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你做尽温柔事》十月卡农

24、第24章

　　回客厅，明兮手里拿着一盒酸奶，开了电视，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后背倚着沙发。

　　“还这么爱看电视呢？”易宸在她旁边坐下，以前在她家里住时，她为了看电视，可没少跟温勤斗智斗勇。当然，她的那张小嘴儿也够厉害的，和温勤吵架时，叭叭叭，一点也不落下风。

　　很多时候，吵是吵赢了，但电视还是不给看。

　　“凭什么哥哥可以随便看电视，我就不行？”

　　温勤也很直接，“因为你哥成绩好。”

　　明兮就怕“成绩”这俩字，温勤也没不给她希望，“下次能考进全年级第……”想了想，又给她降低标准，“考进全班前十，我就让你随便看。”

　　明兮一下就蔫了，刚抢到手的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放，“不看就不看。”

　　然后气鼓鼓地回房，砰地关上门。

　　想到这些，明兮也笑，“感觉都是小时候被我妈压制的，电视没看够，心里一直有空缺，长大了，就想把它补上。”

　　易宸笑了声，抬手摸摸她的头，“不过，这段时间要看的有节制，注意让眼睛多休息。”

　　“知道啦。”明兮低头喝两口酸奶，喝完了，她把盒子扔进旁边的垃圾篓里，转脸，易宸手按住她的肩，“别动。”

　　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细茧，动作很轻，她嘴周的酸奶被抹掉了，明兮低低头，脸也升了一层热。

　　这时，易宸捧起她的脸，他看着她，眼神很专注，明兮垂垂眼睫，心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心跳也漏拍了。

　　他慢慢地接近，手轻轻用力，明兮的头也被迫抬起，他的呼吸近了，在她唇上亲了下，他笑着说，“酸奶很甜。”

　　他亲的很温柔，渐渐地，明兮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被他带着节奏，明兮朝他身上靠过去，易宸揽住她的腰，慢慢收紧。

　　太久没做过了，易宸进去的那一刻，明兮疼得拱了拱腰，易宸不敢动，等她慢慢适应了，他问她，“可以了吗？”

　　明兮偏偏脸，面颊通红，“……嗯。”

　　易宸又在她唇上啄一下，然后撑起身子，缓缓用力。

　　两人都出了汗，明兮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伸出舌头在他唇角舔了舔。下一秒，身上的人被刺激得愈发兴奋，动作也越来越有力。

　　明兮咬咬唇，“易医生……”

　　过了会儿，易宸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声音带着喘，“小兮，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

　　说着，他把她的小手捉过来，摁在自己心口。

　　“想你，每天都想见你。”易宸闭闭眼，没有她的那些日子好像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漫长，黑暗又孤独。

　　失而复得的感觉，说不出的快乐。

　　身心压抑了太久，今晚的易宸就像着魔了一样，明兮被他折腾得一夜没睡安稳，睡眠深深浅浅，感觉两人的身体一直都没分开过一样。

　　日上三竿，明兮才醒了，伸手探探旁边的位置，没人。

　　坐起来，房间安安静静，她下床，在家里转了一圈，看到门口的男士拖鞋，确定他已经走了，她又重新回到床上，已经没有多少睡意，她拿起手机，上面有易宸留给她的两条短信。

　　第一条：【小兮，我上班了。】

　　间隔五分钟，第二条：【小兮，昨晚的你，好美。】

　　看完最后一个字，明兮的脸差点没红透。

　　从家里出来，到疗养院的时候，温勤刚好在午休，刘阿姨告诉她，“刚睡下。”

　　明兮笑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十一月的棠城，阳光依旧温暖，从她站的走廊望过去，可以看见疗养院外面大片的红杉林。

　　明兮掏出相机，随手拍几张，初冬的太阳散发出金色的光，洒在红叶上，正是一年里红杉林最漂亮的时候。

　　大学时，摄影老师曾带她们来过这边取景，也是在这个季节，那个时候，这里就已经有疗养院了。

　　当时的摄影老师和疗养院的一个工作人员还认识，大家跑的累了，老师就带他们来疗养院，院内有供人休息的长椅，明兮和大家坐在一块儿，各自从背包里掏出零食和水，边吃边聊天。

　　一晃多年，再看眼前熟悉的景，没有变化。

　　可心境全变了。

　　这时，刘阿姨给她端来一盘水果，明兮笑着摆手，“今天胃口不太好。”

　　早上没吃饭，接近中午从家出来时，仍觉不出饿来。

　　她现在也总结出规律来了，只要前晚和易宸做的太凶，第二天，她一整天都会没什么饿的感觉。

　　精神状态还好，就是两腿有些轻飘飘的，想起昨晚易宸的疯狂，明兮的耳朵隐隐发热，匀匀呼吸，她在椅子上坐下来，“阿姨，你先休息下吧，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刘阿姨笑笑，过来坐下，明兮问她温勤最近的身体状况，刘阿姨笑着说，“还不错，我有时候跟她说什么，她还会对我点点头，看电视时，见我进来了，她还用手指指电视画面。”

　　明兮笑，“这都是您照顾的好，妈妈打心眼里信任您。”

　　刘阿姨也笑，转而又问她，“你和易医生也快结婚了吧？”

　　明兮笑了下，“阿姨为什么这么问啊？”

　　刘阿姨说：“我觉得你们的关系已经特别好了，感觉到了这个程度的时候，下一步就该谈婚论嫁了。”

　　明兮又笑，刘阿姨继续说道，“易医生真的是把你妈妈当自己的亲人来看待的，你出差的这一个多月，他隔三差五就过来看看，每次也不多待，但我觉得他那么忙，得空就跑过来看看，这一点，真的……”

　　刘阿姨说到这里，笑了笑，“真的很难得。”

　　明兮点点头，心里暖流涌动，“是。”

　　“易医生跟他妈妈很像，都是那种话不多，但其实心地很善良的人。”

　　明兮有些吃惊，扭过脸，“你还认识易宸的妈妈？”

　　刘阿姨嗯了声，然后说，“上次易医生来的时候，我俩坐着聊了会儿天，说到医生的工作，我跟他讲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医生，也是一附院的，叫罗云。他笑着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罗医生的儿子。”

　　“差不多都有二十年了吧，罗医生给我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我老家是外省的，那时候的医保没现在这么方便，家里为了给我治疗，已经负债累累了，我们实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了，但罗医生说，能等来一颗匹配的心脏，真得很不容易，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就太可惜了。后来，还是罗医生帮了我们大忙。”

　　“做过手术，我又去复查了几次，最后一次见罗医生的时候，我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我问她怎么了，她笑笑，说得了不好的病。”

　　说到这里，刘阿姨叹口气，“罗医生她救过那么多的人，最后，自己竟又得了绝症。”

　　“过了大半年，我又去医院的时候，就没见到罗医生了，我问其他人，罗医生现在怎么样了，人家告诉我，罗医生已经去世两个月了。”

　　话题有点儿沉重，刘阿姨站起来，脸上笑了笑，“要是你和易医生结婚了，可要通知阿姨一声，阿姨还要给你们随份子钱。”

　　明兮也笑。

　　穿堂风吹过，空气也暖暖的，明兮又坐了会儿，房间有动静，温勤醒了。

　　来到床边，明兮拉住温勤的手，“妈，我是小兮，我来看你了。”

　　温勤呵呵一笑，明兮帮她穿上外套，和刘阿姨一起把她搀到轮椅上，“妈，我们现在去外面晒太阳了哦。”

　　推着她走了会儿，找到一片背风的草坪，“妈，我们就在这儿晒太阳好不好？”

　　温勤笑笑，明兮想，她这是赞同的意思。

　　弯腰从轮椅底座抽出一张折叠椅，展开放稳，明兮坐在她旁边。

　　午后的天空，晴朗的没有一丝云彩，空气里飘着植被特有的清新味道。

　　明兮伸手帮她掖了掖衣领，抿抿唇，半晌，她缓声说：“妈，易宸是个特别好的人，我心里一直都装着他，从来就没忘过。”

　　“我从十七岁时就喜欢他，到现在还是，和他在一起，我感觉真的很幸福。”

　　“哥哥的事情，我们都背负的太多了，也太久了，我们都放手吧。”

　　两人在草坪上坐了很久，明兮说了很多，说完了，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太阳渐斜，明兮把她送回房间，临走，明兮又要掏钱，刘阿姨说什么也不肯接，“你上次给我的那几百块，还没花完呢。”

　　明兮笑，“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会呢。”

　　刘阿姨坚持不收，“工资给我开的够高了，再要钱，那我成什么人了都。”

　　明兮见她执意，无奈笑笑，“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