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患难与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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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十六章
一
本来颜慕卿和沈思衡在家好好吃饭呢，因为一通电话，被迫加班了！
“喂？霁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沈思衡站起来去接了个电话。
“怎么了舅舅？”颜慕卿看沈思衡面色沉重，便知道出事了。
“有人报案，水晶街上的一条小巷里，有对浑身浴血的夫妻，救护车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马上出警。”沈思衡简洁明了。
“嗯，霁队，今天谁值班？”颜慕卿对着手机道。
“我，已经出警了。裕若还没走，我带上她了。”他们能听见霁华那儿的警笛声。“思衡你快点带着慕卿过来，顺便把那个白发小鬼叫过来辅助林墨验尸。。”霁华匆匆挂了电话。
那个白发小鬼指的是海晏，她染过头发，但染什么颜色不好，染成白色的，明明才十九岁，从远处看像九十岁。
沈思衡和颜慕卿很默契，两个人起身就走。
“抱歉，叔叔阿姨，今天突发情况。”/“抱歉，姐姐姐夫，今天突发情况。”两个人异口同声。
“快去快去，案子要紧。”沈秋催促，沈思衡点头，拉着颜慕卿飞速赶往现场。
“喂，电话。”秦漠川提醒海晏。
“知道了……”海晏半死不活的接起电话。
“出警，地址发你了，快点过来。不，不用你了，回警局，帮忙验尸。”颜慕卿言简意赅。
“到底要干什么？”海晏闻言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片刻间已经穿上外套了。
“回警局，帮林墨验尸。”
“OK，具体情况你手机上发我就好了。走了。”海晏做事雷厉风行，刚挂完电话就出门了……
“清珀？你怎么也在这儿？”颜慕卿在看到清珀的时候有点震惊。
“他是这场案子的目击证人。”霁华走过来，他已经让裕若把尸体送回去鉴定了。裕若本人此时应该在医院里。“你一并带回去吧！”他对颜慕卿说。
“好，”颜慕卿点头，“我能看一下现场吗？”
“可以，我们都采证好了，如果有什么新发现，叫我。”霁华摘了手套。
“霁华，你这么急匆匆地叫我来，这个案子最好有点难度。”沈思衡对他道。
“当然，没难度，会叫你来吗？”霁华带着沈思衡绕到了巷子后面，“你看。”沈思衡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江南岸，孙家的！”沈思衡惊呼，“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
“嗯……”霁华双手环胸。
“可是……我们还没确定被害人身份呢，这么着急做出判断，很不理智。”沈思衡说。
“是，但你也知道…孙家，尤其是孙如知，他就是个……”霁华最后一个词没说出口，多半是骂人的话。
“但你否定不了孙如何的两个儿子，都还行。”
“可那个孙泽是私生子啊！”霁华气愤，“孙晓是还不错，和他父亲不一样。但孙泽，和他父亲一个样！”
“你别这么生气，你妹妹的那件事，孙家已经给予你赔偿并公开道歉了。”沈思衡宽慰。
“关于霁华的这个妹妹，我有所耳闻，”海晏在听颜慕卿提到霁华时，说道，“她是个好孩子，和雯嘉差不多大。她大学毕业后在孙家手下的一家集团里，当秘书。”
“还是孙如知的秘书。”颜慕卿补充。
这个孙如知不是别人，而是孙如何的胞弟，两个人差的岁数还挺大。这个孙如知都快四十了，还没结婚。成天在外面花红酒绿的。而霁华他妹妹，就是被迫害的对象。
二零二二年，七月一号。
“她后来不堪忍受，上吊自杀了。霁华很生气，为了给妹妹还有其他女性声张正义，他起诉了很多次，都被驳回了。孙家是谁？他们惹不起。”海晏说着，拆了块巧克力。
“嗯，但最后好像是我父亲，帮了他一把，成功将这些事公之于众。”颜慕卿谢绝了海晏递过来的巧克力。
“你父亲是个好人。我常听我妈说。”
“冒昧的问一下，我常听你提起你母亲，那你父亲呢？”
“他啊……和你母亲一样，也很有实力，只不过不喜欢在媒体上露面罢了。”海晏背靠在座椅上。“我还挺敬佩你母亲的……”
“什么？”颜慕卿没听清。
“你母亲。我很敬佩她。”海晏又说了遍，“她是我在世家里最敬佩的女人。我很尊敬她。”
“为什么？”颜慕卿不理解。
“因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海晏把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你和她一样，生得好看。人也好。”这是海晏为数不多的真话。
二零一九年，四月三号晚。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霁华说着，双手攥拳，“如果这件事和孙家有关，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别动怒，你不能用气行事。”沈思衡抓住他的手，“放心好了，这件案子会水落石出的。不论凶手和世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的。”沈思衡也和他姐姐一样，笑起来令人安心，也很会安慰人。
“我和你，患难与共。”沈思衡笑着道。
二零二二年，七月一号。
“她当时和我说的是：‘总有人会和你一起，患难与共’，这是沈家人的口头禅吗？”海晏开了个玩笑。
“我妈妈比阿姨和舅舅大很多岁，都说长姐如母，她总会教给弟弟妹妹们一下做人的大道理。”
“啊……真羡慕你啊！能有这样的妈妈，一定很辛福吧？”
“嗯，是很辛福。但你妈妈不也挺好的？”
“挺好…是挺好…”海晏垂下眼眸，“但我妈妈……”
四
“颜慕卿？你来了？”看完案发现场后的颜慕卿就先带着祈柳他们回警局里，裕若也刚从医院回来。“那个女人还好吗？”颜慕卿没了解太多情况，“不大好，命悬一线吧！”裕若摇摇头。
“祈柳，你先和我们去做个笔录吧！清珀就待在外面等着。”颜慕卿已经和祈柳相互介绍过了自己，他带着祈柳进了审讯室，裕若也跟了上来。
“呃……林墨，你……要是精神状态不好，让我来验尸也可以的。”海晏看着林墨兴奋地忙前忙后，有点不安。“谁家好人验个尸这么兴奋？”她心道。
“肋骨断裂，脊椎受损，最好拍个片。”打不过就加入，海晏也和林墨一样，辅助她验尸。
“嗯……你先把照片拍完，等会儿就送过去……”林墨弓着背记录数据，没抬头对她说。
“好。”海晏捋了一下头发。“等…这是什么？”海晏看到尸体上有个纹身。
“什么？”林墨还在记录，她抬头。
“没什么，看到尸体上有个纹身罢了。你看，一个普通的纹身，记下吧！”海晏指了指那个纹身。
“嗯，行了，送去拍片吧！我们把数据整理一下。”林墨理了理记录下来的纸张。
“好的。”海晏照做了，在林墨揉眼睛的片刻时间里，拍下了那个纹身，发给了一个人。
“帮我查查，这个纹身，是不是……”海晏打字打到一半，林墨就抬起头了，她被迫发送。
“等会儿吧！你要不要喝咖啡？我去给你买一杯。”林墨道，“可以，中杯无糖卡布奇诺加冰。”海晏坐下，回应她。“行，我马上出去买。”林墨起身，活动了一下胫骨，推门走出了解剖室。
等海晏再次查看手机，那人已经回信息了——收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患难与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