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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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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三十）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就是过得快。这一晃又半年过去了，在这半年里，史今和伍六一凑了点儿钱，把旅行社开了起来，弄得还不错。
这快过年了，伍六一提前回老家过年，临走的时候还跟周斯桐的哥哥周斯杨吃了顿饭，两个最不服输的男人掰了一通手腕——周斯杨还输了。
周斯杨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闻苏和周斯桐在旁边看着，两人观完了战局，对视一眼，并且哈哈大笑。被周斯杨按住了，一人弹了个脑瓜崩。
本来放了寒假，周斯桐挺高兴，可是新一轮的值班表里，她被安排在小年夜值班，还是值夜班，这让她多少有点儿不高兴了。本来在学校里女老师被排值夜班的就很少，还偏偏给她排在了本该团团圆圆的小年夜。
“怎么这样啊？这大过节的，学校又那么冷，就让我一个人去学校待一晚上啊。”周斯桐忍不住抱怨。
史今当年入伍第一条要求就是服从命令，所以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没事儿，旅行社也没事儿了，我陪你去。咱俩人搁学校待一宿，你也不冷，也就不用害怕了。别不高兴了，啊？”
周斯桐也不是爱抱怨的人，史今一哄她就高兴了。
到了小年那一天，史今知道周斯桐爱干净，值班室的被褥都是通用的，他就给自己家的被褥、床单、枕巾拿了一套，用一分半的时间给利利索索的打了个背包。然后带上保温壶，还有必不可少的水果、花生瓜子，再带上两本书。
史今瞧着周斯桐就笑：“领导检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忘带的？”
——周斯桐突然就觉得，值夜班又怎么了？要是就这么值班的话，别说是小年夜了，就是除夕，跟史今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行的。
换班的时间是晚上五点，两个人到了学校，跟保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去了第一教学楼一楼的值班室。
师范学院前身是个师范专科学校，师专建校时建的第一座楼就是一教，距今也已经四十多年了。所以瞧着就有点破旧。但是史今骨子里就敬畏知识，所以旧的在他眼里也是极为神圣的，不论来学校几次，他都有点拘谨。
“桐桐，你在学校里上班多好。我就喜欢这样有知识、肃静的地方。”史今进了值班室，铺好床，坐在椅子上仍旧好奇似的往窗外望。
周斯桐自己不知不觉的出了学校又进学校，跟学校打了二十来年的交道了。她自己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史今这么说，她也难免想到当年小小的史今被迫辍学入伍，他心里大约对自己这样的日子是极为羡慕的。所以他在退伍之后毅然决定报考夜大，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
大约也是为了圆他自己少年时的一个梦吧。
周斯桐站起来朝史今走过去，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
史今捂着自己的脑袋，十分震惊：“你干啥玩意儿？这是搁学校呢！别这样……”
然后又低声嘟囔着：“那啥，想亲的话明天下夜班，到时候咱俩回家去亲去……”
“回家我还不想亲你了呢。”周斯桐爆发出惊人之语，给史今吓得很想捂住她的小嘴儿，还四处往外看看，确定周边没有人。
黑龙江的冬天，天黑得很早，五点多，天就擦了黑。虽然值班室里也给暖气，但毕竟整栋楼里就这么两个人，人气儿不足，也就不暖和。
周斯桐是女孩儿，她身体又本来就虚，自来就畏寒，虽然早早钻进了被窝，还是冷得有点打颤。
“电褥子坏了。”周斯桐蹙起秀气的眉头，看史今摆弄着小太阳。
史今又给周斯桐倒了一杯热水：“快喝点儿热水，这值班室还是有点潮。烤烤小太阳能好一点儿。把被盖好了。”
“你不冷吗？你就穿个毛衣。”周斯桐问。
“我没事儿。你忘了？在部队的时候我们大冬天的还趴雪窝子搞演习呢，一趴就是半天。”史今的手还是暖呼呼的，他的手握住周斯桐的手，“你这手是凉。来，我给捂捂。”
周斯桐把脸蛋也贴在史今的手上，忽然使坏，把两只手从他手里抽了出去，顺着史今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按在了史今的腰腹上。
史今腰上肚子上突然一凉，是周斯桐凉丝丝软乎乎的小手贴了上来，正对准了他的腹肌，他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紧：“桐桐，你干啥玩意儿！拿出去！”
“给我捂捂手嘛。”周斯桐的小脸在他手上抬了起来，眉毛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朝他笑得可好看了。他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像两片叶子托着一朵漂亮的小花儿。
史今感觉自己不但不冷，而且热了起来。他面对着这样一个像花儿一样漂亮的媳妇儿，实在是舍不得拒绝她。认命的给人家捂了半天的手，叹了口气问：“还冷不冷了？不冷的话，我再去烧点儿水去。”
“冷的冷的！被窝里可冷了。”周斯桐又朝他提出了要求，“你也进来呗。”
“啥玩意儿？！”史今一天都轻声细语的，终于把声音拔高了八度，“这还没到七点呢！就进被窝咋？”
“进被窝怎么了？这不是冷吗？咱们学校值班也没什么事儿，没有任务，就接电话确保你人在这儿就行，就是待着呗。那咋待还不是咱自己说了算吗。别说进被窝了，就是钻桌子底也没问题。”
史今摸了摸鼻子：“这个点儿进被窝还不如钻桌子底呢。”
“你说什么？”周斯桐声音一下子拉长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史今还是进了被窝。
东北冬天的被窝里有个青年男子确实是不一样，史今一钻进来，周斯桐就感觉暖和了。
值班室是单人床，两个人睡就得靠得很紧，幸好史今和周斯桐俩人都挺瘦溜，能并排躺下。周斯桐朝史今靠过去一点儿，史今翻身过来揽住她的腰：“桐桐别闹！”
“跟你就不叫闹了。”周斯桐满口歪理邪说，并且把上半身压在史今身上，她毛绒睡衣的扣子已经开了两颗，史今不用抬头，也能看见半遮半掩的风光。
——结婚半年了，史今对周斯桐的身体很熟悉，柔软、敏感，容易动情，又爱撩拨人，可就是好在半路上撂挑子。总是才完成一半就软着声音求饶，什么好哥哥好老公亲亲宝贝的，什么肉麻的话都叫得出来。整得他又激动，可又心疼她身体不好。
就说这时候吧，史今又被她激出了一头汗：“这是学校，哪能整这事儿呢？你是老师，你为人师表的！”
“学校里哪有学生了？这都放假多长时间了。”
“那也不行！”
“可是你都这样了。”周斯桐笑眯眯的把他拿捏了，“每次都是在家，也要换个环境试一试嘛。”
史今无语了，他想不透自己媳妇儿到底是个啥脑瓜，那两口子办这事儿不在家办，难不成还上别人家去办？哦，她倒是不想在家，她想在学校整。光是想想，史今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但是自己确实是已经这样了，而且很硬。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这么个罪大恶极的人？自己的想法有这么肮脏？
他就这么忏悔的时候，俩人的姿势已经上下颠倒了一下，史今脱裤子的时候，忽然想到：“桐桐，咱没拿那啥。”
周斯桐“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没关系，你不是早就说了，想要个闺女吗？要吧。”
史今就光听着这一个“要”字，那玩意就激动得颤了颤，他在周斯桐的唇上亲了亲。
俩人正难解难分着，保安巡逻的时间到了，见屋里就亮着个昏暗的小台灯，保安大爷敲了敲窗户：“周老师，天儿冷，早点休息，睡觉之前可得把小太阳关了啊！”
值班室里的两个人正把床板子摇得嘎吱嘎吱响，一下子都跟让人点了穴似的，谁也不敢动了。
约莫过了几秒钟，周斯桐才尽力扬声说：“哎，知道了大爷，一会儿我就关了它！”
——毕竟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觉得冷呢？反正这俩人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这回史今是无遮无挡的在周斯桐身体里驰骋，原本今天开始之前，他还想着要闺女，这回别说闺女了，就是八百个闺女儿子他都不想了，就只想着自己的媳妇儿。
他亲了亲自己媳妇儿软软的嘴唇儿，说出了之前打死他都不会说的话：“以后你值班，还是我跟你一起来。”?
“你还想的挺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