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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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商，孟商……”
信息素弥漫了整个二楼，房间的门压根拦不住它们，生生被挤压开了。
孟爸爸惊魂未定地关紧所有门窗，催促着孟商。
“走，我先送你出去。”
“不行，他一个人在这儿。”孟商不放心，他爸的抑制剂给晚了，容练即使打上也抑制不了他的发情了。
就因为晚上孟商洗完澡，容练看到他出来，或许也有憋得狠的原因。他动情地过来，吻着孟商。
刚洗完，还在淋浴间门口，沐浴露留在身上的味道其实不大，但门口大开，那味道便是很浓郁的。或许是这种私人，让他觉得亲近，他吻地温柔至极。起初他只是微低着头，轻轻地吻过来，伸进舌头，珍惜，又克制。孟商被他吻得情起，便回应起来，舌头触上了他的舌尖，他的舌头便不肯放过孟商的了，似猫专爱玩球，他专攻舌头。孟商被他吻累了，便只伸着舌头，谁知被他吸到嘴里去，吻得更起劲，自己的东西都要不回来。腰被摩挲着，后脑勺被控着，他嘤咛一泄，本来就被顶的地方更突然被戳了一下。
容练还含着他的舌头，却突然停住了，再次用鼻腔嗅了一下。确认了，是那天晚上，孟商的味道。他突然一下放开孟商，自己退了两步。不知是本能想要，还是他自己一时没控制住，又吸了两口，然后就被诱发情了。
孟商也是情动，没控制好泄了点信息素，见他那模样，便反手摸上自己腺体。
容练已经退出去，应该是回房间了。他摸出隔热贴与阻隔剂。
等弄好出来，他竟闻得到散出来的信息素味道，一道门甚至阻隔不了。他不知道容练有没有带抑制剂，自己是个怀孕的，一时慌地喊：“爸！爸！”
孟如许还在楼下沙发处理文件，容练回房关门声他听见了。此时听到孟商惊慌的喊声，他把电脑一丢一抬头一应：“诶，诶，怎么了？怎么了？”他只抬了下头就往楼上跑，以为孟商是怎么了。
“爸你快拿抑制剂上来，容练发情了……”
孟爸爸上楼是闻到了点味道。这小孩还没生呢，怎么就有一股小孩的味道。谁知孟商却说是容练发情了！他转楼下把抑制剂拿上来，猛然就觉得味道更浓了。他催着孟商下楼，自己去敲门。
等孟爸爸关好所有门窗，要带孟商先走，孟商却不放心。
“爸，你先走，我不放心，我留下来。”
“你留下来，你什么状况你留下来？”孟爸爸拉着他就要走。
“爸！他一个人，我们对他过往的发情一概不知，都不知道他发情会有什么症状，就放他一个人，等下他把自己伤到什么程度我们都不知道。”孟商神情满是担忧，望着房间的方向，不知容练是个什么情况。倘若他没有怀孕，他就壮着胆子进去了。
“现在重要的是你！你先给我走，我们打电话给医院。”孟爸爸主次分明，坚决要带孟商出去。
孟商被推拉着，走了两步，他用劲挣脱开，跑他爸房间去。
“你干什么？”孟爸爸追着。“躲在房间是没用的，一会儿就得漫进来……”谁知道孟商就抱着两床被子出来了。
“我们就在门口，守着他。”孟商说。然后就把一床塞他爸手上，自己抱了一床走着。
孟爸爸关好门，去车库把车开到门口来，让孟商上车坐。
这才打电话给医院。
“孟商……孟商……”
容练君子之风，从不做什么逾矩的事，是以房间里只有孟商要用的东西，没有孟商用过的东西，一丝孟商的味道也没有。他没有依靠，看遍屋子，没有任何能慰籍他的。他的信息素漫出来了，可为什么，他却还是能闻到孟商沐浴露的味道？良久，他反应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可能，是手上摩挲时留下的？他嗅了嗅，是幻觉，根本没有味道。他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前胸，袖口，皆被他嗅了个遍，很快，这一点残留在他的信息素覆盖下，被瓜分地干净。他坐上床，盖着被子，搜刮回忆，呢喃不清。
“别担心了，医生一会儿就来。”
“嗯。”孟商眼神投注，其实墙隔着，他望不到什么。他从来没有放任发情，精准算好时间，打入抑制剂。他听过各种没有打抑制剂的发情状况，当然也见过，被诱发情的亦见过不少。可他没见过容练发情是什么样。会残暴，还是会沉默。会灼热，还是，会抽泣……
他会哭吗？应该不会。谁会因为发情哭啊。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是想看容练哭吗？容练哭起来什么样？会抑制，会喊他的名字，会吸鼻子，会无助，会化！
“爸，怎么医生还不来？”
“来了来了，你看，车到了。”孟爸爸见是医院的车，忙下车等，好说清楚情况。
几个beta医生一身防护的下来，了解清楚情况后就进屋了。
起初医生进来，都会有一种错觉――一个小孩的信息素，怎么会这么霸道？不对，一个小孩，怎么会发情？原来是小孩味道的信息素！
孟商自觉等了好久，容练才被抬着下来。
医生出了门就迅速关紧，其中一个往身上喷一种气体，后又往其他医生身上喷，想来是散信息素的。之后才把人往车上抬。其中有人往这边走。
“先生。”
他对孟爸爸说。
“现在整间屋子都是味道，虽然我们喷了专门散味的，也把每个方向的窗户开了点缝，但三天之内还是不能住人，你们先另找地方住吧。”
“好，多谢。”孟爸爸说。
“那我们跟在你们车子后面吧，他是我儿子的未婚夫，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他指容练。
“可以。”“他的信息素霸道，按理说不会这么安静的，可他只抱着一件自己的衣服，我们给他注射针剂时掉了他也没反应，他的血管已经异常鼓起到快要爆破，让人轻易不敢动他，针剂进入后血管消下去点我们才出来。可是他的发情期不像我们寻常那么几天或一个星期，他的不好说。既然是未婚夫，我想，如果有信息素安抚会好很多，如果不方便，饰物也可以。”既然会留未婚夫一个人在屋子，医生便知道该如何讲话。
“那，那我……”孟商往自己身上看，他不戴饰品，全身能摘下来的只有衣服。
“我一会儿给你行吗？”
医生点头，自觉走开。
孟商背过身，把衣服脱了，将里面的背心脱下来，又穿上睡衣。把背心递给爸爸。
孟爸爸拿着背心，交给医生。
容练一把抽走鼻端带来味道的东西，他赤红的眼睛一瞬间挣出两分清明。分辨出是医生，再看手里的东西，他没有抖开，这是孟商的东西。他看到了肩带，这是孟商的背心。他猛地起来，手上的输液管让他带得乱晃。他走近车门，医生拦不住，只抓着挂瓶杆子跟上。车门是关上的，但上面有小截是玻璃的，他透过玻璃看到了孟爸爸的车。他知道，孟商在里面，他好像看到了。
孟商开了车门走下来，他看着医院车上的玻璃，看着容练，有点冷。农历十月底了，他穿着一件薄睡衣大晚上站外头，给了容练一个眼神，让他安心，便故意搓了几下一边的胳膊。
容练看懂了，两步走回床上，抱着背心躺着。他不能让孟商冷着。
到了医院，孟商已经换上了孟爸爸给他买的衣服。容练被隔离着，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医生说他抱着衣服后更冷静了许多，甚至欲望也被压下去，身上红着，但整个人不焦躁了，只安心抱着衣服，等待发情期过去的样子。
“走吧，你早该睡觉了。”孟爸爸对孟商说。
“嗯。”
进了医院，孟商便不担心了。他跟着爸爸在酒店住下来，困极了，想着容练的信息素味道后更是进入了深眠。高度契合让他闻到容练的信息素时感到安心。
孟商知道，一旦隔离，omega就不能再靠近。但仅是一个早上没看到，他就又担心起来。平静他也担心。他不能提出要求，这很不稳重，更何况他还怀着孕。这实在是……唉，书也在家里，他在这要怎么打发时间？
“孟先生。”
昨天的医生向他走来。
“你好。”孟商收敛情绪。
“容先生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的各项数值都稳定。只是一件衣服上面的残留不会保留多长时间，即使有药物压制，没有了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还是会有波动。由于不清楚他的过往情况，没经过允许，我们也没法调他的既往就诊记录。所以还希望你能，给他一些方便之物。”
“咳，我拿过来了。”他把手提包递过去。并不是这件事羞耻，而是要展现在人前让他感觉难为情。他咳嗽以掩饰，怕红上脸，手背掩饰往嘴唇一擦，只当跟它说好叫它别红。
医生了然，开了电磁门进去。
他爸怕他无聊，把工作用的，昨天拎上的笔记本电脑给他用，自己去公司了。孟商出来的时候把电脑也带上了，此时实在没事做，便登上了通讯录。由于工作用的，所以不会下载任何的娱乐app，毕竟有隐患。
他刚登上去就看到有熟悉的人在找，估计许昌洲又闲得慌了。往上几条皆是问他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不在就是在听胎教。
孟商：【你他妈闲出屁了，一来就上段。】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你就说我干儿子们是不是在听胎教吧？消失大半天了，是不是音乐有点震耳，他俩听不着其它声？】
孟商：【你黄袍盖头了？满眼不是黑，张嘴就是黄。】
【我在医院呢，容练发情了，在隔离。】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我操！这么刺激吗？】
【你现在可不能玩哦。】
孟商：【你要不也来治治？】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他，是这时候发情吗？】
孟商：【大概，不是。】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那……】
孟商：【被，诱发情……】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是我想得太单纯了吗？你们，到这程度了？】
孟商：【单纯是正轨。我这是意外，没控制住泄了一两丝。】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
【嗯，好的。我找你，是想问你喜欢长命锁还是喜欢如意。】
孟商：【喜欢你的心意。】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噫！我两样都送，这样到时候问干儿子喜欢哪个的时候我就都有份！】
孟商：【你到时候要是生了闺女，要不要问问她喜欢哪个哥哥？反正我也都有份。】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有何不可。她要是两个都喜欢，就都娶了。】
孟商：【……】【你也喜欢我，干脆我俩一起娶你？】
只许昌洲放火，不许孟佑点灯：【你这人，都有主了，心还往外野。】
孟商：【你担心什么，捭阖纵横这事我又不是满足不了你。】
我操！
啪！孟商猛地合上电脑！操，就不该说些什么虎狼之言。
医生反倒被他吓了一跳，四处看看，并没有什么别的人。他是迎面走来的，如何能看到？
“孟先生，我没有看到，周围也没有人。”
“咳…我就是，跟朋友瞎侃。”
“明白。刚刚，容先生表达的估计是怀孕的意思，还有B6，叶酸什么的，是，你怀孕了是吗？”
“啊，是。”
“你早该跟我们说的。那你跟我过来吧，我给你开。”
……
孟商也想给自己省略号，再一个点一个点地把自己埋了。
在公司，孟商的神情一贯是比较冷淡的。冷淡，但不是疏离。他的肢体，表达的是对公司的倾尽，公司事物的倾尽，不是不合时宜的亲近。
“孟先生。”
路过有人打招呼。
“嗯。”孟商自己去电梯上去找他爸。
畅通无阻，毕竟没在开会，他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就进去。
“爸。”
只敲门就进的也就他儿子了。
“嗯？怎么过来了？在那里无聊吧。”
“嗯。”孟商把电脑给他爸搁下，转去沙发坐下。
“正好，你上个月批示过的改革他们已经细化过，目前正这么运行着，你过来看看。”孟爸爸将看过的又重新给他调出来，把凳子一滑，让出位置来。
“好。”
孟商仔细看他们做的调整，现在当然是看不出什么变化，时间一长，距离才拉得大，到时再比，自然一目了然。
“你之前的提议销售部那边也得到了很好的反馈，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孟爸爸在旁边说。
“集思广益罢了。还有，你自己早有对策，你就是知道我会摸着你的思路，再另寻他路，好来展现自己。”
孟爸爸就是自己踩出第一脚，由孟商来根据他的走路习惯摸出下一脚他会踩哪个方位。再思考能踩几个方位，有多宽。
“那你就再看看这个方案吧，看可不可行，给点建议。”他抽出一本早有意让孟商来阅览的文件，是以一直没批复。
孟商一看底下打印的日期，乐了。
“老狐狸，这都多久了，人估计都要觉得怀才不遇了。扣着这么久都不发。”
“我给他派了别的活，而且跟他说了，这份文件留给你看，他不屁颠就去干活了。他也想考你呢，以后要跟你精诚合作的，他当然想看看未来老总的能力。”
孟爸爸对他的教育极少严肃。一个温柔地引导，一个听得进去，也是天生的父子。
“我坐那看吧，你处理你的。”孟商对这份文件感兴趣，就没继续跟他爸的打趣。
孟爸爸让秘书送点新鲜水果进来，也就没管他了。
孟商坐那一看起来就没什么时间概念，可进进出出汇报的人还是让孟爸爸抽时间看了眼时间的，等把手头的文件签完了，喊秘书来拿他就准备喊儿子去吃饭了。
秘书进来，手上还拎着袋东西。孟爸爸在她过去前就喊住了。
“他近期都不能吃这些东西，别投喂了。”
“啊？不舒服吗？”秘书张着可爱的小嘴，可惜地捏了捏袋子。她起先也被孟商的冷淡蒙骗到，以为孟商真就是这冷脸铁面。但孟爸爸会说孟商的趣事，在学校的行为，跟朋友相处的活泼朝气，她们会拼凑出更多面的孟商来，时间久了，渐渐就放地开了，投喂也是五花八门。
孟爸爸不欲张扬，便点头。待秘书拿了文件出去，他就走到孟商跟前。也坐下，好让孟商反应。
沙发陷下去孟商当然有反应，他抬头看到是爸爸。
“午饭时间到了，你们最近有在外面吃过吗？合不合胃口，我们中午去那吃？”
“行。”孟商起来，把文件给他放回桌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