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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讨厌丑东西 ...

  •   在得知沈知言因为顾铎而受伤后,AG内部的反顾情绪达到了顶峰,以梁凝为首的“Leo毒唯”团和由设计一组组成的“合作意向书受害者”联盟,每人手持几十个账号自发在网上打响了反顾之战第一枪,可惜连个水花都没有。
      在众人紧锣密鼓地在网络上寻衅滋事时,秦昭也在沈知言的吩咐下在线下摇着人。

      “徐胜宇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有顾铎帮衬着也斗不过他的堂弟,徐家老爷子近期是想把继承人的事敲定下来,徐胜宇和宝丰阁的合作应该是为了获得它背后陆家的支持。”

      沈知言一边听着秦昭汇报,一边一目十行地看着徐胜宇这几年的投资和鼎晟的几次转型,乱七八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相较而言,陈玉成倒还行,在宝丰阁干了十年,是宝丰阁东家陆行驰的亲信,能力是有的,就是手段很脏。

      “那个陈玉成的家族不大,基本上就是陆家的附庸。他背靠陆家,所以觉得就算出头帮宝丰阁顶锅,别人也会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不敢真拿他怎么样。”

      沈知言听完笑了,想到之前看的这帮人的资料,好奇地问道:“那帮人还真的天天泡吧鬼混啊?他们这么闲吗?”

      “就是一群二世祖,大多都是徐胜宇的人脉圈子。”想了想,秦昭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想上个眼药,“顾铎也偶尔会去。”

      沈知言翻资料的手顿了顿,之后若无其事地将资料合好后放到了一边,没有接秦昭的话,“拿陈玉成开刀吧,不然宝丰阁快把我当泥人了。”

      AG自进军国内市场以来,小麻烦就没断过。
      沈知言是有自己的珠宝鉴定团队的,可他们的在华业务资质证书却一直被拖延下发。在“织梦录”发布会时间提前、集体赶工的关键时期,三天两头来人检查,还有合作伙伴被打压、大型展会批不下来等状况,背后都有宝丰阁以及陆家的影子。
      不管是为了找回璀璨之夜被算计的场子,还是杀鸡儆猴,这个陈玉成沈知言都不能放过。

      秦昭试探地问道:“那徐胜宇呢?”
      沈知言微微敛眸,淡淡道:“先不动徐胜宇。”

      沈知言拿陈玉成开刀,已经是在挑衅宝丰阁背后的陆家了,当下 AG 在中国区的业务才刚起步,根基尚未稳固,他自然不会为了一时意气再去动顾铎的人。
      那天他一时冲动和顾铎起了争执,好在没撕破脸。沈知言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的情绪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决策。
      作为“沈知言”,他自然很恼恨顾铎的轻视和双标,但是作为AG中国区总裁,他绝不能和顾铎交恶。

      ……

      夜色酒吧里光线迷离,沈知言约了齐卓轩聊年底几个奖项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聊完后,齐卓轩就说起了京市世家的过往轶事,像什么顾家的豪门内斗、陆家的爱恨情仇、华家的封道劫人等等。
      后来说嗨了,齐卓轩甚至还丧心病狂地想帮沈知言梳理一下京市各个世家的姻亲关系,吓得沈知言忙喊打住,他自小没有家人,长大后又在国外,对一些七拐八拐的关系以及称谓实在很难理解。

      “沈总!齐总?这么巧啊?”
      二人正聊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胜宇刚从洗手间出来,想来舞池这边逛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沈知言,以及坐在沈知言对面侃侃而谈的齐卓轩,想也没想就过来打招呼。

      “呵呵,来夜色如果碰不到徐少的话,才能算巧。”齐卓轩乐呵呵地举着酒杯向徐胜宇示意了一下。
      徐胜宇皮笑肉不笑地和齐卓轩互怼了几句。
      沈知言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机锋没兴趣,只是对徐胜宇点点头,在他坐过来时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

      对于徐胜宇这个人,沈知言挺无奈的。
      那天在夜色酒吧里,他和顾楠那帮人来硬的,虽然徐胜宇帮了他忙,但毕竟也设局算计过他。。
      而沈知言最烦的,是这个人把对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大家在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徐胜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主意往他床上打,无非是欺负他初来乍到,在京市背后无人罢了。
      无脑、好色、仗势欺人,每一条都是沈知言的雷区。

      只是沈知言没有想到,徐胜宇一来就摆出了一副舍生取义的架势。

      他刚坐下就抬手示意服务生端来了一瓶格兰菲迪,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沈知言,清了清嗓子,“咳……那个……沈总,我吧……在璀璨之夜那天做了点混账事儿,但那时咱俩还不认识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好歹在上周四咱俩也统一过战线,你看,咱们的过往恩怨,能不能都在酒里,一笔勾销?”

      沈知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知道徐胜宇为什么忽然来这么一出。因此他并没有接酒,只是抱着胳膊靠在了沙发背上,不解地看向徐胜宇。
      “徐少今天这道歉来得太突然了,我不是很明白。”

      徐胜宇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沈总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阿铎已经教育过我了,周六那天他骂了我足足两个点儿,真的,我现在已经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了。”

      徐胜宇也很无奈。
      其实那天顾铎将沈知言从夜色酒吧带走,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询问沈知言的情况时,他就隐隐怀疑顾铎是不是真的和沈知言有什么事儿了。
      徐胜宇虽然不怕沈知言,但他怕顾铎。
      而且不知道顾铎最近发了什么神经,周六那天大半夜的,忽然对他进行电话轰炸,无缘无故臭骂了他一顿不说,还逼着他去找沈知言道歉。
      徐胜宇虽然被骂得一头雾水,但是这歉还是得道。
      只是……因为之前他曾高调示爱,现在他连AG的大门都进不去!
      周四那天他明明帮了沈知言,可人家就是这么无情!见也见不上面,约也约不出来。
      今天可逮着人了,徐胜宇哪能放过!

      对于徐胜宇的话,沈知言确实很意外,竟然是顾铎让徐胜宇来给他道歉的?
      沈知言本来还在为怎么修复和顾铎的关系而头疼,没想到正瞌睡呢,徐胜宇送来了枕头。

      思及此,沈知言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他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意式戗驳领西装,领口处的衬里是酒红色的丝绸,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给他清冷的面色凭添了一抹魅惑。

      徐胜宇看到沈知言冲自己笑,晃了一下神。之后一咬牙,仰头先把自己的那杯灌了下去,之后又利落地拿起一旁的酒瓶,再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自始至终,他的另一只手都在举着递到沈知言身前的那杯酒。

      想了想,徐胜宇试探着问道:“要不,下周的拍卖会上,我把沈总的珠宝买下来?”
      沈知言笑容不变,并不接话。
      徐胜宇又干了一杯,满上之后继续想,犹犹豫豫道:“那……沈总在京市的大型展会是不是不好批?这个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儿,沈知言的笑容变淡了。

      见状,徐胜宇心里有点发慌,这个沈知言看着温温柔柔的,可是却压迫感很强,他也不知哪句话没说对,于是干脆豁出去了:“我的艺人也可以帮沈总,你看上哪个了?随便点,那天那个冯缦,沈总是不是相中来着?”

      沈知言淡淡地看了一眼徐胜宇,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多事,但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问道:“徐少,你和宝丰阁的合作,没有签关于竞品的协议吗?”

      “啊?”徐胜宇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笑道:“嗐!这有什么?赔钱嘛,我又不是赔不起!”

      沈知言面色逐渐发冷,但是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徐少财大气粗,开公司可能只是为了玩,可是你公司底下的人,却都是实打实的靠着徐少你吃饭的。你的一个决策可能就关系到他们年终奖的数额,或者明年用不用重新写简历找工作。至于跟人谈合作,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互利去的,而不是为了区区赔偿金。”

      “呃……”徐胜宇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言会忽然教训自己,他张了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知言看了看徐胜宇那双眼睛中弥漫的清澈的愚蠢,有些语塞,只觉得自己有病,莫名其妙地说这些,于是干脆接过了徐胜宇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行了,徐少的酒我喝了,你走吧。”

      “啊……?不是,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改还不成吗?”
      徐胜宇确实听懂了沈知言的话,只是他向来是个京市小纨绔,如果肯听劝,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跟个堂弟打得只有来没有回的。
      他刚才没反应,是因为实在觉得诧异——
      他一向讨厌别人跟他讲大道理,但这个沈知言说话的声音可太他妈好听了,人也长得好看。对方冷着一张脸训人时,听得他一愣一愣的,说什么他都爱听,竟然没有丝毫反感。

      齐卓轩噙着笑,坐在对面听着这出“劝学”,看到徐胜宇对沈知言的这股黏糊劲,就想,要是自己是徐家长辈的话,指定要花大价钱请沈知言来家里吃饭,每天骂上徐胜宇一顿,没准真能把人给骂醒了,也省得家财都归了旁系。

      ……

      “阿宇,我说你怎么去了半天也没回来,原来是被美人绊住了脚啊?”
      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皮肤有些发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戴了副金丝眼镜,人模狗样的,正是宝丰阁的陈玉成。

      听到声音,沈知言瞬间收敛了神色,挂起了社交用的招牌表情。但他根本不看来人,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成哥你瞎说什么呢?”徐胜宇笑骂道:“我这是在给沈总赔不是,让沈总原谅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既然答应了顾铎要来给沈知言赔礼,那今天的面子肯定是要给足的,所以徐胜宇自然也要抬着沈知言说话。

      陈玉成打老远就看到了徐胜宇对面的沈知言,他此时嘴角撇出了一道轻蔑的弧线,正在肆意打量着对方。
      因为璀璨之夜的事,他和沈知言结下了梁子。
      但同行是冤家,他也没打算修复这段关系。更何况,前段时间他还在沈知言手底下吃了个闷亏,让他很不是滋味。

      陈玉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沈知言,“沈总好雅兴啊,有时间在这儿和齐总喝酒。怎么?不用和缅商谈收购了?”言语之间,尽是阴阳怪气的酸意。

      沈知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继续与齐卓轩喝着酒,对陈玉成的话仿若未闻。

      陈玉成自讨没趣,却是赖着不肯走。
      徐胜宇也不好让朋友这么难堪,于是就出声应和了一句,“怎么?成哥,你这是没争过沈总?”

      徐胜宇本来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陈玉成闻言,却嗤笑了一声,像是要故意恶心沈知言一般,也不管对方是否乐意,直接大剌剌地坐到了他的边上。

      “这事儿说起来还挺有意思。” 陈玉成拖长了音调,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沈总高风亮节,把料子让给了我。只是没成想,质检报告居然出了问题,导致切割方案给弄错了,好好的一块水头十足的料子,最后被折腾得裂得他妈都不认识了,本儿都没收回来。沈总,这事儿你知道吗?”

      沈知言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侧过头去向齐卓轩打听道:“齐总,冒昧问一下,像那种自个儿出了问题赖别人的,你们京市多吗?我这人不爱跟玩不起的人打交道,您给我说说,我避避雷。”

      “你!”
      陈玉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却被徐胜宇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了下来。
      “哎哎!成哥,搁外边儿喝酒呢,别把你那臭脾气放出来吓唬人!”徐胜宇生怕陈玉成跟沈知言动手,用手死死地按着他的肩膀,“我不管啊,你平日里爱怎么闹怎么闹,但今天是我给沈总赔礼的大日子,你不能捣乱!”

      陈玉成虽然是个炮仗脾气,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见徐胜宇对沈知言一再维护,他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阵狐疑。

      实际上,他一直不太看得起沈知言。
      沈知言一穷二白地在国外打拼,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确实厉害,但是京市这个圈子是讲人情的,他沈知言空降过来想分一杯羹,还不够格。
      然而,今天看到徐胜宇的表现,他又不确定了……
      京市的人都知道,徐胜宇背后有顾铎撑腰,而从徐胜宇的态度中,多少可以窥见一些顾铎的立场。
      这就不得不让陈玉成多想了——难不成最近那些绯闻是真的?璀璨之夜那天,难道还真让这个姓沈的给睡成了?

      一时之间,陈玉成陷入了犹豫。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压下了脾气,顺着徐胜宇递过来的台阶下了台。他干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地往沈知言的方向靠了过去。

      “呵,沈总,刚才都是闹着玩的,你是阿宇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陈玉成的朋友,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明人不说暗话,我坑过你,可你也坑回来了,以前的事儿该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陈玉成这番话表面上像是在赔礼,但语气中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字里行间都在逼着沈知言一笑泯恩仇,就此把这事儿给揭过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沈知言不仅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陈玉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落过面子,顿时怒火中烧。
      他眯着眼睛,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沈知言脸上舔舐着,心中冷笑不已。
      看在徐胜宇那蠢货的面子上,他愿意给姓沈的三分薄面,那姓沈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就算是真跟顾铎睡了也是个被玩了就扔的货色,连天御的合作都拿不下来,还敢在这里跟他拿乔。

      陈玉成嚣张惯了,冷笑一声,干脆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端着酒杯就要往沈知言嘴里灌。

      然而,沈知言并没有惯着他。
      他皱了皱眉,迅速扫开了陈玉成的手,终于施舍般地将目光投向了对方,淡淡道:“你可以让一下吗?我讨厌丑东西。”

      沈知言此人,向来温和谦逊,就算是说话带刺,也是话中有话的讽刺,而不会这么直白的侮辱人。
      陈玉成闻言脸色骤变,顿时羞愤交加。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徐胜宇已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徐胜宇的脑回路比较奇葩,他就是觉得,沈知言骂陈玉成是丑东西而没骂自己,说明自己不是丑东西。

      此时陈玉成的面色变化那叫一个精彩纷呈,他直勾勾地看了沈知言一会儿,最后顶了顶腮,“沈总,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过了吧?”

      “是吗?”
      沈知言微微一笑。突然,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啪”的一声,打了陈玉成一巴掌。
      巴掌声格外清脆,巴掌印也清晰可见。
      “我打了,然后呢?”

      “我艹!”
      陈玉成“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沈知言,满眼不可置信,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他自问已经够给面子了,这姓沈的竟然敢打他巴掌!
      可是夜色是顾铎的地盘,陈玉成又实在不敢惹事,他手里攥着酒杯忍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徐胜宇这时候也不敢笑了,忙起身过来打起了圆场。
      他一边拽着陈玉成怕他动手,一边暗暗打量着沈知言。他知道这时候想这些不太厚道,但还是忍不住地想:我艹,沈知言打人时那股劲儿劲儿的,真他妈的辣!

      陈玉成阴恻恻地盯着沈知言看了一会儿。
      在顾铎的地盘上,再加上有徐胜宇的阻拦,他一时半会还不能对沈知言做什么,因此只是磨了磨牙,冷笑了一声,一把甩开徐胜宇拉住他的手,转身走了。

      ……

      夜色酒吧,洗手间。
      “成哥,那个Leo怎么说也是AG的总裁,咱们这么做会出事吧?”
      卫生间中一个小个子男人将一粒药递给了陈玉成,有些惴惴不安。

      “我去他妈的AG总裁!”陈玉成脸上阴云密布,上面的巴掌印十分明显,他此时满眼暴戾,“AG?这里是京市,不是佛罗伦萨,他沈知言就算是龙也得给我盘着!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拿乔?看老子今天他妈的在床上玩不死他!敢打我?我艹!”
      “可是……上次顾二少他……”
      “顾楠算个屁!他们顾家三房早就把顾铎得罪死了,留下他也不过是看在顾老爷子的面子上,如今顾铎不过是借个由头收拾顾楠罢了,你真以为是为了给那个姓沈的出气啊?他也配?”

      陈玉成骂骂咧咧地和那个小个子男人出去后,不多时,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秦昭从中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洗了洗手,擦干后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

      等陈玉成再回去时,就见沈知言他们正言笑晏晏地喝酒,夜色酒吧里紫蓝色的光晕暧昧地交织着,打在沈知言清冷白皙的脸上,性感迷离。
      陈玉成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药,舔了舔嘴唇,再次走了过去。

      “沈总,我反思了一下,我之前做的事确实不地道。我不是个东西,你打我是应该的。沈总打了我一巴掌,解气了吗?如果不解气,再打也行。”
      陈玉成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想道,反正不管在这儿挨了几巴掌,今晚自己都要在床上成倍地讨回来,只希望这个姓沈的别自己作死,反正到时候不管他在床上再怎么求饶,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沈知言看了陈玉成一眼,似是不解这人怎么忽然转性了,但旋即就移开视线不再理会他。

      陈玉成也不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他倒了杯酒,同时将叩在无名指根处的药一并丢了进去。他没有将酒杯递给沈知言,而是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沈总,这样,我今晚给您伏低做小,任打任骂,如果您消气了,就喝我一杯酒,咱们前尘恩怨一笔勾销,往后您沈总看上的项目,我陈玉成绝不沾染,怎么样?”

      这番话的后半句勾起了沈知言的兴趣。他回头看了看陈玉成,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弯了弯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啊。”

      徐胜宇见陈玉成这边的梁子终于解了,暗暗松了口气。夹在两人中间实在难受,而他现在也总算能向顾铎有所交代了。
      想到这里,徐胜宇便急着想给顾铎回个电话,不然今晚他又得挨骂。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打电话的时候,沈知言忽然向他看了过来。
      徐胜宇一时不明所以,就冲对方笑了笑,但沈知言并没理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酒。

      徐胜宇走到了一边儿拨通了顾铎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阿铎,放心吧!沈总那边我已经道好歉了,诚意满满!”
      “……”
      “原谅啊,当然原谅了!沈总人多大气啊!”
      “……”
      “嗯嗯,好的好的,知道了,挂了啊。”

      徐胜宇刚要挂断电话,忽然,从沈知言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和玻璃碰撞的响动,紧接着就是沈知言略带愠怒的声音。
      “别碰我!”

      徐胜宇正要挂断电话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通话另一侧的顾铎叫住了。
      “啊?哦,刚才是沈总。我就是在夜色酒吧给他道歉的。”
      “……”
      “还有?还有齐卓轩和陈玉成。怎么了?你……喂?喂!阿铎?”
      徐胜宇看着被猝然掐断的电话,心中的那点儿怀疑越发浓烈,但他没有时间多想,赶紧跑过去看看沈知言那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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