现在，小零的眼神变了。她不再对他充满期待，而是一种像石子投入深潭、却激不起一丝浪花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冷漠和疏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从她开始和刘俐雅打架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了这些变化？
不知为何，张昱涵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丝不甘。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