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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象(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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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层是兔子,第八层是狗,第七层是鱼,第六层是大象,第五层是蛇,第三层是猫,第二层是蛙,第一层是蜘蛛。
布知道上下跑得气喘吁吁,蹲在第三层逃生通道的角落里休息。
她的右臂被蜘蛛毒刺刺伤,此刻已经绑上了扎带,给伤口做了十字切口放血。
布知道观察着伤口,疼痛感很明显,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伤口等出了副本之后会不会恢复正常。
“美女,你手臂离我远点,我晕血。”
布知道回头看了一眼这一路上唯二的收获。
身材高大、来自第九层的男青年一手捏着布知道的衣摆,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发抖。
来自第三层的沉默朋克女青年靠在墙边,正在拿酒精给给布知道用来划伤口的星芒耳钉消毒。
他们两个,一个是在发现办公室外突然全都是兔子、带教也变成了兔子后吓得跑出来的;一个是在逃生通道内抽烟,被布知道遇上的。
“你别抓我的衣服,你找她去。”
布知道去扯自己的衣摆,对方抓得更紧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算、算了吧。”
“我们去五楼,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布知道站了起来。
男青年跟着布知道下来的时候见过蛇女,当时便被她吓了一跳。
此刻听见布知道的计划开始大叫:“不要,我不要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待在一起!”
布知道猛地单手将他贯到墙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不想事情更糟糕就闭嘴。”
男青年战战兢兢地看着布知道,似乎是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艰难的点点头。
布知道微微抬眼,观察着楼上的动态。楼内的一些异常让她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对于蛇女,布知道抱有非必要不靠近的心态。
男青年那一嗓子声音不小,蛇女想来是听见了,也正好给布知道做了借口。
“对于目前的情况,你们怎么看?”布知道松开手,问向二人。
男青年有些呆愣,朋克女抱胸看着逃生通道的大门。
“为什么变成猫的不是我?”朋克女仿佛有些遗憾地说。
布知道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门:“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出去,对吧?”
男青年疯狂点头,朋克女努努嘴:“也可以。”
“其实这位姐妹也发现了,有人能变成动物,我们三个却没有。所以我想先从我们三个的共性上入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和事件有关的线索。”布知道说。
“OK。”朋克女比了个手势。
“我叫布知道,布匹的布。今年23岁。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医药公司的销售,毕业于XX中医药大学,学得是中医学专业。”布知道自我介绍道。
“我叫黄顺,顺利的顺,今年21岁。我在第九层的律师事务所实习,还没毕业。”男青年说。
“你们可以叫我Dorothy,年龄无可奉告,会计。”Dorothy说。
“干嘛呀,都要死人了你在装什么呀!”黄顺有些恼怒,朝Dorothy吼道,“你能不能搞清楚场合?”
Dorothy扫了眼黄顺,没理他,低头看自己的美甲。
布知道倒是不介意这人的行为,自己的命当然是自己负责。自己求生可以,而别人看淡生死,也不是不可以。
“目前确实看不出什么,”布知道实话实说,拍了拍黄顺的手臂,“你松开,我去楼上和那个人聊聊。她现在也不全是蛇。”
布知道正要往上走,Dorothy却在这时说话了:“其实没有必要分析来分析去的,我们的目的是离开这里不是吗?大门就在一楼,从那里出去就好。”
她又笑笑,看向布知道的手臂:“只是有蜘蛛。”
布知道想起在楼道内碰见Dorothy的场景,她应该是没来得及去查看大门情况的。于是说:“门消失了。至少我们公司在五楼的大门消失了。”
布知道在推开一楼大门的时候便被袭击了,那些蜘蛛疯了般地往外冲,所以没能进入一楼大厅。
不只是一楼,其他楼层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那些动物仿佛处在爆炸边缘,攻击性十足。
布知道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能顺利的从第六层出来,毕竟象群的攻击性,在每年迁徙季节的新闻上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Dorothy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一愣。
布知道走上五楼,黄顺跟在她身后。蛇女还趴在地上,她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鳞片了。
“这种变异是在持续的……”布知道喃喃。
她蹲下身子观察蛇女的状态,蛇女想来抓她的手,布知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很软,滑滑的、黏黏的。
“哎呀……”黄顺闭上眼睛转过头,有些不敢看。
蛇女忽然激动了起来,腰部以一个非常不自然的姿态扭曲。布知道凭借大五和医闹斗智斗勇的经验立刻起跳后撤,手却被牢牢抓住,一排尖牙直冲着她的手臂而来。
“去你的!”布知道反应很快,变退为进,猛踹了蛇女一脚。
蛇女吃痛,一双眼睛转瞬间竖起,头发开始大片大片的脱落,身体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态缠上了布知道。
巨大的压力挤压着布知道的五脏六腑,布知道发不出声,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感觉右臂在飙血。
蛇女朝着布知道张开血盆大口,忽然,蛇女发出一声嘶鸣,转过头去。
哆哆嗦嗦的黄顺踩着蛇女的尾巴,见蛇女看了过来,大叫一声往楼下冲去。
布知道趁着蛇女放松的机会抽手,左手拽住她的舌头,血糊糊的右手扣住它的眼睛,喝道:“朋友,你是人!清醒点!”
蛇女一僵,布知道见她动作停下,却不敢撒手,而是循循善诱:“把我松开,好不好,我们一起出去,离开这里。”
蛇女的身体缓缓放松,布知道感觉到束缚住自己的蛇女柔软了下来。她往后退去,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蛇女松开了她,布知道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布知道偏头观察,蛇女已经只能勉强看出人类的身形了,她的四肢都已经和身体完全融合,和第五层里的蛇没什么分别。
布知道陷入沉思。蛇女是在不断异化的,可是异化的条件是什么呢?
刚刚蛇女只是摸了一下她的手就突然变成这样了,难不成异化条件之一是和人类接触吗?
关键在于,能够变回去吗?
布知道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尝试以人类的方式和蛇女沟通,她说:“我现在有两个打算:第一,我打算去第八层查看情况。第二,我要去顶楼天台,看能不能从顶楼出去。”
蛇女歪着脑袋,吐着信子,像是在理解布知道话语中的含义。
“黄顺!”布知道喊了一声。
黄顺刚刚是往楼下跑的,逃生通道里很暗,只有手机和皮特托先生的亮光。他不敢跑太远,于是蹲在四楼的位置。
听见布知道叫他,不敢吱声,却站了起来。
“黄顺,上来,我们去八楼,”布知道又喊了一声,“不然我和Dorothy还有这个朋友就走了,不管你了。”
Dorothy一直站在布知道不远处围观,她从容得过分,却又不像喜欢看虐杀项目的心理变态。
她应该只是单纯的无所谓,无所谓包括自己的生死,布知道觉得自己就算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她往这边看得最大的可能,或许是她手机手电光下的烟蒂。
她想抽烟了。
黄顺走上来,快速越过蛇女抓住布知道的手臂,头低着,眼睛紧紧地闭着。
“走了,Dorothy,”布知道喊了一句,又看向蛇女,“走了,这位朋友。”
四人来到八楼,犬吠声很吵,还有狗狗臭,蛇女显得很烦躁,信子吐得很频繁。
布知道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众人,心里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让蛇女和他们一起进去,但留蛇女在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决定,她也不放心让黄顺或者Dorothy在这里单独看着蛇女。
“等会儿进去,听我指挥。”布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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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层是一家宠物店,布知道在入职第六层的医药公司之前就来这里逛过,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里面的布局有没有什么改变。
布知道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能隐隐听见犬类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这是进攻的预兆。
黄顺抓住她的手臂,担忧道:“要不我们换一层?我还是觉得第九层比较安全一些。”
布知道摇摇头,忽然她问黄顺:“你觉得他们能出来吗?”
“什么意思?”黄顺反问。
“就凭他们的体格,你觉得撞不破这扇门?”布知道弯起手指敲了敲防火门。
门内狂吠声刺耳,黄顺看着眼中亮晶晶的布知道,不知怎么的有些害怕。
“你……”
黄顺还想说什么,布知道在防火门上猛拍了记下,激起防火门内的一片骚动。
黄顺见状惊骇大叫:“你疯了!”
“怕就躲远点,”布知道指向楼下,“给你十秒钟。”
“10。”
“我去!”黄顺不由分说往楼下跑。
Dorothy都懵了,青着一张脸跟着黄顺往楼下跑。
蛇女扭着身子爬到布知道身边,看上去有些懵。
布知道倒数完,猛然拉开防火门。
一条巨型比特犬朝着防火门外扑了过来。布知道下意识后退两步,比特犬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冲出防火门,将布知道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