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救命，叫我去办公室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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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变态了，谁出的测试，简直要人命。
起的题目完全不是他能写的，匆忙交卷，分数也就可想而知了。
身体不舒服真的影响发挥。
两天的测试结束后，各个科目的答案陆续核对，禤棋简直没眼看。呵呵，恨透了数理化大题，还有那个作文，阅读理解……
算了，还是平等地都恨吧，没有学生不讨厌考试的。
门外班主任估计刚下课，手上拿着课本和小蜜蜂，探出头喊了声。
“禤棋，等下来我办公室。”
班主任话音一落，禤棋原本趴着桌子正发牢骚呢，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周围也有同学带着好奇的目光看过来，不过也就几秒钟，又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是？班主任怎么突然叫他去办公室？压下心里的好奇，艰难地从椅子跨出他的腿。
同桌给禤棋挪了位置，让他出去。“你等下还能回来吗？”同桌问。
禤棋怔忡，手还扒在椅背上，楞楞地说：“我不能回来吗？”
又不是上刑场，去办公室而已。
同桌叼着棒棒糖张开嘴，好像反应过来也觉得有点想笑，“对哦，为啥不能回，哦哦哦那你去吧，有事再跟你说。”
并向禤棋挥了挥手。
“好。”禤棋应声。
禤棋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座位分了四列，又恰巧被分到靠墙的位置，窝在里面特别难走。因为教室坐了五六十个人，教室一百平这样子，学校要求除了课本其他的不能放在课桌上，所以空的地方都放满了书。难受的不得了，又窄又不自由。
还有一节课就放晚学了，下节课正好是自习课，禤棋想着没课，还没有试卷，不如就直接去班主任办公室。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出了教室门，走了几步路，透过廊外看到了校园的景色。
禤棋停了下来，额头前的碎发被风撩起，露出光洁的额，一双眼睛有亮光却藏不住的忧伤，像一场雾。
教学楼前种了棕榈树，高大而粗壮。正值秋季，惬意的微风徐徐，吹得叶子稍稍晃动。下午的天空极美，橘红色染了一片，金边勾勒着云朵，散射耀眼的光，缓缓流动。
祥和又舒适，一天的学习结束后，能欣赏到美好的天空，真的很愉悦。
余晖落在少年的侧脸，肤色透着不健康的白，长睫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落寞又孤寂。
看了一会儿，禤棋收回眼神，迈着步子往前走。
一路上有自习课的教室安静如鸡，有头都不抬的，或者有偷偷看一眼走廊的，搞其他小动作的，反正就是没什么大的声音。有课的能听到老师声情并茂地讲课，学生时不时啊一声，听懂的，困惑的，好笑的。
穿过走廊，绕了一圈，下几层楼梯才到。
看着门口“化学组”这几个大字，深吸了口气，禤棋敲了敲门。
“进。”
一眼看过去，办公室里面就只有班主任在，禤棋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她的工位旁，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实际上他快紧张死了。
班主任怎么叫他来办公室啊？难道被她知道了？还是说他最近不知不觉中犯了什么错误吗？最怕老师点名了，还是来办公室这种，不是好事就是“好事” 才来办公室的……
各种想法在禤棋脑中，如夜晚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时，班主任似乎看出他的紧张，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笑了笑，“可以找个凳子坐下来，你去拿门后那个吧，那个平常拿来放东西的。”
禤棋讷讷地说了声好的，就顺着她说的去拿了凳子。
莫名松了口气，还好班主任没有劈头盖脸地批评教育一番，更加让禤棋确认了这次叫他来办公室不是什么坏事。
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丁明的位置靠窗，窗户上挂了盆绿萝，此时倒映着他的身影。
丁明看着禤棋说：“身体怎么样了？那天你那个朋友来请假说你不舒服，以后有什么事情跟老师说，不说的话老师有时候不在学校，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禤棋短暂地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垂下眸盯着她桌上的仙人球，心里有些惶然。
她的声音很温柔，明明个子不大，却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禤棋回她：“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嗯，知道了，以后有事会跟您说的。”
回话的同时，在禤棋心里丁明人很好，她今年刚第一次当班主任，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五六吧。也不知道谢泽临帮他请假的时候，班主任还知道了什么，总之别问一些让他在意的事就好。
“最近心情怎么样啊？有没有想去跟班里的同学多接触一下？”她带着笑问。
禤棋怔住，前两个星期他突然情绪大崩溃了，在宿舍里差点出事，还好舍友折返发现，拦住了他还给丁明打了电话。过后来宿舍跟他谈了好久，禤棋想班主任的二级心理证书没白拿，聊着聊着慢慢平复下来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绷不住了。
可能真的压抑太久太久了吧，偶尔泄了个角，严重到全然崩塌。
“嗯，好多了，”说得极其艰难，“有在多接触了……老师。”禤棋有点心虚。
他觉得接触人群是个特别难的事情，不必强求，随缘吧。
丁明看着禤棋，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好，我特别担心你，禤棋，你要学会爱你自己，首先你得让自己从内心深处接受自己，融洽自我……”
她跟禤棋讲了好多，最后聊到他家里的情况。
“老师也知道你的成绩还算不错的，不用担心家里的问题好吗？安心读书，国家现在有政策的，你看，你家属于被扶持的那一个项目里，多少都能够缓解一下。将来上大学也不用忧虑，国家也有政策的，可以先贷款，后面工作了有能力再慢慢还，大学奖学金也有的，各种比赛也会有，老师相信你会大放异彩的，你可以的。”
“有什么需要老师的，禤棋，你跟我说好吗？”丁明说得极其认真。
禤棋期间一直没说话，安静聆听丁明的话语。班主任一直知道情况如何，也只是说有需要的可以告诉她，没有让他所谓的自尊心破碎。
“好的，谢谢您，老师。”他重重地点了头。
原来也会有人会尊重他，维护他，心底波澜泛起一圈又一圈。
聊得也差不多了，丁明看了一眼时间，从抽屉拿了几颗德芙巧克力递给禤棋。“呐，禤棋同学，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偷偷趁我不在，叫我明明的啊！来，这是给你的，开心一点，甜一点。”最后还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学习，将来请老师吃饭！”
“好。”禤棋把巧克力放进了口袋。
“你们说现在的学生也真是的……”中气十足的嗓门从门外透过。
“是是是，何老师快走吧……”女声催促道。
丁明和禤棋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门外传来几道声音，禤棋看着进来的几个老师，乖乖问好：“老师们好。”
女老师问：“丁老师没课啊？这么早在办公室。”丁明说上节课刚结束。
“嗯嗯嗯，你好。”
“同学你也好。”
老师们回应以后，又继续聊着天，说试题也确实是出的超纲了，可能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做，分是要不了。
“真不知道有些同学啊，送分题都要不了，怀疑到底有没有听课。”
“审题也没看好题目要的是什么，就乱套公式，眼睛感觉睁不开了。”
“学生考的试，他们难，我们也难，心里堵，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办公室内顿时热闹起来。
听着周围的闲聊，丁明揉了揉太阳穴，顺着话题问了句：“考得咋样？”
禤棋：“………”一时语塞。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回炉重造。
“还……可以吧。”禤老羞愧地撇过眼神。
丁明大概也看得出来，轻轻笑了声，说：“嗯，也没什么事了，那你先回去吧。”
禤棋：“好的，那老师我先回教室了。老师，再见。”
又看了看其他老师，“老师们再见。”
禤棋转身就跨出办公室的门。
“哎呀，丁老师，这你班学生？”突然有老师问。
“是呀。”丁明说。
“你们班这娃真挺乖的，就是看起来冷冷的。”
丁明嘴角噙了抹笑：“是呀，挺俊俏的，就是他比较害羞。”
办公室里一片笑声，隔音不太好，刚走没几步的禤棋悄悄红了耳朵。
怎么班主任也开他玩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刚回到教室，同桌就给他桌上放了卷子。“禤棋，这个明天晚上要交。”又低声问他，“明明叫你干啥了？没啥吧。”
禤棋摇了摇头，“没什么。”拿出口袋的德芙巧克力，“嗯，给你一颗。老师给的。”
罗泳嘴巴喔成“O”字，接过巧克力，“哇塞，明明给你这好东西？”
“嗯。她很好。”禤棋说。
罗泳是这个班为数不多和他说话的，能一起合得来的吧，一开始禤棋觉得他话真的特别多，而且人确实挺好的，就是好像说话不经过大脑，有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好笑。
拿过试卷开始写，禤棋挑了一些简单的先写，因为也快放学了，还有十分钟。
眼睛快速左右看了看，确认走廊没有巡查老师，讲台上班干正低着头写试卷，罗泳猛地低下头，拆了塑料袋，往嘴里塞。
“不愧是德芙，纵享丝滑，简直是太棒啦！”罗泳克制自己的声音，低低的欢呼着。
“罗泳，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救命，叫我去办公室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