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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处理张施泽,黄江甯接踵而至 ...

  •   姬尘音心中挂念傅一宇他们的进展,眼前的学习资料一点儿都看不进去。要不是戴秋铖拦着不让他跟去,他也不必这样忧虑了。
      索性放弃,走出书房去看看戴秋铖在干什么,他走路轻,进戴秋铖所在的病房时,戴秋铖正全神贯注翻阅手机里的文件,他好奇过去,“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戴秋铖吓一跳,匆忙关掉手机倒扣握在手里,“工作的事,你找我有事?”
      姬尘音觉得他面目不自然,但也想不出戴秋铖有什么事需要提防自己,也就没多多想,“你问问师哥他们情况如何,没出什么意外吧?”
      戴秋铖说得云淡风轻,“套几句话、拍几张照片能出什么意外,又不是拍电影。”但其实他也一直关注这件事,只不过傅一宇都没回罢了。
      姬尘音撇撇嘴,悻悻坐到一旁,无聊拿出手机,就听外客厅有人进来,房内两人对视一眼,“回来了?”
      “我去看看。”姬尘音好奇探出去,是秦司霁,“结束了?成功了吗?怎么只有你自己?”
      秦司霁摆手先接杯水灌了几口,擦着嘴挥手让他跟在后面一起回戴秋铖房间,戴秋铖也问,“怎么样?”
      “成功了,张施泽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说了。”秦司霁从包里拿出带着微缩录音机的项链,“都录下来了,找个电脑拷出来。”
      姬尘音接过来,但不着急去,“张施泽呢?”
      秦司霁把事情经过绘声绘色描述一遍,然后对戴秋铖说,“你哥,真神了,要不是他,那小明星兴许就真被那个禽兽糟蹋了。就是,下手也忒重,打得都不成人样了,满脸是血,现在在你家医院治疗,他们现在都在下面商量怎么解决,我说不上话,就上来找你们了。”
      姬尘音好奇到底打成啥样了,“……我想去看看。”
      “你别去,”秦司霁拦他,“老三他哥现在火还没消呢,把江英先和老六骂得一声不敢吭,你去更得挨骂。”
      “……”
      戴秋铖心里起疑,他哥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助理发这么大脾气,“……是真的?”
      “什么真的?”
      戴秋铖摇摇头,没把心里的猜想说出来。
      「病房」
      单粱迷茫睁开双眼,四肢格外麻木而沉重,环顾陌生的四周,看样子得救了。
      头还有些昏沉,也不知喝下去的是什么药,竟然能在短时间内使他感官尽失。张施泽身为大学教授,手里居然有这么危险的东西,现在回想自己逞强无谓的行为,倍觉后怕。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门还未启开他便匆忙合眼假装还没醒,听着戴珩津进门,走近床边,虽然闭着眼,但仍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他可不敢在此时睁眼,戴珩津现在一定很窝火,忍着雷霆之怒,就等他睁眼张口数落了。
      见单粱还昏睡着,戴珩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两只手都被护士处理殴打产生的关节挫伤时缠上了一层浅薄的绷带,无法活动自如,弯下腰,两肘分别撑在膝盖上,埋着头,回想刚才冲进酒店房间时所见情景,他承认自己当时带入了一部分来自上段感情未能发散的愤怒。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为了不落人话柄,前女友的出轨对象明目张胆给他发两个人的开房视频和不堪入目的照片,他都忍下不做回应,事后女方过来找他求原谅,他也没有说重话,以冷漠收场。
      这次为什么没能忍住?他打在张施泽身上的每一拳都是清醒的,很理智地想致对方于死地,被强行拉开遂作罢。反思到这里,抬起头,看这眼前睡容平和的单粱,这个人做事大胆不计后果,很疯狂,相处久了,这样的作风是否也潜移默化了他。
      他明知单粱这次只是辅助弟弟他们做戏设局,并非真的出轨,他便如此气恼,如果未来……单粱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会如何?
      如果单粱能如此影响他的判断,改变他的行为习惯,是一件好事么?
      思绪混乱,手机又在此刻响起,是邢哲,“讲。”
      “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写好几篇张施泽疑似学术造假的爆料发出去了。”
      “嗯,加大力度,不要牵扯其他人、事,机构,单独爆光他一个人。等各界相关人与他撇清关系后再曝光他这次的事以及过去纠缠学生的话题。”
      “好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如此谨慎曝光是在友好地警告过去与张施泽有利益往来的人及时断尾自保,表示他无意闹大事端,只想解决张施泽一人。
      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转回单粱身上,发现对方好似眯开浅浅的眼缝偷瞄,他看过来后又匆匆闭紧,原来在装睡。
      “我数三声,醒还是不醒,你看着办,1、2——”
      单粱戏瘾上身,模仿电视剧里经典的大病初醒娇滴滴虚弱状,一只手抬起来搭在额头上假装避光,“唔……好晕……头好痛……我这是在哪儿?”
      戴珩津冷眼看他表演,单粱有些尴尬,抿抿嘴,还咳嗽上了,“咳、咳嗯……水……”
      戴珩津面无表情,“想喝水?”
      单粱超委屈地小媳妇样点头,“嗯……”
      戴珩津给他接来,扶着坐起来,单粱捧着一次性纸杯小口抿着烫嘴的热水,失色的脸颊与嘴唇逐渐升温红润,诱人好看的模样,叫人又生气又生不起气来。
      万般设想过的讨伐最后只化作一句,“为什么不听话。”
      “……”单粱捧着杯子不敢吭声。
      “逞英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也不是,”单粱接下去的说的理由能把人气半死,“就是觉得刺激好玩……有意思……”
      医生说单粱吃的是损害精神类药品,醒后不能受惊吓,戴珩津闭眼顺气,克制音量才说,“听说,你知道那杯酒有问题,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你喝它的原因。难道也是图好玩?”
      单粱抓抓头发,“我是想,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也是心防最薄弱的时候,你们听录音了没?我隐约记得那时候他说了好多,一定是很有力的证据,而且,我故意留着力气在最后呼救,也是为了表明自己非自愿,而是被他下了药。”
      戴珩津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言不发。
      单粱被他盯得心底发毛,喏喏再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这说完了戴珩津气得冒烟,“电视剧?做演员时没见你如此敬业,现在倒学会自编自导自演了?”
      单粱深知自己行为有失,不占理,留意到戴珩津手上的纱布,岔开话题,“你手怎么了?”
      “你说呢?你以为你是怎么获救的?”
      单粱难以置信,“你救的我?”再看看他的手,“你用拳头把门砸开了?”
      “你……算了。”跟这种奇葩思维的人较真,是对自己的残忍,戴珩津妥协了。
      看他心情愈发低谷,单粱把被子挪开,拍拍床面,“你坐过来,坐近点。”
      戴珩津面上无语但很麻利的坐上去,“想说什么?”
      单粱最会讨喜撒娇了,乖巧靠在戴珩津肩头,抓过戴珩津的手亲了一下捧到胸口,“很疼吧……对不起亲爱的,让你为我担心了。下次我都听你的,不生气了吧,好不好?”
      戴珩津心软了,但是,“……你换个称呼吧。”录音里,单粱也是这样称呼张施泽的,连语调都没有差别,很别扭,“叫我名字也行。”
      单粱直言道,“不行的,太没礼貌了。”
      这是实话,却像一把刀子刺疼了戴珩津对单粱全方位敞开的心,他把单粱看做伴侣,单粱只把他视为需要讲礼貌讲分寸的金主。
      察觉到戴珩津沉默,单粱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放松说错了话,立即补救道,“开玩笑的啦~瞧你脸臭臭的,那你想让我叫什么?我都听你的。”
      感情的事无法强求,因为他有钱、有地位,单粱需要在他身边捞好处,只会挑他爱听的说,戴珩津心里都清楚,“叫什么都好,不过,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我不会逼你接受我,也不会因为你不喜欢我而难过,唯独一点要求,你对我真诚些,不要骗我。”
      被戴珩津识破,单粱心虚,有一丝丝亏欠,“……嗯。不骗你。”
      戴珩津抽离自己的手,站起来整理衣服,“你休息吧,我还有工作,明天再来看你。”
      “还有工作?”外面天都黑了呀。
      “嗯。”戴珩津什么都不告诉他,简单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此时,张广志的手机和办公室的电话快要被打爆了,同一时间内,也有很多□□接到记者打来的采访电话,纷纷找张广志投诉张施泽,张广志头疼很无奈,“我也找不到他,你们都来找我要人,我也没有办法。”
      学校一团糟,逃回家里,刚开门便见到自己媳妇儿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见到他,不等他换好鞋便质问他相同的话,“张施泽呢!张施泽跑哪里去了!”
      “你找他干什么?”
      “下午很多人给我打电话,连我们领导都找我谈话,问我知不知道张施泽剽窃学术的事!严重影响我工作!你知道我坐上现在这个主任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多少人盯着我想把我挤下去,我不管你在外面跟什么人公事,做哪些勾当,但别牵连我!”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张广志大发雷霆,“当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你有什么脸面对我吼叫?既然过不下去就离婚!你去起诉我!”
      “你以为我不想离?如果不是影响我的评价,”他媳妇面带鄙夷,“我会跟你这种无能人生活?”
      “闭嘴!不守妇道,恬不知耻!”
      “你要能人道,我还会去找别人?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大校长!”
      夫妻俩针锋对麦芒,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各回各房互不理睬。
      张广志洗漱完冷静了些,才想起有个人能救救表弟,忐忑打给对方,接通后意外欣喜,“戴总,晚上好,最近忙吗?咱们好久没聚……”
      戴珩津打断他的寒暄,“张校长,有事?”
      “啊……是,是有一些事,想找您帮帮忙。”
      “您说。”
      “是我校,一个教授的事情,您可能也听说了,今天下午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但其实,这件事吧,并不完全是网上写的那样,很多……”
      戴珩津再次打断他,“这件事涉及学术领域,已经不能靠舆论控制事态了,对贵校遭遇此事深表遗憾,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说完挂断电话,对方再打来忽略不接。
      张广志并没有坐以待毙,他认识的人里,有能力救张施泽的不止一个,于是他开始漫长的电话求助,却没有一个人肯给与帮助。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孙书记的电话闪亮屏幕,他以为终于盼来一位救星,匆忙接起,得到的消息却是上面十分重视张施泽的问题,已经连夜组成复合调查组,嘱咐他要正确对待张施泽的问题,积极配合调查,言外之意就是别搞小动作,当舍即舍,别引火烧身。
      看着网上越传越玄的言论,曾遭受过网暴的秦司霁默默刷着,谩骂嘲讽的文字如过眼云烟,他没有感到痛快与欣慰,只是觉得,人云亦云的网络,不过是由一个个披着不同外皮的傀儡木偶组成的毫无意义的快消世界。
      “还在看?”
      消防通道楼梯间因声层层亮起,秦司霁抬头,傅一宇坐到他身旁,“找你半天,原来在这儿猫着。”
      “张施泽是不是要完蛋了?我刚才刷到有官媒也发表看法了。”
      “这才刚开始,津哥故意打给一部分人的预防针。”
      “……真是有手段,反正我是玩不转,我只会跟着看。”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老三是为了小姬,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你看到他们是如何自取灭亡的。”
      秦司霁笑着肩膀拱他一下,“这么够义气啊?”
      “义气……如果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傅一宇托腮喃喃低语,“或许能省不少走过的弯路。”
      秦司霁深吸如释重负,“谁年轻时不做傻事呢?你们为这件事付出这么多心血,我很知足了。别一直停在过去了,趁这次机会,翻篇了。”
      傅一宇扭头看他,也跟他笑起来,举起小手指,“拉钩,这次我们算真的和好了啊,谁都不提以前的事了。”
      秦司霁伸手应下这个幼稚的约定仪式,“我早就不提了,是你们一直提。”
      傅一宇勾住他的手指晃来晃去,“一二三,不许变,谁变谁是哈巴狗。”
      秦司霁甩开他,“多大人了还做这个,不害臊呢。”
      “不管多大,你是你,我也还是我啊,你也没比我成熟到哪儿去,还嫌弃我。”
      “没有嫌弃,我就是这么说一嘴,我嫌弃你干啥~来来补一句,你不变,我不变,世世代代好朋友~”
      两人无声对视,空荡的楼梯间安静转黑,窄小的窗透进街灯的光,幽幽照映两人的侧脸上,眸子在暗中闪亮,“噗——”两人默契同笑,楼灯再次亮起,眼里装的互为对方羞红的脸,傅一宇吐槽,“别的不说,咱俩刚才的对话是真真儿的幼稚,俩人岁数加一起上不了幼儿园大班。”
      “哈哈,是呢。”
      病房里,同样爱好八卦吃瓜的戴秋铖正津津有味欣赏这一波战果,他现在能独自下地走走了,出病房间到外客厅,发现姬尘音也在埋头刷消息,主动蹭过去,紧贴着坐到一起,姬尘音迷惑扭头看看他,往旁边挪了挪,又继续刷。
      戴秋铖受冷落酸溜溜,“翻来覆去就这点料,看这么认真。”
      “不是啊,你看这些评论,我都截图了,”姬尘音一张一张翻给戴秋铖看,“很多说张施泽潜规则学生的评论,你哥不是还没发这部分的爆料呢吗?”
      戴秋铖接过手机仔细看,“平民开始跳预言家了?”
      “你在说什么鬼……”
      “没玩过天黑请闭眼?”
      “你说的是狼人杀么?”
      “差不多吧,一个意思。”
      姬尘音眨眼,“所以现在,狼人都曝光了,游戏结束了。”
      戴秋铖被他的天真话语逗笑,把手机还给姬尘音,“狼人是永远杀不完的,这件事没牵涉到上层利益,不必深究。”
      姬尘音目不转睛停留在他的笑容上,觉得他这样坏笑有些独特的魅力,“你是平民还是狼人呢?”
      戴秋铖被他问住,秦司霁的事,他也在其中分了一杯羹——得到了创办公司的机会,所以在事后内心愧疚尽力追补,他是披着平民外衣伪装好人的狼,但他不会像傅一宇那样单蠢自爆,卑微求原谅,“我是平民,和你一个阵营。”
      话虽这样说,但这场游戏是狼人相互厮杀的结局,平民傻傻以为胜利,其实输家是狼人,赢家是更深层的狼人。
      姬尘音能幸运逃过这次,无法避免还会遇到下一次,狼人实在太多,戴秋铖有心护他,但能力不如他哥,怕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嘱咐道,“社会很复杂,人与狼混在一起,会让你分辨不清,我谈不上经历丰富,但至少能帮一帮,下次遇到这种事,我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姬尘音很小声,“你真的想跟我长久下去呢……”
      戴秋铖也很小声,“如果你试着改变心境,就会发现感情没有想象中那样复杂。”
      姬尘音无声点头,不再像以往一味绷紧防线拒绝,而是松弛下来,打算试着了解戴秋铖。
      接下去几天,关于张施泽的话题只涨不消,各界议论纷纷,正主却始终未露面,很多人揣测他因丑闻曝光,躲起来了,其实是被戴珩津扣在医院里强行治疗,身家性命在人家手里把握着,他不敢跑。
      现在各界相关人与张施泽撇清关系,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戴珩津来看望他,“我可以让你离开,出去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掌握好分寸。”
      “是,是,我明白。”
      “处理好自己的事就离开北京。”
      张施泽言听计从,苟且偷生,“是,我马上就走,永远消失,谢谢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戴珩津离开,去接单粱回家。
      路上,单粱得知对张施泽的处置,“就这么便宜他了?害了那么多人,不报警抓起来?”
      戴珩津批评他,“你和我弟他们还真是同龄人,思维都一样,遇事总想着赶尽杀绝,戾气太重。”
      “……我戾气才不重,只是想看他遭到更明确的报应。”
      “这么恨啊?前些天不还一口一句亲爱的叫着?”
      他到底要拿这件事说多久。单粱被他噎住无语,靠在副驾驶位里不吭声了。
      戴珩津看看他,“今天江英先会发出你和张施泽在酒店的那些照片和录音,你或许会被人扒出身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才不怕,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事曝光被人追着骂了。”
      “跟以前那些不瘟不火的消息不同,总之……我带你散散心,别去看网上的消息。”
      “又带我去散心呀~您有日子不工作了吧,还有钱养我吗?”
      戴珩津笑了,“养你还真不费钱。”就是有点费人。
      单粱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他始终牢记敏姨的话,难过的时候就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他一直都是开心的。
      但他没料到,自己在演艺圈放浪形骸这么多年都没能崭露头角,却因张施泽的事,暴露他的身份形象。
      在他和戴珩津预备去云南旅游的前一晚,黄江甯的儿子蔡耿突然联系他。
      接电话时戴珩津就在身边,等他表情阴沉挂掉电话便问,“谁?”
      “……我小姨的儿子。”
      “他怎么?”
      “看到新闻知道我在哪儿了吧,可能是买通记者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找你要钱?”
      单粱心里不舒服,“他说我小姨半年前体检时查出癌症,小姨夫把他们轰出家,还拿走了所有的钱,走投无路了,求我帮帮他们。”
      姐妹俩前后相似的病症,戴珩津不禁分析道,“家族遗传?”
      “大概是吧。”
      “还好你只是收养的孩子。”
      “……噗,”单粱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原本沉重的心情得到松缓,“我的体检报告不给你看了么,健康着呢。”
      戴珩津也笑笑,但还是很担心单粱,“你要帮么?”
      “我想先见见他们再决定。”
      “我以为以过去的经历和你的性格,会立刻拒绝。”
      “……别把我想的很善良,我只想亲眼见他们有多惨。”单粱虽然这样说,但神态里没有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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