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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元慧之死 ...

  •   自那日王胜来后,安华宫的门禁倒是松了许多,元慧可以在附近的小园子里走走,这倒是给了元慧不少慰藉。
      园子的蜡梅开了,雪天冬日的午后,映着白雪皑皑、梅香浮动,元慧披着斗篷走到蜡梅树下,细细欣赏起来,元慧和冬香赏了一会儿雪,便回到安华宫里。两人本想将看见蜡梅的事告诉芸香,可是她却不怎么也见芸香,元慧正纳闷怎么就连冬蕊和田喜也没看见。
      “芸尚宫怎么不在,许是在哪里躲清闲去了!”冬香玩笑道。
      “不会,许是有什么事出去了,怎么其他人也不在了?”元慧走进殿内四下张望。
      “小姐,是渴了么?奴婢去端茶来。”冬香说完便向殿外走去。
      元慧一人等在殿内,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元慧发觉有些不对劲了,跑出去看时,偏殿已经着火了。
      偏殿的火借着风向正朝正殿蔓延,元慧一想到冬香还在偏殿,便立刻跑进火场里,浓烟刺鼻,烟熏得元慧睁不开眼,呼吸都变得困难,正想往柴房去,就听见一旁房间里有“呜呜”的声音,元慧立刻跑进去,推开门就看见,冬蕊和田喜嘴里咬着纱布被绑在一边,元慧赶紧过去他们松绑。
      “快,快出去,快去喊人救火,冬香还在偏殿,我得去救她。”元慧道。
      说完不等他们答应,元慧便向偏殿跑去,浓烟已经将偏殿包裹,元慧什么也看不见,浓烟直呛得元慧喘不过气来,一会儿便没了知觉....
      元慧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安华宫的床榻上,她忽然想起冬香来,一瞬间坐起来:“冬香!”
      皇帝坐在床边,见元慧醒来,露出笑容来:“醒了。”
      元慧朝他笑笑,便欲起身行礼:“陛下....”
      皇帝忙按住元慧:“不必多礼,先养好身子,剩下的以后再说。”
      元慧卧床的这些日子,皇帝日日都会来,只是陪她说说话解闷,却只字不提她的去留。
      元慧等恢复过来,有了些精神,才顾得上问起那日起火的缘由。
      芸香坐在床榻边上,服侍在一旁,回忆起当日来说:那日奴婢被伽善叫去,说太后下旨要奴婢去教新来的宫娥规矩,田喜和冬蕊都在小厨房,有人便趁着羽林军换班的间隙悄悄溜了进来,那歹人先用香迷晕了田喜和冬蕊他们又将绑在一起,还在小厨房纵了火,起初门口的羽林军只当是咱们里面的炭火太旺堵了烟囱,直到火舌窜出来才发现不对,刚好听见冬蕊和田喜的呼救,这才赶来救火,他们发现的时候小姐和冬香已经倒在偏殿里了,太医说您是被烟呛晕过去了,后来陛下赶来,责罚了羽林军都统徐世珩救护不利之罪,陛下还说要不要查那歹人,全看小姐的意思了。”
      “看我的意思?”元慧苦笑着。
      元慧无力的靠在床头,经此一劫,她已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想保全自己定要依靠最有权势之人,只有那个人才能护自己周全。可饶是元慧已经这样想了许多遍,可她却迟迟不愿迈出那一步。
      元慧痴痴地望着的窗棂:“因我不愿利用他人,也不愿再被任何人利用。”
      芸香和冬香再也不敢打扰,退了出去。
      元慧又躺了几天,难喝的药一碗又一碗的下肚,身子才渐渐地恢复过来,不怎么咳嗽了。
      这天冬蕊端药进来递给元慧,冬香在一边调侃道:“小姐身上都是一股子药香味了。”
      元慧接过药碗来,淡淡地笑了笑,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了从前在王府里的李氏,之前她也是药不离手,身上也总是散发着药香。
      元慧惦记起王府的两位侧妃来,于是便唤来田喜,想让他去打听打听看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她们的下落?她们过得好不好?
      田喜应声告退了。
      在长乐宫里,皇后正在为嫣儿挑做新衣服的料子,听见外面闹哄哄的,皇后抬头看着迎春。
      迎春笑了笑说道:“定是柔嘉公主带着咱们公主回来了。”
      皇后笑盈盈站起来走向殿外走去,婉宁正领着嫣儿在院子里看笼子里的鸟儿。
      婉宁见皇后出来,连忙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婉宁你快起来,辛苦你帮本宫带嫣儿过来了。”皇后感激万分。
      嫣儿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就已经在太后那里被养了很久,皇后实在是想孩子想得紧,便只好求了婉宁帮自己从太后那儿接了嫣儿过来。眼前在太后那儿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婉宁了。
      皇后蹲下身,慈爱地看着嫣儿:“嫣儿,你在皇祖母那边怎么样啊?在母后这里多玩一会儿在回去好不好?”
      “皇祖母对嫣儿很好,嫣儿喜欢福宁殿。”嫣儿怯怯地说。
      也不知是为什么?嫣儿今日见了皇后有些陌生,说完话还往婉宁身后躲了躲。
      皇后伸出的双臂停在半空许久,脸上有些挂不住,皇后的笑僵在脸上,她缓缓站起来,对身后的迎春说:“你先带公主去玩吧,本宫和婉宁进去说话。”
      迎春点点头,微笑着对嫣儿说:“公主,走吧,咱们去玩吧?”
      嫣儿从婉宁跳到了迎春怀里:“好。”
      皇后等嫣儿被抱走了,便向殿内走去,皇后一边走一边说:“最近你可有去陛下那?”
      婉宁跟在皇后身边,淡淡地笑了一下,才说道:“我最近一直都在上林苑学骑射,早上跑完马,听闻皇后娘娘召见就来了,不曾见过皇兄。”
      皇后走到软榻便边上,坐下来,她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婉宁点点头坐在软榻另一侧,白芷带着宫娥们上完茶水果子,退了出去。
      殿中的炭盆烧得很旺,婉宁只觉得身上都是暖暖的,她正望着炭盆出神。
      皇后突然开口道:“你可知陛下最近要纳一个新人,人都已经住进宫里来,母后和陛下生了好大的气呢,身子都不好了。”
      婉宁一听太后病了,哪里还能坐得住,忙问道:“母后病了?不要紧吧?怎么没人和我说呢?”
      皇后微笑着:“前几日,本宫身子也不好,这些是都是静妃料理的,现下母后已经好了不少了”
      婉宁看着皇后问:“是什么人?”
      皇后低下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只淡淡地说:“不知道,本宫只知道那个人住在安华宫。”
      这几日出门元慧刚好摘了不少梅花,今天趁着天气正好,她便和芸香她们在安华宫院子里收拾起梅花来,几个人先将梅花挑拣、洗净,晾晒,再配上蜂蜜存放在罐子里,需要时就可以用这些制好的梅花蜜来做糕点。
      正在这时,婉宁突然走了进来:“徐子衿呢?是哪个狐媚的?”
      冬蕊和芸香见声儿不对,都拦在元慧身前,元慧一抬眼,婉宁一身湖水绿的骑装立在四个人面前,她右手还拿着打马用的短鞭,短鞭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把元慧带回了现实,元慧走到芸香她们前面,看着婉宁。
      婉宁看到,也元慧愣住了:“是你,你不是四哥的大妃吗?你不是死了吗?皇嫂说皇兄要册封一位徐氏,你怎么会是徐子衿?你和四哥不是很好的么?就算他....可是你就不能再等等看么?”婉宁生气的说道。
      “公主您说什么?”元慧一句也没听明白。
      婉宁见元慧这般,以为她在期满自己,于是冷笑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外面已经人尽皆知了,你居然还和我装傻!”
      “公主跑过来质问我,我不能问问是为什么吗?”元慧一头雾水。
      “柔嘉公主,我们小姐日日都在这安华宫里,不曾出去过,怎么会知晓外面的事?”芸香下跪向婉宁解释道。
      “公主,我不知外面有些什么风言风语,可您既然信了,我说再多都是无用的。”元慧看着婉宁,丝毫不让。
      婉宁听元慧这么说更加生气了,变本加厉道:“你都不解释,自然是这样了。”
      元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就是公主想得那样,我就是一个狐媚惑主的女人,公主请回吧。”
      待元慧说完,婉宁已经气极,挥起右手的鞭子就要抽过来,元慧们距离如此之近,元慧已明知躲不过了,于是闭上了双眼,这时她只觉得身子被人环住,朝着一边倒下了,待元慧睁眼时,发现是倒在皇帝怀里,皇帝皱着眉,元慧这才明白过来,是他替自己挨了一鞭。
      “陛下.....”元慧一时语塞。
      “你没事吗?”皇帝关切地看着元慧。
      元慧点点头。
      王胜赶忙将陛下扶起来,婉宁愣在原地,她立刻扔了鞭子,心里只剩下害怕。
      陛下看着婉宁道:“来人,送柔嘉公主去昭阳殿。”
      婉宁的身体已经僵在原地,她被两个丫头搀扶下去。
      元慧这才回过神来,检查皇帝的伤势:“王内侍,传御医来。”说完便扶着皇帝往殿里走。
      “别去,回来。”皇帝叫住王胜。
      王胜立在一边进退两难,不敢说话。
      皇帝这才对着元慧道:“别把此事闹大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元慧扶着皇帝走进内殿,坐在软榻上,她这才又吩咐了芸香拿剪刀,拿烧酒,芬儿去取纱布,药粉。
      皇帝由王胜服侍着脱衣服,元慧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特意了避开他的目光,陛下的伤从左肩到了背,幸好婉宁下手不重,伤口不是很深,可依旧能看清晰的鞭痕,元慧偷偷瞥见皇帝他健硕,紧实的肌肉,脸上又是一阵滚烫。
      “陛下,我不值得您对我这样好。”元慧接过药膏,一边上药一边说。
      “若你受伤了,朕会更心疼!”皇帝忍着痛道。
      “可我会内疚,我不想陛下为我受伤,陛下这样不顾一切都扑过来,我真后怕。”元慧很自责。
      “若你受伤,朕会自责为何没有保护的了你!朕会疯的。”皇帝低声说。
      皇帝的声音如同羽毛划过元慧的皮肤,轻柔、舒适,让她眷恋。元慧不自觉抬头看他,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从一个男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就连睿王也从来没有说过。
      皇帝穿好衣服,看着立在软榻边上的元慧,柔声道:“朕会每天下午过来换药。”说完便走了出去。
      皇帝到了院子里,朗声对下人们说道:“今日之事,若朕在外听到只字片语,小心你们和家人的脑袋。”
      王胜传了肩舆将皇帝抬回了昭阳殿,婉宁已经在暖阁里,规规矩矩的跪了好一会儿了,这次自己闯的祸就连母后都救不了。过了好久,皇帝才搭着王胜的手走进来,婉宁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
      她故意别过头去不看皇帝,皇帝坐在婉宁面前的软榻上,冷着脸看她:“是谁告诉你徐氏的事情的?”
      婉宁先是一愣,听皇帝的语气,婉宁怎么也想不到皇兄这次是真的动气了,她转过头,赌气般:“皇兄纳了谁?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何必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呢!”
      “放肆!”皇帝高声道。
      “皇兄气病了母后,怎么又想处置了自己的妹妹吗?”婉宁十分委屈。
      皇帝对王胜道:“要婉宁跪足两个时辰再放她走!如果有人来求情,就告诉他们是朕的意思!若是敢再对朕的人下手,朕不会再轻纵了!另外,把嫣儿从母后那接出来,传朕口喻,嫣儿从现在开始由裕昭仪照顾!”
      王胜知道这次皇帝是发了怒的便不敢多言,立刻下去办了。
      婉宁从昭阳殿离开时,天已经黑了,王胜传了顶轿子把婉宁抬回了福宁殿,太后见了女儿这样心疼不已,立刻让云栖传了御医来。
      太后看着王胜还在原地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王胜立在一边回话道:“回太后话,传陛下旨意,和嘉公主交由裕昭仪照顾,奴婢这就要带着公主和乳母们走了!”
      “放肆!”太后气极。
      “太后,契罗还等着陛下出兵对付柔南呢。”王胜朗声道。
      “王内侍,陛下怎么下了这个旨意,公主在太后这里很好呢!”郁若道。
      “对了,陛下还说了,若是再敢动陛下的人,陛下不会再这样轻纵了。”王胜道。
      太后瞪着王胜,砸了手边的茶盏:“好啊!皇帝真是越来越长进了!郁若,带嫣儿来!”
      王胜长舒了一口气:“多谢太后!”说完便退了出去。
      郁若送王胜和嫣儿回来,见太后还是坐在那,皱着眉,不发一语,郁若便走过去,低声道:“太后,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太后只淡淡地问:“是谁?”
      “是...是伽罗王让皇后和长公主说的,长公主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这才冲去找了元氏。”郁若显然是知情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太后冷眼盯着她:“你知道?哥哥心疼自己女儿,难道婉宁不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不心疼吗?”
      “奴婢也是后面公主罚跪了才知道的。”郁若跪下来。
      太后伸出手被云栖扶着下了软榻:“哼!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
      深夜的昭阳殿,暖阁内。
      皇帝坐在桌前批奏章,抬眼见是王胜进来便问:“可看出什么了?”
      “回陛下的话,是皇后娘娘告诉柔嘉公主的,太后也是才知道的。”王胜垂着头恭敬回话。
      “果然是皇后!”皇帝生气的合上奏章扔在一边。
      “陛下,皇后娘娘此举真是不顾陛下的脸面。”王胜又在一旁加了把火。
      “皇后的本事,可不止这些,既然她敢置喙朕的事,那好,既然皇后要做后宫的表率,那朕便成全她!王胜,你去传旨,朕要在静安殿做法事,要皇后带着后宫众妃嫔,一起去斋戒,斋戒期间都不许侍寝了。”
      皇帝的旨意很快就传遍后宫,明妃在宁祥宫听到旨意的时候,一下子瘫在地上,半晌没反应过来,明妃不知道皇帝为何深夜传旨,她便让素墨出去打听,这一夜明妃都没有合眼,她坐在软榻上,静静地等着素墨回来。
      直到天亮了,素墨才回来,她才知道是皇后得罪了皇帝,皇帝连带着一起惩罚了她们,明妃越想越生气:“皇后!”
      素墨看着面前憔悴的明妃:“娘娘,安置吧,您都熬了一宿了!”
      “皇后以为自己有了契罗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本宫偏骗不让她如意。”明妃恶狠狠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皇帝每日会来安华宫换药,之后再小坐一会儿和元慧说说话就走了。
      可有一天,直到元慧用完了晚膳,皇帝都没来,冬蕊劝元慧去睡,元慧拒绝了,便拿出文房四宝来写字,也不过了多久,坐在脚蹬上的冬蕊直打哈欠,皇帝也不见来,元慧也累了,便叫醒冬蕊准备梳洗,索性就休息了。
      芸香捧着盆子进来替元慧梳洗:“奴婢听说是皇后带着后妃去了静安殿斋戒,明妃身子不好晕了过去,陛下应该去那边才耽搁了。”
      元慧更了衣:“明妃娘娘无事吧?”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胜走进来,朝元慧微微颔首,垂手立于门侧,芸香眼疾手快赶忙拿了件斗篷替元慧披上。
      “陛下万安。”元慧下跪行礼。
      “起来吧,朕今日太累了。”陛下走到榻边坐下来,轻轻揉着额头。
      元慧走过去,看着他眉头深锁,眼里满是疲惫:“听说明妃娘娘身子不适,陛下您可是去了那边?”
      皇帝抬头看着元慧,冷笑着摇摇头,仿佛不愿提起,元慧正要走开,皇帝突然抓住元慧的手,元慧怔住了,她正要挣开。
      皇帝却说:“就让朕抓着你的手,歇一歇吧。”
      元慧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就这样皇帝牵着元慧的手在榻上睡了一夜,一直到天亮。
      元慧是听见王胜的声音才醒过来的,醒来时,元慧发现自己竟在榻边趴了一夜,稍稍一动就浑身酸痛,她记得昨晚看着皇帝的睡颜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元慧生怕被进来伺候的人撞见,正要起身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仍被皇帝抓着。
      王胜见叫了几声无人应答,便让芸香进来探看探看,芸香走进来,笑着悄声道:“小姐,时辰到了,陛下该上朝了。”
      “恩,你们去准备吧。”元慧道。
      芸香应声退了下去。
      元慧才转头叫皇帝:“陛下,陛下,该早朝了。”
      皇帝缓缓睁眼,他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朕竟一夜无梦,睡得安稳极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陛下若愿意说,民女很乐意听。”元慧道。
      皇帝看着元慧笑了,他握了握元慧的手:“朕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朕的,到那时,不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告诉你。”
      话毕,伺候的宫娥们跟着王胜鱼贯而入,元慧也就退了下去,用早膳时,皇帝邀元慧入席一同用膳。
      “原是来换药的,昨晚竟累得睡着了。”皇帝道。
      “药,已经替陛下换了,伤口也快好了。”元慧道。
      皇帝对元慧笑着点点头,继续用膳,用了早膳,皇帝才换上了朝服,径直往宣政殿去了。
      静安殿里,皇后带着众位妃嫔已经斋戒了好几日了,休息的时候,偏殿的暖阁里,明妃想起昨晚自己让下人去回禀皇帝自己身子不适,皇帝也没有过来看自己的事情来,王胜只说皇帝正在昭阳殿议政,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许打扰,明妃想起来瞬间一阵委屈涌上心来。
      她看向皇后,皇后也是一脸愁容,心中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明妃又看向一侧的静妃,只见静妃正气定神闲,俨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明妃知道她不受宠,平时就爱礼佛修心,可凭什么自己也要来斋戒,明妃闻到不远处飘来的香味,她心中不免又生出一阵怨恨来。
      明妃抬头看见若微正在喝茶,微微一笑,对她说道:“陛下一向不理这些,怎得突然让咱们来斋戒了?”
      若薇知道这是明妃在向皇后发难,笑着接过话头:“是呀,莫不是咱们陛下转了性子,之后就要潜心研究这些了?这才叫我们也跟着浸润浸润?”
      明妃见若薇听懂了她的话,向着皇后饶有兴致地说:“幸亏是咱们姐妹都在,咱们也好作伴,只是也不知道现在陛下身边谁在伺候?会不会等咱们斋戒结束后,就多个姐妹作伴呀?”
      仪才人接过明妃的话:“娘娘可真会说笑,咱们都在这里,您这是让陛下冷不丁地册封谁去呀?”
      明妃看着皇后难看的脸色,压住嘴角的笑意,故意问道:“皇后娘娘,您说呢?”
      皇后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可面上却不不敢暴露丝毫,皇后端起茶杯来,并不接话。
      迎春料理完外面的事情,才走进暖阁,立在皇后面前道:“皇后娘娘,诸位娘娘,主持来了。”
      众人起身向主持双手合十以示尊敬。
      主持回礼:“娘娘,休息的时辰到了,可以回到大殿里去了。”
      皇后点点头:“劳烦主持,本宫与众妃即刻过去。”
      皇后跟着主持走出暖阁,众妃嫔按着位份跟着主持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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