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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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溪效率：“你这人也太没边界感了吧，见谁都这样？中央空调属性吗。”
康景明自觉尴尬，脸红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结果李成溪突然站起来一把把自己抱住，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说话热乎乎的。
“中央空调也行，我还能蹭一下。”
康景明心里发酸，拍着他的后背：“我不是中央空调，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李成溪没搭腔。
过了一会，李成溪从他怀里离开，眼睛亮晶晶的：“去忙吧，如果不错的话就是那个人了，他不好抓，你们估计得加班。”
康景明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先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李成溪点头，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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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景明心里装着事，照他这么说，那李成溪的病就是家里人遗传的，但是原来他调查过，李成溪的家并没有精神病史，那就说明李成溪的病很大可能并不是遗传，而是后天形成。
那李成阳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就单纯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吗。
想着事，康景明下了楼走进一间办公室，医院专门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办公室方便他们查案用。这间办公室的医生这几天在外出差，正好没人。
“怎么样？查到没有？”屋里除了郭建还坐着几个技术组的同事。
一个人接他的话说：“查到了，李成阳，胜春集团名誉总裁，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最后结果是误判，死者父亲被判了无期徒刑。”
“名誉总裁？为什么是名誉？”康景明问。“本来不是的，但后来因为嫌疑人多次被曝光出入赌场等不正当场所，而且公司也面临破产，所以换成了嫌疑人父亲李严，但实际上主要权力应该还是在嫌疑人手里。”
听完康景明不带感情的笑了一声：“这一家人可真是拧成一股绳，心长的一模一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康景明又生硬的找补，“李成溪到是人还行…”
康景明忽视那一屋子人看他的奇怪眼神，抬手看了看表：“是不是搞该吃午饭了…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门就关上了，人走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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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去楼下，康景明才想起来自己跟不不知道李成溪喜欢吃什么，现在连给他买点喜欢吃的解决温饱问题都不行。犹豫许久，把手机里的电话拨出去了。
铃声响了一秒就被接起，手机里传来李成溪的声音：“喂？你忙完了？这么快？”
“嗯，”康景明脸不红心不跳，“想吃什么？该吃午饭了。”
李成溪摇头，摇完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不知道，你决定。”他感觉饭吃什么是世界上最大的难题。
“那要不你出来，我们吃火锅？可以出来吗？”康景明问。
李成溪愣了一下才回答：“可能要找方季常开个条子。”
“那就开，我去店里等你。”说完电话就挂了，只留李成溪一个人抓着电话发愣。
住院这么久他是一次大楼都没出过，方季常急得跳脚，最开始还每天都催，但后来发现李成溪永远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后也就不再说了，而除他之外，也没有人会关心自己有没有出去。
等他迷迷糊糊地翻出压箱底的衬衫时他才反应过来。李成溪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嘲笑自己，说恋爱容易让人失智，然后一边换衬衫一边笑。
临出门时李成溪还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看了好一会，有点后悔没有洗个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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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楼去找方季常签条子，方季常看到他穿着衬衫大衣出现时下巴都要掉了：“你人格分裂了吗李大少，看这个架势你是要出去？”
李成溪点头：“对，用不用签条子，我记得你说要签。”
“这是哪位神仙把您给请出去了，不会是你们康队长吧？”方季常蔫坏，抽了张纸给他签字。
李成溪红了耳朵，眼睛乱瞟：“嗯，他让我去吃火锅。”
方季常笑着走过来，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可以啊大少爷，桃花可算是让你等来了，我感觉有希望，你怎么看？”
李成溪抬起胳膊就肘他，从他手里抽出条子就走：“管的多，我看你别在这坐了，去坐村口吧，那听众多，消息来路广，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能领一漂亮姑娘回来。”
李成溪关门，挡住方季常那丧心病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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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店面，周内人不多，李成溪一眼就能看见康景明的身影，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
康景明抬头看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盯地李成溪后背直冒汗：“怎么了，衣服好久没穿，有点皱巴了。”
康景明摇摇头，他在看这人不穿病号服怎么那么好看。他把菜单递给李成溪：“想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这多不好意思。”李成溪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接过菜单点起菜来，康景明看着他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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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锅烧开了，两个人开始吃，锅里蒸腾出的热气把人的眉眼染地及其柔和。康景明看着李成溪吃东西，突然想起昨天他们俩刚见面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想笑，这才一天就物是人非。
“笑什么？”李成溪问他。
“想起来昨天咱俩刚见面，你不停的呛我，想想其实还挺亲切。”康景明意味不明的看他。
李成溪冲他翻白眼，生硬地咽下嘴里的东西：“看上哪个床位了告诉我。”
康景明笑个不停：“那又怎么样，我就是那么觉得，你说我有病我也认。”李成溪红着耳朵懒得搭理他。他是不知道这人心里想的是“呛我的时候还挺可爱”，要是知道估计能把桌子掀了，再把他五花大绑地带去找方季常。
一顿饭吃完，李成溪身子好不爽利，拍拍屁股站起来：“康队，下回我请你，西餐日料随便选，管饱。”
康景明笑笑：“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先回去，还有事等着呢。”说完也站起身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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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个临时的办公室，康景明一进门就被郭建凑上来抓着领子闻，呼出的气骚的他脖子痒：“干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咱俩没那么亲。”
郭建没理会康景明对他无情的态度，只是像深闺怨妇一样翘着小指埋怨：“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吃好吃的了？身上一股火锅味。得亏我平时待你不薄，现在却又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康景明鸡皮疙瘩掉一地，往后连退几步：“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去吃，关你什么事。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恶心我。”
郭建撇撇嘴，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走了。康景明上前几步对屋里剩下的人说：“今天晚上以十一楼为中心，上三楼下三楼都加强防范，楼梯口给我守好，过了夜里一点全部锁上。我依然去李成溪的病房，有事去那找我。”
看着他们点了头，又安排好了人员分布，每个人做好登记，康景明就离开了。在门外碰到郭建，拉上他就走：“跟我回一趟局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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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阳毒，刺得人眼花。康景明从车里掏出来一只墨镜戴上，下车时一股烧包样。走到门口正好让外出回来的蒋局看见，当头给了他一巴掌。
“拽什么拽，让你去查案又没让你出差，来都不来了是吧？”蒋局胳肢窝里夹着水蓝色文件夹，手里端着局里发的保温杯。
“晚上离不开人，我没敢走昨晚上还死一个呢…”话都没说完就被蒋局使劲揪耳朵，声音听着火冒三丈：“干什么吃的你！你去了还死人！那你去有什么用！别把去精神病院不当回事！这个案子解决了你给我等着领罚！”
看着康景明点头哈腰，郭建上来说好话：“蒋局，真不怪康队，是我们没守好，那人忒狡猾，脑子其实也不太正常，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蒋局瞪眼：“嘿！还有敢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回头这事我们再跟你解释，您老别气坏了身子，解决案子我带康队来领罚！”说着郭建把康景明拽着拽跑了。
康景明心里也不好受，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还是在他手底下没的。正难受时就已经走到了档案室门口。
没办法，眼前事要紧。康景明推开门进去，对郭建说：“你手脚麻利，也帮着点。找二十年前李成阳的案子，查他资料！”说完就一头埋进去，找不着影了。
不一会，郭建从某一个架子后面探出头来大呼小叫：“康队！找着了康队！”康景明一听立刻跑出来，两个人脑袋凑一块看着只有几页的调查报告。
“就这几页？”康景明不信，郭建眼巴巴地瞅着：“康队，就这几页。李家家大业大，把消息都给压严实了，全面的消息估计省局才有。”
康景明眨巴眨巴眼，抿抿嘴，又挥挥手：“算了算了，案子不重要，人重要，先看看具体怎么说的。”
对着文件夹翻了个遍，基本都是编来忽悠人的，重要的地方说的含糊不清，不过死者的死法确实与前几位受害者的死法相同。
“这个案子的负责人第二年就辞职了，现在也没法找人确认。”郭建有点遗憾。
把这几页翻完和没翻一样，郭建埋怨着：“早知道不回来了，白跑一趟浪费时间，你还挨一顿批。”康景明无所谓：“反正迟早要挨，早晚都一样。现在咱们至少可以证明李成溪没撒谎。”
郭建翻翻白眼：“那既然都来了不然顺便把李成阳的信息也查了。”说完就感觉肩上一沉，一扭头正对上康景明的灼灼目光。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
郭建看着康景明的背影啐他：“那你干啥啊天天让我干这干那，一股剥削阶级的味呢怎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改变
