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皮小灿

39、出狱

　　沈慧也没想过这事，虞悠不去，正好也合她心。
　　去外婆墓地扫了墓，就匆匆离开。
　　男人塞给她了两千块钱，临走前还留了个号码。
　　说有事，联系他。
　　沈慧算是好福气，二婚就找到个好男人。
　　程伟军是个老实人，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虞悠，他之前听沈慧提起过，是个可怜孩子。
　　但沈慧这性格，无论自己多懊悔的事，她也很少拿明面上讲。
　　今天她看到虞悠那眼，情绪是绷不住的。
　　那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爱，但只是更爱自己。
　　所以程伟军就来替她关心关心。
　　……
　　考完试的日子，过的飞快。
　　秦朗因为在监狱里惹事，延长了期刑。
　　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迟迟也没通知。
　　虞悠一瞬间也不知道，警方的态度。
　　雅宛有高中部，虞悠成绩不好，最后冲刺那一周，江媛给她补习，交点钱能继续在雅宛直升高中部。
　　沈慧从那次来过之后，偶尔会给她打电话。
　　段亭舟因为上回救了虞悠，两人的关系也没刚开始那么陌生。
　　加上苏晚宜和江媛一个班，一来二往，关系也熟络起来。
　　正当虞悠感叹，一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时。
　　秦朗出狱了！
　　除夕那晚，因为沈慧和程伟军加班。
　　特意派程屿安来青浦陪虞悠过春节。
　　家里闹哄哄，四人开心喝了点酒。
　　虞悠手机甩在沙发角落，正好被江媛看到。
　　屏幕连续弹亮，“虞……”
　　没喊出，她迅速消了声。
　　是陌生号码，但她明白是谁！
　　「外面的空气就是好！」
　　「惊喜吗？我出来了。」
　　「你说我现在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好呢？」
　　「我的小朗朗，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
　　「说话，虞悠。」
　　段亭舟因为家里有事，提前离开。
　　江媛不想虞悠知道秦朗提前出狱，就将消息删除。
　　没玩多久，她也借机有事，提前离开。
　　虞悠想送她，但被她拒绝。
　　“没事的，大冬天你也冷。”
　　“快进去，我打个出租车就行。”
　　虞悠酒量不好，喝的上头，一瞬间也想不起来大除夕，青浦这小地方，哪还有跑出租的。
　　苏晚宜没喝多，但也没说。
　　……
　　那年的冬天确实很冷，冷到明明该有温度的地方却拔凉拔凉。
　　江媛走的时候正好与程屿安错开，她往下，他往上。
　　马路两边的街道相反。
　　秦朗给的地址是个地下层，青浦这小地方虽然不大，但还是让她找了一会儿。
　　按了电梯，一直往下，
　　门打开的瞬间，黑漆漆一片。
　　“秦朗。”
　　喊出的一声，带有回声传递。
　　“秦朗。”
　　咔哒-
　　打火机的声音，清晰在空旷的屋内响起。
　　火苗挨上烟一瞬间点燃。
　　男人坐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看向她。
　　微微吐出口烟气，在空中飘散。
　　没说话，两人眼神对视，
　　最后，还是男人率先移开视线，
　　“你不该来的！”
　　江媛顺着那点烟星光，朝他走近。
　　“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秦朗有些惊讶，眸光加深，
　　“行啊。”
　　她似乎看到一线生机，
　　“什么？”
　　男人脸上逐渐笑意展开，拿烟的手往远处一挥，
　　“让我这帮兄弟也开开荤，如何？”
　　“无耻！”
　　江媛站的近，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秦朗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脸色暗沉。
　　她转身想走，瞬间被人拦住。
　　“我的好妹妹呀！”
　　他站起身，向江媛走近。
　　掐起她的下颚，就把烟头塞进她的嘴里。
　　“唔……嗯……呜呜……”
　　大手捂住，没让她有机会吐出。
　　江媛挣扎，烟头很烫，与舌头挨上的瞬间，痛觉直击大脑。
　　“把手机拿来，这么出片的时候，怎么能不好好记录下来。”
　　衣服被一层一层撕扯开，几个男人将她就地解决。
　　她拼命往前爬，
　　“拉她呀，别光顾的脱衣服。”
　　逮起她的脚腕就往下拖，皮肤顺着地板摩擦，很快破皮。
　　几个男人轮流上，没多久她就晕厥。
　　秦朗满意的看着视频，在虞悠短信页面，按下发送键。
　　悠闲的靠在沙发，都能想象到虞悠恼羞成怒的样子。
　　……
　　“程屿安？”
　　苏晚宜打开门，有些惊讶。
　　两人认识，毕竟先前都在蓝铭。
　　外面冷，没在门口过多徘徊。
　　“虞悠呢？”
　　“她在楼上睡觉。”
　　男生环视了一圈，放下手中东西。
　　苏晚宜在清理吃完的残局，此刻已收拾的差不多。
　　“你……”
　　“你……”
　　程屿安笑了笑，摆摆手，“你先说。”
　　苏晚宜看着她，将手中的抹布绞成一团。
　　“你怎么来了？”
　　“我爸和她妈结婚了。”
　　她点头，“这样呀！”
　　两人之前认识，但也不是很熟。
　　没说两句，她就继续收拾。
　　哐当-
　　很大的声响从楼上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正想上去看看，
　　虞悠却着急忙慌跑了下来。
　　拉都拉不住，发疯似得往外面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人还是追了出去。
　　空中飘起小雪，虞悠穿的单薄，就一件长袖衫和牛仔裤。脚上踏着双没包裹后跟的棉拖鞋。
　　没有车，虞悠这才想起江媛走时说的话。
　　“没事的，大冬天你也冷。”
　　“快进去，我打个出租车就行。”
　　她很着急，尤其是看到视频的第一眼。
　　苏晚宜赶到，扶住肩膀，看着她穿这么单薄，想将自己外套脱给她。
　　程屿安阻止，直接将自己的大衣，套在虞悠身上。
　　也不是完全没有出租车，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的，此刻就出现一辆。
　　“双南门大桥，地下层。”
　　“这么远哒，不去不去。”
　　司机就是出来打发时间，跑跑。
　　没打算跑很远。
　　虞悠眼眶湿润，忍住才没掉下。
　　苏晚宜和程屿安都注意到。
　　“求求你，多少钱都行。”
　　语气哀求。
　　司机也没办法，透过后视镜看着虞悠那样，就答应了。
　　苏晚宜不知道什么事，会让虞悠着急忙慌成这样。
　　明明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平时没见她这么唉声下气过。
　　心里有个猜测，但她不确定。
　　程屿安是一头雾水，和苏晚宜眼神交流，也没问过结果。
　　大晚上，马路上空荡荡，没有一辆车。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地方。
　　虞悠则最先打开车门下去，苏晚宜紧接着也是。
　　留下程屿安一人被司机拉着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