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大写字母K

141、Take 141

　　【视频：波士顿的第一场雪】，有人转发了郑秀妍最新的微博进大于妍家的群里，本来安静的群开始有人冒泡。

　　自从两周前郑秀妍飞往美国开始她的留学生活，无论是cp超话还是微信群的的热闹程度，都大不如前。

　　一来，，是年底的忙碌充斥着大家的现生，二来，是于文文的微博没有丝毫动静，依旧停留在生日的那一条，久未更新。

　　这段时间，群里讨论最多的，是Jessica的“出国留学”到底是谁的主意，她是自愿的吗，是闪星的安排，还是于文文的建议？

　　无奈，从粉丝的角度，知道的太少，全是揣测，唯一的安慰，就是郑秀妍偶尔分享在微博上的留学点滴。

　　但几条更新，于文文都没有点赞或评论，若是以前两人在一块儿，还说得过去，问题是，现在都异地了，怎么线上交流一点儿都没多呢。

　　：她们估计微信聊吧，我们看不到。
　　：就当作是咯，谈恋爱又不是一定要秀给我们看的。
　　：哎。。。我去吃吃过期的糖吧，哭.jpg
　　：是谁又重看了一遍「乐与制作人」我不说！
　　：我也是，都给我看哭了，谁懂！！！

　　瑞秋看着群里低气压的聊天记录叹了叹气，切进和郑秀妍的微信聊天框：你和于老师，没什么吧？

　　按下发送键，她瞥了眼屏幕左上角的时间，这个点儿，Jessica应该快睡了，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回复，莫名地让她有些着急，只好给小予打去了电话。

　　“没事啊，于老师最近在录歌，前几天刚问泷哥要到的版权。”

　　小予的声音确实听着不像有事，以自己对小予的了解，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她绝对藏不过第二天。

　　可是……于老师录歌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还有，怎么是翻唱？

　　：我和于老师怎么了嘛？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Jessica回了消息，瑞秋赶紧掐断思绪，抓紧时间回过去。

　　：就是你俩的cp超话里，大家都在说看不到你们的线上互动，就猜来猜去的，所以我就来问问嘛～

　　：噢～你是代表cp粉来问的吧，我们没怎么，她刚还发了晚安给我，让我早点睡。

　　：没事就好，害……你告诉我，我又不能去超话里说，要不你让于老师空了给你微博点点赞？

　　：对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几次发的她都没点！不过她看了的，还和我聊呢，行吧，我明天和她说。

　　：圣诞假回来吗？
　　：不回了，不是才过来么，和同学约了去滑雪～
　　：于老师呢？她过去吗？
　　：她还没说，不过她来也是被我拉着一块儿去滑雪～
　　：好吧～那你早点睡，我要去工作室了，晚安。
　　：努力工作哟～晚安～

　　满屏的飘号宣布了Jessica的心情指数，瑞秋松了口气，穿上外套拿上包包，下楼，老路的车刚好到了。

　　电动车门缓缓开启，她探身坐了进去：“还以为你会先去接于老师。”

　　老路回头递来杯咖啡：“她今天是私人行程，自己开的车，让我接了你再去接苏予。”

　　“嗯。”瑞秋喝了一口，全身暖和：“那走吧，要在Jessica的人物专访视频就要上线前到工作室。”

　　-

　　这世界上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过圣诞节，而郑秀妍偏是其中之一，出道那几年，作为GenZ的一员，身不由己，被迫在平安夜营业，如今她已Solo，终于可以不用惺惺作态了。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自己的人物专访视频会在圣诞节前上线，看过的人，但凡有点同理心，都不会再祝她圣诞快乐。

　　听俪姐说，是于老师的安排。

　　那天过后，超话里，多出一个模块，让她既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寻人启事】，在全世界范围内为姐姐寻找妹妹的蛛丝马迹。

　　“Jessica，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滑雪度假村的summer house，深棕色短发女生推开了一间房的木门。

　　“Holly！你的房间比我的大很多！”
　　“羡慕啊，不然我和你换？”
　　“Nonono，不用，我不想你和于老师告状。”
　　“切，于老师才没那么无聊。”
　　“Want some games？”
　　“They have Switch here？”
　　“嗯哼～”

　　Amber Lau，是Jessica在Berklee的同学，她们同班，年纪相仿，对音乐的偏好相似，再加上住在同一幢楼，选的课也几乎一样，很快便同进同出，有一次两人周五翘了下午的课去吃甜品，还被于老师打视频抓包。

　　分手厨房如果是两个好朋友玩，那友谊的小船可能说翻就翻了，和Jessica相比，Amber算是个游戏高手，但还是斗不过仿佛故意和她作对的队友。

　　“喂……诶……不是……”
　　“等下，于老师的电话！”

　　这下好了，本来还能有些动静的小人儿，被“重色轻友（游）”的Jessica彻底遗弃。

　　Amber深吸一口气，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谁让自己没谈过恋爱呢，不懂这其中的甜酸苦辣，不过……Jessica和于文文之间，好像只有甜啊……

　　郑秀妍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坐，床垫很高，她的脚悬着，晃着，很是雀跃：“于老师，你那儿才六点多，不多睡会儿吗？”

　　“刚醒，看到你发来的小视频，summer house还不错。”手机里，于文文的声音听着很疲惫：“你自己一间房？”

　　“对啊，这屋子挺大的，几个朋友都一人一间，不过，我的最大～”

　　一声浅笑：“打视频？给我看看。”

　　“好～！我打过去~”挂了电话，郑秀妍赶紧下床，对着镜子捯饬整理了一番，才又拨通视频：“嗨~于老师~早呀~”怎么有点害羞……

　　“早啊，room tour？”
　　“……喔！”
　　“怎么了？”
　　“我以为你想看房间只是借口，其实是想看我……”

　　视频那头，于文文笑了下，侧了身，枕上自己的手臂：“都想看。”

　　“那你先说，有没有想我？”
　　“一直在想。”
　　“哼，这还差不多~”

　　像是吃到了蜜糖的孩子般，郑秀妍笑开了，她拿着手机带着于文文在房间里晃了一圈，又去了客厅，Amber想打招呼，被迅速地略过了。

　　“就你们两个人在？”
　　“其他人去买晚上涮火锅的食材了~”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如若无人地交谈，Amber眼珠子转了转：“于老师！我要告状！Jessica说晚上要好好喝一喝！”

　　“刘逸云！！！”郑秀妍伸手就去捂Amber的嘴。
　　“唔…！Yu……唔！！！”Amber招架不住，举手投降。

　　这场面，倒是视频里的人，显得多余了。

　　“于老师……我不会喝很多的，你别听她瞎说！”

　　于文文的表情没太大的变化：“没事，如果第二天酒没醒，别急着去滑雪，容易'酒驾'。”

　　“噗……”Amber笑到一半，顿感一道杀人目光袭来，连忙收住，平时Jessica没少提到于老师别致的安慰哄人方式，这会儿听到了现场版，没忍住，笑出了声。

　　“对了！于老师，这里还有桑拿房！我带你去看~”

　　郑秀妍转身走向房子的后区，还不忘回头瞪Amber一眼，整个house tour结束，刚回到客厅，拎着大包小包的几个同学边聊天边进踏进了门。

　　看到Jessica和Amber正闲着，就叫唤她们一起进厨房帮忙。

　　“于老师，她们叫我过去……”
　　“你去吧，我也要起床了。”
　　“嗯！你记得吃早餐~我会发照片给你的，馋馋你~”
　　“我在国内，要吃火锅随时都可以去。”

　　于老师还是那么不肯认输！郑秀妍皱了皱鼻头：“可是，你那里没有我啊~”

　　“是，你说的对，快去吧，别让朋友们等。”
　　“那我去咯？”
　　“嗯。”
　　“真的去咯~”
　　“去吧。”
　　“挂咯？”
　　“嗯。”

　　任凭自己这样来回多少次，视频里于老师眼神的温柔不减半分。

　　“小卡。”
　　“嗯？”

　　就在自己走向热闹的厨房，准备挂视频时，于老师突然叫了她。

　　“怎么了？于老师。”
　　“照顾自己。”

　　郑秀妍一愣，于老师这话听着好奇怪，她应该是想让自己少喝点，又不好直说，怕自己嫌被她管着。

　　“放心啦，不会喝很多~明天给你拍滑雪视频~等学会了，下次教你~”

　　视频里，于文文看着郑秀妍，没有眨眼，唇角勾了勾，很轻地点了点头：“好，那……再见。”

　　“拜拜，于老师~”

　　挂了视频，郑秀妍投身到了火锅的备料之中，她不算拿手，只是在一众外国人中，她还算有经验，之前在国内看过几次于老师准备，凭着记忆，东拼西凑，像模像样。

　　谁知这群损友，不知感恩，竟用“你有我没有”的游戏，将她灌倒。

　　“别告诉于老师……”

　　Amber扶着郑秀妍在床上躺下时，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告状。

　　再醒来，是在一声「砰」地关门声之后，宿醉的脑袋，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两边各疼各的。

　　几点了？她摸到手机，点亮屏幕……？十二点多了？What？完了完了，于老师肯定猜到自己喝多了……刚才的声音应该是其他人出发去雪场，她们约了一点的教练。

　　赶紧主动认错……关闭睡眠模式，刚想进微信，电话的icon右上角未接来电的数字吓了她一跳。

　　俪姐……瑞秋……小予……赵总……刘恋……小天……查总……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这些未接来电里，唯独没有于老师。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脑子还在重启的过程中，电话又进来了，是俪姐。

　　“我打通了，你们别打了，小卡，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前半句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国内这个时间，是凌晨了，俪姐怎么还没睡

　　“啊？俪姐，我我……我昨晚喝多了，才醒，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看微博？”
　　“微博？还没，怎么了？”
　　“没事，你……”

　　这样的欲言又止，怎么可能没事，郑秀妍翻下床，不顾一阵天旋地转，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我现在看。”

　　-

　　Amber一行人趁着黄昏回到了小屋，滑了一下午，大家都各自回房去休息，她的房间在郑秀妍的隔壁，拖着雪板路过的时候，发现门没关严实，留了一道缝隙。

　　Jessica醒了？醒了怎么不来雪场？不会是不舒服吧？

　　「扣扣扣」她敲了敲门，无人应声。

　　“我进来了？”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别说人，行李箱和背包也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正疑惑着，她看到床头自己昨晚给Jessica拿的矿泉水瓶下压着一张纸条。

　　：Amber，我回国一趟，请假邮件我已经发给教授了，开学如果我还没回来，group work的分组，默认跟你，谢谢。

　　回国？这么突然？怎么不发消息，写纸条是什么意思？

　　Amber拿出手机，直接拨电话给Jessica，嘟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看到纸条了？”
　　“你怎么不发消息给我，我可以开车送你去机场啊。”
　　“不想打扰你们滑雪。”

　　电话那头的郑秀妍顶着很重的鼻音。

　　“怎么突然要回国？出什么事了？”
　　“……公司，出了点状况。”
　　“公司？”

　　对面一阵沉默，背景音里，飞往上海的航班开始登机。

　　“不说了，要登机了。”
　　“哎，你回去于老师知道么？”
　　“她……应该知道吧。”

　　应该？Amber还在消化这个词出现在这段对话里的意思，电话就被挂掉了。

　　她一脸莫名，应该知道……那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不是，这俩人昨天视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公司出事，公司……闪星？那上微博看看，说不定有热搜。

　　前不久才注册了微博账号的Amber，操作起来还不太熟练，还没等她点进热搜榜，娱乐版广场上一条又一条的实时更新，已经让她眼花缭乱

　　这些网友们，都在讨论同样的词条。

　　# 于文文她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她而死
　　# 于文文酗酒成性戒瘾不成自杀未遂
　　# 于文文疑似精神分裂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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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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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要签。”
　　“好。”
　　“新的地址不告诉我吗？”
　　“不了，免得到时候，让你为难。”
　　“看来你是谁都没说。”
　　“嗯。”
　　“还会再见吗？”
　　“有机会的话，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