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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pter36就当做了个梦 ...
路家书房,继路倾跪在那儿挨打过后的两天,这儿又跪了个人。
不算真跪,但蹲在矮榻旁,为了维持一种低顺的姿态,膝盖虚虚悬在地面上蹲着的路家杨跟跪着也没多大区别。
岑菓侧躺在榻上,任凭路家杨说破嘴,也不听他打路倾的理由。
都说慈母多败儿。
岑菓记得这句谚语,回程路上,只当路倾的告状大惊小怪,打定主意不听他鬼扯,只信路家杨这边的真相。
这个决心维持到亲眼看见路倾之前。
岑菓到家放下大包小包的礼物,直奔路倾房间,敲门推开,看见自己的好大儿趴在床上,薄被下露出的白皙脊背透着红。
上前掀开一看,吓得她脱手,被单落回去擦过伤口,惹得床上的人闷哼一声,却没醒,一动手腕,左腕上的纱布又露了出来,嘴里不清醒地哼唧着什么。
她伸手一探,路倾发着烧。
这下还讲什么慈母多败儿?她再不“慈”,她儿就要死了!
岑菓杀到路家杨书房,周末的日子,路家杨的位置没有放假一说,她就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等路家杨回来。
约莫夜里十点,她去路倾房间看过情况,给半昏半醒的路倾喂了点粥,又回书房躺下。
路家杨整点回,老样子去看了眼路倾,见床头边的空碗,心下不妙,手里的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放,先去了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妻子躺在软榻上的孤寂背影,他走过去,外套搭在只穿了露背裙的岑菓身上,蹲在她身边细声细气地问:“怎么回来不说一声?我好安排司机去接你。”
“我说了,岂不是就见不到我儿子?”
说得他像个恶毒后爹,打了孩子还会趁亲妈回来的时候,把孩子藏起来。
岑菓不转头,路家杨只能拍拍她后背,“你不知道,他这次犯的错大了。”
岑菓揪着西装外套,脑袋埋了下去,“他哪次犯得错不大?”何故这回把人打成这样,她喂粥的时候,路倾烧得都不知道怎么往下咽。
路家杨心里冷哧,是他低估了自己儿子,下手还是轻了,都有力气告状。
自路倾挨家法之后,他每晚都去路倾房里检查路倾的状况,伤不说好得有多快,但在见好,发烧纯粹是他自己作的,也不是一直发烧。
路倾第一次高热他们就重视起来,把路倾养好后,他依然不说话,躺在床上要死不死一般,路振峰看不过去,气得直接回了老宅。
这是第二次发烧,估计给岑菓打过求救电话,立刻就准备起来。
还真是对自己狠得下心去。
割腕的事,路倾自己不在乎,路家杨便避重就轻地给岑菓讲了。
提到成绩优异、尊师重长的南恩,他私心避开了不好说的,添油加醋了番:“就路倾高一那会儿,我们去家访的那个学生。”
“你那好儿子给人绑了回来。”
岑菓听着听着,背过的身子慢悠悠地转了回来:“真的?”
路家杨摸摸她的脸,也不怕吓到她,“真的,那会儿也是你叫我回来打探。”
他领命做事,现在跟他算账,多少有点儿过河拆桥。
岑菓哪想得到会是这么大的错,南恩这孩子她有印象,温温柔柔的,家访那会儿,问什么答什么,环境不好却尽了全力招待他们,走前还留他们吃饭,几分钟就买好菜回家,点火烧油,动作麻利得比她家这个饿了就找保姆的逆子强了好几倍。
只是,岑菓往上看了眼,书房之上右边的前面,还躺着个路倾。
一来二想也猜出了好大儿的目的,难过不假,但也是时候发挥妈妈的作用了。
南恩到德国这个月比较忙,袁湘做帮佣空闲时间多,想带她出去转转,也被她拒绝了。
从褚家搬出去的前一天,她堵住褚肃维,让他帮忙约了褚云和吕艳。
谈到南迅的工钱,两人上来就给她看了财务报表,南迅在其中不占股,拿的死工资跟绩效有关,然而一家开在心理疗养院旁边的面包店,总不能指望那些全球各地的病人来买面包,医护人员作为地道的德国人,也并非一天三顿怼着小面包店吃。
南迅拿的钱越来越少,人家给的理由很充分。
南恩厚着脸皮问了股份的事,因为来德国后,南迅电话里跟她说的是合伙开店。
吕艳笑了声,直言老面包店本来早打算盘出去,就是因为南迅要来才留给他,哪需要人入股。
南迅和袁湘来德国带的那点儿钱,在适应这个语言环境的过程里就已经花得一干二净。
走前只知两国的汇率,德国公司的高薪和长假,那令人艳羡的劳动法,却没想过看似地广人稀、资源丰富的国家,多少人抢着过来,又有多少人铩羽而归。
优秀的资源往往有优秀的人才匹配,南迅和袁湘这样高中辍学的人,即便为一个相对而言好一点的环境学习英语、德语,学习它的本土文化又能怎样?那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适应任何情况,换句话说,“多的是人为它改变自己”。
来德国前的一腔热血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南恩气笑了,褚家的人再怎么喜欢看笑话,该给的都给了,说是看戏的票价,也怪不得人家,谁叫他们家有戏可看。
她扭头找了份面包店的兼职,土生土长的日耳曼人开的面包店,去帮南迅学习人家的经营模式。
一家店在沃尔夫-南巴登心理疗养院旁存活这么久,不被发家后的褚家人丢出去,那就说明是有搞头的。
凭借流利的德语,以及稀奇的东方长相,南恩成功拿下中心街马代利广场这家面包店服务员的兼职工作,离她住的地方也近,等后面开学先试试步行去学校的时间够不够,不行就准备一辆自行车。
事情计划下来,她还真没有什么玩的心情,主要看到南迅和袁湘就没由来地生气,还没地方发。
来德国半个月不到,南恩脸在褚肃维面前丢了个干净,曾经雄心壮志地同陈耀时说,到德国后要把骗南迅和袁湘过来的褚家人骂个遍,但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完全开不了口。
现在搬了出来,南恩只答应袁湘,每星期会在周日回褚家一起吃顿饭。
她在面包店工作没多久,陈耀时也来了,他的社交能力在德国同样受用,老板很喜欢他,让他顶替了前段时间辞职的收银。
两人凑一起工作,也不说自在不自在,都不是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的人,各干各的,只在休息时间或下班后会说上几句话,老板在第三个星期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那么多工作,怎么就选了这里?”
南恩擦了擦鼻子,告别老板后,往回家那条路走,“帮南迅铺路。”
说来可笑,刚来德国的女儿,去为在德国工作三年的父亲铺路。
陈耀时习惯了照顾周围的人,对此习以为常地点头。
这几个星期没发生别的,南恩对陈耀时态度,随着他脸上的伤淡去,好上不少,“你怎么也来这儿?”说完,咬了咬舌,觉得不该提这件事。
对彼此来说都是环境中仅有的能交心的熟人,再怎么别扭,那种熟稔轻易甩不掉。
好几周没有交心,南恩有意保持距离,但无法预知生病时的自己会无意间卸下防备。
“我需要一份工作支撑日常开销。”
陈耀时在她身侧停住,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就好。”
南恩看他一眼,莫名其妙。
他浑不在乎地笑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和我好好说话了。”
前段时间的疏离,他看在眼里。
陈耀时放在兜里的手紧了紧,忍着没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被南恩冷落这几天,他不无在想,是不是当初就不该采取怀柔政策。像路倾那样风风火火地展现那份感情,逼她把自己放到一个不一样的位置,现在相处起来会不会好一些?
答案是不会。
他重新了解过南恩,他曾忽略过的地方,南恩或许是个极端的人。
目送南恩安全上楼,陈耀时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句话在南恩看来是个求和的讯号,她摸了摸昏沉的头,决定给陈耀时一个机会。
吃药维持到开学,许久未生病的南恩在辞去兼职,把新的策划书交给南迅之后,终于病倒了。
开学不过一个月,她没打算请假,拖着病体打满每节课的卡,连教授的提问也照答不误,没课的时候就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睡觉,什么体恤留学生的活动都不参加。
接过学校打来的电话,反复强调自己只是生病,并未因遭受种族歧视、校园霸/凌的事件不去参加联谊派对后,那位过分上心的留学生组织管理人才挂断电话。
睡过去前收到陈耀时发来的照片,他和Magdalena面基后会带着晚饭上她这儿来,提醒她别睡太死,记得给他开门。
南恩留言读到一半就睡死过去。
这几天低烧变高烧,高烧变低烧,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没彻底好起来过。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听见敲门声,南恩以为是带饭回来的陈耀时,拿上手机拖着被子去开门,浸着水雾的眼看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路……倾?”
许是她开门太快,路倾没准备好说辞,只抬手对她晃了晃,瘦削骨感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欲哭不哭的。
在德国看见路倾,南恩有点意外,第一反应是病糊涂了,还在做梦。
恰好解释的电话进来了,她接起,听见路家杨疲惫有歉意地开口:“抱歉南恩,违背了条例,不过……算了,劳烦你担待。”那边显然没脸多讲,电话挂得很急。
这下昏昏沉沉的脑子逐渐清醒些,南恩开始有闲暇去好奇,路倾究竟失去地是何种记忆,能让路家杨都拿他没办法。
路家杨只说路倾在纽约那会儿,遭遇了霸凌,其余没多讲。
门口站了会儿,跟路倾预想地互相抱头痛哭,怀念彼此的情形不一样,看见南恩披着被子,他慢一拍地反应过来问:“南恩,你是不是生病了?”
南恩摇了摇头,她看着路倾瘦得肌肉都薄了层的体型,想说,好像是你病了。
不知道哪来的直觉,或许是被关起来那几天,太了解路倾的为人。南恩撑着病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路倾面前,撩开他左手的袖子,路倾想躲,被她不费力地抓住,看见上面的疤痕。
须臾,她替路倾把袖子放下,贴心扣上扣子,后退,进屋,砰的,摔了门,把人关在外面。
就当做了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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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番外应该是倾倾和恩恩的婚礼,但他俩哪个阶段都开始得挺草率的,所以我暂时没想象出来婚礼场景,and陈耀时视角的独白和褚肃维从正常到不正常的独白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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