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大小姐 ...
-
殷鸿躲在精神空间内看完了全程，心里的火也越升越高。
不怕莫琬心里有想要的，就怕她无欲无求。
莫琬想要读书，沈芷会让莫琬读书，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更何况，这也是沈芷递过来的橄榄枝，接住了，往后的路也就好走了。
而莫琬坐在快要塌掉的柴房里，心里还在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选了，大小姐很好，但是，一旦跟了大小姐，也就是必须要参与到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间的斗争了。
她其实知道自己一直逃避的原因不止这些。
当时，其实大公子救下自己的时候，她心里是感激的。
但是随着时间，这份感激，就逐渐变了质，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公子，所以也只敢在心里想着，从来没有宣之于口。
甚至因为自己的这份喜欢，她都不敢去能看到大公子的地方。
她一直在逃避，所以她竭尽全力去逃避了。
可是变数来的太快了。
她遇到了仙子姐姐，大小姐让她去院子里服侍……
她感觉自己已经逃避不下去了。
殷鸿通过共感，感受到了莫琬复杂的内心。
说实话，她没有这么犹豫过。
至少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你不快一点出手，就这么犹豫，到最后，你就会一无所获。
殷鸿不喜欢犹豫，所以，第一回体会到这种心情，殷鸿感觉自己内心是怪异的。
殷鸿又下意识地去分析情感。
回避型人格。
殷鸿想，这种情况下，莫琬需要的是在后面推她一把的人。
殷鸿不介意当这个人，甚至很乐意。
她对莫琬说：“还在犹豫吗？”
莫琬像是被吓了一大跳，她抱紧自己的膝盖，回答：“仙子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暗中心仪大公子，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所以我不敢见……我希望我能早点忘记，可是……”
殷鸿不是很理解，她一直是单身，至今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在她看来，感情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虽然，她还没有遇到过能让她顺其自然的人。
经历过刚刚茶言茶语无效阶段，殷鸿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轻易的下结论，不然，很容易真香。
不过，莫琬这个思想，殷鸿觉得还是需要矫正一下的。
她清了清嗓子：“没什么配不上的，反正都是人，更何况，你难道还能躲一辈子吗？人生在世，你不可能只因为这一件事情就逃避其他所有的事情，你总要选择的，你在心里权衡一下，看你更想要哪一种生活……”
说到这里，殷鸿换了一口气，认真说到：“说实话，进到大小姐院子里，你也不一定能总是碰见沈冽，要知道，男子和女子本就不住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你可能之后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决定，我也不好说了……”
殷鸿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煽动性的话。
这话的力度其实已经够了，再说的话，就有点PUA的意思了。
殷鸿不愿意在莫琬身上强加一些性质了，这个小姑娘是为数不多的能惹她心疼的，她也不愿意把这个小姑娘变成自己的傀儡。
因此，殷鸿说完这些，就又神隐了，她还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
而莫琬，这个时候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放空。
确实，她想要进入大小姐院子里，她不是没想过去更高的地方，但是，逃避的性格又让她缩在自己所认为的安全领域内。
她在逃避。
她就像是一个乌龟一样，戳一下，就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但是她也幻想过能过上好日子，但是也只是幻想，她的性格让她一直再原地踏步。
诚然，这其中有她想躲着大公子的意思，但是真的只有这些吗？
不止，她在害怕一切改变，她在下意识回避。
但是，现在机会就再自己眼前了。
再抓不住，自己可能就会一直是这个样子了。
她总想着总有机会的，可是，机会在自己眼前都抓不住……
莫琬不想再想了。
她没有那么多下一次机会了，她要自救！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过下去了……
莫琬的心里燃起来了一把叫做野心的火。
这火烧到了她的脑子里，叫嚣着，呼唤着她做出决定。
我要去，我想去，我会去……
莫琬下定决心。
与此同时，殷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信念，这股力量突然注入到自己身体里，让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殷鸿有些诧异。
她打开了和莫琬的各种信息共享，正好听到莫琬下定决心的话。
殷鸿勾了勾嘴角。
成了。
果然，姐姐在哪里都是厉害的。
之前只是发挥失常而已。
至于这股力量……
精神体除了直接和人体本身有关以外，还和本身精神值有一定关系。
外在的能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给人补充，但是精神状态本身才是至关重要的。
之前在秦知秋体内的时候，因为殷鸿一直占据着秦知秋的身体，所以，对于精神上觉得很饿没有什么太直观的感受，但是在莫琬身上的时候，殷鸿才感受到，原来精神体也是会饿的。
而精神体的状况则来源于掌控的这具身体的精神状态和本人的精神状态。
但是又因为精神状态常常会相互影响，所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的精神状态。
不只是殷鸿有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就连莫琬也有这种感觉。
但是反馈到莫琬身上，没有殷鸿身上那么明显而已。
莫的感觉就是自己充满了干劲，觉得自己接下来干什么都不成问题了，感觉一个能顶两个。
……
隔日，莫琬和晴儿又在小草丛见面了。
对此，殷鸿只想吐槽，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呢？
又是小草丛，以后要是想听什么秘密，直接来小草丛蹲着就好了。
不过，以后心里吐槽，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在这种园林式的院子里，各个地方都是敞开的，大多数地方也都有府卫，基本上每个房间里也都有看守的人，这么说来，也只有小草丛稍微荒芜些，能遮挡一下了。
殷鸿仔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生怕错过有用的信息。
莫琬垂着眼睛，手掌微含：“晴儿，我想着，我……”
晴儿看她的表情，以为她要拒绝，连忙抢答：“你不想和我一起吗，我们认识这么久，现在整个侯府里面就你一个体己人儿了，你也不想和我一起？”
说着，晴儿就要撇嘴垂泪。
莫琬看见，慌忙回到：“没有的事，我是想答应，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别哭……晴儿……”
莫琬一边帮晴儿擦泪一边哄人。
晴儿听到她的话，破涕为笑：“你早说嘛，害我又掉眼泪，你早些答应，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莫琬看着她转泪为笑，有些无奈：“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就哭……以后你可怎么办？”
晴儿朝着莫琬皱了皱鼻子，瓮着声音说到：“因为你就吃这套嘛……”
莫琬眼中有无奈，心想：这也就是你了……
晴儿看着莫琬，摇了摇她的手：“那我先回去了，我去跟大小姐说，改天就把你调过去！”
莫琬轻声“嗯”了一声，看着晴儿雀跃地离开了。
莫琬心里问道：“仙子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吗？”
殷鸿感受到了莫琬有些茫然，虽然下定决心这么去做了，但是还是有些迷茫。
她安慰道：“嗯，会好起来的。”都会好的，不论是谁。
殷鸿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抱枕。
……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领着莫琬到了沈芷的院子里。
沈芷的院子不小，但是看起来却拥挤的很。
她的院子和别的富家小姐的院子不同。
别的富家小姐，院子里不说奇花异草，至少也都是附庸风雅，栽两根竹子什么的，但是，这个小姐院子里头，栽的树是桃树、梨树和槐树，种的草是小麦草。
就连架子上爬着的，也不是紫藤萝、凌霄花、木香花这类花卉或多花蔷薇之类的珍贵花卉，而是……金银花，葡萄架和……豌豆？
不止莫琬看的目瞪口呆，就连殷鸿都有些痛心疾首，这是糟蹋了啊……
虽然院子布置的整体格局不错，但是，看起来不是高门大户的阔气，而是小桥流水人家的农家小院了。
浪费了！
这是莫琬和殷鸿共同的心声。
或许是莫琬呆愣的时间有些久，豌豆架下的罗裙少女转身，露出了一张清丽的脸庞。
莫琬连忙回神，低下头，不敢冒犯。
倒是沈芷，看见莫琬后，走到了她身边，抬起莫琬的下巴，打量了一下莫琬。
随后，她放下手，背过身去，启唇：“听晴儿说你是识字的？”
莫琬垂首：“是。”
沈芷转身，看见她又低下了头，“啧”了一声：“你以后不用总是低着头，脖子不疼吗？我院子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意一点就行。”
莫琬闻言，眼神飘忽了一下，才有些犹豫得抬起了头。
尽管生在北方，莫琬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是江南女子身上常见的我见犹怜，水一样的脾性里，还带着一股新春幼苗的韧劲儿。
这种气质，伴随着这个抬眸，真的是狠狠地惊艳了沈芷一把。
她是个颜狗，尤其对这种气质美人毫无抵抗力，莫琬这一眼，简直是看到她心里去了。
沈芷压了压自己的心跳，心想：难怪沈净会针对她下手了，这个颜值，谁看了不心动？
沈芷的眼神闪躲，看在莫琬眼里，还以为是沈芷不愿看自己。
于是她又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受伤：果然，还是不招人喜欢啊。
在暗处看着一切的殷鸿：exm？什么鬼？沈芷脸红什么？莫琬难受什么？这个画风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殷鸿看得满头问号。
以她阅尽千帆的经历来看，这种画面不应该是偶像剧开场的画面吗？
这……
殷鸿表示沉默，感情的事情她就不掺和了，看看这个沈芷是什么人吧，到时候再下定论。
如果是好人，她自然没意见，随这几个人感情上再怎么瞎扯她也不管了；但是要是沈芷不是什么好人，她至少要警告莫琬小心一些。
不说打败恶势力，至少，离远一点吧？
这个时候，沈芷正在和脑内的系统扯皮。
沈芷：【五万积分兑换精盐，你怎么不去抢劫呢？我兢兢业业种田，种了这么长时间，你才给我两万，你怎么不上天呢？】
008：【因为宿主不肯攻略本书男主，宿主攻略本书男主后，自然会得到大量积分……】
沈芷：【……你确定你没毛病？我攻略别人？你TNN怎么不说你这是开后宫啊？五个男主，我一个人，我TM是金刚葫芦娃吗？我能一个变七个？！@##￥】
008：【检测到宿主使用侮辱性词汇，已屏蔽……】
沈芷：【！@#￥%#@#……】
008：【检测到宿主怨恨值超过正常值，开启暂时中断联系功能……】
沈芷：……
很好，还屏蔽？她就不信了，高中化学课本里面的实验，她还就做不成了？
沈芷气呼呼。
沈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去又看向莫琬，发现她还在那里站着。
沈芷喊了莫琬一声，觉得不顺口，皱了皱眉，又说：“……以后我就叫你小琬了，你不是认字吗，会写字吗？过来……”
莫琬顺从地过去，福了福身：“大小姐。”
沈芷看着莫琬的样子，大喊一声：“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声音太大，吓了莫琬一跳，下意识就按着沈芷说的做了。
沈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完，才感觉不好，又把笑憋了回去：“你看，这样不是精神多了，记住，我院子里的人，不管走到哪里，不要低眉顺眼，要么抬头，要么受礼，不需要朝谁折腰。当然，外面的话，该装一下还是要装一下的。”
沈芷朝她笑了笑，清丽的脸庞上满是明媚：“你看，这样多有精神气！”
莫琬看着沈芷的脸庞，有些愣神。
殷鸿看着事情的发展，也有些愣神：……啊……，这……看起来……像是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啊！emmm……或许，可以直接申请把系统抓回去？
但是，还是不太方便啊……
抓取系统需要时间，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大小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