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寻门者》周启尧

2、Chapter.2治安司来人

　　下午医院为常源安排了全身检查，首先要确定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影响到脑神经。
　　姜泽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承担了把他带到CT室的任务。
　　说来也奇怪，上午送常源回宿舍的两名护工下午就请假了。这让姜泽多看了常源几眼。
　　常源依旧是那副冰山表情，和电视里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走吧，我带你去拍片子，”姜泽道。
　　常源不像是其它精神病人，嚷嚷着自己没病或是表现出的感觉就是有病的人。
　　他太安静了。
　　安静得……不屑。
　　姜泽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人上人吗？
　　常源配合地起身，但是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
　　姜泽内心打鼓：“做什么？”
　　“手，”常源直接抓住了姜泽的右手，覆盖在他的护腕上。
　　姜泽吓了一跳：巧合吗？
　　不。常源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无意中抓到那里的。
　　他要做什么？
　　“你能说话？”震惊之余，姜泽意识到刚刚常源出声了。他不是说不可以说话吗。
　　声音和他本人的表现并不一样，反而有些幼稚。
　　姜泽笑了笑。
　　常源摇摇头，没再说话。
　　那间房间不在这里。
　　准确的说，自从进了医院以后房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他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反而事情变得越发危险。
　　这间非活物的房间竟然可以移动！
　　·
　　“感觉怎么样？”
　　姜泽看着从CT室走出来的常源，那人当然没有搭理他。
　　他又把人带到全科诊室，“脱衣服吧。”姜泽笑眯眯地道。
　　脱、脱衣服？
　　常源看着这间拉着窗帘的小黑屋，这人在说什么啊！
　　刚刚对姜泽积累起来的一点点好感度也没有了。
　　要是之前，外面敢要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早被脱他一巴掌扇过去了。虽然他玩的比较开，但是性取向起码是正常的……
　　“愣着干什么？你应该听得懂啊，快脱吧，”姜泽催促道。
　　因为常源还有自我意识，他也不方便直接上去替人脱。谁知道常源压着他的肩膀，把他猛地按在了墙上，眼神凶狠，仿佛在说：你找死？
　　姜泽被按得吃痛：“我知道你清醒着。”
　　他对上常源要杀了他的眼神，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暴起。要不是这件事，他都快忘记常源曾经臭名昭著。
　　他反压过常源的肩膀，膝盖顶在常源的肚子上，反手把常源压在了门上。
　　他的大腿顶了进去，从身后掐住了常源的脖子：“所以给我老实点。”
　　靠！
　　常源忍不住骂娘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害怕把房间引过来……
　　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声音嘶哑地道：“松手。”
　　“哟，肯说话了？”
　　姜泽现在越来越确定常源就是没病装病。至于原因……鬼知道！
　　常源不吭声了。他懒得废话。
　　而且姜泽这样顶着他……
　　随着“咔嚓”一声，常源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你们……做什么呢？”
　　来给常源做诊断的医生压着门把手刚进来，就看到门后……不可描述的一幕。
　　乖乖，你是等着这尊大佛买了你后半生吧！
　　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越来越滚烫，姜泽赶紧把人放开了。
　　这就生气了？
　　不过好在，即使是气得浑身发热，常源依旧一声不吭。
　　常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厌恶。
　　姜泽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脱衣服吧，”医生打开仪器，“我检查下你的身体。”
　　竟然……是这个意思。
　　常源抽了抽嘴角，默默走过去，解开了扣子。
　　搞什么，就对我冲是吧。
　　姜泽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这富二代洁身自好要大打出手呢。
　　不过想想，常源也不在乎这些。
　　常源脱下了衬衫，他的后背有一大片酷似凤凰的黑色纹身。姜泽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在哪见过。
　　这家伙真白啊，腰也很细。
　　姜泽在虚空中比划了下，自己一只手就能揽住。
　　不对不对！
　　他疯狂摇头，随后又想到刚刚把常源压在门上时，他的腿好像顶到了……
　　啊！
　　姜泽想到这，拉开门闪了出去。
　　他被带坏了！
　　·
　　结果出来了，和众人想的一样，常源的身体倍棒。啥事都没。
　　至于精神评估……
　　这大概需要一周的测评期，以及半个月的审核期才可以下定论。
　　有时候精神病在不发病的情况下和普通人之间并没有太大差别。
　　因为那件事，姜泽有意躲着常源。
　　哪怕不小心遇到，也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常源没有问他什么，但是炽热的目光总是落在他的护腕之下。
　　他难道知道这个镯子的秘密？
　　·
　　三天后，青山精神病院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游司长……”
　　姜泽被叫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有点懵的，他身上牵扯上什么大案子了吗？怎么会有治安司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常源，他现在疑神疑鬼，总觉得是个人就会抢他的宝贝镯子。
　　“游司长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院长恰时起身解释道。
　　“了解情况？”
　　“嗯，咱们院有两个护工失踪了，”院长的目光轻轻飘过姜泽的身上：“那两个把常源送回去的护工自从回到家里便一直没有出来过，也没有请假。”
　　姜泽心中一震。和常源有关。
　　他做的？
　　游行裕朝姜泽点点头，示意院长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游行裕开口问：“和那混蛋待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啊？”姜泽属实没想到这位治安司司长一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话。
　　他不难想到游行裕口中的“混蛋”是谁，想必之前常源也是治安司的常客了。
　　“还好，”他干笑道。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游行裕没有在意，正色道：“刚刚是我私人的问题。现在，我代表治安司问你，你觉得常源是个怎么样的人？”
　　姜泽斟酌片刻，联想到那两个失踪的人，觉得游行裕在这个时候发问有些蹊跷。
　　“这次谈话是保密的吗？”
　　“当然，”游行裕给出了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