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28、君言吾语信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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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有话要问本王？”厉擎烈再来寻墨氤寒，拦住她的去路，径直问道。

　　他已是猜出，墨氤寒这般不理不睬之样，当是对他心生误会了。

　　见墨氤寒矢口否认，却面色沉郁，厉擎烈便是又道：“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为了讨好他人，才带你回来？或者，本王是为了利用你？”

　　“您之心思，在下怎么猜得到？还不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墨氤寒看似毕恭毕敬地回道，却是语含讥诮，听得厉擎烈心堵。

　　“你当本王之暗卫，是吃白饭的？本王被跟踪了，却丝毫未有发觉？”厉擎烈知道自己已然猜对墨氤寒心头不悦之缘由，便是笑道。

　　“那你为何毫无反应？”墨氤寒盯着厉擎烈的双眼，字字清楚地反问道。

　　“若是当场拿下你，万一出了动静，你不是在霍凝姿面前暴露了么？他们虽是高手，却也未必百发百中。”厉擎烈同墨氤寒低语，“何况，本王未把你当做外人。”

　　“多谢王手下留情。”墨氤寒冷冷谢过，收回目光，迈开步子，便是要走。

　　“非要这样么？本王特意来跟你解释！”厉擎烈侧身挡于墨氤寒跟前，甚想把这误会同她说道。

　　“解释什么？”墨氤寒终是没有绷住，脱口而出，“解释你为了讨好霍凝姿，向她承诺控制我么？”

　　“她守住自己之姻缘，本王保得心仪的工匠，是件两全其美之事，不是么？”厉擎烈声调已高，上前同墨氤寒耳语。

　　“那我呢？”墨氤寒忽而激动难持，声音虽小，却可见歇斯底里之怒意，“你们没有一个人考虑到我！”

　　“本王有。”厉擎烈压了压难微急之情绪，声低且弱，“你若真想回那盛汐城，本王就得想法子让弗伊王叔搬走，否则，你何来安宁？难度虽大，但来日方长。只要你相信本王。”

　　相信？

　　墨氤寒心下苦笑——我还怎么敢再相信别人？

　　她未想到，厉擎烈身居高位，诸事繁杂，所需解释之人——甚少。

　　她甚想藏下心头苦涩与怨，对厉擎烈敬而远之，奈何每每同他见面，开头几句尚可装装样子，之后便是没法控制得住，难免真情流露。

　　之前于润汐阁内畅谈便是，如今在匠心苑内亦然。

　　“明明把我卖给了霍凝姿，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相信你？八面玲珑、口蜜腹剑！”墨氤寒语若连珠，虽是说完便后悔了。

　　“你偷听本王同他人谈话，还对本王心生怨念……”厉擎烈已被气笑，“本王太冤！”

　　“若不偷听，又怎会知你是何许人？”墨氤寒捶了捶头，圆瞪了眼去，“非也！我未偷听，是你们声音过大！你巧言令色，说尽好话，不过是空许承诺，反正楚凌溪又不会深究……”

　　“本王只不过善待匠人，不愿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愿他们将心比心、互为挚友！”厉擎烈甚觉无奈，蹙起眉去，“怎么到了你这儿，本王便成了投机取巧、巧舌如簧之辈了？”

　　“确是投机取巧，至于巧舌如簧？怕是形容不妥。烈火焚骨，王可知道？或骨或发，怕是皆躲不过火！您遣词造琢辞之功，怕是有待提高……”

　　“你只看出本王外在之世故，却看不出本王内里之真诚！”厉擎烈苦笑不迭，“不过，本王甚了解火！”

　　墨氤寒收拾情绪，独自离去。

　　厉擎风看清二人之事，随而上前，“果然如凤思瑶所言，妄想不得罪两个美人，就会把二者一同得罪了！”

　　“你就说风凉话吧！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哥得罪了墨氤寒不假，另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