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落我家》清君一侧

28、憋屈

　　“知道，周老师，我有听说我在和贺达谈恋爱。”段嘉予不知道为何，脾气就有点上来了。
　　她也是受害人好吗，为什么不直接调查清楚，自己阻止了也没用，谣言传的满天飞，什么污言碎语都有，凭什么自己还要解释。
　　“听说？”周老师也感知到了段嘉予来了脾气，因为平常她并不会这样和老师说话，一直都是谦卑有礼的。
　　“是的，周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传言说我和贺达在一起，我也是这两天听同学们在讨论”。
　　“那你和贺达早恋了吗？”周老师直截了当，问出关键问题。段嘉予不知道，郑老师也在找贺达谈话，这是周老师授意的，她想知道回答是否一致。
　　“我们没有，只是朋友，仅限于朋友之间的交流，另外就是我们会一起回家，一个小区，郑乐文也会一路。”
　　段嘉予说的都是事实，周老师也问过郑乐文为什么突然贺达就一起骑车了，郑乐文也是这样说的。
　　安砚只是静静听着，没发一言。
　　“可是我收到同学举报，能证明你们早恋”。在没摸清楚情况之前，周老师没有表达对段嘉予回答的信任，否认也是常有的事，她也不能因为认识秦敏而徇私。
　　她不处理的话，如果这个学生举报到校领导那里，只会更一发不可收拾。
　　“我可以和这个学生当面对质。”段嘉予就像看看郑乐文说的奸细是谁。
　　“举报的同学，我们不会透露 ，但是你可以看一下内容”。周老师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
　　一张是讲题的照；一张是打球时候，段嘉予投球，贺达挡在身前的照片，看上去像拥抱；另一张就是贺达倒水帮她洗手的照片，像是亲吻。
　　段嘉予看了都不得不说真会拍，百口莫辩，段嘉予感觉到无力，她不得不承认，周老师凝视她的时候的威严，让她第一次感到震慑。
　　“不是这样的，周老师，这断章取义了，我和贺达什么都没有。”段嘉予有些憋屈，想哭，她又知道，哭，有时候看上去真懦弱，所以她把眼泪憋了回去，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保持残存的镇静。
　　她一一解释了当时的情况，试图从周老师脸上找到一点变化，但是没有。
　　“嘉予，就算如此，这在其他同学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有些……暧昧。你要注意和男同学的相处。”周老师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词，就是暧昧吧。
　　“请问周老师，和男同学相处的界限在哪里，可不可以问题，可不可以打球，可不可以同行？”段嘉予破罐子破摔，她不觉得和贺达的相处超出了所谓的界限，为什么拿没有的事来说事。
　　“段嘉予，注意你的态度。”老师是不允许学生挑战威严的，周老师也不例外，在没查清楚之前，她是有责任追问到底的。
　　“周老师，难道拍照片的同学不应该查？一中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段嘉予气到极致，理智突然回归了。
　　安砚在旁边都准备插嘴缓和一下气氛了，没想到段嘉予来这么一句，她抚了抚额角，又继续改作业。
　　“是应该查，但是你不要转移话题。”周老师自然想到这茬儿，但是没想到段嘉予会提出来。
　　“我…..”。贺达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打断了段嘉予要说的话。
　　贺达知道段嘉予也被谈话，气喘吁吁地冲到办公室。
　　“你来做什么，现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教室上课吗？贺达”。周老师开口质问。
　　“周老师，这件事真的不关段嘉予的事，我们没有早恋，都是同学们开玩笑传出来的。”贺达看了一眼段嘉予，有些抱歉，如果自己一直极力阻止，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贺达比段嘉予更清楚，一中早恋是会被记过的，全校通报的。
　　“我在问段嘉予，等问完，自然会找你，你先回去上课”。
　　“周老师，请问是谁举报的，我们俩可以澄清的，玩笑开大了”。贺达不敢对视周老师，来自作为学生的惧怕，他询问的声音越来越低，抓了抓头发。
　　“你先回教室。”
　　贺达不敢违抗，看了眼段嘉予就回去了。
　　在这期间，段嘉予一直看着安砚，安砚没帮她说半句话，也没问过她，不是说相信自己的为人吗？
　　果然老师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学生。
　　突然之间，段嘉予又红了眼眶，还是得自证清白。
　　“周老师，这三张照片，其他两张我找不到证据，但这一张，是在教室拍摄的，只要调取监控，就可以看到，我和贺达，还有郑乐文，一起在讨论题目”。
　　教室办公室角落的公共电脑，就有附近几个教室的监控视频。
　　只要这张照片是截取的，那另外两张照片的真实性就会降低。段嘉予目前只能想到这个方法，除此外，她想看监控。早不早恋，她忽然觉得不重要了，是谁举报，更重要。
　　周老师也在思考，这确实是能查清楚的方式，如果监控显示郑乐文也在，那这个照片确实有误导的作用。
　　“周老师，我觉得段嘉予同学这个提议不错，这张照片究竟是在早恋，还是在讲题，就一目了然了”。安砚突然走到桌边，拿着那张照片，看着段嘉予。
　　段嘉予有点心虚，她怕安砚看穿她心里所想，而保护那个举报的学生，于是移开了视线。
　　安砚相信段嘉予的，这是她们在操场达成的共识。只是当照片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想听听段嘉予的解释。
　　她看见了段嘉予的气愤、委屈，也看见了少女冷静之后的理智，还有红着的眼眶，将掉不掉的泪水。
　　安砚不忍段嘉予被冤枉的难过，就让少女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
　　周老师去查看电脑，问了段嘉予当时的时间，不久就和安砚找到了画面，正如段嘉予所说。
　　监控画面也显示了是谁拍下的照片，周老师和安砚对视了一眼，准备关闭监控，却发现段嘉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背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