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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加入特别行动队 ...

  •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辉,保安亭的玻璃窗被人敲响,张大爷从报纸下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着急忙慌的脸。

      大早上的,崔策差点被吓死,他敲许从知的房门,发现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好在他这次聪明了拿到了备用钥匙,当他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吋,才是真的绝望。

      “一楼25号的住户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了保安亭后,进出都有记录,崔策接过厚厚的记录薄迅速搜索了起来——XX年X月X日,早七点四十分,许从知离院。

      那字写得实在张扬,最后那一点几乎要戳穿整个薄本。

      现在八点,七点四十也没去多久,崔策拍了拍自己的脑瓜,他业务能力确实不熟,昨晚就该通知许从知去政务处跟上校报道来着,可他忙着送牧队,给忙忘了。

      现在也只希望他是朝政务处的方向去了。

      “老板,来一份铁板烧。”

      “好咧,您等着——”

      许从知就站在摊前看着老板做,油光满面的铁板,泼上去一层油水,用夹子夹住腌制好的肉,放到上面,滋滋作响的溅起一层油珠来。

      盯着那不断炒动的铁板,他恍然间有一瞬的失神。

      自打从那鬼地方出来后,他就时不时的有了走神这个毛病,他知道是药性不稳定,虽然他并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想要做什么,可他愿意帮自己,就当给薮猫试药了。

      拿自己当挡箭牌,真不愧是他啊。

      现在的许从知因为服用了神经相关的药物,记忆出现了倒退,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可他一点也不慌,他相信这样的局面他自己肯定考虑过,他完全不担心会被谁发现不对劲,或许被发现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成长得比过去的自己还要阴损许多,也不知这样的发展究竟是好还是坏。

      吃完午饭后,许从知才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政务处大门外。

      隔着一砖头厚的墙壁,他回头招了招手,将他带过来的小孩立即捧着钱欢喜地跑远了。

      行动处里,难得有一丝悠闲,全瑞躺进椅子里,两条腿交错叠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

      “唉唉唉——全哥,这不那谁嘛!”

      一看见那道身影,全端就跟全身犯忌讳似的刺挠,整个人坐立难安了起来。看到他,他几乎就能看见满天满地的死绿植,扑天盖地地几乎要淹没他。

      那些绿植至今还在他工位上放着,他回来之后就想给那死人丢了,被姓牧的给拦住了。现在好了,姓牧的给‘流放’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死人’又活过来了。

      “他来干什么?来自首啊!”从椅子里坐起来,全端没好气道。

      许从知在门外溜达了一圈,知道暗中已经有许多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急,他等人来找他。

      “唉!是你啊!”

      从政务处大门突然跑出去了一道身影,直直停在了许从知的面前,“真是好久不见了。”

      看着面前热情的小伙,许从知对于面前这人实在陌生的紧,或许可以说每个人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都是不熟悉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开口询问道。“你是?”

      “你忘了,上次给你收送物资那个。”见对方还是一脸茫然,那人妥协地吐了一口气。“好吧,还没跟你正式介绍,我叫卓景,从情报处调上来的。对了,你现在是什么职位啊?”

      这陌生小哥实在热情得紧,许从知还没来的及开口,一旁就传来一道呵斥。“卓景,注意纪律!”

      许从知错过他朝门口方向看去,那儿正站着一个面露不善的大汉。开口嘴上说的是他面前这人,看过来的眼神却是恶意十足地打量着他。

      看来他人缘也没好多嘛,他是个什么德性,他还不清楚。

      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都要黑透了,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还不知道暗底下结了多少私仇。

      这么想着,许从知朝那人扬起一个略带着几分邪性的笑。

      看到许从知冲他笑,全端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这家伙阴曹地府里滚了一圈回来,阴气森森的,整个人更吓人了。

      为了不被压低气势,全端往前挺了挺胸脯,开口语气却弱了下去。“那个、什么……你来的正好,赶紧地把你那些破东西都给老子搬走,别影响老子工作。”

      许从知将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又冒出来一个小萝卜头。总于逮住人了,崔策扑上来将人一把拽住,“许、许队。”

      一开口,在场不少人都愣住了,全瑞更是眼皮子直跳了起来,他开口:“崔策你小子乱叫什么呢!”

      “许队?”许从知在嘴里咀嚼着这个陌生的称呼,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没白来,真没白来。

      全瑞作势要招人过来,崔策急了,他上午从上校那儿得来的通知,上面特意为许从知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处,目前就他一个人,他可以自行挑选队员加入。

      这不就是丢给一个玩具随他怎么玩。A区还真是有意思,搁这儿哄小孩呢。许从知听完后,就得出了这么个想法。

      另一边的全瑞则是一脸天塌了似的生无可恋,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他全瑞、全大队长,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勤勤恳恳才坐到行动处大队长的位上,他许从知凭什么啊,刚从特务处的看守营出来就直逼他的功绩。

      “任由我选人……”

      众人听他幽幽地说这这一句,识相的已经把看戏的脑袋都缩了回去。

      扫视一圈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一脸愤青的大汉身上,许从知再度朝他笑了笑,他自认为蛮友好的,毕竟之后就是上下级关系了,他很爱护自己下属的。

      全瑞也是撞上枪口,被许从知强行要了过去。此时此刻,他正在夏敬廷的办公室里胡搅蛮缠。

      “老子才不去呢!老子好好的队长不当,跑去给他许从知打下手?!老子不干!”

      浓郁的白烟升腾了起来,夏敬廷吹开咖啡表面的一层浮沫,皱起一层层波澜,颇有耐心地听他诉苦。

      等人说累了,才放下杯子,温和地注视着他,“亲爱的,别这么想,那个特别行动处只是暂时的,你队长的位置不会有什么变动。”

      意思就是领着一份的工资,打着两份的工,还得听许从知的使唤,陪他解闷!

      天底下什么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呗,全瑞气得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你知道他在特务处那里都遭了什么罪吗?”

      “那不是他咎由自取吗。”

      夏敬廷摇了摇头,“弄错了。”

      全瑞不解,“?”

      “不知道他是哪儿认识的这么一群佣兵组织。”想到这儿,夏敬廷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又散漫。

      “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跟他搭上线的真是Z区间谍,他就不会拿那些人当投名状了。”

      “后面,他们不是又把人都救走了吗?”还是在他手上,想起来全瑞就着肚子无名火。

      “把柄而已,怕Z区撕票。”

      “他究竟……”全瑞不知道怎么说,这次许从知给他的感觉就更加不舒服了,好像、破了壳的小鸡似的,尖嘴啄人又快又痛。

      他想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如此变化。

      夏敬廷嘴里还蔓延着咖啡的苦涩,开口好像也沾染了几分苦味儿。

      “电椅、紧闭、听说还差点用上药物……”

      “好歹毒的手段,许从知是忍者吧,这都能忍?!”得知许从知受了这么多罪,全瑞都有些唏嘘。

      夏敬廷难得白了他一眼,全瑞还没看见。

      “他不忍又能说些什么……特务处那群疯狗会听他说的话吗?尤其是那条恶犬之首,就算是徐冬胤出面,都不一定能把人要回来……”

      说到这儿,许从知能活着出来还真是个奇迹。

      想到什么,全瑞撇了撇嘴。

      “陈家这么尽心尽力的捞人,是要招许从知做上门女婿吧。”

      他还记得牧驰跟陈白薇相交甚密的那段时间,还藏什么呢,早就被他发现了。

      现在人也没事了,陈家出了这么大的力,也不是白出的,说不定哪天他还能喝上许从知的喜酒,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家这一趟下来,事业家庭双丰收,再看看他——还得打两份工,真是谢谢了。

      “那……牧弛怎么办?”

      想到那天牧驰一个人来收东西的画面,全瑞就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纪牧,但是此时许从知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损色来说,他更愿意看着纪牧那张死鱼脸。

      现在许从知都回来了,他也快了吧。

      夏敬廷摇了摇头,徐冬胤的主意又不是他能随意修改的,他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徐冬胤确实没让牧弛那么快回来,他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打算让他多待几天,彻底清醒一下。

      和全瑞一起搬去许从知工作间的还有那一堆绿植盆,被他养了个半死。

      他刚然后许从知当着他的面,从绿植盆里翻出了两个监听器出来。

      全瑞:???

      他气得想骂人,又看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还能怎么办?问他还藏在了哪里?

      他也不知道。

      “怎么想到藏盆里?”

      许从知没有开口,在他潜意识里,杀人分尸藏绿植盆里做肥料,环保又不浪费,多好。他不开口,是因为怕说出来吓着他们,直觉他们应该会为此吓一大跳。

      “原来夏处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全瑞感叹道。可惜,他当时没明白啊。

      别说他没明白,夏敬廷也懵了好吧。当时随口的一个比喻,竟然真让他撞上了,好在后面录音带落他手上了,其他的也就没再管了。

      ——

      工作间的门口摆满了全瑞泄愤丢来的“垃圾”,传话的人都没处落脚,倾身朝室内看了过来,捕捉到许从知的身影。

      “许队,有人找。”

      对于这个称谓,许从知还有些陌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全瑞朝窗外瞥了一眼,语气半是讥笑半是羡慕地开口。

      “可真是好福气啊,许队?”

      他语气是在好笑,许从知挺喜欢跟他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感觉特有意思。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别别扭扭的,像个随身小音响,可不是好玩。

      看着对方连警示的眼神都没扫过来,全瑞心里还有点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转性了?不作妖了!

      一路上穿过最外面的行动队,收获了不少打量视线。许从知隔着一道道门,看见了等在院外的白衣少女。

      一身休闲连衣裙。镶着蕾丝花边的帽沿下是一双眺望过来的美眸,眸光流转着惊喜和急切。

      确实好福气。

      许从知脚步微滞,猛然间转身折返了回去,全瑞正缩在门边整理东西,被突然推开的门板差点夹成了肉饼,脑门“碰”地一声撞在了门上。

      “我靠!”

      门反弹了回去,全瑞捂着脑门从门后站了起来,就看见刚刚离开的人又回来了,在桌上翻找着什么。

      “你、抽风呢。”好想开口骂脏,对方幽幽看过来的视线让他毛骨悚然地转了话头。

      许从知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钱包夹,果断甩开朝他走了过去。

      “干、干什么!老子,不用你道歉!”全瑞又怕又嘴硬。

      许从知伸手,语气平静:“借我点钱。”

      ……

      捏着几乎被掏空的钱袋,全瑞头都不疼了,盯着虚空喃喃道。

      “真是邪了门了——”

      门口等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看到走出来的那道熟悉的身影,眼睛暖间亮了起来,像初生的明睸朝阳。

      “学长!”

      许从知捉摸着这个颇有些可探线索的称谓,脚下四平八稳地,脸上的笑意也扬了起来。

      不等他过来,陈白薇就小跑着,到了他面前。

      开口第一句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许从知的目光实在灼灼,陈白薇低垂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视线落到手里一直提溜的东西时,才慌慌忙忙找着话头。

      “祝你升迁大喜。”

      这是第二句,随即她举起手中准备好的果篮,提至许从知胸间,同时也遮挡住了她的脸。

      许从知看了一眼她手里提着的果篮,自觉接了过来。“谢谢。”

      陈白薇腼腆一笑。“学长客气了,我就知道你是无辜的……对了,这次纪队长也出了很大力呢,不然……上校那儿可过不了。”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才意识到两人还站在大门口,连屋都没进。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人真看着他俩呢,实在是急着见人,急昏了头。

      其实,陈白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学长没事,她很高兴,同时又有一点失落,她不知道该怎样和学长相处了。

      “等久了吧,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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