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脱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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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二十二章
四
“棒啊海晏，竟然一下子解决了两个我本来以为会变成陈年积案的疑案！”海晏和颜慕卿刚回到办公室，大家纷纷鼓掌。
“还没结束呢，”海晏摆手，让大家先别急着庆祝，“那个狙击手呢？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我带你去，你要干什么？”小周问。
“等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海晏没透露太多信息，走进了审讯室。
“你为什么只报了孙如知的名字？不应该还有温岭吗？”海晏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位狙击手。
“没办法啊，温家给的太多了，”狙击手对她说，“还有，有一点你错了，不是温岭指示我做的，是温林。”
“什么？不可能，温岭…他……”海晏好像确实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怀疑温岭而忘了温林。
“谢谢提醒。”海晏抿唇点头，“可是，为什么是温林？如果是他，那么楚家家宴的那场火，是他放的而不是温岭？那温雪过去干什么？我敢肯定，家宴里最后出去的那个女服务员，就是温雪。”
“啊？原来海小姐消息这么闭塞吗？如果你在国内生活的久一点，就应该经常听闻温雪和她表哥温林异常亲密。”狙击手压低了声音道。
“完了，脱轨了。”海晏还暗骂一声，那人没听见。
“没关系海小姐，您有的是机会。而在距离温家再次动手前，你还有时间理清如今的温家，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那人说完就闭口不谈。海晏也出去了。
……
“感谢海晏小姐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也感谢各位警官，我以后一定重新好好做人，造福社会。”没几天，那名狙击手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了，但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多半是被灭口了。”颜慕卿默默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件事。
还有另外一个，杀害夏孜的那个人，马上案子都要开审了，他却忽然病倒，最后病逝。
“这个也被灭口了。”颜慕卿在本子上圈圈画画。
五
“好家伙，还真不是温岭掌管温家，而是温林。谁tm会知道温雪和她亲表哥睡过啊？还有温珩，看似是个前任可以排到法国去的渣男帅气画室，又有鬼知道他打着画画找灵感找模特，在画室里干些乱七八糟的交易。”
很神奇的是，这些事都被瞒得滴水不漏，为什么？因为他们有个好哥哥去他们料理后事，所以他们只管撒开了玩，反正最后都由温岭承担。那为什么是温岭呢？原因也很简单，温岭是温先生与发妻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但后来为了情人而和发妻闹掰了，发妻本想带着温岭走，但温先生不乐意，因为温岭实在是太聪明了。所以找人活活把发妻打死，即娶了自己心仪的小情人，还留住了天赋异禀的儿子。温先生是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可小情人以及她所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却不这么觉得，他们总觉得哥哥很好使唤，能帮他们解决掉一切问题。小时候这么想，长大了也自然如此。
所以基于以上种种情况，让长期生活在国外的海晏认为，温家是温岭在掌权。
对于海晏是怎么查到这些的，问，就是她这次带回国的罗曼和秦漠川，都是调查的好手。
“我的三观碎掉的……”海晏双手环膝，窝在沙发里。
“嗯，碎了。“秦漠川的反应和她差不多。
“你们两个，很奇怪。”罗曼的中文进步了很多。
六
连续几天没发生什么大案子，日子顺风顺水，简直不要太舒服。人一旦闲下来，就像找茬，比如海晏这种天生喜欢犯贱的。就比如九号那天，海晏和颜慕卿解释了为什么温家要灭门楚家。和她推理的大体一致，现在温家的掌权人，真的变成温岭了，可他也是只可怜的替罪羊。
“温岭努力把弟弟妹妹挖出来的坑统统填上。”颜慕卿说。
“嗯，是，完全正确。所以那个张谋谅被派到温岭身边，也是有原因的。一是走投无路，二是可以把一切罪名嫁祸给他。”海晏舔了一下上唇，“其实……我还挺期待温岭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的。”
“顺其自然，我们只需静观其变。”颜慕卿结束了话题。
七
“下雨了，”孙泽看向落地窗外，“今天几号？”他问。孙晓坐在他较远的沙发上，回道：“十四号。”
“今天黑色情人节啊！”孙泽说，“哥哥要出去转转吗？”
“不要，海晏约我出去吃饭。”孙晓拒绝了。
“她约你做什么？”
“不知道，她说我们好久没见了，想和我讨论一些学术问题。”
“你和她认识？”
“嗯。”
“很熟？”
“对啊，怎么了？”
“不准去。”
“干什么？我的人生自由你都要限制了？”孙晓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孙泽。
“海晏她绝对不怀好意的。”孙泽认真道。
“是吗？可我看你几乎每天都会和海晏通话啊？在聊什么？”
“世家的事，以及颜家夫妇的意外。”
“都快一年前的事了，你们怎么还……”孙晓忽然意识到，本来颜家夫妇的意外大家都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可知道今年四月初，出了个海晏，大家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忽然担心起要不要负刑事责任。“海晏还真的挺厉害的。”
“是，所以我说她绝对不怀好意。”孙泽邀功似的对孙晓昂起头。
“噗…你误会了，去年我和海晏之前在国外一名著名心理学教授所举办的专题讲座上见过一面。我俩互相交换了论文和意见，发现我们挺合拍的，便一直保持着联系。可大多都是手机上的，见面的次数不多。好不容易大家都得空，加约出来见一面没什么问题吧？”
“嗯……好像…是的，但你不准去。”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孙晓问，前天雯婕约他出来听讲座、上个礼拜温珩邀他出去聚会，都被孙泽搅黄了。
“她不是什么好人，你和她出去有危险……”他碎碎念了一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除非你带上我。”
“不可能，我们什么关系？你要和我去赴约？”
“我不管，你不带我去我就不让你出去。”孙泽撒娇道。
“你何德何能啊？还能把我困住？”孙晓笑道。
“我……”孙泽想要说下去，但忽然来电话了。
“海晏？瞧瞧，不让我出去和人家赴约，自己还和她天天通话。”孙晓靠过去看见了来电人，阴阳道。
“喂，怎么了海晏？”孙泽单手捂住了孙晓的嘴。
“大事，温林，自杀了！”
“啥？为什么？！”孙泽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海晏，你确定吗？”
“确定，尸体就在我面前躺着呢！要看看吗？”
“拍给我看看。”孙晓忽然说，“我想看看他的死状，他是上吊自杀吗？”
“是，好，没问题。”海晏很听话的拍了照片过去，但同时也用另一只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孙泽，“他怎么知道温林是上吊自杀？”
孙泽在孙晓观察图片时（海晏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回复海晏：“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上吊自杀的？而不是他杀？”
“视频为证。”海晏传了个视频过来。
“视频发给你们了，孙晓，今天我可能会晚点赴约，失礼了。”
“没事，”孙晓的注意力在照片上，答道。“看来这次我不得不和你一起去了。”这句话是对孙泽说的。
“当时你哪来的视频？”颜慕卿问，“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还没发现摄像头啊？”
“咳……其实我一到案发现场，就发现了摄像头，我有个很厉害的黑客朋友和我一起来回国了，所以我就…先把那个摄像头的品牌和编号发给他了。知周所众，大量的摄像头都存在弱密码现象，一些不法分子同构各种扫描脚本。利用扫台工具找到这些IP后，就可以轻松查看。”
“这样啊！”颜慕卿面露钦佩之色，“你对这方面的知识也略有研究啊！”
“哪有？我根本不懂这些，只不过是把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我自己是根本不了解。”海晏谦虚地摆手。
“那你明明可以直接把视频给我们的，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单独送去解析？”
“呃……我也知道我这位朋友调取监控的手段不妥啊……”
“你还知道啊……”话里有话。
八
“事发突然，霁队快来了吗？”海晏见通话终止，转而对在验尸的颜慕卿道。
“快了。你是不是死神附体了？出门转转都能发现尸体？”
“我没有啊？这地方不是挺正常的？”
“哪有好人会在雨天来老厂房啊？不渗人吗？”颜慕卿吐槽。
“呃……你信不信我只是迷路了，不小心…呃呵呵……”海晏找不到借口，但她的确是迷路了才转到这儿的，而能发现温林尸体，则是她在从楼下路过时——温林在老厂房附近有家小公寓，好像是他母亲创业时买下的第一栋独属她的房子。海晏闻到了尸臭味，冲上来一看，发现温林已经上吊自杀了。所以她只能把颜慕卿先叫过来。至于为啥不报警，问就是这人脑子抽了，没想到。况且颜慕卿也算个警察嘛！海晏自我安慰。
等霁队出警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还在下雨。乌黑的云看着压抑，颜慕卿别开了视线。
“初步推测死亡事件大概是今天凌晨四点到六点之间，海晏闻到尸臭、发现尸体是下午两点半，时间吻合。”霁华勘察完现场对二人道。
“卿，霁队，你们信不信我有超能力？”海晏盯着公寓里的书架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道。
“别卖关子。”霁华顺着她的目光，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个………”海晏从书架上抽出第二层最右侧的一本书，再拨开旁边的盆栽，一个不大不小的摄像头躲在那儿。
“这个，应该有记录。”海晏退后，让霁华把摄像头拆下来，“送去给裕若，她是信息技术专业的，应该可以调出监控。”他道。
“嗯。”颜慕卿带着白手套，接过。
“不行的话给我。”海晏看着窗外，还在中雨转大雨。淅沥的雨声令海晏心情极好，但另外几人并不这么认为。
“雨有点大，不确定周遭的一些证据还能不能采集到。”沈思衡也来了，他刚刚一直在外面采集证据，但现在看来应该一无所获。
“嗯，辛苦，回去换件衣服，要着凉了。”由于是突然出警赶过来的，沈思衡穿着休闲白T，现在已经被雨浸湿了。霁华帮他擦了擦头发，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沈思衡肩上。
海晏鼻尖发出“哼”的音，她一会不明地注视着两人。“你想通了？”她问。
“什么想通了？”沈思衡不知道他俩昨日的谈话，以为说的案子。“你发现什么了吗？”
“咳，卿。”海晏咳了声，颜慕卿心领神会，接话：“是，海晏在书架上发现了个摄像头，正准备送回去给裕若看看。”
“那好，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沈思衡说，把外套还给了霁华，霁华没接，重新给人披上了：“回去先换衣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脱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