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贫民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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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儿子养。”
不知道为什么，兰斯看上去有些……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的布拉德利看向利里克。
利里克神色淡淡。
修和布拉德利还有点兄弟关系可言，克莱拉·夏普和布拉德利算是半个陌生人，兰斯·夏普和布拉德利就是根本没有“关系”这两个字存在的必要性。蹭课那段时间伯里斯见过兰斯几次，老实说，当着外人的面兰斯对布拉德利都是那样的态度，私底下是怎样不难想象，可能就只有修看见了会管着点兰斯。
但是布拉德利——
波文·邦德家的小屋角落，伯里斯看着利里克对面头一次这么老实的兰斯·夏普，又看看往利里克身边一坐就再也不用担心兰斯找茬的布拉德利。
布拉德利对兰斯和克莱拉的态度都不错，不算亲近，但足够礼貌友好，兰斯找麻烦找到他头上他都不带反击的，甚至依旧态度友好。如果是最开始认识布拉德利那段时间，伯里斯一定会说布拉德利脾气好得有些好欺负了。
而现在的他会穿越到几年前去一巴掌打醒自己。
天真。
“布拉德利，”利里克靠在布拉德利耳边说，“把焰尾雀放出来可不是什么小事，你最好让他速度滚回劳彻斯特。”
“我冤枉，他又不听我的话，”布拉德利侧过脸小声念叨，“按照波文·邦德他兄弟的说法，邦德女士还要二十分钟左右回来，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利里克！”
虽然暂时弄不清利里克的真实身份，但兰斯的反应多少能给他点线索。利里克一听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瞟他一眼，布拉德利则报以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
“咳咳！”
对面的兰斯清了清嗓子。
这两个人搞什么啊，眉来眼去的！
他试图先发制人：“布拉德利，你在这里干什——”
利里克的目光轻飘飘扫过来。兰斯瞬间噤声。
布拉德利靠在利里克肩上发出痛快的喟叹。很好，终于不用浪费精力去应付兰斯了！
“杜鲁·夏普呢？焰尾雀过度繁殖，还是你们夏普家惹出来的事，他半点都不知道？”
兰斯看布拉德利。
“看什么，他现在不算夏普家的人，还是说你们家的烂摊子都要外人来收拾，你们怎么不干脆全家一起认个人当爹妈算了？”利里克语气里又带上了熟悉的嘲讽味道，兼具几分毫不掩饰的威胁，“历史没学好就让杜鲁·夏普自己说说费尔南斯城发生过什么，实在管不好自己家的宠物，我可以现在就通知他去弗兰德区认爹。”
布拉德利默默听着，怎么听也听不出利里克为什么会在文森特区被当刀使。还是说只有杜鲁·夏普知道的信息够多，并且告诫过兰斯？
另外，利里克对兰斯的态度仍然算得上宽容。布拉德利想起利里克说过的话——杜鲁·夏普做什么，“托付”？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利里克已经有些不耐烦，撇开眼，连加大嘲讽力度的心情都没有了，微笑摊手：
“贫民窟的人命不值钱，所以就可以当成值钱畜牲乱窜的窝？好的，我明白了，现在把你们这个贫民窟‘养殖场’的焰尾雀都清理清理干净，带上外边你们家那群写作保镖读作犯罪分子的货色滚回劳彻斯特。”
兰斯看上去依旧不服气。
然而利里克腿一搭手一放，那身老派贵族的优雅坐姿此时正透露着不容辩驳的优雅且拽，另有杜鲁·夏普的告诫与利里克和杜鲁·夏普的对话回荡在兰斯耳边纠缠不止。于是兰斯保持着人不能惹疯子的想法麻溜地滚了，临滚前不忘扔下一句“这鬼地方你当我愿意待啊”。
“一如既往的脑瘫。”伯里斯觉得这句汉华语用在这里特别合适，遂评价。
布拉德利一见兰斯走人，立马又往利里克身边凑了点：“对了利里克，你刚才是要讲什么故事？我听听。”
伯里斯刚回头就眼看着布拉德利快要黏到利里克身上：“布拉德利！你——”
天知道伯里斯在汉华都经历过什么，总之汉华语学得特别好：“注意影响！”
然后他看见利里克用略带惊诧的眼神看自己一眼，好像在说“这话你都会用？”
伯里斯：“……”
利里克对汉华是否有些过于熟悉了。
“你确定你要听？”
利里克又转回去对着布拉德利一笑，笑得布拉德利心道不妙：“啊，嗯？”
接下来R.S拉普拉斯分部的布拉德利、伯里斯、欧利尔、艾维四位同学将利威都港西郊的历史从头到尾听过一遍，伯里斯甚至用老办法上汉华的年糕一号确认了真的是一段“替身被老板和老板白月光强行拖进爱恨纠葛后忍无可忍于是带着整个旧利威都港西部地区脱离利威都回归汉华”的历史。唯一需要强调的是这位“替身”原本就是在利威都港加入了国际运动的成员，碰上利威都港豪门的神经病们纯属无妄之灾，“忍无可忍”也只是稍微加快了一点事件进度。
艾维麻木，伯里斯目瞪口呆。
然而布拉德利听完，没像利里克预想中那样被这出怎么听怎么令人失语的大戏震撼到，反而乐了：
“欧利尔，感觉你可以尝试一下这种‘这群人又在搞什么鬼’的思考方式。”
“还有，”布拉德利凑近利里克小声问，“你最近是打算开启什么教育事业吗？”
“……”
这次竞选月布拉德利已经对各类正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有了足够的免疫力——比如宴会厅被拿来聚众白日宣淫，比如当众争相贿赂与出轨层出不穷，再比如布拉德利办完夏普家的事后两人都会躲到清净点的地方去。就这样还有人能惦记着往宴会厅的酒里下药，弄得布拉德利和利里克只要凑到一起就开始以猜这次酒里是什么药为乐。反正没有这群人做不出来的只有他们俩猜不到的。
不过检测结果显示获胜的一般是利里克。布拉德利表示看东桥那堆纸就知道利里克对这些人的“爱好”颇为了解。
而从小直面这一切的欧利尔一时半会战胜不了多年的心理阴影，小声嘟囔：“阿拉德家族那两个人比这样的家伙可怕多了好不好。”
“欸等等，我懂了，米尔顿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啊？”
另一边，伯里斯还在翻年糕一号：“我就说他们怎么能闹到调查组税科雾部一起参与调查，利威都港还在惦记着建设他们的舆论帝国？”
沸水的响动从门外传进来。
“什么帝国？”
马克·邦德走进门，将开水浇在待清洗的管道上，随口问。
“一个昵称，”布拉德利轻快道，“需要帮忙吗？”
“哦，不用麻烦，我这里用不了不久。”
马克·邦德沉默寡言，比他天赋尚且出众的兄长安静得多，对这些说是来找母亲的人没什么兴趣。文森特区西北的这片土地寂静辽阔，几乎要被太阳晒出死气，人也被晒得垂下头去。
没有多久，妮娜·邦德就出现在门口。
“波文·邦德？”对方听完几人“来意”就瞪大了眼睛，“噢——几位来找那个死人的‘家属’？没必要，不用确认，接到他的申请也算你们倒霉。他没有家人，只求你们别跟我直接提那个早就该死的魔鬼！神已经惩罚过他了，不信神的东西！”
布拉德利也没指望能在这里打听到特殊引爆组的线索，顶着个编造的“来意”淡定记录：
“这样吗？拉普拉斯的行政中心没告诉我们这件事。麻烦您详细说说。”
布拉德利找的借口很简单：波文·邦德死后警方调出他的资料，找上了拉普拉斯，因此之前接到过波文·邦德申请的几人要过来确认一下邦德家信息，免得申请表上的信息出错把他们也拉下水。
这话根本没法揭穿，毕竟警方那边确实找过拉普拉斯，R.S也有波文·邦德的信息，中间的因果关系只需要布拉德利一句“以防万一”就可以解决。
就是利里克，一听说他们要这么折腾，立马就跟来了贫民窟这边。
“这，这没什么可以详细说的。他不信神，就这么简单，”妮娜·邦德皱起眉，“一个狂妄到可以说光明神是——”
“是？”
“我小声跟你们说，”她鼓出来的眼睛瞪得更明显，埋下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找人分享，“他说光明神是‘圣教徒’带来的祸害！”
除了利里克，其他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只不过布拉德利是装的。或许是R.S分部长们的那场会议给他的预感，他不算很惊讶，依旧淡定地记下这个关于萨克罗信仰的新线索。
话又说回来，波文·邦德是邦德家最不需要操心的那个，能力上和艾维在奥斯汀家差不多的地位。
可是“待遇”并不好。
布拉德利只知道邦德家的经济条件大致是什么状况，他完全明白波文·邦德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在他们发现马克·邦德对波文的死无动于衷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邦德家里的人是这样看待的波文·邦德这个人的。毕竟波文·邦德联系R.S提交申请时从来没有抛下过他身后的一切。
波文·邦德每一个带着“功利”——在这里就算是一个中性词吧——的回答里都有他的“家”。
“那还真是够狂妄的。”
布拉德利嘴上这样冷嘲着，心底有一声悠长而浅淡的叹息掠过。
妮娜·邦德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又起身叫马克·邦德过来把管道再清洗一遍。
布拉德利清晰地看见马克眼睛里的不耐之色，然后那点不耐烦与厌恶混杂的情绪又飞速消散。马克低下头，继续干他的活去了。
这时手心一烫。
布拉德利条件反射地握拳，捏住尚是虚影的十字剑，突然看向利里克。
这样剧烈的反应……贫民窟当然没有异能限制，利里克在用职赋兵器？
布拉德利迅速凝神感知，然而这次利里克启动职赋兵器的速度比他估计的还要快。等到布拉德利感受到异能反应，马克手里的开水已经浇到了桌上。
开水和蒸汽哗地泼开，妮娜·邦德猛地弹起来：“马克！你干的什么好事！”
后续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
两母子谁都没在意桌角靠墙放着一个被水浸湿了底的背包。直到妮娜·邦德的尖利叫骂充斥整个房间，马克用手去刮小破桌子上的水时被背包挡住，两人好像才意识到背包的存在。
马克从包里找到一张支票。背包是波文·邦德留给家人的。
“你给他看了什么？”
布拉德利最后一个走出尖叫声戛然而止的小屋，低声问旁边的人。
“让他在日光暴晒的垃圾堆旁边待一小会，”利里克轻轻笑了，“苍蝇乱转的腐臭垃圾堆。”
“高悬于顶之世”给人的影响绝不是一个画面就能描述清楚的，但布拉德利大概猜得到结果。看依初在密尔时的反应，这次应该已经是利里克手下留情了，“只是”在“世界”里看见支票，接着让人走神后“不小心”将水泼到桌上。
“你觉得这样不好？”
“你在帮波文·邦德吗？”布拉德利没有回答，反而问。其实他推得出答案，就是还想再确认一次。
“那倒没有。这几个人我都没什么好印象。”
果然。
确实不意外。就像利里克对苏波提切的态度那样，以利里克那样激烈纯粹的性格，还有他对“纯粹”的要求，不可能对邦德家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宽容。利里克在这种能直说的事情上基本直来直去。
布拉德利沉思一阵，回答了利里克的问题：“没觉得不好，你随意。我在想些别的事情。”
“什么？”
“如果能从根源上解决就好了。”
他没能从利里克的脸上看出什么新鲜评价，似乎是照旧冷淡漠然的情绪。不过就在刚才，对话开启前，出门的那瞬间他分明看到利里克回头看了一眼。
所以一个人能抱着怎样的心情回头看这一眼呢？
其他人的心理或许不难理解，但是利里克的想法他暂时猜不出。利里克的厌恶就是完全的厌恶，密尔暴雨的那晚他就见识过：从波文·邦德出现到他们两人在城市监控塔上结束对话，利里克对波文·邦德没有留一点心情复杂与理解的余地。
感觉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心情可复杂太多了——布拉德利心想。然后把自己逗笑了。
他看着利里克蘸墨勾画般清晰俊雅的眉眼，觉得实在难猜。
他知道许多惊才绝艳的人，无论历史还是现在，但那些跨越时代、足以代表时代的天才兼疯子似乎都专注于标注星辰，实在不像是会在尘泥前主动选择回头的人，包括被迫卷入尘泥的科尔教授也是如此。何况科尔与利里克这类人还有差别，利里克更沉浸于他自己的世界。
布拉德利不知道利里克是怎么搅进眼下这场乱局里的，也不知道利里克的具体心态。但不提其他，光是利里克会跟着他们跑来跑去这件事——救命，几个月前他想都不敢想。
“你扯我袖子干什么？”
利里克奇怪地看他。他手上正拉着利里克的袖子。
“你在想什么？”他决定直接一点。
“哦，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把那张支票泡了，”利里克皱眉，“算了，那种有银印的支票抢救不了。”
“……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喜欢邦德家这几个人，又不代表波文·邦德对死后被‘家人’骂这种事毫无怨言的可能性不存在，我看他要是真活过来还能继续为他家忙死忙活——你又笑什么？”
“咳，没有没有，”布拉德利搭着他肩膀，“所以你还想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回去抢救一下？”
“去他的，”利里克嫌弃道，“泡都泡了。”
布拉德利这回是真的乐坏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去捏利里克的脸。下一秒他欠打的爪子被人毫不留情地拍开。过了一会，利里克说：
“人都走了，就当尘归尘，土归土，他们谁也没碰见过谁，以后也别相互打扰。就这样吧。”
风都从西北这片空旷的荒漠上匆匆卷过，没有半刻停留。
但布拉德利总觉得他得记点什么。
“布拉德利！”
对话被打断。伯里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两人亮出综合机：“快快快，我们刚才找到的，这什么情况？！”
照片里有几个眼熟的东西。
布拉德利凑近一看，熟悉的饮料瓶子散落一地。伯里斯还在吐槽：“总不能是喂鸟的吧！布拉德利？”
“稍等，我记一下。”
笔记本浮空打开，布拉德利记得飞快。利里克的脸板得冰冷：“里面还有没有饮料残留？”
“没有！啥都没剩！”
“布拉德利，你们有没有检测过这种饮料的成分？”
“不行，检测不了，这饮料都有编号和流向记录，要真有问题只可能是个比那仪器还关键的东西，检测结果放出来大家都得完蛋。现在没撕破脸皮，斯帝莫还内部没完全闹起来，特意弄点样本太容易打草惊蛇。伯里斯，屋里面安静了吗？我之前说要问的事麻烦你去问问。”
“好！”
布拉德利翻动笔记本，眉头越拧越紧，神色凝重。
“不行，”片刻后他合起笔记本，“太乱，暂时不想了。”
艾维和欧利尔边讲话边往这头走。布拉德利在R.S的窗口发完消息让下一队人注意贫民窟的情况，这时伯里斯又跑了出来：“问个话可真不容易——他们见过斯陶菲尔，斯陶菲尔也是问到光明神的事情就走了。但是按他们的说法，这店长挺奇怪，一身长摆的裙子还打着银色阳伞。”
布拉德利顺口一问：“名字叫什么？”
“她说她叫阿比盖尔。”
现场突然一片死寂。
利里克和布拉德利都跟僵住了一样，伯里斯左看右看，干笑两声：“哈，哈，这名字和打扮还挺耳熟的哈……？”
“……”
“靠你们别吓我，”伯里斯欲哭无泪，“他们胆子真这么大？！”
来不及了。利里克抓住布拉德利：“你信死而复生吗？”
“不对，”布拉德利反应过来，“除了诸神之殿外不是没有别的地方能——”
“那你接下来还是信一下比较好。”
“我没有说我不信啊？！”
利里克和布拉德利在最前边，伯里斯紧紧跟着，艾维和欧利尔在最后边撒腿狂奔。被异能隐藏起来的车骤然显形，车门哐哐两声，布拉德利发动车辆：“和汉华的华晋楠一样？！”
“不，不一样，”利里克狂翻综合机，“阿比盖尔这破事恐怕完全没有经过诸神之殿，急转天气可能也和她有关系，反正必然有她一份——该死，到底是谁干的！”
布拉德利也想问到底是谁干的。
去密尔前他和维尔洛克说过话，当时提到斯陶菲尔他就隐约有些别扭。现在他知道那种隐约的别扭是哪里来的了——那是他身上的“选旅”对熟人的感应。
“现在只希望那人还不知道你们要进布里扎尔德区，”利里克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阿比盖尔这帮丧尽天良的东西比斯帝莫大学专业通史课上讲的变态得多，你们几个想都别想进去。”
“哎呀利里克！”伯里斯按住艾维和欧利尔，“就先不说碰不碰得到人吧你看这会儿还能有谁进去，难不成指望地区警队？”
利里克深呼吸。
他暂时还真找不到别的人来处理。
布拉德利那边已经翻到希耶拿的窗口：“希耶拿，接下来不用去蓝岛了，快，去‘锚’附近！能打听到多少急转天气的事情是多少！”
话音刚落，综合机又一次响起。是达尔西。
达尔西感叹号一个接一个：
“布拉德利！我之前在密尔和你说过要去查那几个明星是不是？我后来又和米兰达核对了一下，资料发你！”
“达尔西？你这几天忙吗？”
“这几天还好，有事找我？”
“综合机别关，随时联系，去费尔南斯路上可能需要联系你，尽量把你之前碰到喻谊和西伯利亚游击队的事情一起解决了。”
“费尔南斯？！”
达尔西险些破音：“你们去费尔南斯做什么？！”
布拉德利的心情已经调节完毕：“见证一下当年弗兰德文化和凯尔特文化碰撞的盛况——别激动，我们最多只到西大道。”
达尔西还没来得及反对，就听见了拉普拉斯分部其他人的声音。
“我有异议！”伯里斯大声说，“我认为这两种文化的碰撞不能算费尔南斯具有其特殊性的原因之一——”
“好好好下次读书会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布拉德利照例敷衍过去，顺手拉住转头去看的利里克并连着自己一起骂了，“不用理他。拉普拉斯分部日常就这样。”
利里克估计也是气上头了，一句教训脱口而出：“我还没准你们去！”
综合机那边的达尔西与利里克的心情十分同步。他心说有谁能来回应一下他的困惑，拉普拉斯分部究竟怎么回事，但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混乱中达尔西抓住一个并不重要但此时此刻他迫切想问的问题：
“最开始是谁说的你们拉普拉斯分部怕麻烦不管闲事？”
布拉德利说话时的每个音节都活蹦乱跳：“我啊。”
利里克：“……”
你还挺骄傲！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贫民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