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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神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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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妈妈的房子,我不是很想去打扰,回复好的以后,给江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这会儿应该在阳里了,不知道他那儿会不会有地方,他在北原是有房产的。
他回复的也很快,只是在开会,同样的给了一个地址,发过来一个密码,让直接过去。
那个房子很陌生,不过我对江胜的资产本来也不熟悉,只知道他事业有成,在阳里的新智能产业是TOP级的地位。
安顿好程放,程肆带着我回了一趟海州镇,回家报平安,顺便把程放的行李带过来,在程放的房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是庄馨画给他的凌霄花,他做到了去哪儿都带着,人在画在。
再次回到这里,见到程叔叔和姚阿姨,竟然觉得很亲切,他们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活跃,对程放的担心是有的,但不多,确定人没事便继续保持着乐呵呵的状态,小长假期间他们也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搭理我们,我陪着程肆一起收拾行李。
程肆收拾着行李,在程放的房间里到处走,随处可见和周怀远有关的东西,这件事目前也不能向家里坦白,她还得帮忙瞒着。
带着火气收拾,程肆越发的不平静,东西摔来摔去,根本不像是在收拾东西,更像是在发泄,我站在门口,尽量保持安静,却还是免不了被她盯上,毫无理由的攻击起来。
“我告诉你妖精,你要是敢学周怀远,我就杀了你!”
“怎么可能?”被这句话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虽然一贯奉承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对那些在感情里画地为牢醉生梦死的人充满不屑,但在一起的时候眼里除了她没有别人,脚踏两条船既要又要不是我的感情观,再说了,我和程肆,好不容易打破隔阂才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她那么勇敢坚定的走向我,再也不会把她推开。
程肆是越想越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帮她排解,只能走过去,把人带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的,会好的,程放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了,这点小事都过不去,会显得他很弱。
“我们程放只是善良,完全不弱的好吗?”
“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
程放是怎样一个善良温润,踏实稳重的人我是很清楚的,这件事,我不会帮亲的。
但其实在我心里,阿水哥也经历了很多,我无法完完全全的责怪他,哪怕对他说了很重的话,我也还是希望他好,能得到完整的圆满的幸福,只是,那个人怎么能是周怀远?
周怀远,没有程放,他也不是个良人。
我又想,其他人的事还是不多想吧,毕竟,我和程肆也还有悬而未决的问题,等到关系不得不公开的那一天,我们要面对的困难,只会多不会少。
看着怀里的人气鼓鼓的样子,充满着一种恶意的可爱。
拍一拍怀里的人,说:“好了,快收拾吧,把东西送过去,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呢。”
“什么事?”怀里的人抬起头问。
我捏了一把她的脸,“约会啊,呛毛椒,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的。”
她鼓起腮,随后叹了一口气,“是啊,你开学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就不多了,可是,程放现在的样子我完全放心不下来啊。”
帮她理一下头发,抚平了眉心的忧愁。
“相信他,能调整好。”
“嗯,我肯定信他。”
怀里的人离开,一下子消失的温暖令我的双手无处可放,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服,说了句:“家里有外套吗?穿一件,中午一过,温度要降。”
她指了指程放的衣柜,“穿他的吧,我的衣服都在茶涧。”
我点头,“行。”
回到北原,又在程放那里待了一会儿,回到家已过晚饭时间,司机叔叔还不能下班,他得去阳里把付尔庭接回来,我和程肆都累到没有坐在餐桌上的力气,让阿姨先做好,一个小时以后再去叫我们。
回到房间,程肆看见床便倒了上去,整个人累到无言,发丝越过额头横在鼻梁,紧闭的双眸上是纤长的睫毛,翻了个身,腿爬上了被子,鞋子蹭着床单的边边。
同样很累,帮她把鞋子脱掉之后,整个人也陷入了光滑细腻的被单中,侧着身体,望着眼前安静的人,随着她的呼吸而呼吸,伸手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拨到后面,她睁开了眼,手垫在脸颊下,问我不累吗?
当然累,我这个身体已经到了一种极限,可是看着她,那种疲累会消失大半。
我说:“还好。”
她靠近我,钻进了怀里,“谢谢你陪着我。”
不客气,我愿意。
头发上的香味充满着整个鼻腔,她的头发总是香香的,脖子也是,身体也是,闻着这样的香味,抱紧了怀里的人。
累了一天,小小的休息一下。
阿姨如约在一个小时之后来叫人,我醒着,程肆还在睡,阿姨说不用打扰她,晚上饿了可以随时再做。
从楼上下来,没见到付尔庭,吃到一半,听到院子里汽车的声音,她蹦蹦额跳跳着进来,手里抱着一堆东西,手腕上白色的手环还发着微弱的光,不用问就知道,演出看的很开心,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坐下,她便喊累,揉着肩膀,去音乐节的人怎么会肩膀痛,难道是举手时间太久,酸痛吗?
付尔庭把一堆东西放到餐桌上,阿姨立马过来帮着拿走,付尔庭说先抱回她的房间就好,不忘对阿姨说一句谢谢。
沉浸在音乐节的快乐中也没有忘记程放的事,询问了几句,我也没有仔细说,就说他男朋友脚踏两条船被发现了,那个男朋友,就是周怀远。
她对此非常惊讶,嘴巴大张着,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去,惊讶过后才笑着说了句,好神奇。
“哪里神奇?”
她问:“你身边有异性恋吗?”
“当然。”我说:“我大哥,我最好的朋友,和你们,以及,小妹应该也算一个吧。”
她想了一下说:“不准确。”
“什么不准确?”
“我不是。”
什么意思?我不是,不是什么?我盯着她看,她也看着我,带着一种高深的笑意,一下子就明白了,其实也不难猜的,只是,现在觉得神奇的人,是我了。
我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哥?”
“和我一样。”
“嗯?”
“喜欢女的!”她故意停顿一下,“我哥纯直男。”
“嗯。”听到这话,给出一个浅谈的笑,这样的话,我就比较好奇,付尔庭,有没有对象?
她先坦白,没有对象,不过暗恋过很多人,什么邻居家的姐姐,温柔细心的同桌,聪明理智的年轻班主任,以及酒吧随意遇到的陌生女生,很漂亮的陌生女生。
个个都是昙花一现,不可说,不可走近。
她的经历和我完全不同,但似乎对喜欢的定义是一样的,喜欢过这么多人,也代表着,她也相信,喜欢不是永恒的,或者说,人不会永远只喜欢谁,更何况,没有声音的暗恋总归是无疾而终。
回到程放的话题上,她说周怀远那种人看着就很容易接近,跟谁都能处到一起,很标准的中央空调,被惦记是很正常的,广撒网脚踏两条船也是很正常的,这种人活到八十岁心也不会定下来。
也许吧,这些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而我想不明白的是,周怀远为什么就和阿水哥纠缠到了一起,阿水哥比他年龄大,明明性格孤僻难以接近,和周怀远同样带着家庭带来的伤疤,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更渴望阳光吗?
但也说得通,他脚踏两条船,就是既想要抓住程放这抹温暖的光,又被同样有伤疤的阿水哥止不住的吸引和靠近,想要自己没有的,和喜欢与自己相同的,本就不相悖。
付尔庭说:“在群里通报一下,以后周怀远再去学校就打出去。”
“他以后不可能再去了。”
哪里还有脸再去我们学校,见到我该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逃跑了。
“那我也得说一下,以后见了他当看不见,敢上来搭讪就骂死。”
“随你。”
她噼里啪啦的在打字,我连着喝了几口汤。
“尔庭。”
“嗯,怎么了?”
“一菲和恩宵知道你......”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知道,咱宿舍相处的都挺愉快的,基本上互相都交了底,除了你。”
啊。
我没了声音,她又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之前不是因为你太吵了,之后又搬出去,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说,现在这不是就都说了吗?”
“嗯。”我也解释了一下,“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都挺好的。”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我也觉得,咱宿舍的人都特别好。”
是很好的。
我想起来,江胜扔给我的档案袋,一想到里面是他调查的我身边人的资料,就觉得手心里烧得慌,他是有些小题大做的,可能还是在我身上弥补一些东西吧。
吃完饭,我们上楼,程肆还在睡着,怕打扰到她,我去了付尔庭的房间,她住的那间客房两个月之前程放才住过,不过没留下什么痕迹,那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住上几天。
进门后,右侧的架子上放着一本中号日历,突然想起来,过几天是程放的生日,而下个月,就是程肆的生日了,还没有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呢。
这下,我和付尔庭可算是有的聊了。
送生日礼物这种事我没什么太多的经验,上一次秦诗的生日就被我搞砸了,我身边的人基本都是不怎么缺东西的人,家里人过生日都是一起操办,送礼物也都是直接说要什么,不用费心思去制造惊喜,以前江胜和姚珺的生日我们都是一起出去吃个饭,订个蛋糕,没送过江胜什么,对姚珺也就是送些小玩意儿,衣服袜子包包这些。
所以对于程肆的礼物很是苦恼,程放现在又是这样,他的礼物也要用心准备一下,最好是缓解一下他目前的低落情绪。
不过,姐弟中间还夹着庄馨的生日,不知道今年,她会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