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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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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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是周斯桐的高中同学余乔。余乔在铁路上工作，一忙就是几十天。周斯桐和史今结婚的时候她没能回来，这次休假赶忙就来家里做客了。
周斯桐下午没有课，把余乔带到家里，准备好好的和闺蜜聊聊。
“你说你，大学一毕业，就几年见不到你的人影儿，这下子回家了，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吧？”余乔看着周斯桐的新家，调侃她，“还是家好吧？”
“当然是家好了。”周斯桐把水果切了一盘放在茶几上。
余乔正盯着她那结婚照看：“这就是你老公吗？”
“那要是别人老公，我敢摆在我自己家吗？问的什么傻话！”周斯桐戳了一下余乔的胳膊，“等我给你做点儿饭去啊。”
余乔跟着她进了厨房，帮她择菜，嘴上还在说：“主要是，这跟你当年的择偶标准一点儿也不一样啊。不是说好了的吗，潘驴邓小闲，差一个也不好使。这貌似潘安，肯定是没有了；他要是财过邓通，你们也不能在这个教职工家属楼住。那驴——”
这限制级的词儿还没说完，门锁里咔哒一声响，史今回来了。他拎着大包小包，一眼就在门口看见了不属于周斯桐的女鞋，“桐桐，家里来客人啦！”
周斯桐走出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史今，这是我高中同学，余乔。叫她小乔就好啦。乔儿，这是我家那个，史今。”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史今倒是有些拘谨似的：“小乔，你坐。你俩聊吧，我去做饭去。”说着一刻也没耽误，扎上围裙就忙活去了。
周斯桐和余乔双双被撵进客厅休息，才坐下来，史今就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几上，还贴心的插好了几根牙签：“我下班买的，不知道甜不甜，你们吃。我去看着锅去。”
周斯桐叉起一块，抬手就往史今嘴里喂，史今屈着腿低着头，咬下那块西瓜——在家里，周斯桐倒总是这么喂来喂去的，但是现在有客人在，他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
偏偏周斯桐还问：“甜不甜？”
“甜，甜。”史今回应，然后朝余乔一点头，“我，我去看看锅去。锅里还炖着菜呢。”
余乔咬着西瓜，悄声说：“姐们儿，这男人不赖。”
“怎么不赖？”
“别的不算，至少潘驴邓小闲里最重要的一条他占了。温柔小意，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你好。”余乔都有点感叹了，“家财万贯的能有几个？对你好才是真的。”
史今手脚麻利，周斯桐前期备菜也备得细致，没多久，就整治了四菜一汤。他人有细心，天气热，他就把饭给提前盛了出来，摆好了碗筷才招呼着：“吃饭吧。”
“桃子汁，行吗？”史今问。
“可以。”
周斯桐弱弱的问：“能加点冰块吗？”
史今故意的板着脸：“不行。”
“天——”
“天儿热也不行。”史今放软了语气，“桐桐听话。你喝凉的肚子疼，那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吗？过几天的，再忍几天就好了。”
周斯桐扁了嘴，拿筷子蘸白米饭，直到史今把排骨夹了一块放在她碗里，伴随着一句：“好好吃饭。别这么跟吃猫食儿似的。”
余乔闷声笑：“我说桐儿，像你这么横行霸道的，现在也有人能把你治住了？”
“那也得我愿意。”周斯桐昂着头说。
这话说得没毛病。周斯桐不算吃饭困难症，她是天生的身体照别人弱一点儿，胃口也小。大学、工作两次军训期间，体力消耗很大，她的胃口也没好起来。
史今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在师范大学打饭的时候，前面窗口站着的就是他选的排头兵周斯桐同学，她从窗口出来，餐盘上就两口饭。
伍六一心直口快：“喂鸟呢这是？”
被史今怼了一杵子：“停下！”
“是不是她家里条件困难啊？”伍六一摸着下巴思考。
周斯桐已经前往另一个打菜的窗口，史今听见她连声说：“少来点儿少来点儿，半勺就够了，我吃不了，浪费。谢谢姨。”
那个时候史今没敢多问。直到周斯桐训练晕倒之后，他背她去医务室打点滴，那时候他才说：“你看你平时吃那么少。平时就应该多吃点儿饭，多锻炼，增强体质。这么晕倒，多吓人呐。不说别的，你自己不也难受吗？”
周斯桐进部队之后，因为训练的常态化，她的胃口好了点儿，但有限。
倒是他们结婚后，史今才真正的插手了她的饮食状态。插手的主要表现是——只要他在家，那他就包揽所有的家务，尤其是做饭。他听说做饭的人都不爱吃饭，因为会被油烟子熏得没胃口。虽然他没有这个症状，但他不会让周斯桐因为这个没胃口。
说真的，这段时间周斯桐那么累，他恨不能让她吃完饭就躺到床上去养膘。
余乔大为感叹：“你老公真的很会做饭！”
史今说：“我也是现学的，以前都是瞎做。谁叫她不爱吃饭呢？饭菜不合口，她就更不吃了。我买了两本菜谱，照猫画虎呗。还买了一本《饮食与健康》。吃饭总比吃药强吧。”
“你还不赶紧吃？”余乔听了很是感动，回过头来看周斯桐又开始戳苹果，又戳了一下她，“吃个饭你也能溜号啊你。”
吃一顿饭被两个人管的周斯桐：“……”
晚上史今铺着床，周斯桐逗他：“今天，小乔问我，说为啥我最后找了你结婚，为啥我上学时候的择偶标准就作废了。”
“你上学的时候是啥标准？”史今在床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周斯桐和他坐在一起。
“潘驴邓小闲。”周斯桐忍着笑说，“潘么，说这男人要长得好看，貌比潘安。”
“那我肯定不是了。”
周斯桐接着说：“邓是财过邓通，就是要有钱。”
“那我也没有。”史今说。
“小呢，是说要温柔小意，能忍耐。闲是要有闲工夫。”
史今认真思考，思考完毕之后很是失落：“那我啥都没有。对了，还有个驴，驴是啥意思？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倒是有人给我起外号，说我是驴脸，这算吗？”
周斯桐笑出了声：“不是啊！驴说的可不是驴脸。说的是……说的是驴儿大的行货，你觉得你自己算不算呢？”
史今皱眉：“啥叫行货？”
周斯桐笑容浅淡，没说话，伸出手，指了指他的□□。
空气突然安静，是史今沉默了下来，他沉默了大概有那么十秒钟，开口第一句话是：“你上高中的时候，和你的朋友聊天就聊这种东西？”
“我和余乔是好朋友嘛，什么都聊的。搁别人我就不会聊啊。”
史今还是在部队里的习惯，把从部队里带出来的作训服短裤当夏天的睡裤，那玩意在这么宽松的布料里，也挺有存在感的。并且在周斯桐的注视下隐隐有那么点苏醒的趋势。
周斯桐抿着嘴就笑，试图伸手抓鸟玩。
然后她就被史今给拍开了：“平时好的时候你也不这么积极。身上还没走呢，又支棱起来了。就数你最坏。”说完史今就转身进了卫生间，准备自己解决。
说是自己解决，可是半天都没出来。周斯桐就在外面喊：“出来我给你看看吧，你自己整不了，你别给整秃噜皮了。”
史今拉开卫生间的门，果然是没整成功，大概是手下没轻没重，把自己弄疼了。脸上还是带了点儿怨念：“谢谢啊。”
“啧，咱俩谁跟谁啊，何必太客气。”周斯桐把他那“行货”给拿出来看，史今对自己下手挺狠，看起来使的不是把它弄出来的劲儿，而是要把它摁回头的劲儿，“干啥呀？使这么大劲儿再给整坏了呢？”
她伸出软绵绵的小手，细心的安抚它。她倒是跟这东西对劲儿，才一碰着，它就翘得老高，“你看，还是跟我好吧？”
“它就跟你好。”史今拢着周斯桐的头发，从头发抚摸到脸蛋，大概是因为心情放松，他说话也“没着没调”起来，“倒是你，最坏了。总不叫人吃饱了。总是一到关键时候就耍赖。”
“所以呀，今天不是在补偿你呢嘛。”
史今就笑，他笑的时候胸腔也跟着震，周斯桐很喜欢听他的声音，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说：“你这样笑起来真性感。”
“啥叫性感？我听过这个词儿，啥意思？”
周斯桐思考了一下，说：“直接意思就是，男人或者女人让异性产生性刺激、性冲动的着装或者动作吧。”
“你又说那话。”史今又害羞了，“这是啥好词儿啊？”
“咋不算好词儿呢？”周斯桐上去亲了他一口，“今天你这么sexy，我准备奖励你一下。”周斯桐在他耳边这么说着，还吹了一口气，双手解开了自己的睡衣纽扣。
素了几天的史今又看见了他心里最漂亮的花儿，眼睛都有点发直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二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